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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篇一
北宋一部涉及天文、历法、物理、化学、生物、历史、文学等多方面的综合类笔记,二十六卷,沈括撰。沈括(1031~1095),字存中,杭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北宋科学家、政治家。1岁时南迁至福建的武夷山、建阳一带,后隐居于福建的尤溪一带。仁宗嘉佑八年(公元1063年)进士。神宗时参与王安石变法。熙宁五年(1072)提举司天监,次年赴两浙考察水利、差役。熙宁八年(公元1075年)出使辽国,驳斥辽的争地要求。次年任翰林学士,权三司使,整顿陕西盐政。后知延州(今陕西延安),加强对西夏的防御。元丰五年(1082年)以宋军于永乐城之战中为西夏所败,连累被贬。晚年以平生见闻,在镇江梦溪园撰写了《梦溪笔谈》。
沈括的科学成就是多方面的。他精研天文,首先研究并改革了浑仪、浮漏和影表等旧式的天文观测仪器,他所提倡的新历法,与今天的阳历相似;物理学方面,他记录了指南针原理及多种制作法;发现地磁偏角的存在,比欧洲早了四百多年;又曾阐述凹面镜成像的原理;还对共振等规律加以研究。在数学方面,他创立“隙积术”(二阶等差级数的求和法)、“会圆术”(已知圆的直径和弓形的高,求弓形的弦和弧长的方法);地质学方面,他对冲积平原形成、水的侵蚀作用等,都有研究,并首先提出石油的命名;医学方面,对于有效的方药,多有记录,著有《沈存中良方》(得称《良方》),在《梦溪笔谈》、《补笔谈》中,均有涉猎,如提及秋石之制备,论及四十四种药物之形态、配伍、药理、制剂、采集、生长环境等。其《良方》由后人与苏轼之《医药杂说》合并,成《苏沈良方》,现有多种版本行世。此外,他对当时科学发展和生产技术的情况,如毕升发明活字印刷术、金属冶炼的方法等,皆详为记录。沈括文武双全,不仅在科学上取得了辉煌的成绩,而且为保卫北宋的疆土也做出过重要贡献。在熙宁七年(公元1074年)担任河北西路察访使和军器监长官期间,他攻读兵书,精心研究城防、阵法、兵车、兵器、战略战术等军事问题,编成《修城法式条约》和《边州阵法》等军事著作,把一些先进的科学技术成功地应用在军事科学上。同时,沈括对弓弩甲胄和刀枪等武器的制造也都作过深入研究,为提高兵器和装备的质量做出了一定贡献。
《梦溪笔谈》大约成书于1086年-1093年,包括《笔谈》、《补笔谈》、《续笔谈》三部分,收录了沈括一生的所见所闻和见解。《笔谈》二十六卷,分为十七门,依次为“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机智、艺文、书画、技艺、器用、神奇、异事、谬误、讥谑、杂志、药议”。《补笔谈》三卷,包括上述内容中十一门。《续笔谈》一卷,不分门。全书共六百零九条(不同版本稍有出入),内容涉及天文、历法、气象、地质、地理、物理、化学、生物、农业、水利、建筑、医药、历史、文学、艺术、人事、军事、法律等诸多领域。在这些条目中,属于人文科学例如人类学、考古学、语言学、音乐等方面的,约占全部条目的18%;属于自然科学方面的,约占总数的36%,其余的则为人事资料、军事、法律及杂闻轶事等约占全书的46%。
从内容上说,它以多于三分之一的篇幅记述并阐发自然科学知识,这在笔记类著述中是少见的。如《技艺》正确而详细记载了“布衣毕升”发明的泥活字印刷术,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活字印刷的可靠史料,深受国际文化史界重视。“辩证”门谈韩愈画像条使我们了解从北宋就产生并沿袭下来的一个错误:把五代韩熙载的写真当成韩愈的画像。此外,北宋其他一些重大科技发明和科技人物,也赖本书之记载而得以传世。如记载喻皓《木经》及其建筑成就、水工高超的三节合龙巧封龙门的堵缺方法、淮南布衣卫朴的精通历法、登州人孙思恭解释虹及龙卷风、河北“团钢”“灌钢”技术,羌人冷作冶炼中对“瘊子”的应用、“浸铜”的生产等,均属科技史上珍贵史料。因为沈括本人具有很高的科学素养,他所记述的科技知识,基本上反映了北宋的科学发展水平和他自己的研究心得。
《梦溪笔谈》被西方学者称为中国古代的百科全书,英国学者李约瑟誉为“中国科学史上的坐标”。已有多种外语译本。其中日本早在19世纪中期,就用活字版排印了沈括的这部名著,是世界上最早用活字版排印《梦溪笔谈》的国家。从1978年起,日本又分三册陆续出版了《梦溪笔谈》的日文译本。
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篇二
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王政二十六年),秦使将军王贲攻齐,得齐王建,最后灭了齐,完成中国的统一,结束了二百年七国纷争的局面,建立了中央集权的封建专制国家。这是地主阶级建立的第一个统一的封建帝国。
随着统一帝国的形成,秦王朝统治者进行了政治经济和文化上一系列的改革。废除西周以来分封侯王的旧制度,统一行政区划和组织,“分天下以为三十六郡,郡置守、尉、监”;“一法度衡石丈尺”,使田畴、车涂、衣冠建制统一;简省“史籀大篆”为小篆,又作便于狱务、更趋简化的隶书,罢其不与秦文同者”,使文字统一;此外,法令、历法等等,也得到了统一。这些改革,对中国的历史发展无疑是有进步的作用的。
同时为了巩固和加强统一帝国的统治,秦王朝也实行了一系列的反动措施。它企图消灭人民的反秦武装,“收天下兵,聚之咸阳,销以为钟鐻、金人十二”;并打击旧贵族、地主的反秦力量,“徙天下豪富于咸阳十二万户”。更有甚者,是企图消灭一切反秦意识,“史官非《秦记》皆烧之;非博士官所职,天下敢有藏诗书、百家语者,翻诣守尉杂烧之;有敢偶语诗书奔弃市;以古非今者族”。它不仅焚毁古书,消灭历史文化,而且也一举坑杀儒生四百六十馀人。
