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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树林篇一
柳树就像一位俊俏的少女,披着翠绿的头发。丝丝柳枝,如同美发拉出直板烫,一条条垂直流畅的线条,柔美飘逸,赏心悦目。春姑娘用她和风般的手指,把柳树的绿发细细梳理,从芽苞美妆到绿叶满枝桠;夏小伙用他多情的目光、炙热的情怀,将柳树精心装扮成带着绿色盖头的待嫁新娘。
记得那年刚上初中,学校离家有四公里的路程。每天凌晨五点,我便起床弄早餐,等到吃过后,天尚未亮。当我出门时,天空中还挂着尚未睡醒的几颗星星,正眨巴着朦胧的睡眼。一轮月亮熬了通宵,在天边露出满脸的倦容。有时,天空黑得太浓,就算微弱的灯光,也擦不亮晨空的漆黑。我往往邀上小伙伴一同上学,有时点着向日葵杆捆成的火把,借着火光前行,有时借着朦胧的月光出发。柳树,就是孩子们上学路上的参照物。走到直柳树时,离校还有三里远,歪脖子柳树下,我们要跨过巨石、迈过小坎,才是平坦大道。河堤旁、小径边的柳树,让孩子们不会走偏方向,不会滑落河里、掉到路旁,偶有几乎摔倒时,抓住柳枝就会安然无恙。柳树仿佛就是老师,即便在黑暗的晨空里,也能指引方向。它又像父母兄长,总能在需要时,给我们那股支撑不摔倒的力量。
清晨,似乎是孩子们引领新一天的开始。孩子们手里抓着一个自己捏紧的饭团出门了。当我咽下嘴里的一口饭后,便大声叫喊小伙伴,到村口的塘角边集合去上学。山村每个角落原本都是寂静的,如今却到处回荡着我们快乐悦耳的声音。小狗被吵醒,非常生气,汪汪大叫起来。鸟儿性格柔和多了,时不时叫几声,又扑腾一阵,可能是它在睡意正酣,嘟囔一声、翻了个身,接着又睡着了。小虫子本在窃窃私语,可听到我们的声音立刻安静了,把它们主会场的频道,让给急着上学的孩子们。
上学路上除点火把之外,偶尔还有一种光是孩子们的照明工具,那就是萤火虫。古代“囊萤夜读”,形容读书勤奋刻苦,而在那贫穷落后的山村,萤光照路是另一种求知的艰辛。夜幕降临,当室内万家灯火升起,夏夜的风,总会吹来千万个闪光点,它们就像夜空的亮片,在路旁的蒿草上、河堤的柳枝上、田埂的小草上,闪着点点光芒,这就是萤火虫。夜色把柳枝染得深暗,可无论漆黑如何浓重,也遮不住萤火虫的光芒。我们每人都有一个洗净的墨水瓶,是为萤火虫准备的玻璃小屋,也为我们从户外收集萤光到玻璃瓶里。
数十只萤火虫,在透亮的玻璃房子中表演。这个舞台灯光闪烁,萤火虫有统一的节奏,有序地闪耀着亮光。光亮虽小,不能灯火通明,但足以照亮。黑暗中,我们借助光芒,一路上经过柳树旁的弯弯曲曲的小径,越走天越亮。
我们来到学校,坐到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如同清晨的希望之歌,悦耳动听。教室窗外的柳树,就像一位忠实的粉丝。它是一位安静的大家闺秀,披着一头绿色柔美的秀发、随风摆动着柔软的手臂,默默地见证了我们的成长,也见证了我们每一次的欢乐和每一次的进步。
晨光溜走,柳枝也随风飘忽,偶尔有麻雀在枝头嘻戏。有一天上课时,两只小麻雀突然飞进教室,在屋椽上走“平衡木”,也表演“高低杆”的绝技,从高处的木杆跳向低处,又从低处跳向高处。我的目光也跟随着麻雀跳跃,心儿也随它一起移动。我生怕它一不小心掉下来,嘴巴顿时张得像个巨大的句号一样。这时,数学课朱老师正在讲等腰三角形,好像房椽就是他手中等腰三角形的三角板。朱老师拿着粉笔头在用心讲解,可我却想像自己就是那只小麻雀,在教室里停留一小会儿之后,便飞向柳树林,飞向更远更广阔的山外。
