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范文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范文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写人记事篇一
我们班的余超同学,天生的爱逗人笑,同学们都觉得他很有趣,很幽默。那回他两次登台就把他的滑稽神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一次开学典礼上,校长公布三好学生名单:六年一班某某、六年二班某某、六年三班余超。总共公布了三人。余超一听到他的名字排在第一个,就兴奋得“啊啊——嘿嘿——呵呵——哈哈”地笑起来,脸都笑得走样了。我们也笑个不停,到不是因为他获得了三好的称号,而是因为校长把超字念成了“草”,这样便成了余草,要是反过来说就是草鱼,就是炒鱿鱼。谁知道余超不知道我们是在嘲笑他,反到毫不在乎,当他听到要派代表上台领奖时,主毫不犹豫地向主席台蹿去,临走时,他还自豪地对我们全班同学点头致意,并展示了一下他的肌肉,双臂向上弯曲,好象有无穷的力量。
本来是轮不到他上台领奖的,只不过他的名字碰巧写在了第一个,于是他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一荣誉。这倒省了班长的事。
只见余超几个箭步蹿上了主席台。文明班级代表还没有领完奖,他便喜滋滋地站到了队尾,脸上严肃还带着微笑,背着手,抿着嘴,挺着不存在的将军肚,代表我们六年三班自豪地向全校师生点头致意。浓眉下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骄傲、得意与自豪。等他致完意,他这才发觉自己站错了队,成了文明班级的代表。这时的他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便从主席台左边跑到了右边,可左边也不是三好学生领奖的地方,他又跑回右边。这样往返了几次,他急了,迅速跑下了台,跑回我们班里,红着脸,急切地问我们:“到底在哪里领奖啊?!”有人回答现在领奖的是别的班的。这时校长宣布让三好学生代表上台领奖。原来,由于余超兴奋过度,他上台上的太早了。
他站在我们面前,我们谁也没有怪他丢班级的脸,反倒是别的班的同学对他这种尴尬抱以长时间的哄笑。这哄笑反倒鼓励他第二次登上了领奖台。听到校长的声音,他很快地昂了一下头郑重地上台了。这会儿他终于站对了地方,原先的自我陶醉似的自豪与得意再次写到了他的脸上。当他接过校长手里的奖牌时,忍不住笑逐颜开,兴奋之下,他竟然向校长来了个日本式的敬礼,九十度的大鞠躬,把校长都逗乐了。
不一会儿,余超蹦蹦跳跳地下了台,看得出他比我们谁都自豪。他咧着嘴向我们来了一个健美动作,大声笑着说:“嘿,真棒!”说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傻笑个不停。我们热烈地为他鼓掌,只见他的脸又涨红了起来。
写人记事篇二
没有秘密的世界是空虚、失落的。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而且秘密都不同,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那就请你再往下看吧!
这个秘密,已经深深地埋在了我的心中,我从来都不敢对别人说。而今,我想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想让爸爸妈妈原谅我,向妹妹说声“对不起”。
那是我上二年级的时候,一天,爸爸妈妈都出去干活了,只有我一人在家里,无聊地看着我怎么也看不懂的电视。不一会儿便觉得口干舌燥,我便随手拿了一杯纯净水喝了下去,可是仍然觉得渴,我便想起了去买冰棍。可是,我一摸口袋,却没有我想要的。“唉!算了吧!”也许忍一下马上就好。