在箝制思想、摧残文化和刑法统治之下,秦代文学没有什么成就。完成于公元前二三九年(秦王政八年)、由吕不韦门客集体著作的《吕氏春秋》,有一定时代意义。它取材很广,包含春秋战国以来的各派思想,组成自己的完整的体系,是战国末年的统一形势在文化上的要求和反映。它和先秦其他子书一样,有不少片断借寓言故事来说理,明晰生动,富于文学意味。秦代文学的唯一作家是李斯。统一前他的《谏逐客书》,指出秦统治者”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于诸侯”之非计,不仅表现了政治家的远见,而且也真实地反映了战国晚期斗争剧烈、各国统治阶级争取人才的历史。这是一篇富于文采、趋向骈偶化的政论散文。统一后,秦始皇巡狩封禅,产生了不少石刻文,其中也有李斯的作品。一般是四言韵语,阿谀歌颂,对后世碑志文有影响。此外秦有《仙真人诗》和“杂赋”,今俱不传。
由于秦始皇和二世滥用民力,筑长城、治驰道、修骊山墓等等,暴虐无比,赋税无度,奢侈无穷,阶级矛盾迅速尖锐化,不到十五年,秦王朝便被六国残余贵族和广大人民的起义反抗所推翻。经过五年的楚汉战争,代之而起的,是统一的汉封建王朝。
汉初统治者承战乱之后,汲取秦王朝短期覆灭的教训,一方面恢复分封侯王的旧制度,巩固统治阶级的基础,一方面“约法省禁,轻田租”,对广大人民放松了压迫,减轻了剥削。因而初步取得了社会安定、有利生产的局面。“孝惠、高后之间,衣食滋殖。”(《汉书?食货志上》)文、景时代,统治者不断强调“农,天下之大本也”(《汉书?景帝纪》),进一步减轻劳役、赋税,恢复农业生产。这时土地尚比较平均,“未有并兼之害”(《汉书?食货志上》),促进了农业的发展,也活跃了工商业。在社会经济获得恢复和发展的安定局面下,景帝迅速削平了七国侯王的叛乱,进一步巩固了统一的封建统治。
汉初除秦挟书律,“大收篇籍,广开献书之路”,又除所谓“诽谤妖言之罪”,促进了学术文化的发展。在战国以来百家之学的影响下,汉初的哲学、社会思想,还是比较活跃自由的。由于安定社会、巩固封建王朝的需要,汉文帝、景帝、窦太后和相国曹参等俱好黄老,因而黄老思想成为汉初主要的统治思想。司马谈的《论六家要旨》,对儒、墨、名、法、阴阳五家都有所批判,而完全肯定了道家,就是在黄老思想影响下产生的著名论文。
同时由于建立封建王朝秩序和制度的需要,汉初统治者也注意到制礼作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移风易俗,莫善于乐”:礼乐的传统作用,统治者是认识得很清楚的。在作乐的要求下,产生了相应的舞和歌诗,同时也初步建立了管理音乐(当然包括歌舞)的“乐府”机关。《安世房中歌》便是高祖唐山夫人作的祭宗庙的歌诗,它共有十七章,一般模仿雅颂,很少现实内容。
汉初文学的成就,主要表现在散文和辞赋的发展上。汉初文士承战国游士的馀风,一般积极参加现实政治生活,并从现实政治的需要出发,围绕着如何汲取秦王朝短期覆灭的教训,促使封建政权迅速巩固和上层建筑不断完善等问题,发抒所见,解决现实政治社会问题,这就促进了政论散文的发展。著名作家有贾谊、晁错等。他们的政论文大抵富有感情,畅所欲言,有战国说辞和辞赋的影响。其中贾谊的某些文章如《过秦论》、《陈政事疏》等更著名,文学性亦较强。辞赋主要继承骚体传统,也开始向新赋体转化。汉初骚体赋的作者,由于时代和生活的不同,多缺乏屈原那样先进的思想和强烈的感情,往往只是强为呻吟。但阶级矛盾的缓和,社会经济的恢复和繁荣,以及统治阶级骄奢享乐风气的形成,也引起了封建文士社会生活和思想感情的变化。因而辞赋的思想内容也不免多少引起了变化,即由抒发个人的强烈感情变为铺张宣扬统治阶级的华贵和享乐生活,由严峻的讽刺责斥变为温和的讽谕劝戒。辞赋思想内容的变化,必然引起体裁、形式的逐渐变化。贾谊是汉初骚体赋的唯一优秀作家。标志着新赋体正式形成的作品是枚乘的《七发》。
汉武帝即位后,由于汉初以来六七十年的休养生息,汉王朝的经济力量已十分雄厚,“非遇水旱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馀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史记?平准书》)。在汉初的政治经济日益发展、日益巩固的基础上,汉武帝施展雄才大略,内外经营;镇压了阴谋叛乱的宗室藩王;平定了割据东南沿海的东瓯闽越等地;凿山通道,开发并控制了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不断地集中豪强于茂陵,削弱他们在地方上的封建势力;坚决实行盐铁国有的政策,更打击强豪和富商大贾的经济垄断,这就进一步加强了汉王朝的封建集权制。同时大力抗击匈奴,通西域,伐大宛,既打击了匈奴的侵犯,也扩展了帝国的边疆。正是由于“外事四夷,内兴功利”,以及统治阶级无穷的奢侈浪费,以致民穷财尽,社会矛盾日益尖锐化。为了镇压贵族、豪强的叛乱和广大人民的起义反抗,汉武帝极端信任酷吏,不断加强严酷的刑法统治。人民日益陷于痛苦的深渊。
汉武帝时代,西汉封建王朝进入了全盛时期。和政治经济的发展相适应,思想文化也表现着变化和发展。武帝即位,即逐斥“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实行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在儒家思想的支配下,武帝“招选天下文学材智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并由于董仲舒、公孙宏的建议、兴太学,立五经博士,置博士弟子员,因而儒学大兴,完成了思想的统一。这对伟大帝国的形成和封建集权制的巩固是有促进的作用的。但从此也结束了百家论争,思想定于一尊,严重地束缚着学术文化的发展。董仲舒是《春秋》公羊学派的大师,是武帝时代最大的思想家。他以阴阳、灾异说明“天人相与之际”即天道和人事的相互关系,认为天命对帝王有最后的决定权,“王都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德主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但“阳不得阴之助,亦不能独成岁”(《汉书?董仲舒传》),则刑亦不可少。董仲舒的思想显然在儒家思想的外衣下,包含着阴阳家和法家的思想,统一了统治阶级内部的思想,确实代表着当时的统治思想。它不仅解释了汉王朝的所以统治,而且也教导了汉王朝怎样巩固统治。