忽见粉红色的小点,似抛弧线从空中落下,诱得我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这时才发现老师严厉的目光。顿时,我的心中就像怀揣一只小兔子,砰砰跳个不停,生怕老师会批评我,我不敢看老师,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到老师平静慈祥的脸。老师没有口头提醒或批评,而是用这种无声的方式,提醒我专心上课,也给足我面子。老师用情至深,维护着叛逆期的我,爱到深处竟无言。当我体会到这种境界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从那以后,我的性格如被训服的脱疆野马,再也没有放纵出去。
学校的外操场就在柳树林旁边,每逢开全校大会,就在外操场上集合。有一日,学校召开“学雷锋树新风”学习动员大会,要求每个班按标志线整齐地站三行,认真听取会议精神,及时按中学生行为规范和“学雷锋树新风”的要求来执行。
校长在讲台上讲话,麦克风里传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学校的上空。站在前排的我,听着校长的声音逐渐减弱,声音慢慢飘远,耳边似有瞌睡虫在“唧唧复唧唧”的鸣叫,眼前的阳光也渐渐暗弱,直至黑暗。仿佛梦境一般的我,全身松弛舒坦,竟然靠在一棵柳树下睡着了。不时,还有柳枝条轻轻拂过我的面颊,舒服极了。忽然,有一股温暖,浸入口中,让我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班主任的怀里。班主任用温暖的手,拨开我脸上的一缕头发,一勺一勺地把温水,喂入我的口中。
当温热从口中传到心里,我的耳边听到有人在急切的呼唤,感到温暖的东西捂在额头。我躺在老师床上,淡漠的眼神望向远方,窗外的柳枝,从模糊的绿色到一片片清晰的绿柳叶。身边的声音,也从嘈杂的噪声到清晰的安慰,让我渐渐苏醒过来。此时,我真真切切地体会到老师掌心的温暖,读懂老师焦急的目光,也看到了我醒来时老师的欣慰。
接下来的初中两年,老师的爱,让我从烈性的野马变成了温顺的良驹。无数个下课时分,我一改往日假小子的形象,安静地坐在教室。我有时目光望向窗外,看到那片柳树也正安详地注视着我,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许多年后,河堤加宽变成村级公路,可是那片柳树林还在。柳树林似乎更大了,柳树也更高了。几棵老去的柳树,枯枝未去,树旁已有新柳苗。如今,柳树林旁的学校已变了模样,宽敞的教室、整齐的校舍,还有校园池塘边新栽的柳树,无不向我展示着新的春天。学校的老师们,从青春到暮年、由青丝变白发,老教师退休了,又迎来新园丁,无论岁月迭替,都如这片柳树林,扎根泥土之中,固守着这片土地,濡养着这一方山水滋润的人们。
时光飞逝,如今我已经走过了多少岁月的沟沟壑壑,也经历了多少人生的风风雨雨。从前的这段童年往事,始终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的痕迹。这片家乡的柳林,曾经带给我多少儿时的乐趣,也充满了多少爱的温馨,让我每次回想起来,还不自觉地在嘴角边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
每当柳絮飘飞的日子,那就是我对柳树林的思念,丝丝缕缕、麻麻绵绵。如今的城市里,公园中、河岸边,到处都栽有绿绿葱葱的柳树。看到这些柳树,就仿佛看到了家乡的柳树林一样,让我倍感亲切。我感到每一棵柳树,仿佛就是故乡的化身,不管我走到哪儿,都陪伴在我的身旁。我喜欢穿行于柳树林中,也喜欢让轻柔的柳枝拂过我的脸庞。当我置身在这些枝繁叶茂的柳树林中,看着风吹柳枝的景象,就会再一次回想起故乡的点点滴滴,我的思绪,随着柳枝的摇曳而飘向遥远的故乡。
如今,我已经远离故乡,但是故乡的山山水水和一草一木仍然印刻在我的心中。我已经不再童年,可是每次回忆起曾经走过的那些懵懂无知的日子,心里便有一种暖。我知道,柳树林是岁月给我的最珍贵礼物,它改变了我的性格,并且让我一生受用无穷。每当我看到柳树时,也仿佛觉得它也与我一样,有了爱,动了心,同时内心深处,一种慢慢滋生的情愫,早已密密织成柳絮,恨不得与柳树携手相伴,经过天荒地老,一直到白头。
