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尝试过写作吧,借助写作也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写范文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呢?有哪些格式需要注意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鸟类迁徙篇一
在日常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总免不了要接触或使用作文吧,作文根据写作时限的不同可以分为限时作文和非限时作文。一篇什么样的作文才能称之为优秀作文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迁徙作文1500字,欢迎阅读,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传说,有的人,可以在某一个早春的清梦里,幻化成一只飞燕,自由于天地之间,直到大梦被惊醒,从此再也不会做这样的梦。
今早起来猛然发现,我成了一只春燕!
我在温暖的巢穴中酣睡,直到窝顶的阳光把我唤醒。我听到洞口传来一声婉转的啾啾:“幽鸣,还不起来玩儿喽!”我在朦胧中睁开了眼,看见一张可爱的鸟脸从窗口露了出来,我忽然本能性地蹿出了巢穴,平时一向恐高的我,竟然能站在颤悠悠的枝头上,还不摔跤!
“咦,你好奇怪哦,今天突然不想玩了吗?”那只小燕,歪着脑袋问我。“哦……好吧。”我一下子从思考中被拉了回来。“和潇窈玩去吧。”身后一只大燕,轻声说。
突然间,我被一股强劲的风流带下了树枝,正在我暗叫不妙时,我的翅膀不自觉地扇动了起来,强劲的翅膀,终于让我在风流中升空,稳稳地在蓝天上找到了一片属于我的'天地。真是不可思议,我竟然可以飞翔了!从天空的视角来看,忙碌的人们成了移动的黑点点,堵塞的“汽车队”成了一个个摆在黑色“桌子”上的小盒子。一切都变得跟玩具一样了。
“干得不错嘛,幽儿”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是刚刚唤我起床的那只小燕,“窈儿,你……”我正欲说话,却突然发现,前头有一片荆棘林!“小心!”但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翅头一扭闪过了,潇窈却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我惊恐都发现,这是有毒的紫荆!我赶忙用尖尖的小嘴咬住潇窈露在外面的尾巴,一只小鸟的身体对于一个人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只鸟来说,却是相当有分量,“要是我现在是个人就好了。”我一边使出了全身力气拽着好友,一边想着。终于他的头出来了,可是潇窈的右翅几乎折断。
“看这情况,伤势又重,在大迁徙前,可好不了了。毕竟秋风已经起来,叶子也要落了。”一位长者惋惜地说。大家都在为潇窈担心着。
秋风,越刮越冷了;树叶,越掉越快了。
试过种种方法都无效之后,燕群准备放弃潇窈,任其接受命运的制裁,在北京寒冷的冬季里冻死。最后,所有鸟都忘记了这回事,只剩下我一只小燕在孤军奋战!
我突然想起,自己过去不还是个人类吗,明明还可以试试人类的法子呀!我顿时醍醐灌顶,兴致勃勃地拉上潇窈,向火车站进发。我驮上她,避开人群,趴在了去往南方——福州的火车车顶上。“咻”的一声,火车突然驶得飞快,毫无准备的我俩猝不及防就被强大的风流顶到了地上。
幸好是草丛,不然我俩可就真的永远残疾了。
“幽儿,没事的,我就在这里好了,冬天也是有虫的,我也可以用树叶保暖。”潇窈轻声说道,我低头看着枝干,什么也没说。
我拼命地在脑中翻着自己学过的东西想着办法,可是变成燕子之后,似乎脑子变笨了,想不出来一丁点儿东西。
于是,我去野外叼了几根结实的树枝,再找了几粒人们丢弃了的米饭,很快一个圈子就做好了。我兴奋地把潇窈叫来,把他受伤的右翅和我完好的左翅用圈子套好,随后我对一脸问号的潇窈说:“你听我号令,一起扇翅膀,你扇左翅,我扇右翅。”两只“傻鸟”在“一二,一二”的叫声中,颤巍巍地飞行着。初时不稳易摔,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几次练习过后,我俩终于可以“比翼双飞”啦!不过,我们知道,支撑这四只翅膀的,不是爱情,是亲如手足的友情。
大迁徙开始了,我们一起飞着,没有留在北京成为冬天的艺术品。
潇窈,你会过得很好!