我仍然坐在电视前看电视!可是时间越长越难受,总感到肚里的蛔虫在说着什么。我的心中便出现了一个的念头,我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妈妈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拿起了妈妈放钱的皮包,从里面偷偷拿出了五角钱,弯着腰来到房门口,见没人我得意地笑了。
忽然从外面传来了咳嗽声。顿时,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办?我赶忙把钱又放回了妈妈的包里,然后像龙虾一样,弯着背来到了外面。嘿!原来只是一个过路人,真是做贼心虚,虚惊一场。
我又重新回到屋里拿回了那五角钱,急忙跑到商店买了一支冰棍。我看着那小巧玲珑的冰棍,馋得真恨不得一口吞了它。吃着吃着又发愁了,万一爸爸妈妈他们知道我拿了钱那可怎么办,可看到那诱人的冰棍我又将一切都抛之云外了。不一会儿,冰棍就被我消灭的一干二净,我心里也凉多了。“真舒服!”我又舔了一下嘴唇说道。
我回到家里一人伏在桌上做作业,让妹妹到妈妈的房间里看电视。这时妈妈回来了走到房间,“是谁拿我的钱包的?”妈妈问。“哦,妈妈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呢?”哦,原来是我刚才一时慌张而忘了把钱包放回原处。妈妈见没人回答又问,“是谁拿我的钱包的?是你吗,小红?”我一听妈妈问妹妹,便急忙来到妈妈身边说:“肯定是她,只有她在房间里看电视的,不是她还会是谁?”也许是我一直很诚实,妈妈轻信了我的话,任凭妹妹怎么解释也不听,不由分说地把妹妹狠狠揍了一顿。而我呢?不要担心妈妈的惩罚而站在一旁幸灾乐祸。我又回头看看妹妹,她那泪流满面,无辜的样子刺的我好痛,好痛??我悄悄地离开房间。
可是死要面子的我,到现在也没勇气承认错误。今天我将秘密说出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在这里,我利用这个机会诚心诚意地像妹妹道歉,向爸爸妈妈承认错误。
写人记事篇三
镇子里新开了一家温泉洗浴,里面有两个搓澡工,年纪都不大,两个人是亲兄弟,以前在一个大城市的澡堂干,后来干这一行的越来越多,兄弟两个一商量,回到了老家,去了一个亲戚开的温泉洗浴。
现在农村人生活条件好了,家家户户都有太阳能热水器,洗个澡在家就很方便,不过冬天的时候,在北方室内温度和室外错不了多少,很多人还是喜欢去澡堂子泡个热水澡,以前叫澡堂子,现在农村也更新换代了,打起了深井,出来的水热气腾腾,改名为温泉洗浴。
这个镇子很大,因为距离最近的县城也有四五十里,所以这里商店林立,显得极是繁华,以前这个镇子有两三家澡堂子,后来都不干了,现在的温泉洗浴是其中一家经营的,因为就只有她一家,所以洗澡的人总是人满为患,所以兄弟两个的生意非常好,现在人有钱了,不像是以前,搓个澡一块钱都舍不得,现在六块钱还得等好长时间。
兄弟两个在这干了一年,许多老客户都非常熟悉,其中每个星期一都会有一个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 ,用老年车推着一个须发皆白,目光呆滞,流着口水的老人来洗澡,老人明显是中风后遗症,进澡堂有一个台阶,这个中年男人总是把老人抱进屋里,老人很胖,而这个中年男人很瘦,每一次好像非常吃力的样子。