武帝对思想文化的发展也采取了重要的措施,“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下及诸子传说,皆充秘府”。随着伟大帝国的出现和百家论急的最后结束,以及物质条件的日益具备,总结古代以来的历史文化并从而给大一统局面以哲学和历史的解释,就成为统治阶级迫切的现实要求。伟大的《太史公书》即《史记》,“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就是这种要求最充分的一种表现形式。作者司马迁不是从阴阳家的神学概念出发,而是从客观的历史事实出发,在家世史官和实践经验的基础上,“网罗天下放失旧闻,考之行事,稽其成败兴坏之理”。他以五种不同的体例,“略推三代,录秦汉”,全面反映三千年的历史发展,完成空前的一部历史著作。它以人物为中心,不仅开创了“纪传体”的历史学,而且其中许多篇人物传记又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因而也开创了传记文学。这是历史散文的重要发展。
以武帝为首的汉王朝统治者,随着伟大帝国的日益隆盛,不仅需要哲学和历史来解释现实统治的合理,而且也需要祭祀天地鬼神,庆太平,告成功。这一需要与儒家的指导思想相结合,进一步制礼作乐就成为必不可少的文化措施。于是“乐府”有更大的发展。“至武帝定郊祀之礼,……乃立乐府,采诗夜诵,有赵、代、秦、楚之讴。以李延年为协律都尉。多举司马相如等数十人,造为诗赋,略论律吕,以合八音之调,作十九章之歌”(《汉书?礼乐志》)。所谓武帝立乐府,只是意味着他自觉地把乐府机关扩大,充实内容,规定具体任务,即采诗、制订乐曲和写作歌辞。“采诗”是为了“观风俗,知得失”,这就使那些“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赵、代、秦、楚等等地方民歌,有了记录、集中和提高的机会。可惜除《铙歌》十八曲外,西汉乐府民歌绝大部分都没有流传下来。由于文字讹误过多,《铙歌》一般很难读,其中少数言情和反映战场惨状的篇章,明白可诵,表现了一定的现实意义。乐府除搜集、歌唱民歌外,也创作诗篇以备歌唱,作诗者有宫庭文人“司马相如等数十人”,可见一时之盛。但今存《十九章之歌》,却很少文学价值。乐府作曲者则有“佞幸”和“外戚”的李延年。他能歌善舞,尤其善制“新声变曲”。他原是民间乐人;他的“新声变曲”的来源是西北外民族和民间的音乐。可见武帝时代的乐府,不仅规模宏大、内容充实,更重要的是,它充满了民间歌诗、民间声乐的气味。这是乐府的重大发展,有划时代的意义。
由于“润色鸿业”的需要,武帝时代的辞赋同样有很大的发展。武帝好辞赋;他的“言语侍从之臣”,如司马相如、吾丘寿王、东方朔、枚皋等,“朝夕论思,日月献纳”;“公卿大臣”,如儿宽、孔臧、董仲舒等,亦“时时间作”。司马相如则是这个时期最大的辞赋家。他的作品歌颂了统一帝国伟大的气魄和声威,也反映了封建统治阶级无比的骄奢和荒乐,有一定时代意义。他的作品典型地代表着新体赋发展的成熟阶段。
武帝以后,西汉封建王朝逐渐转入了衰微的时期。武帝晚年,“悔征伐之事”,并诏令“方今之务,在于力农”。昭、宣承之,不断减免赋税,并选用“良吏”,使“政平讼理”,社会安定,恢复和发展农业生产,因而出现了宣帝的“中兴”局面。但土地日益集中,大地主、大官僚与广大农民的深刻矛盾,根本不可能解决。哀帝时的限田之议,既无法实行;王莽改制,更加深了人民的灾难。这样,西汉封建王朝便不得不在农民大起义中结束了自己的统治。
武帝立五经博士,经学已成为士人仕进的工具。到了西汉后期,它自然更加兴盛和深入人心。荣显一时的今文经学家,大抵受董仲舒的影响,以阴阳、灾异说政治时事,日益荒诞迷信;而家法森严,章句烦琐,更多的士人皓首穷经,则越来越变得空疏无用:这样便严重地窒息着思想文化的发展。今文经学家用的经书是当时通行的隶书写本;但自景帝时,鲁恭王坏孔子宅,发现了用汉以前文字(古籀文)写的“古文经传”,经学已有今古文之分。到西汉末,以刘歆为代表的古文学派开始揭穿了今文学派的盲目性和偏私的内幕,这在学术思想上是有一定进步意义的。
西汉后期的文学也呈现着停滞或衰落的状态。一般政论文(如奏疏),大都蒙着神秘的今文经学说教的外衣,迂腐板滞,绝少生气。宣帝时,桓宽根据昭帝始元六年盐铁会议的文献,剪裁、组织而成的《盐铁论》是唯一可贵的作品。它不仅反映了西汉中叶许多重大的政治经济问题,而且形式新颖,语言净洁流畅,通过对话论辩,也刻划了不切实际、迂腐可笑的儒生形象。刘向著书,引历史传说或寓言故事以说明一理的某些片段以及少数政论文或学术文有一定价值。宣帝效武帝故事,亦好辞赋,认为“辞赋大者与古诗同义,小者辩丽可喜”,因而辞赋又盛极一时,王褒、刘向等都是著名的作者。实际此时辞赋已成为帝王贵族的娱乐品,如倡优博弈之类,极少文学价值。今存王褒《洞箫赋》一篇,可见一斑。西汉后期最大的辞赋家是扬雄。他的赋初以模拟司马相如为贵,曾不断作赋以讽;后来始悟辞赋的讽谏作用实在微弱无力,“劝而不止”,遂不再作。扬雄对辞赋的批判的观点较之他的模拟作品要有意义得多。倒是他的杂文如《解嘲》,虽形式上也多少出于模拟,但它指出封建取士制度对士人的束缚,有一定现实意义。西汉后期,乐府事业继续发展,哀帝时乐府人员增加到八百二十九人。丞相孔光、大司农何武审核的结果,认为“其四百四十一人,不应经法,或郑卫之声,皆可罢”,因此哀帝就裁减了乐府半数以上的民间乐人。但“豪富吏民,湛沔自若”,乐府民间声乐的影响是深远的。