鸟类迁徙篇二
;流花的河
秋分日,刮在田野上空的风已有了兵气。
清晨六点半至浦溪河,见河面水雾凝聚,团团簇簇。节气这东西真是奇妙,一日之隔,自然界的物象就有了明显变化。
半个月没下雨,河水退下不少,河中间的浅滩上,野花汀草茂密,成为潜鸟的隐身地和繁衍后代的乐园。
生在河滩的野花我认得,是蓼草花,早些年在散文里就写过,称之为辣蓼——以为只有我们本地方言这样称呼,后来才知它在《本草纲目》里也是这个名字。
不是所有的蓼草都叫辣蓼。辣蓼只是蓼草的一种。走到它们中间,仔细看就会发现,同是蓼草,仅从颜色上就能分出五六款来,粉红、紫红、朱红、粉白、青白,还有几种颜色相杂的。
要分清植物的名字是很麻烦的事,能把人弄得晕头转向。我可不想在这上面钻牛角尖。对于蓼草,我有自己的区分法——生在田间的就叫田蓼,生在河滩的就叫水蓼,朱红的叫红蓼,白色的叫白蓼,采下来时在指尖留下辛辣味的叫辣蓼,留下辛香味的叫香蓼。
小时候,夏末秋初会采辣蓼来驱蚊虫,挑那有些老的粗壮的,齐根割下。将采来的辣蓼晒上一个日头,捆成一小把一小把,天黑之前,点一把放在脚边,让烟淡淡地飘着,蚊虫就不敢近身了。辣蓼散发的野生气息微微地呛人,又有股子爽朗劲儿,闻到这味道就会想到“泼辣”这个词,想到“疾风知劲草”的秋日旷野。
小时候对于植物的认识是物质的,要么吃,要么用。对它们审美性的感受是成年后的事,准确地说,是开始写作自然笔记之后的事。
自然笔记的写作,促使我对原先熟悉的事物重新去认识、审视,像一个从远方回来的人,重新辨认眼前的一草一木,去闻,去听,去触摸。当一个人用写作的方式,再一次认识和感受这个世界,就是从这个世界,从一草一木之中,甚至是从一株被阳光照得金灿的狗尾巴草里,重新让自己诞生。
蓼草花对我来说就是秋季的象征。整个秋天,我都是用蓼草花来插瓶,放在书架前和茶几上。起先是从田边采来满天星状的田蓼,之后采的是垂穗状的红蓼,再后来就是辣蓼、香蓼,或将几种颜色的蓼草混合在一起,让它们在一只旧陶瓶里“小团圆”。
蓼草的花期很长,从稻禾扬花开到稻禾成熟、收割,直到霜降时仍在开。此时田野里几乎看不到别的草花了,要么结了籽,要么被带着兵刃气息的风吹得金黄、干枯,伏在地上,等待着泥土的吸收。
蓼草是群居植物。当它还是草时,你看不到它,当它开花时,就见出气势了,一开一大片。由此也可见它们的生命力,是强韧到带有侵略性的,这也是野草的共性。
河滩里的水蓼也是聚族生长,毫不客气地占满整片汀渚。
一條开满水蓼花的河就是流花的河了。当带着水晶质感的秋阳照在河心,将水蓼的倒影投在水面时,很容易就想起《红楼梦》里的“蓼汀花溆”四个字。美妙的是,从这蓼汀里又时不时地飞出白鹭、斑嘴鸭,或游出秧鸡、黑水鸭,或者在你路过时,从蓼汀深处传来让人心里莫名发愁,然而又很温暖的呼唤,仿佛那是一个从前的伙伴在叫着你的名字,你回头寻找,却看不见那人。
迁徙季的燕子
到了寒露就是候鸟的迁徙季,夜半醒来,能听到从楼顶掠过的声声鸟鸣——启程时的相互催促、召唤,也有凄婉的告别之音。
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浦溪河的白鹭和斑嘴鸭,此刻就在这迁徙的队伍中。
燕子迁徙得更早,乡下老家的燕巢九月底就空了。巢里的两只燕子是今年的新燕,懵懵懂懂的,外面的燕子头天就飞走了,次日它俩才醒悟过来,绕着堂前转了两圈,从门里冲出去。
母亲跟我念叨这事时,就像念叨小时候的我和哥哥:这两个傻瓜,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飞在前头的燕子。
老家屋梁上的燕巢挂在那里已有几年。起初母亲不准燕子进家筑巢,用竹竿驱赶它们,把大门关着,不让它们飞进来。母亲有洁癖,燕巢在家,地上总见它们制造的粪便,进门出门,不小心就落一坨秽物在身上。