我心中的树林篇二
小时候,村庄外,南面,是一片很大的树林。
在我童年的记忆里,那是很大很大的一片林子。现在想起来,那也应该是很大的一片树林了。里面树很多,也很杂,但大都是北方平原上的寻常树种,像榆树、杨树、柳树、椿树、槐树、枣树等等,很少见名贵树种,古老的树木也不是太多。印象中谁家的祖坟前有一棵老槐树,树干需要两个十岁的孩子环抱,枝繁叶茂,蓊蓊郁郁,春末夏初开密密麻麻的小碎花,花败了结出肥大的槐角儿,里面的果实饱满,放上盐和花椒煮熟了很好吃,但因为栽植在坟前,便多了些神秘的色彩,而且树干分叉处有一大洞,幽深深的,孩子们之间谣传说里面住着树精,很少敢去攀爬,也不敢去摘那诱人的槐角儿。
树林里的树,有的是属于集体的,也有的是属于家庭个人的。这些大人们知道得比较清楚,孩子们只管在里面玩耍、嬉闹,寻寻觅觅地找些能吃到嘴里的东西,甚或,做些力所能及的大人指派给的活计。
除了寒冷的冬天,树林里一年四季,是比较热闹的。在不少季节,是村庄里的人们劳作的场所,比如,地瓜丰收的季节,大人们在树与树之间拴上绳子,晾晒地瓜干;把新鲜地瓜磨成粉,做粉条,需要在小树林里晾晒;加工挂面的人家,也习惯在树林子里扯上绳子把刚轧出来的湿面条晾干。里面还有一片枣树林,秋天里打枣、分枣,也是一年里村人的节日。暮春夏初时,树林里最热闹,放学后摸爬蝉,是那时的乐事。天蒙蒙黑时,是孩子们在行动;等吃完晚饭,大人们也开始出动了,拿着手电筒一棵树一棵树地照,没有手电筒的就挨棵树的摸,从树根摸到踮起脚尖够到的地方。一个季节过去,树林里的那些树,几乎都被我的双手抚摸过。
那片树林是我童年的乐园。当时,从我家出来,向南走过几户人家,就到了。因为近便,我在林子里逗留的时间特别多,而我,也特别愿意亲近那片树林。
初夏季节的一场夜雨后,雨后的树林,静谧、安详,空气湿润新鲜,是我最喜欢的。满树的翡翠,闪着清碧的微光。每一片叶子,都有着娃娃的眼神,安静地看着我,她们欲语还休,羞怯又大胆。树林里,知了,麻雀,喜鹊,燕子……是少不了的。而蝉,几乎就是树林里的主角。一些蝉,自以为已经安全藏身,但它们不甘寂寞的呐喊声又暴露了自己。喜鹊热衷于交谈,尽管嘶哑着嗓子,也要谈得尽兴。他们稍微有些乡间绅士的派头,流来流去的新鲜的风,就当是他们的清茗好了,随时可以喝上一口。麻雀喜欢呼朋引伴,飞上飞下,这些活泼的乡野孩子,他们树上树下,快活地闲聊,热烈地拌嘴,旁若无人。燕子低低地飞掠,她们结伴,不成群,不喧闹,偶尔听到她们的呢喃声,也是温和的,她们似乎更喜欢蹲在高高的电线上小憩。
树林里也会有平常少见的鸟儿,她们的身影小巧、俏丽,在我的视线里倏忽闪过。她们是小树林里神秘的过客。她们的鸣叫声也是很别致的好听,那么清脆明亮,大约是因为没有经常听到,所以格外好听。总会有几滴鸟鸣声,停在我的胸口里,盘旋,久久不去。能够看到、听到她们,这是幸运的事。我这么认为。我内心有种隐秘的喜悦,仿佛我一个人独享了一顿盛宴。
一些小草顶着明亮的露水,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小花点亮了她们的小灯盏,让小树林亮了一次,又一次。三三两两的小蘑菇悄悄地冒出来,乳白的头上顶着点点新鲜的泥土,小模样可爱又可亲。还有一些我想寻找的东西,一种叫不出名字的草棵,开小白花结圆圆的小青果,像黄豆粒那么大小、圆润可爱,一结就是一簇,小青果不能吃,又苦又涩,但小青果熟了就是小黑果,紫黑紫黑的,摘下来可以吃,甜蜜入心。她们也会带给我惊喜,通常是昨天还青着呢,今天就成了黑黑的甜甜的了。
树林里也有一些坟,新坟老坟,里面睡着的.都是村子里的老人,有大丫家的爷爷奶奶老爷爷老奶奶,有二黑家的老爷爷老奶奶,也有我的爷爷老爷爷……也许因为这些,只要不是夜晚,我一个人在树林里走并不害怕。