汉光武帝刘秀利用西汉末农民起义军,并依靠豪强势力,推翻了王莽的新朝,建立起东汉封建王朝。光武即位后,屡次释放官私奴婢,并减轻田租,兴修水利,实行一系列休养生息的政策,因此阶级矛盾暂时缓和。但东汉豪强势力很盛,西汉遗留下来土地高度集中的问题,依然不能解决。建武十五、六年的“度田”,由于不敢触动豪强,终于宣告失败。但光武“颇以严猛为政”,信任酷吏,也打击了一些豪强。明帝效法光武的统治,曾出现“天下安平,人无徭役,岁比登稔,百姓殷富”的年代。东汉初期,封建王朝对豪强势力还有一定的控制力量。所谓豪强,就是上层的地主阶级和商人,他们的政治代表,就是大贵族和大官僚。中叶和、安以后,皇帝都幼年即位,不能掌握权力,于是开始了外戚和宦官争夺王朝统治的混乱局面。他们为了保持自己的统治,都要依靠豪强的支持,因此豪强势力遂得不断地扩张。外戚或宦官与豪强势力相勾结,就形成牢不可破的王朝黑暗统治。他们援引子弟徒党或门生故吏,把持官僚系统,胡作非为,毫无忌惮。外戚梁冀伏诛,除诸梁及妻孙氏中外宗亲一网打尽外,“所连及公卿、列校、刺史、二千石死者数十人,故吏宾客免黜者三百馀人,朝廷为空”。“收冀财货,县官斥卖,合三十馀万万”(《后汉书?梁冀传》)。宦官专权,则“皆剥割萌黎,竞恣奢欲,搆害明贤,专树党类。……故其徒有繁,败国蠹政之事,不敢单书”(《后汉书?宦者列传序》)。在外戚或宦官勾结官僚集团的统治之下,广大人民既遭受无穷的灾难,社会到处呈现饥饿、流亡的惨状;而一般中下层地主阶级出身的士人也仕进无门,或滞留太学,或穷居野处,或周游郡国,逐渐形成了士人集团。桓、灵之世,在宦官专权的压迫下,士人集团便与一部分正直的官僚结合,“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成为广泛的“清议”力量,一时影响很大。因而引起宦官的恐惧和仇恨,终于酿成两次“党锢之祸”。这些“党人”代表广大的中下层地主阶级的利益,一方面要求政治上的出路,一方面要求罢逐宦官,改良朝政,挽救统治阶级的严重危机。但接着而来的是以“黄巾”为首的农民大起义,豪强统治集团迫于情势危急,解除了党禁,转而镇压黄巾,并开始了豪强集团之间的大混战和社会的大动乱,终于覆灭了东汉王朝,形成三国鼎立的分裂局面。
今文经学特别是谶纬之学代表着东汉王朝的统治思想。由于统治者的提倡,东汉经学极盛。官、私学都很发达,大学生到东汉末增加到三万人,不少私学门徒常达千人,“编牒不下万人”。今文经学西汉末已开始谶纬化。东汉谶纬大行,光武因谶记中的天命的预言,崇信非常,曾“宣布图谶于天下”,并“多以决定嫌疑”。明、章承之,于是“儒者争学图纬,兼复附以妖言”(《后汉书?张衡传》)。统治者利用谶纬迷信来欺骗人民和束缚干人的头脑,反映统治思想的遇昧和无力,东汉一朝政治不得不越来越黑暗。但从东汉初年以来,也不断地产生反谶纬的科学思想,桓谭、王充、张衡都是著名的代表人物。特别是王充,他的《论衡》,举起鲜明的“疾虚妄”的旗帜,对一切神学迷信进行了有力的揭露和批判,表现了唯物主义精神,在当时的思想界最有进步意义。同时,古文经学也继续和今文经学展开了斗争,今文经学终因附会谶纬的愚妄和章句的烦琐,力量越来越虚弱,而古文经学的影响则越来越扩大,终于压倒了今文经学。
东汉的文学,在今文经学和谶纬的迷雾笼罩之下,虽然不可避免地要受到不良的影响,但也出现了新的现象,表现了一定的变化和发展。
由于西汉以来散文和辞赋的发展,东汉开始出现“文章”的概念,贾谊、司马迁、司马相如等散文家和辞赋家都被目为文章家。同时不少文士“以文章显”,文章和学术著作主要是和经学的共分愈来愈显著。“论发胸臆,文成手中,非说经艺之人所能为也。”《后汉书》在《儒林传》之外,特立《文苑传》,更具体地反映了文章家和经学家的分化。既有今古文经学家的对立和分化,又有经学家和文章家的对立和分化。这是统治阶级内部复杂的矛盾在学术文化上的反映。随着文章家的出现,文章与生活的关系更密切,用途更广泛了,文学形式的运用和变化也愈来愈复杂了。文学思想仍以王充的观点最为明确和进步。他注意到文章和经学著作的区别,强调“造论著说之文”(诸子或政论散文),“发胸中之思,论世俗之事”的创造性和政治性;认为文章应起“劝善惩恶”的批评教育作用,“岂徒调墨走笔,为美丽之观哉?”他从“疾虚妄”的思想出发,反对一切“华伪之文”。
在《史记》的影响下,东汉产生了不少历史著作,班固的《汉书》则是它们的杰出的代表。它沿《史记》的体例,“究西都之首末,穷刘氏之废兴”,反映西汉一朝的历史,是我国最早的断代史。它的某些人物传记,叙事细密准确,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政论散文继承西汉的传统,以王符的《潜夫论》、崔寔的《政论》、仲长统的《昌言》为最著名。它们反映了东汉中叶以后复杂的社会矛盾和激烈的政治斗争,有时代意义。但思想文采俱逊于西汉政论文。
东汉的赋不如西汉的兴盛。司马相如的影响还存在,如班固的《两都赋》。中叶以后,政治极端黑暗,赋风亦开始转变。张衡《两京赋》在夸张铺叙中引入针砭现实的议论,《归田赋》则突破了旧传统,抒发抑郁的感情,有一定的开创意义。桓、灵之世,更出现一些强烈挟击社会黑暗的抒情小赋,如赵壹的《刺世疾邪赋》。赵壹是汉末名士,其作品愤世疾俗,完全是“党人”精神的体现。
东汉“乐府”继承西汉的传统,也采集民间声乐与歌谣。现存汉乐府民歌大都是东汉的作品。它们以多样的形式,现实主义的方法,广泛而深刻地反映了东汉人民的苦难生活和思想感情。特别是真实地、典型地反映了东汉中叶以后在外戚、宦官、地主豪强的残酷压榨下,人民饥饿贫困、流亡漂泊的痛苦生活。东汉末年,还有不少谣谚,揭露政治社会的黑暗腐败,直接痛快,简短有力。伟大的长篇叙事诗《孔雀东南飞》,正是在活跃的民间故事、民间歌唱的基础上的产物。它创造了一个反抗封建礼教压迫的典型妇女形象。
东汉文人诗有四言的旧形式,也出现了五言的新形式。由于汉以来社会和语言的发展,西汉民谣即有整齐的五言形式。东汉乐府民歌中保存了更多的五言形式。东汉的文人五言诗是在乐府民歌的影响下产生和发展的。今存无名氏《古诗十九首》是东汉文人五言诗的代表作品。它们的基本内容反映了没落时期剥削阶级的思想情绪。它们是汉末黑暗动乱社会中一般下层文士毫无出路的痛苦呻吟,反映了汉末尖锐的阶级矛盾。它们以“比兴”的方法,谐和而鲜明的语言,创造了“怨而不怒”的含蓄的风格,成为所谓“温柔敦厚”一派诗风的源头之一。
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篇三