进了里面,他会把老人找一个靠墙的位置,半跪着给老人脱袜子,脱衣服,老人还一脸的不耐烦,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你就不会慢一点,你把我的脚弄疼了,中年男人一脸的小心和歉意,任凭老人说什么也是满脸堆笑,中年男人把老人背进洗澡的池子,靠一个池子的角把老人放好,然后就坐在老人身边给老人撩水,洗头,刮胡子,他自己根本没有洗,然后把老人背到搓澡床上,和搓澡的兄弟两个一起给老人搓澡,老人的嘴里依然含混不清的骂骂咧咧,有一次中年男人手重了一些,老人啪的一下给了他一记耳光,所以每次中年男人带着这个老头来洗澡,兄弟两个心里都有点怵怵的,害怕哪一点不对劲挨一记耳光,一个八九十岁的老人,挨了耳光也是白挨。
老人冲完澡,中年男人把他擦干净,背到外面床上,轻轻的给老人按摩全是老年斑瘦骨嶙峋的身子,这时候老人幸福的打着鼾声,这时候中年男人会把老人的衣服整理一下,如果是冬天,会把带来的一个毛毯给老人盖上。
时间长了,兄弟两个和这个中年男人熟悉了,就问他,你父亲这么大年纪了,还有病行动不便,为什么一个星期就来洗一次澡,中年男人说,他常年躺在床上,总是说身上痒,老人以前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干净习惯了,每星期一都会喊着去洗澡。
兄弟两个说,你这个儿子真孝顺,男人淡淡一笑,孝顺父母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本能,因为我们也会有走不动老的那一天。
时间长了,兄弟两个也习惯了老人来洗澡,总是把靠墙的那张床留着,而且多铺了一床被子,中年男人和老人来了,兄弟两个会主动去掀帘子,帮助中年男人把老人放进池子里,而且给老人搓澡的时候。搓的比别人细致轻柔。有时候他们来晚了,兄弟两个甚至不停的看表,因为他们总是下午六点来,中年男人是一个小学老师,放学后才会带着老人来洗澡。
冬天来的时候,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那天星期一,外面是鹅毛大雪,已经六点半了,两个人心想,这么大的雪,老人可能不会来洗澡了,正在这时候,听见外面老人熟悉的咳咳声,两个人赶紧跑出去,中年男人一身泥浆,好像一个雪人,而老人身上干干净净,围着一个毛毯,满脸红光,兄弟两个问中年男人咋了,中年男人嘿嘿一笑,拐弯的时候,滑到了,害怕摔着老父亲,我躺在了老年车底下,幸亏没有摔着老人,那一下子,不知道为什么,兄弟两个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过年后,兄弟两个要去南方发展了,他们从老家带出来两个徒弟,特意安排两个徒弟,如果星期一中年男人带着老头来洗澡,一定去门口帮忙,给老人搓澡,要有耐心,两个徒弟不明就里,还以为是兄弟两个的熟人。
半年后,兄弟两个其中一个又回到了这个温泉澡堂,问起那个中年男人和老头,两个徒弟轻描淡写的说,你们走后他们就来了两次,再也没有看见两个人来洗澡,后来在一个饭店吃饭,碰见刚好来吃饭的中年男人,才知道老人已经去世好长时间了,当时那个中年男人说老人去世的时候泪流满面。
而且这个老人根本不是中年男人的父亲,而是他的岳父,而且也不是亲岳父,是老人以前领养的一个养女,而且老人在养女十四五岁的时候,就把养女撵出了家门,养女去了南方,后来嫁给了这个男人,而且这个老人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因为老人一个月的退休金闹的不可开交,再加上老人脾气掘强,动不动骂人,老人的儿女没有一个人愿意管他,把老人送进了敬老院,就不管了,老人在敬老院有病了,几个子女都不管,无奈敬老院把老人生病的休息告诉了这个做小学老师的男人,他把他接回了家里,而且这个中年男人的老婆,也就是老人的养女,已经死去七八年了,中年男人现在的家庭与老人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这个老人的三个儿子都是公务员,其中一个还在县城开一个大超市,那一刻,兄弟两个眼里噙满了泪水。
写人记事篇四
记忆里总存着这样一个身影。