可燕子认定了我家,赶也赶不走,瞅着空子就衔了泥巴飞进来,很快在堂前屋梁圈下地基。燕子这么执着,母亲只好屈服,又实在气恼不过,转身责怪父亲,说是父亲故意开门放燕子进屋。
父亲装作没听见,从杂物间搬出人字梯,架在屋梁下,又拿出工具箱,爬上梯子,在燕巢的“屋基”下钉进两根长铁钉,搭上一大块硬纸壳,再用绳子绑结实。燕子很聪明,领会了我爸的意思,乖乖地把泥巢筑在硬纸壳上面,这样粪便就落不下来了。
隔一段时间,父亲会给燕巢换一块干净的硬纸壳,也真是不嫌麻烦。
母亲这下没什么可抱怨的了,对燕子的生活渐渐有了兴趣,得空就坐在院子里,看它们飞进飞出,没多久就能认出哪只燕子是我家的,哪只燕子是外面的。
“怎么这样?”
“新燕长大,燕巢就变挤了,再说新燕也到了要抱蛋的时候。”
“那老燕怎么办?”
“老燕就在外面屋檐下重新筑巢。”
“新燕真够自私的。”
“燕子就是这样,一代一代都是这样,老的总要把地方腾出来让给小的。”
母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没有是非的偏见与区分。我喜欢这个时刻的母亲,忍不住想要上前搂抱她。要知道我的母亲并不经常这样,很多时候,她有过于强烈甚至是偏狭的情绪,这情绪伤害着她,也干扰着她身边的人。
母亲这么仔细地观察燕子,也是因为寂寞的缘故吧。只有寂寞的人才会留意周围那些细微的东西,会在阳光里看见尘埃的飞舞,在地面光线的移动里看见时间的秘密,从其间获得不足为外人道的乐趣。
我能感受母亲坐在老家院子里的那种孤独与寂寞,一闭眼就能看见,一伸手就能触摸。但我不能用陪伴来消除她的孤独与寂寞,只能怀着负疚心远远相望。我也是那只自私的新燕,用和老燕保持距离来维护属于我的私人空间。我太需要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只有在这空间里我才能有内心的自洽,有呼吸的自由。
燕子迁徙的目的地是哪里?它们靠什么分辨方向?在离开时它们会有眷恋吗?当第二年春天重新回到原来的屋梁,看见屋子里等待它们的主人时,会有重返家园的喜悦吗?——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我也不想通过百度来了解燕子的生活。我更愿意保留这种不知的神秘感,用自己的观察和想象慢慢靠近。
十天前的清晨,在浦溪河拍到迁徙途中的燕子,有上百只,在河面低空飛舞,扑向水中,又快速飞起,翅膀尖在河面撩起漂亮的水花。
这些燕子里有我家的那两只新燕吗?当然有——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家的燕子就在其中了。就像有时我走在村子里,看见一个老人孤单地坐在门口,心里会一动,想到母亲,那个时刻,在老人身上就看见了我的母亲。
一棵会开白鹭花的树
母亲说燕子迁徙的前两天会聚到一起,村头村尾来回地飞,之后落在我家屋外的电线上,叽喳个没完,就像是开会。
浦溪河的斑嘴鸭在迁徙前也是这样,从四面聚集过来,在河流上空反复练习队形,随着启程之日的临近,阵容越发有气势,像一支将要接受检阅的部队。
自九月初第一次在浦溪河见到斑嘴鸭,这段时间我频频来河边寻找它们的身影,没有看见会不安,看见了会喜悦。到后来,即使看不见也不那么担心了,我知道它们还在这里,是安全的,数量之多也早已出乎我的意料。
到了九月下旬,白鹭的数量也在猛增,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当斑嘴鸭的方阵刚从头顶飞过,随后就飞过来白鹭的方阵,飞向远处的山间,或者落在树上。
走过去,距离那棵树一百多米的时候总算是看清了——是白鹭。众多的白鹭扮成花朵站在树上,静悄悄,安然不动,就像一件田园风的现代装置艺术品。