又作《资暇录》,三卷,唐代考据辨证类笔记,李匡乂撰。旧本或题李济翁,盖宋刻本避宋太祖赵匡胤讳,以其字署之。李匡乂,又作李匡文,晚唐人,字济翁,宰相李夷简子,约生于唐宪宗元和初(806),初任洛阳主簿兼图谱官。据郁贤皓《唐刺史考》,李匡乂在宣宗大中、懿宗咸通年间曾任漳州刺史、房州刺史。僖宗幸蜀,李匡文随至成都。昭宗时先后任太子宾客、贺州刺史、宗正少卿、宗正卿。寻卒,年约八十多岁。著述除《资暇录》外,尚有《唐皇室维城录》、《十代镯疑史目》、《汉后隋前瞬贯图》、《两汉至唐年纪》等凡十二种。
《资暇录》上卷多纠正俗说之謬,如“李”字,除水果名、地名、姓氏之外,更无别义,《左传》“行李之往来”乃错字;又如“挽歌”始于春秋;“押衙”应作“押牙”等。下卷多谈物品,如记毕罗、琴甲、茶托子、书题签、席帽、承床等,都有益于考据。此外像论证《文选》五臣注尽出于李善之注反排斥李善之说等,亦有新意。书中虽有一些误解、谬说,为宋人所驳斥,但就全书而言,还是有价值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其价值云:“此书上篇正误,中篇谈原,下篇本物。全书均考证之文….谓《论语》宰子昼寝作画寝,乃梁武帝之说;伤人乎不问马,不字断句,乃经典释文之说,均不始於韩愈笔解;谓五臣注《文选》窃据李善之本;谓韩愈《讳辨》误以杜度为名;谓有母之人不可称舅氏为渭阳;谓作《诗疏》之陆玑名从玉傍,非士衡;谓万几字讹作机由汉王嘉封事;谓除授二字有分,以至座前阁下之别,竹甲题签、门杖之始,皆引证分明,足为典据”。
丛书本:《说郛》本资暇集》三卷,明陶宗仪编,明·钮氏世学楼抄本,清顺治三年李际期宛委山堂刻本;《百家名书一百三种》本《新刻资暇集》三卷,明胡文焕编,万历胡氏文会堂刻本清方功惠跋;《百川学海》本,《资暇録》一卷,明吴永编;《学海类编》本,《资暇集》三卷,清曹溶编,清道光十一年晁氏活字印本;《墨海金壶》本,《资暇集》三卷,清张海鹏编,清嘉庆十三年至十六年张海鹏刻本。
今有:《资暇集》中华书局1985年版,依“顾氏文房小说本”涵芬楼影明本为底本,校以“钦定四库全书”本;《资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丛书集成初编”本,1988年版。
又名《唐新语》、《大唐世说新语》、《唐世说新语》、《世说》、《大唐新话》等,唐代历史琐闻类笔记,刘肃著。刘肃,宪宗元和时人。生卒年、籍贯、字号均不详。《新唐书·艺文志》说他是“元和中江都主簿”。此书有元和二年(807)自序,署衔为“登仕郎前守江州浔阳县主簿”。
该书记载唐代历史人物的言行故事,起自唐初,迄于代宗大历年间,多取材于《朝野佥载》﹑《隋唐嘉话》等书。体例则仿《世说新语》,分匡赞﹑规谏﹑极谏﹑刚正﹑公直﹑清廉﹑持法﹑政能﹑忠烈﹑节义﹑孝行﹑友悌﹑举贤﹑识量﹑容恕﹑知微﹑聪敏﹑文章﹑著述﹑从善﹑谀佞﹑厘革﹑隐逸﹑褒锡﹑惩戒﹑劝励﹑酷忍﹑谐谑﹑记异﹑郊禅等30门类﹑13卷。书后有总论一篇,表明作者的意图是以前事为鉴戒。此书以记言为主,但皆因事而记,可由此窥知高祖至代宗朝政治事件和社会风尚,其中有些记载较两《唐书》为胜,还有一些地方可补两《唐书》的缺漏:(1)有一些为两《唐书》未载的重要人物事迹,如李渊起兵太原后,李靖在长安捕杀李渊亲族,李渊克长安后欲杀之,临刑赦免,后李靖任岐州刺史时,被诬告谋反,赖某御史解救,而两《唐书》李靖传皆失载。(2)有不少两《唐书》无传的官吏的事迹,赖此书得以流传。(3)有些不见于两《唐书》的疏奏、弹文、手诏、榜文的片段,赖此书保存下来。(4)书中也记载了不少有关诗文的材料,尤其是“文章”门,录存初唐及开元初人所作诗歌多首,并叙其本事,间载时人评论,为后来编集和研究唐诗者所取材。如叙述玄宗命张说、徐坚、韦述等辑录《初学记》的经过。使我们得知古代类书是为了作文速成、取材方便而辑撰,也使我们了解《初学记》比前代类书在编排、体例上的优长。另外,像张说对杨炯“耻居王后,愧在卢前”自白的评语,也也首建于该书。
《大唐新语》有明嘉靖潘玄度刻本﹑及明人抄本残卷刻本,改题《大唐世说新语》或《唐世说新语》。《四库全书》据《新唐书·艺文志》恢复原名;《四库全书》文津阁写本;《稗海》本。以《稗海》本较为通行。
今有:《大唐新语》商务印书馆1965年版;《大唐新语》许德楠﹑李鼎霞点校,中华书局“唐宋史料笔记丛刊”1984年版。该本以《稗海》本为底本,以明代嘉靖潘玄度刻本﹑《四库全书》本等对校,末附佚文及有关序跋;《大唐新语译注》何正平、王德明等译注,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大唐新语》,上海古籍出版社“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20xx年版。
唐代历史琐闻类笔记,赵璘著。赵璘,字泽章。平原(今属山东)人生卒年不详。大和八年(834)进士及第。开成三年(838)博学鸿词登科,大中七年(853)为左补阙。后官衢州刺史。由于赵璘是唐德宗时宰相赵宗儒的侄孙、关中贵族柳氏的外孙,家世显赫,多识朝廷典故,故所记多为第一手材料。《四库全书总目》称其书“虽体近小说,而往往足与史传相参”。
《因话录》共6卷,分为5部,所记皆唐代事。以音乐“宫商角徵羽”分卷:卷一“宫部“为君,记帝王;卷二、卷三“商部”为臣,记公卿;卷四“角部”为人,记不仕者,并附以谐戏;卷五“徵部”为事,多记典故;卷六“羽部”为物,记无所归附的见闻杂事。在唐人笔记中,《因话录》涉及的方面较广。如卷五谈御史台故实,极为详细,又叙高宗时改门下省为东台,中书省为西台,尚书省为文昌台,武后朝御史台有左右肃政称号,均可以印证《唐书》中有关官制的记载。书中叙及元和以后文坛情况(卷三)以及文淑僧讲经(卷四)、女优弄假官戏(卷一)等事,都可供治文学史、戏曲史者参考。该书文字比较浅近通俗,也是一大特点。但其中也有失实之处,如卷一记刘禹锡除播州刺史一条,其细节就与当时事实有出入,为司马光《通鉴考异》所指摘。