每至傍晚,太阳已半遮了面,空中隐约着月的踪影,巷口高大的老树下,她佝偻着身子,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很长。
她的手掌很粗糙,指腹和掌心有很厚的老茧,她总爱用这刻满了岁月沧桑的手抚摸我的脸颊,双目中含着满满的怜爱。
那时我顽皮,放学后往往要与同学玩闹上许久,夜色将近才记得归家,她便在那棵树下,一直等了许久,时至今日,我依然记得她掌心的温度,暖了我的整个童年。
记忆里,也总有这样的一个声音。
“奶奶,你看,这颗桃树怎么总不开花啊?”她的大手按在我的头顶,轻轻揉了几下,脸上的笑意极淡又极远,她指着一刻枯瘦的枝桠,道“你看,那不是吗”我凑近去看,上面的一点粉红娇弱却倔强地挺立在枝头,已是欲绽之势。
“孩子记住,没有一种植物是不开花的。”
她的声音有微微的沙哑,并不是特别动听,可是每晚伴我入眠的,便是这永远都带着慈爱的声音。
记忆里,还有这样的一种目光。
我爱闹,衣服遭殃便成了常事。偶尔梦醒,看到她坐在陈旧的木桌前,一针一线缝得得仔细,眉头微蹙,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的清楚,却不愿开灯惊扰我,蜡烛的火苗晃呀晃,将我晃入了梦乡。
清晨,我抚摸着床头叠的整齐的衣服,桌上的蜡烛只剩了一小半,而她依旧挂着笑,将早饭端上了桌,看着我一口一口吃地香甜,眼底不自觉深了笑意。那目光,是树对叶的'目光,是天空对翱翔在自己怀中的鸟儿的目光,满满的全是爱,挡不住。
她“嗯”了一声,我转过身,却仿佛仍能感到那抹温柔的目光,直到走出很远,在路口拐弯时,我回头,她小小的身影伫立在寒风中,已经看不清面容,而那份沉甸甸的关心,我知道。
听妈妈说,她年轻时很漂亮,可爷爷去世的那年,她逐渐衰老,往日明亮的眼睛蒙上了雾,背一天天得弯下去,瘦削地得让人心疼。
可是,她却从未在目光中带给我一丝忧愁。
太阳又渐渐地落了,而她依旧在。
我微笑着,迎向了我生命中的温暖。
写人记事篇五
外婆的娘家是哪里的,我一直不知道。打我懂事起,就没看见外婆回过娘家。只说老外婆家是个大地主,好几仓红米,几十床细软被褥的……土改一来,地主、地主崽子便如寒风中的寒蝉,瑟瑟发抖。老外公慌不择门的就把只十二三岁的外婆嫁给勉强划了个中农的外公做了细媳妇。听说外公家解放前也是个粮满仓,鱼满塘的大地主。幸好出了外公这个嫖赌逍遥的浪荡子,土改前把个殷实的家当败得只剩一个空架子。划分成份时扣了顶中农的帽子。其实家道早已中落,如西去的太阳,已没有多少热乎劲了。
外婆一双小脚,却有一双巧手。按老一辈来讲,也算是能描会写。外婆早年进过私塾,熟读了三字经、增广贤文、列女传……可惜后来家道变故,就那样匆匆的出嫁了。外婆一手好针线活,描的红,绣的花,在当地四邻八乡都知道。村里谁家姑娘要出嫁,外婆都会接到半月以上的针线活,绣枕巾、绣鸳帐、绣嫁衣……我曾经亲眼看见过、枕过外婆绣的花枕头,白的确良布上五彩丝线绣的芙蓉花栩栩如生。
壮年后的外公还是喜好,赌输了回家倒头就睡,赢钱了就喜笑颜开的数来数去。拖着一长挂崽女,外公的不良嗜好却一点没收敛。家境曾一度陷入困境。外婆没法,只好左邻右舍打点零工,缝缝补补度日。五几年闹饥荒,实在不能果腹,外婆也曾挨家挨户乞讨过。期间,饿死、病死过我好几个舅舅。晚年外婆每每说起,都是泪水涟涟。
我可以说是在外婆家长大的。外婆的儿女断断续续死的只剩我妈和姨妈两个,后来抱养了现在的舅舅。那时外婆开始寻找门路,做点小生意。批发一些瓜子花生在家卖。知晓那户人家有牌场子,就会挎上个篮子,提一些槟榔、烟、瓜子、甘蔗之类的,叫上我去赶场。扎着羊角辫的我总是涩涩的牵着外婆的手。生意好的晚上,外婆总会夸我几句,递包瓜子给我(一角钱一包的、用书纸包成三角形的那种)。可惜外婆二十六岁起得胆肠结石,前前后后开了三刀。身体每况愈下,最终只能操持些轻微的家务。