那是一棵泡桐树,这个时节正是泡桐果的成熟季,每根树枝都举着金黄的果实,一簇一簇向着天空。泡桐的叶子宽大如手帕,已经落了很多,没有落的还是湖绿色,将白鹭衬托得素洁典雅。
有条小路通往那棵树,路上长满了辣蓼和狗尾巴草,地上还有牛的粪便。几天前的傍晚在这里看见过黄牛,专注地吃草。有意思的是,每头牛的背上都站着鹭,有头牛背上还站了两只,牛走动时,鹭就摇晃,努力让身体保持平衡,而不是飞开。
猫着腰,从小路走进去,尽量不发出声音,越靠近泡桐树越是紧张,担心白鹭发现了我。距离泡桐树五十米时,听到白鹭警觉的鸣叫,还是被它们发现了,一只跟着一只飞起。
赶紧举起早已打开的相机,对准焦距,连按快门。
再次看见这幕场景是十月第一天的清晨,还是那棵泡桐树,立在树枝上的白鹭比之前看见的更多,挤满了整棵树,空中还有白鹭在飞,想落到树上来,又实在找不到落脚处,只好继续飞着。
这些白鹭为什么只选择落在泡桐树上?是为了吃泡桐果吗,可它们在树上十分安静,仿佛空中有什么声音吸引了它们,将它们催眠。
清晨的温度有点凉,天上又有云层,白鹭看起来有些瑟缩。等太阳从云层里挣出,白鹭和那棵泡桐树瞬时发起光来。
这下知道白鹭为什么选择落在这棵树上了——只要有阳光,这棵树就在阳光之下,四面都是空旷的田野,没有什么能遮挡这棵树。这是一棵孤立于旷野的树,树的孤独也使它成为这片旷野的王,在这棵树上栖息是安全的,也是优美的——想想看,旷野里只有这一棵树,树上落满白鹭,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有种自然又优雅的美,没有什么能破坏这美的意境。
那些从别处飞来,想落在这棵树上的白鹭也是为美吸引,并且想成为美的部分吗?白鹭真的能够感受到这种令人出神的意境,就像我此刻一样吗?或许这些都不过是我的意识代入。白鹭之所以喜欢聚集于此,只是因为这里有它们感到亲切安宁的气味吧(田野草木的气味、牛粪的气味),还因为这里有好风好日,可以轻抚它们的羽毛,给它们经历了一夜寒冷的身体以充足的热能。
遇见即是告别
有半个月没有在浦溪河见到斑嘴鸭了,河面变得冷清起来,仿佛提前进入冬天寂寥的况味。
现在可以确定,九月里见到的那些斑嘴鸭是旅鸟,迁徙途中经过此地,被这里的山川河流吸引而停留,足足盘桓一月有余。
其实它们可以留下来过冬的,这里的冬天并不冷,河里有鱼,山间有草。这里冬天也有青草生长,只不过没有别的季节丰富。
然而斑嘴鸭的体内已经埋下了一只时钟,那是它们祖先植入的,这时钟一到季节就会敲响,催促它们沿着既定的路线出发,而它们也总是能隔着悠长时空听到这钟声。
白鹭也已在时钟的催促下踏上迁徙之路,差不多和斑嘴鸭同时启程。最后一次拍摄到它们群体出没是在寒露前两天,之后就只在夜里听到它们掠过楼顶的鸣叫,再后来,夜里的鸣叫也听不到了。
白鹭并没有全部离开,清晨走在河边,还是能看见白鹭的身影,在河里捕食,或凝神倾听风里的声音,孤单单又安然自在的样子,显然是要留在这里过冬的。
大约一周前,竟然有几千只白鹭停栖在浦溪河上游,将河边的树林覆盖得白皑皑,似夜里忽降一场大雪,真是令人惊异。隔了一天,大雪样的鹭群就消失了。这些白鹭也是途经此地的旅鸟,只是停留的时间太短,让人来不及欢喜,甚至来不及从惊异中回过神来就不见。
当你看见美时,美正消逝。正因为此,美在人心里激起欢喜之时,也让人更深刻地感受到忧伤。
不过岁月会让一切都变得平和起来。总有一天,你会只感到宁静的欢喜,而不再感到深刻的孤独与忧伤(犹如我此时)。因你终将懂得:美即无常,而遇见即是告别。这种懂得是岁月秘密赐给你的礼物,也是一种掠夺之后的仁慈。
值得感恩的是,我的生命里一直都有这样的无常之美。春夏秋天,每个季节的每一天,总有一个时刻,会让我与美不期而遇,哪怕只是瞬间而过,也足以在心灵里擦出亮光来。