今有:《因话录》,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唐国史补因话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因话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
唐代记述唐代教坊制度和轶闻的笔记,1卷。崔令钦撰。崔令钦,生卒年不详,唐博陵(今定州)人。玄宗开元年间官著作佐郎,历左金吾卫仓曹参军。肃宗朝迁仓部郎中,官终国子司业。
教坊是古代管理宫廷音乐的官署,唐代开始设置,专管雅乐以外的音乐、歌唱、舞蹈、百戏的教习、排练、演出等事务。它是唐代宫廷乐伎聚居之地。教坊乐伎大多是女子,演出歌舞和乐曲,为皇家宫廷服务。《教坊记》系撰者为左金吾(掌东城戒备防务的主官)仓曹参军时,教坊中下属官吏为其所述的教坊故实,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主要记述了开元年间教坊制度、有关轶事及乐曲的内容和起源。开始部分记述乐伎日常生活以及学艺和演出情况,中间列出325首曲名,包括《献天花》、《和风柳》、《美唐风》等大曲46个,一般曲目278个,最后还说明若干乐曲和歌舞的来源,是研究盛唐音乐、诗歌的重要资料。宋代晃公武在《郡斋读书志》中说开元中教坊特盛,令钦记之,率皆鄙俗,非有益于正乐也。清代《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虽然有同感,却又看到本书后记谆谆于声色之亡国,意在示戒,其风旨有中取者,同时特别指出书中所列曲调名足为词家考证。
《教坊记》最早刻本为南宋《类说》本,曾慥编。另有《说郛》百卷本,元陶宗仪编;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俨山书院及青藜馆原刻本;明嘉靖间(1522—1566)陆楫本;明天启六年(1626)刻本;《古今逸史》收录本明弘治间(1488一1505)郁文博补足百卷本;明末陶珽校订一百二十卷抄本;明崇祯间(1628—1644);《续百川学海》本清顺治三年(1646)重印121卷本;《唐人说荟》本,清陈莲塘编,乾隆五十七年(1792)原刻本,清嘉庆、光绪间(1796—1908)重刻本,上海扫叶山房石印本;清道光元年(1821)酉山堂复明刻本;民国四年上海进步书局石印本;民国十六年(1927)上海涵芬楼据明本排印本;《古今说海》本;《五朝小说大观》收录本;《古今图书集成》;《四库全书》收录本;《香艳丛书》收录本,清宣统三年(1911)上海图书公司铅印。今存较早善本为明钞《说郛》本与《古今说海》本。
今有:《教坊记》文学古籍刊行社1956年版,用宋刻补足明刻景印本;《中国文学参考资料小丛书》收录本,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刊印;《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收录本,中国戏曲研究院编,中国戏剧出版社1959年版;《教坊记笺订》,任半塘笺注,中华书局1962年版,亦收入《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教坊记》上海古籍出版社“唐五代笔记小说大观”,20xx年版。
唐代反映京城歌妓生活的笔记。孙棨撰。孙棨,字文威,自号无为,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详,约唐昭宗龙纪中和(889)前后在世。曾官侍御史及中书舍人。一说曾为翰林学士,岑仲勉《补唐代翰林两记》以为此说不可信。著有《北里志》一卷,写成于中和四年(884)。
《北里志》记载中和以前长安(今陕西西安)城北平康里的歌妓生活,故名《北里志》。记大中进士游侠平康事。孙光宪以为棨意在讥当时宰相卢杞。书中反映了当时士人生活的一个侧面,有少数条目也反映了歌妓们的痛苦和对爱情的追求,并保存了一些文士和歌妓的诗歌作品,为后来编集唐诗者所采录。
《北里志》中国历史上第一本记载娼妓的专著。它有助于我们了解唐代市井妓女这一历史群体发展的整体特点,以及市井妓业逐渐成为一门行业所反映出的历史内涵,以及它在整个唐代社会及由唐入宋的社会变革所起的作用。如“东回三曲”一则所记妓女的级别、来源、老鸨与妓女的关系、妓女的生活起居等,可供“中国娼妓史”和“中国社会史”提供原始资料:“平康里入北门,东回三曲,即诸妓所居之聚也。妓中有铮铮者,多在南曲、中曲。其循墙一曲,卑屑妓所居,颇为二曲轻斥之。其南曲中曲,门前通十字街,初登馆阁者,多于此窃游焉。二曲中居者,皆堂宇宽静,各有三数事。前后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对设,小堂垂帘,茵榻帷幌之类称是。诸妓皆私有所指占,事皆彩版以记诸帝后忌日”。“妓之母多假母也,亦妓之衰退者为之。诸女自幼丐,有或佣其下里贫家。常有不调之徒,潜为渔猎,亦有良家子为其家聘之,以转求厚赂。误陷其中,则无以自脱。初教之歌令,而责之甚急,微涉退怠,则鞭朴备至。皆冒假母姓,呼以女弟女兄为之行第,率不在三旬之内。诸母亦无夫,其未甚衰者,悉为诸邸将辈主之。或私蓄侍寝者,亦不以夫礼待。比见东洛诸妓,体裁与诸州饮妓固不侔矣。然其羞匕筋之态,勤参请之仪,或未能去也”。“北里诸妓以出里艰难,每南街保唐寺有讲席,多以月之八日,相牵率听焉。皆纳其假母一缗,然后能出于里。其于他处,必因人而游,或约人与同行,则为下婢,而纳资于假母。故保唐寺每三八日士子极多,益有期于诸妓也”。
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篇四