外婆作为细媳妇入嫁外公家,却没有受到一个未成年媳妇的优待。相反却遭受家娘的折磨。大雪天她必须去塘边洗衣服,洗萝卜,搭着小板凳在灶台边做饭,打烂了东西或偷懒就没饭吃或吃剩菜剩饭……有时偷偷的哭,老外婆都会厉声打骂她,说她吼殇。
外婆家所在的乡村是道风景。风景里有我,有外婆,还有一条大黄狗。大黄狗叫来福,打从我记事起就跟在我和外婆身边。双抢时节晒谷子,它就在禾场边赶个鸡啊、鸭的;祖孙俩去菜园摘菜,它就在前面跑得比我们还快;尤其夏夜里纳凉,外婆一边摇蒲扇,一边给我讲神鬼故事、教我背她记得的三字经,来福就静静地伏在竹床边,翘着黑鼻头,竖着耳朵愣愣的听。
来福不是别人送来的,也不是家人抱回来的。听说是它自己来的。外婆将近四十的时候,也回过一次娘家,一个人,当天去,第二天就回了。回来后的外婆绝口不提娘家的事,倒是带回一只瘦不拉几的黄狗,说是路上捡到的,黄狗一直跟着她,就带回来了。可外公坚决反对,说一条狗一个壮年劳力的口粮,这年月还有粮食养这废物?外婆就跟外公吵起来,说:猫来穷,狗来福,人畜同命,怪可怜的,今后我少吃点,让它看个家守个贼,总要好点……别看平时外公不羁,外婆倔起来,也拿她没办法。黄狗留了下来,根据“狗来福”的俚语,外婆就给它取名叫来福。来福也可能天生就是这个家里的一员,不久后,就出落的油毛水光,腰圆腿壮了。
来福不仅通人性,还能做一些它力所能及的事,如把禾场里的拖鞋给我叼回来;用鼻子拱开掩紧的房门;帮外婆守着那群鸡不准它们飞到菜园去啄菜……只要是家庭成员从外面回来,都会受到来福热情的迎接。它先是弓起背,摇着尾巴,咻咻的低叫着,接着就往你的身上爬。有时窜到了肩头,伸着长长的舌头舔你的手。每次这样,我都嗔怪地叫着“来福,来福”,伸出手掌,装模作样的要打它。它总是耷拉着眼皮,死皮赖脸的摇晃着脑袋,像个无辜的孩子。可外公一直不喜欢它,怪它吃了家里的粮食。我每次喂它一点好吃的,一只眼睛都是瞄着外公的。可来福不管这些,每每看见外公回家,便以百倍的热情迎上去,外公却总是呵斥驱赶,不耐烦的拍裤腿上的狗脚印。转背又从外衣兜里掏出一个莲蓬或红薯塞给我,让我走开些去吃。
来福的记性好,只要来过家里一次的人,不论隔多久,下次来它都不会吠。对一些来家里的远客,外婆送出多远,它就跟多远。每天上学,来福也是要送我的,风雨无阻。送远了,我就赶它往回走,它停下来,望着我,我一开脚,它就跟上来。每次都要我捡起路边的土块、石子佯装丢它,嘴里吆喝,它远远近近的绕几个圈,恋恋地便不再跟来了。好像懂得我是在怕它迷路担心它的安危一样。
来福已然是外婆家的一员,只要一会不见,外婆就会扯着嗓子叫:来福,来福……就像没看见我一样急切。外公慢慢也就熟视无睹了,对来福也不呼来喝去。可后来外公真正的喜欢来福,却是在一个初春的夜晚。那时,耕牛是农家的宝,几亩水稻田全靠它们咻咻的犁耙出来。外公好赌,可驾牛耕田却是个老手。农忙时节,一些养不起耕牛的农家便会请外公过去给他们犁田。牵牛耕田在当时的农村还是个技术活,供茶陪饭,还有可观的工价,临回家,还打发一捆鲜嫩的牛草。所以外婆家的那头大水牛是家中的宝中之宝。一直都是由外公亲自喂草清栏。那次是刚刚立春的一个夜晚,外婆一家都被来福急切的吠叫声惊醒,听得出来福在围着屋前屋后乱吠。外公可能听出了名堂,点起煤油灯,一边开门,一边壮胆“外边么子鬼啊?”刚出去一会,就听外公大声喊舅舅,说家里来了偷牛贼,牛绳都被贼骨子解开了,幸好来福叫醒了屋里人,要不牛就被这些该死的偷跑了……第二天,我亲眼看见外公堆盆堆碗装了满满一家伙白米饭,拌了一些白菜汤,倒在狗钵子里。
外婆走了,来福也走了,如他们对我,只留下了一些回忆的片段。外婆如一件素雅的.旗袍,那么优雅的晾在我记忆的窗口。襟上的那些亮片和五彩丝线,就如这初春里飞进我眼底的蝴蝶,不说话,却把我带入水乡那幅水墨画的深处,去寻找一个诗般妙曼、莲花般馨香的女子和一只健硕的大黄狗。
写人记事篇六
我属马,今年50岁;母亲属马,今年74岁;我都老了,母亲能不老吗。
母亲的一生是劳累的一生,风雨的一生。