与美的时常相遇,可能与我的生活习性和关注的事物有关。多年来我习惯于关注自然里的事物,即便走在人行道,目光仍然是落在路边的行道树和草地上,被一只蝴蝶吸引,或被树上的蝉鸣攫去听覺。至于身边来去的行人,很少去看,经常会有这样的事,迎面而来的人喊我名字,向我微笑着打招呼,而我毫无反应,径直走过去了。
当然,我所认为的美在别人看来可能是微不足道,甚至是可笑的。美只对能够感受到它的人存在。而每个人对美的感受又是千差万别。必须得承认,我对美的感受也是狭隘的,如井底之蛙对井上之天的感受。
我在自然中感受的美已经足以滋养我了。对自然事物的关注也是一张滤网,它帮我滤去了生活里其他的噪音。如今我似乎拥有了这样一种本能,能在街道中间听到一枚树叶落地的声音,能在纷纷落叶的树下听见若有若无的蛩吟。
很快就是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霜降。近几日清晨已有了薄霜,太阳一出,薄霜就变成了晶莹细密的露珠,缀满秋草。田间辣蓼一边老去,一边开着花。正午草地上,也还有趁着秋日温暖忙着恋爱的蝴蝶。桂花也没有停歇下来,第二轮花期过后不久,又开出第三轮。
不知道是否还会有第四轮桂花,应该还会有,记得去年写过一首《迟桂花》的诗,是在霜降之后写的。记得写这首诗时天空的月亮已经有了刀刃的寒意,而桂花的香气在月下闪着光,迎面而来,无法躲闪。
你好,梭罗
你好,梭罗,突然想给你写信。
很久没有读你的书了。你的书我买了很多,有你写的那些,也有别人写你的那些,说实话,真正读完的并不多,有些书买来几年至今还没有翻开过,但这并不影响我心灵对你的亲近。
我知道你不会因此失望,为我不再读你的书。因你最重要的书我已读过,像一棵树那样长在我身体里。
既然不再读了,为什么还要买?看见了就要买——你的书,仅是《瓦尔登湖》我就有四五种版本。告诉你吧,我有一个怪癖,中意的东西会多买一份,以备遗失。书也如此,经常会重复买同一本书,有时是有意,有时是忘记自己买过(没有读的缘故)。我会把以前在湖边读过的、钟爱的书又买回来。还记得梅·萨藤吗?她的《独居日记》《过去的痛》,后来我买了新的版本。但我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去读她,没有读的渴望了。我只是需要梅·萨藤的书在我目光所能及处,以静默的方式陪伴我。买你的书也是如此,摆放在居所里,一进门就能看到的地方。对我来说它们就如同你的化身。
这几天我一直想给一个远方的朋友写信,当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想到的皆是一些古人和逝去的人,比如陶潜、王维,比如德富芦花、普里什文。对我来说,给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写都可以,没有分别,没有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就像夜晚的星空,你不能说哪颗星是某某年某某国的。星辰属于宇宙和长久凝视它们的人。对我来说,你们就是那样的存在——在我的小宇宙里各自发光,彼此照耀,也照耀着我。
事实上这些年我的写作都是在写信,写给你们,也写给自己。“醒来,读书,给自己写信,在湖边漫步,草青草黄。”——这是我写在微博简介的话,有十多年了。最近我把这句话略做了改动,改了一个字,把湖改成河。因为现在,我清晨和傍晚漫步的地方是在河边。这条河过去叫婆溪河,现在叫浦溪河。在这河边我已居住了三个春天,三个秋天。写信的此刻,正是我在河边居住的第三个秋天末尾,再有九天就要立冬了。