南北朝时期记述个人经历、思想、学识以告诫子孙的杂记类笔记。七卷,北朝颜之推撰。颜之推(531~591以后),字介。原籍琅邪临沂(今山东临沂北),先世随东晋渡江,寓居建康。侯景之乱,梁元帝萧绎自立于江陵,之推任散骑侍郎。承圣三年(554),西魏破江陵,之推被俘西去。他为回江南,乘黄河水涨,从弘农(今河南三门峡西南)偷渡,经砥柱之险,先逃奔北齐。但南方陈朝代替了梁朝,之推南归之愿未遂,即留居北齐,官至黄门侍郎。577年齐亡入周。隋代周后,又仕于隋。正由于颜之推“生于乱世,长于戎马,流离播越,闻见已多”,入隋以后,便本着“务先王之道,绍家业之业”的宗旨,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处世哲学,写成《颜氏家训》一书训诫子孙。颜之推是南北朝时期我国著名思想家、教育家、诗人、文学家,他是当时最博通、最有思想的学者,经历南北两朝,深知南北政治、俗尚的弊病,洞悉南学北学的短长,当时所有大小学问,他几乎都钻研过,并且提出自己的见解。他的理论和实践对于后人颇有影响。颜之推一生,历仕四朝,“三为亡国之人”,饱尝离乱之苦,深怀忐忑之虑。曾写了一篇《观我生赋》,对于自己身经亡国丧家的变故,以及“予一生而三化”的无可奈何情状,作了痛苦流涕的陈述,且悔恨道:“向使潜于草茅之下,甘为畎亩之民,无读书而学剑,莫抵掌以膏身,委明珠而乐贱,辞白璧以安贫,尧舜不能辞其素朴,桀纣无以污其清尘,此穷何由而至?兹辱安所自臻?”悲愤之情,溢于言表。
《颜氏家训》七卷,二十篇,《颜氏家训》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内容丰富、体系宏大的家训,是他对自己一生有关立身、处世、为学经验的总结,被后人誉为家教典范,影响很大。其内容涉及许多领域,强调教育体系应与儒学为核心,尤其注重对孩子的早期教育,并对儒学、文学、佛学、历史、文字、民俗、社会、伦理等方面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文章内容切实,语言流畅,具有一种独特的朴实风格,对后世的影响颇为深远。作为中国传统社会的典范教材,《颜氏家训》直接开后世“家训”的先河,是我国古代家庭教育理论宝库中的一份珍贵遗产,被陈振孙誉为“古今家训之祖”(《直斋书录题解》)。
《颜氏家训》也是中国文化史上的一部重要典籍,这不仅表现在该书“质而明,详而要,平而不诡”的文章风格上,以及“兼论字画音训,并考正典故,品第文艺”的内容方面,而且还表现在该书“述立身治家之法,辨正时俗之谬”的现世精神上。如他提倡学习,反对不学无术;认为学习应以读书为主,又要注意工农商贾等方面的知识;主张“学贵能行”,反对空谈高论,不务实际等。他鄙视和讽刺南朝士族的腐化无能,认为那些贵游子弟大多没有学术,只会讲求衣履服饰,一旦遭了乱离,除转死沟壑,别无他路可走。对于北朝士族的腆颜媚敌,他也深致不满。且往往通过插叙自身见闻,寥寥数语,便将当时社会的人情世态,特别是士族社会的谄媚风气,写得淋漓尽致。因此,历代学者对该书推崇备至,视之为垂训子孙以及家庭教育的典范。纵观历史,颜氏子孙在操守与才学方面都有惊世表现,光以唐朝而言,像注解《汉书》的颜思古,书法为世楷模、笼罩千年的颜真卿,凛然大节震烁千古、以身殉国的颜杲卿等人,都令人对颜家有不同凡响的深刻印象,更足证其祖所立家训之效用彰著。它不仅在家庭伦理、道德修养方面对我们今天有着重要的借鉴作用,而且对研究古文献学,研究南北朝历史、文化有着很高的学术价值;同时,作者在特殊政治氛围(乱世)中所表现出的明哲思辨,对后人有着宝贵的认识价值。《颜氏家训》一书不仅对当时诸如“玄风之复扇、佛教之流行、鲜卑之传播、俗文字之盛兴”等多方面作了较为翔实的纪录,为后人保留了一些很有价值的历史文献。其《文章》篇,通过论述南北朝时的作家作品,反映了当时的文学观点和他自己的文学主张。颜之推很重视文学。他批评扬雄视文学为雕虫小技的说法,并从个人立身修养的角度说明文学(包括学问、口辩、作文等文化修养)的重要性。对于文学的功用,颜之推不狭隘地仅仅把它归结为服务于政治教化和实用,他也肯定文学具有愉悦耳目、陶冶性灵的审美功能,同时也在自己的写作实践中表现出了较强的文学审美能力。
《颜氏家训》在唐代即有钞本流传,宋代有淳熙台州公库本,今所见者,系元廉台山氏补修重印本。另有海昌沈氏静石楼藏影宋钞本及秦曼君校宋本,卢文弨抱经堂校定本,董正功续家训本,罗春本,傅太平本,、颜嗣慎本,程荣汉魏丛书本,胡文焕格致丛书本,何允中汉魏丛书本,朱轼朱文端公藏书十三种本,黄叔琳颜氏家训节钞本,文津阁四库全书本,鲍廷博知不足斋丛书本,屏山聂氏汗青簃刊本。
今有:王利器撰有《颜氏家训集解》,并附各本序跋、颜氏传及其全部佚文,迄今为止,最为完备。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57年版,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新一版;《颜氏家训》余正平梁明译注远方出版社20xx年版;《颜氏家训》四部备要本,第五十五册,中华书局1957年版;《颜氏家训全译》,贵州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颜氏家训》檀作文译注,中华书局20xx年版;《颜氏家训》北京燕山出版社年版。
一部记载唐代琐闻轶事的笔记,张鷟著。张鷟简介见中国古代文学要籍简介(四)文言小说别集《游仙窟》。《朝野佥载》为作者耳闻目睹的社会札记,内容十分广泛,记述了唐代前期朝野遗事轶闻,尤以武后朝事迹为主。书中反映了当时有关人物事迹、典章制度、社会风尚、传闻逸事,也站在反对派的角度对武后朝的政治黑暗、吏治腐败、酷吏横暴、民生疾苦有所揭露,暴露了”贿货纵横,赃物狼藉”的现实世相。因属时人记时事,所载内容,多为第一手资料,所以颇有参考价值,为《太平广记》、《资治通鉴》以及后世治唐史者广为引用。但因作者纪事好追求谐噱,间有鬼神怪异,琐语琐闻,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史料文献价值,为后人所诟病,如洪迈《容斋续笔》卷12就说:“《佥载》记事,皆琐尾擿裂,且多媟语。”作者死于开元年间,书中载开元以后唐敬宗、宣宗时事,当为后人增入。
《新唐书》、《宋史》均著录《朝野佥载》为20卷,另有《补遗》3卷。尤袤《遂初堂书目》疑《补遗》乃后人附益,凡阑入中唐后事者,皆应为《补遗》之文。余嘉锡《四库提要辩证》推测《佥载》亡于明代,今所存者是明人辑本。此书明代以后流行有1卷本和6卷本,《说郛》、《历代小史》、《古今说海》、《畿辅丛书》等本为1卷本系统;《宝颜堂秘笈》、《丛书集成》等本为6卷本系统。