从记忆始,母亲就是个好劳动。那时是生产队,父亲是所谓的公家人,自然母亲从生产队的公家活到家庭的私家活全包了。在生产队,和男劳力一起积肥、锄地、拉车、收割、甚至挖大河,来家做饭、洗衣、喂猪、给孩子做衣服做鞋子,整理和我们相依为命的菜园。也是因为父亲是公家人,母亲才比其他的农家女多做无数事情,也因为家庭负担重,六岁的我开始带一岁的三弟,领四岁的二弟,开始学做饭洗衣喂猪割草,十二岁在母亲的鞭子下学会擀面条摞烙馍,因为每天背着三弟和和三弟一样大的堂弟,我的十指变了形。为了养活我们兄妹四个,我们家养一头母猪一头母牛几只小鸡,开了几分菜园。记得母亲去干公家活挣工分,下工后顺手割点草,不够猪牛吃的,我便去田里割点来,母亲在家做饭,晚上母亲还要加时间准备第二天的猪食,那时人都没有粮食吃,只能在锅里煮一大锅红薯喂猪,忙完这些还得在灯下做针线活,半夜以前母亲一般是不睡觉的,第二天母亲早早去上工,自然刷锅做饭带孩子落在我身上,想想这些心酸心痛。
有一年,我们家种的几分萝卜长得又粗又大 ,大的有几斤重,我和母亲拉着平板车去附近的村庄换成红薯干,来家后作为牛猪的饲料,很划算的,累是累了点,看着肥硕的牛犊和一群肥肥胖胖的小花猪,母亲有了希望,我有了小小的自豪。
我上学了,二弟上学了,三弟上学了,小妹上学了,我们兄妹能分担点负担了,农村开始分单干,土地承包到户,没有男劳力的庄稼活可想而知多难,单是往地里拉土杂肥,从地里拉庄稼,耕地,打场,垛垛,灌溉,哪一样不是男劳力的活,想想打怵,真不知怎么过来的,母亲拉着我们兄妹费了多少心思和汗水,谁能说得出,数过来。想想母亲拉着平板车左边是我右边是二弟, 一步一趋,上坡下坎,水里泥里,一步不努力,能活过来吗。
因为日子艰难,母亲把八月十五和春节仅有的一点好吃的挂的高高的,分期分批分成许多日子慢慢吃,吃着吃着那一点好吃的发霉了、变质了,母亲还是舍不得吃,挑挑拣拣再吃点。
因为日子艰难,父亲穿过的旧衣被母亲改成我的衣服,我穿过再给二弟,二弟再给三弟,在补丁摞补丁的衣服里,我们兄弟慢慢的长大了。
因为日子艰难,不懂事的我和小伙伴去偷吃临庄的西瓜,真是奢侈啊,在玉米地里一顿猛吃大吃,我给母亲留个最大的,有小褂包上怕别人看见,不想母亲用西瓜狠狠的砸在我的头上,母亲哭着狠狠的打得我的屁股肿了好几天,从此我再也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
因为日子艰难,有一次,母亲和父亲闹离婚,母亲问我跟谁,我立马意志坚强地坚决地站在母亲这边,那时的我心里认为没有父亲可以,没有母亲万万不能活的。
因为日子艰难,一心想上学的二弟被狠心的父亲留在家里务农干活计。
因为日子艰难,我刚结婚像被遗弃一样分门另住,自己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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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的儿子娶了漂亮的媳妇,生了两个漂亮的儿子,我一转身变成了爷爷,母亲成了老奶奶,不知为什么,过着过着想想从前,总有酸楚楚的感觉,生第二个孙子时,母亲天天来帮洗褯子,母亲楼上楼下地忙活,我说了几次不行,我便本脸对她说,洗褯子是孩子他妈妈的事,是我的 事,哪能让您干,您最近别来了,母亲气走了,我偷偷地笑了,直到现在母亲说给你帮忙还不落好。其实是不是有点残酷, 唉!母亲啊。
正因为从前的日子艰苦,让父母在能自理的情况下享几天的清福,二老守着公家的工资过几天清净的日子,不知母亲理解否。正因为日子艰苦和现实社会的窄浅,我不会像鹰一样,儿子成家后,让他自谋生路。
母亲是共产党的党员,我们家的正堂屋还挂着毛主席的像,床头还搁着毛选,去年村委会选举别人送100元钱,被她轰走的人至今还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