暮秋初冬的季节,在小树林里面行走,经常地,会听到“啪”的一声,那是蝉生命走到尽头从树枝上掉下来的声音。少年的心总是好奇,明知道是蝉坠地的声音,也要跑过去看;明知道是死了的或者奄奄一息了的小生命,也要捡起来,拿在手里看看,然后摇摇头,默默地扔掉。对于蝉,那死,也是很寻常的。生活在乡村的孩子,已见惯了太多的生死。春天里养的小鸡小鸭等等,前一天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第二天可能就会突然死掉了。但每每听到那声音,还是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
冬天里,我和小伙伴们也常去树林,一半是玩耍,一半是劳动——奶奶削尖了竹签,后面拖一条长长的纳鞋底用的细绳,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弯腰把干了的树叶主要是杨树叶插住,竹签插满了就捋到后面长长的细绳上。叶子都掉光之后,便到树林里捡柴,被风吹落的小小的枯枝,烧火用是极好的,因为当时从生产队分到的柴禾根本就不够用的,我们小孩子捡来的柴火就是不错的“贴补”了。这个时候,林子里的鸟儿只剩下了麻雀和喜鹊,她们飞来飞去,飞上飞下,飞累了就一只只随意地蹲在树枝上,叽叽嘎嘎地不停,不知忧愁。我有时呆呆地看着她们,心存羡慕。
后来,我们家在村子的东头建了新房,因为离得太远,我就很少去那片林子了,而我,也已经慢慢长大。
现在,偶尔,我做梦会梦到那片树林,它还是那么大、那么美好。
我也只能梦见它。那片树林,随着村庄的扩展,已经越来越小,最后,便不见了踪影。它似乎是一点一点地消失的,但又像是突然消失的,对于我来说。因为那些年,我在外地求学、毕业后参加工作,一年里难得回去几趟的,即使回去,也基本上不去那树林子闲逛了。
那片那么大的树林子就那么消失了。
不仅是那片树林,感觉还有什么也消失了,在我的生命中。
还有什么也消失了呢?村庄,好像还是原来的村庄,我熟悉的面孔一茬茬地老去,我不熟悉的面孔一茬茬地长大。我少年时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面建满了高的矮的、精致的粗陋的房子,我已无法前去相认。我少年时抚摸过的每一棵树,都已杳无影踪,我也已无处可以相认。
我心中的树林篇三
雪“心”
一出门,景象全变了,雾霭漫天,到处白蒙蒙的。今天是年节之后上班的第一天,马路上不再清冷,十字路口的小汽车又恢复了往日的摩肩接踵,喇叭声声,只是绿灯放亮时,多了小心翼翼,少了无耐性地争先恐后。雾气还是被搅动得摇荡起来,高耸半天的楼宇一会儿现形,一会儿匿隐,行走中看去,仿佛它们也在活动。万达商区那面的楼体之间,正有一抱粗细的浓烟(也许是气体),如火如荼地喷涌出来,颜色如棉花一样白,竟至于有点晃眼。
断断续续下了两天雪,昨天是清寂洁净,而今天却就给了人冷冻和污浊,甚至还有压抑和不安。树林里还算肃静,低矮、高耸的树木由黝黑变得花白,枝杈梢头都附有积雪,像是镶了银条、撒了面粉;塔松上的雪犹比昨日更盛,一团一片,挤挤挨挨,仿佛岑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句是专为它们而作!可不是春天来了嘛,二月四日立春,今天是二月七日(星期五)。
脚下的积雪明显厚了许多,一脚踏上去,先是松软,接着就有吱嘎的响声发出。不忍心踩踏洁白,可却又欲罢不能。
林中大道上满是脚印,林间的空地上还有雪画,看得清楚的是一颗大大的“?”。这些一定都是昨天下午的“杰作”,因为上面已经又覆盖了一层薄雪,于是那些凹陷便成为了模糊温柔的“艺术品”。终于看到有人走过,匆匆然横穿树林,是打工的青年?还是小店的老板?……看他忙得无暇左右,就知道不是到这里来欣赏雪景的。
在就要离开树林的时候,树林东面的健身广场那里,传来如同夏秋季节那样激越的音响声,胃里不禁痉挛了一下。那里有几个收费的晨练点,弄出那样的`响动,也许是在说,大年过完了,这里又开始“活动”了!