等等,趁着还没有把话题扯远,得先说出是什么驱使我写这封信。一个人想给另一个人写信,肯定是有想讲的话,有时写信的人绕来绕去,到最后说再见时,还没有说出那句话,似乎那句话已经变得不重要,或者根本就忘记了想说的是什么。
写这封信其实是想和你分享一个秘密的幸福。你知道,幸福这东西,独自一人是很难消化的,需要有人来分享。而分享这件事又并非人人皆可。如果不是同类,不能与你精神相通,那么分享就会让双方陷入尴尬和莫名的孤独。
我知道你曾有过这样的孤独时刻。后来你不再寻求分享的愉悦,而是把你在瓦尔登湖感受的种种测量下来,记录下来,写进书里。让书去时间里漫游,让想分享的人自己去时间里打捞。而你自此沉默。
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同类,即使你不认可也没办法,因为你已经把自己变成一本书,只供阅读,不能开口辩驳。别人怎么读你或者没有读而假装读你,你都没有办法。就像我,我用我的方式去读你,想象你,不管那是不是真正的你,你毫无办法。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说出那件使我感到幸福,而忍不住要与你分享的事。忽然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在对你说了这么多煞有介事的话之后,我把那句——其实很简单的一句话给弄得不知道怎么说,怎么说都显得突兀。
你看,是不是太突兀了,我给你写信,不是说什么了不起的事,而是说我在河边居所里听到的候鸟夜鸣。如果这封信真的能到你手里,会被你哂笑吗?真是没见过世面,候鸟迁徙的夜鸣也能让你沉不住气,要写信告诉别人,真是矫情。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这样,一个能在湖边远离村庄的小屋里独自生活两年的人,一定能理解我的感受。而且我知道你也曾留意过候鸟的迁徙,在落叶满天的秋日里,时常在湖边一待就是几个小时,观看野鸭怎样机灵地在波浪中出没。你觉得那些候鸟之所以选择栖息在瓦尔登湖,是和你一样,喜爱这片湖光山色的幽僻宁静。
我的这种聆听已经持续了四个夜晚,从霜降节气后的第二天到昨天,耳边不停掠过候鸟的鸣叫声,一波过去,一波涌来。我关掉了室内会发出声音的电器,手机调到静音,窗户打开,只把窗帘拉着,为了更清晰的听见。
这已是今年的第二次候鸟夜鸣。第一次是半个多月前,也是连续鸣叫了四五个夜晚,声音却没有这一次的密集,音量也小得多。这一次的音量调高了几度,伴随着结队而过振翅的气流声,此呼彼应。在这样的声音里你会有一种幻觉,觉得自己也是它们中间的一员,和它们一起穿越河流与森林。
也有落了单的鸟鸣,声音焦急又惊恐,噢、噢、噢,从屋顶飞过去了,我闭着眼睛,看见它奋力追赶的样子。很奇妙吧,仅凭耳朵听见的声音就能看见天空的飞鸟,并成为它们——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体验。事实上不止如此,如果我白天在河边看到候鸟飞翔,夜晚就会再次看到,只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比白天看见的更为壮观。
整个秋天我就被这样秘不可言的幸福充满,内心涌动着平静的喜悦。去年和前年的这个时节,也曾听到过候鸟迁徙的夜鸣,那时候感受的并不是幸福,而是歌词里“雁叫声声心欲碎”的暗伤,是古诗词里“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的悲凉。我不知道是什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同样的声音,听在耳朵里有如此不一样的感受,是因为在心里我已经接受并喜爱现在的生活,也接受并能坦然面对自己的缘故吧。