春天来了
八九到九九,耕牛遍地走。
八九四的早晨八点,又去了一趟树林。树林里无论怎么说,空气都比街市马路好得多,虽然到处是垃圾,虽然这里那里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毕竟,这个季节是正式进入春天的季节,尽管低温还在零下四五度,可是那种逼人的清寒,凛冽的北风已经销声匿迹了。泥土已然有了触人鼻息的土腥气,让人不由得要做一次深呼吸。抬头往前看去,蓦然有了“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感觉,定睛时,眼前依然是萧瑟光秃的树枝和枯黄的蒿草、衰败的灌木丛。
春天的讯息总是这样,是无意中的闪现,是似有若无的存在,是悄悄静静的来临,没有刻意,没有虚张声势;她只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自然朴实得让人不易觉察。其实她内在的博大和精进,任谁都无法体察。当从一鳞半爪的表象看到时,那早经蓄势的勃发指不定又会在人们不做准备的时候,呈现出一个欣欣向荣的惊喜。
太阳在树缝间留恋,是橘子一样的形状,橘子一样的红亮,可是在它的脸上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明显的,它遮不住什么,也挡不住什么,只那么玲珑地一袭,感觉是要比冬日柔和很多。虽然晃眼,但绝不刺目。天空的蓝是万里无垠的那种,一碧如洗,偶见一丝半绺的白,似乎在游走,于是赏心的蓝便不再呆板,是活了的,在运动;如静海辽阔,想要跳进去试泳,却被喜鹊的翅膀挡住了,那是——天空。喜鹊树上树下地飞、跳跃,它们的叫声软软的,透着欢悦,此起彼伏。冬天酷寒的日子里,它们不知哪里去了,树上并不见很多栖身的巢,这时一下出现这么多,还真有点儿突兀的感觉;黑、蓝、白、灰的羽衣展开收拢、收拢展开,优雅的样子,完全是绅士莅临的风姿。可见,春天真的来了!
渠坝上,解冻的泥土印出一坨一坨黑褐的颜色,脚踩上去有柔软的感觉。一大片灌木被踩得东倒西歪、面目不整,手纸、衣物、电石剩料、广告画页、塑料袋(盒)、pc管、板条木屑、玻璃瓶罐、扭曲的铝皮碎块和残破的瓷砖瓦片……杂乱其间,幸好没被人点火焚烧。点火在这座树林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曾经那个流浪者夜晚睡眠的“巢”,是在冬天唯一的那场雪中烧掉的,旁边水桶粗细的树干(一人多高)变成了黑色,如果是小树或者灌木,可不就成了干枯丑陋的烧火棍了。
东面的健身广场上,各种舞蹈的音响竞相绽放,似乎在说:春天了,别再睡了,我们开练吧!又似乎在说:一月x元,缴费即是会员,跳起来,美丽在向你召唤!肆无忌惮地喧嚣,艳丽的服饰在树间翩翩招摇;向往健康、热心好身材的人,已经走出冬日蛰居的暖屋。一个长期的乐此不疲的声音,将要伴随绿色和花朵、还有果实,一直到下一个冬眠的时日。他们没有想过,或者根本不去想,那样一种愉悦自己祸害他人的“美”,年复一年地伤害了多少人美好的心境?记得只有在草木繁盛的盛夏,树林里仿佛才有安静,而当树草凋敝,渐次走向冷冻之时,那些刻意制造的健身的音响,又是那么无情无义地伴着各种各样的垃圾侵袭了整个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