说起来我现在的日常和以前在湖边并没有什么不同。工作之外的时间多是与自己独处,简单生活,每日亲近大自然的事物,观察和记录它们。只是那时候我做这些并不完全出于内心的喜悦,而是想藉由这些泅渡那时常陷入黑洞中的自己。包括对书籍的阅读,也是如此,当我陷入精神的雾障时,就会求助于阅读,你和梅·萨藤的书都曾救助过我。
现在我已经很少用整天整晚的时间去读一本书了。相比书籍我更愿意走到河流边、山中、田间地头,去阅读大自然里活生生的事物,去观看草木、昆虫和鸟类的秘密生活,对如今的我来说这样的阅读更有趣味,是我愿意沉迷其间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這封信就写到这里吧,我原本只想告诉你候鸟的迁徙与夜鸣的事,一时刹不住车,写了这么多。
对了,你知道夜晚从我头顶飞过的候鸟有哪些吗?你一定想不到的,除了大雁、白鹭,居然还有白鹤。
昨天清早,晨雾还未散去,我在浦溪河边看见了白鹤迁徙的阵容,大约有三十只,那鸣叫声正是夜晚听到的,很高的音量,伴随着结队而过振翅的气流声,此呼彼应。
我站在河堤上,仰头看着鹤群飞过经霜后转成深红的乌桕树林,飞到村庄上空,接着飞到西边的山里去了。我不知道它们从哪里来,最后的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知道在这个早晨有多少人和我一样看见这迷人的一幕,恍如梦境。
责任编辑 夏 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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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鸟是一种乐趣,爱鸟是一种美德,爱鸟是一种情操。鸟是大自然中最活泼最可爱的动物,优美的身姿、绚丽多彩而又五彩斑斓的羽毛,婉转而又动听的鸣唱、轻盈而又矫健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展现在我们眼前。
清晨,走出家门,不时地会传出阵阵啼叫,(.)这是鸟儿们正在彩排呢!他们正为晚上的表演做准备;中午,呆在校园的操场,不时地会看见远处几只鸟儿正三五成群,四五成伙的围在一起,这是它们在互相化妆呢;晚上,看着夜幕渐渐的暗下来,一大群鸟儿站立在电线杆上,它们开始放声歌唱了,习习凉风便是它们最好的伴奏,片片白云就是它们最好的观众。
可是,正当无知的人类还在默默地欣赏着这些展翅高飞的鸟儿在天空中尽情翱翔之时,却不知道它们正受着灭绝的恐吓。我很难想象地球上如果没有鸟类会是怎样的另一番景象。
近年来,人来不断地将鸟类随意的杀害,肆意的捕捉,无情的摧残让更多的鸟儿失去了双翅,没有了生命,丧失了家园,让它们再也不能在天空中飞翔。人类却不知道它们是整个动物界中益处较大而害处极小的类群。
可想而知,地球上如果没有鸟类,人类将遭受到更多的灾害,一系列有害的昆虫,就会繁衍更多的后代,没有了鸟类的捕捉,它们将会把郁郁葱葱的实木和碧绿碧绿的草原一食而空,所有害虫就会袭击我们整个地球,一口一口的侵蚀着我们这个人类的母亲,生命的摇篮——地球。
无知的人类,觉悟吧!现在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还来得及,不要让更多的鸟类丧失了稚嫩的小生命。让我们大积极行动起来保护鸟类资源、构建人鸟和谐,为维护地球家园的生态平衡出自己的一份力,做出自己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