今有:《朝野佥载》商务印书馆1966年版;《朝野佥载》赵守俨校点,中华书局1979年版,该版以《宝颜堂秘笈》本为底本,又从《太平广记》、《通鉴考异》等书中辑出近百条遗文,作为“补辑”附印,较胜于旧本;《朝野佥载》唐宋史笔记丛书,中华书局20xx年版;《朝野佥载隋唐嘉话》袁宪校注,三秦出版社20xx年版。
唐代考据辨证类笔记,封演著。封演(生卒年不详),渤海蓨(今河北景县)人。天宝中为太学诸生,十五载(756)登进士第。至德後为相卫节度使薛蒿从事,检校屯田郎中。大历七、八年间(772-773)曾权邢州刺史。八年薛蒿卒,复佐其子。大历十年随其子投魏博节度使田承嗣为从事。承嗣卒,继佐其子田悦。建中三年(782)田悦称王,伪署司刑侍郎。贞元中仍在魏博佐田氏,检校吏部郎中兼御史中丞。十六年(800)尚在世,约卒贞元末。封演除《封氏闻见记》外,另有《古今年号录》一卷、《续钱谱》一卷,皆佚。
《封氏闻见记》为研究唐代社会和文学的重要历史资料。今本十卷。前六卷记述掌故、考证名物;七八两卷多记古迹,附以杂论;后两卷则专述唐代士大夫的遗事轶闻。全书编排也极有条理,凡一百门,皆两字为题,如道教、儒教、文字、贡举等等。所涉及范围很广,既有科举、铨选等政治制度,又有壁记、烧尾等官场习俗,也有婚仪、服饰、饮食、打球、拔河、绳技等社会生活,此外还有碑碣、羊虎、纸钱、石鼓等名物的讲说,缘此常为研究唐代文化之所取材。在流传至今的唐人笔记中,《封氏闻见记》享有很高的声誉,《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其“语必征实”、“源委详明”。
《封氏闻见记》的版本《雅雨堂丛书》本;《丛书集成》本。
今有:《封氏闻见记》赵贞信校注,中华书局1958年版,该版以《雅雨堂丛书》本为底本,并补佚文,较为精善。20xx年再版。
唐代历史琐闻类笔记,三卷。李肇著。李肇,约唐宪宗元和(813)前后在世,字号、里居、生卒年均不详,在世。累官尚书左司郎中,迁左补阙,入翰林为学士。元和中,坐荐柏耆,自中书舍人左迁将作监。据《国史补》卷首作者自序,本书成于穆宗朝,作者时为尚书左司郎中,系续刘餗《传记》(即《隋唐嘉话》)而作,连卷数也同于刘书,不过比刘书少讲些怪异,多讲些史实习俗。除《国史补》外,尚著有《翰林志》一卷,并传于世。
《国史补》共记事308条,其中上卷、中卷各103条,下卷102条,所记均是宣宗开元年间到穆宗长庆年间轶事琐闻。每条全用五个字标题,如“李白脱靴事”、“张旭得笔法”、“王摩诘辨画”等。上、中卷记事大体按时间顺序排列,下卷则杂记各类典故制度。所记大致有:(1)唐代官场中的一些制度和习俗,如宰相沙堤、火城、堂案、堂帖等,还有官场中的称谓,使职的设立及名目。(2)科举制度方面的典故、轶闻,后均被王定保收入《唐摭言》中。(3)官吏、名人的轶闻,如韩愈登华山、李白脱靴等,这一类所占比例最大。(4)社会风俗,如京城尚牡丹,一本有直数万者,流俗重碑志,以重价求文,以及达官争娶士族女等。(5)各地产物,如酒、茶、纸的名品和产地。(6)流行的游戏,如长行、双陆、弹棋、围棋、博戏等。(7)工商业情况,如长安药商宋清、扬州王四舅、俞大娘航船以及安南、广州的外国船等。作者在序中说他编这部书不谈鬼神、报应、梦卜等等,而要“纪事实、探物理、辨疑惑、示劝诫,采风俗、助谈笑”,不过书中仍有少量像“淮水无支祁”、“乌鬼报王稹”等谈怪异、言报应的故事,但大多数皆为唐代人物传说、典故风俗等种种记载,对全面了解唐代社会具有极其重要且十分特殊的功用和价值。《太平广记》征引此书达133处之多。其中“唐衢痛哭”和“怀素笔冢”还被后人引为典故;李勉开脱的囚犯反以怨报德的故事也被明代冯梦龙改编成《醒世恒言》中的“李汧公穷邸遇侠客”。
1957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据《学津讨原》本标点排印,收入”中国文学参考小丛书”。197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用古典文学出版社本重印。
唐代考据辨证类笔记,苏鹗撰。苏鹗,字德祥,武功人,家居杜阳川上,约唐昭宗大顺初(890)前后在世。光启中,(公元八八六年)登进士第。其余均不详。著有演义二卷,杜阳杂编三卷传于世。
《苏氏演义》是一部考究经传、订正名物、解释词语、辩证謬讹的笔记。原书十卷,今仅存二卷,系清人从《永乐大典》中辑出。由于《永乐大典》误将崔豹《古今注》部分内容刻入《苏氏演义》之中,所以今本《苏氏演义》有些条目与《古今注》相同,但可取材料仍然不少,如卷下叙使臣所持之“节”的沿革,结合文字训诂加以解说,极为详明,可供研究古代名物制度作为参考。另外,像阐释“狼狈”、“滑稽”、“喽啰”、“龙钟”等,也都言之成理,为后代字书所引用。叙述《玉台新咏》所载的曹植代刘勋妻王氏所作的诗中“千里不泻井,况及昔所奉”两句,也较李匡乂《资暇集》所叙为详。
《苏氏演义》的通行本有《艺海珠尘》本和《函海》本,以《艺海珠尘》为好。
今有:《古今注·中华古今注·苏氏演义》,商务印书馆1956年版;《资暇集苏氏演义中华古今注》,上海书店丛书集成初编本。
中国古代文学读书笔记篇五
唐代历史琐闻类笔记,三卷。李肇著。李肇,约唐宪宗元和(813)前后在世,字号、里居、生卒年均不详,在世。累官尚书左司郎中,迁左补阙,入翰林为学士。元和中,坐荐柏耆,自中书舍人左迁将作监。据《国史补》卷首作者自序,本书成于穆宗朝,作者时为尚书左司郎中,系续刘餗《传记》(即《隋唐嘉话》)而作,连卷数也同于刘书,不过比刘书少讲些怪异,多讲些史实习俗。除《国史补》外,尚著有《翰林志》一卷,并传于世。
《国史补》共记事308条,其中上卷、中卷各103条,下卷102条,所记均是宣宗开元年间到穆宗长庆年间轶事琐闻。每条全用五个字标题,如“李白脱靴事”、“张旭得笔法”、“王摩诘辨画”等。上、中卷记事大体按时间顺序排列,下卷则杂记各类典故制度。所记大致有:(1)唐代官场中的一些制度和习俗,如宰相沙堤、火城、堂案、堂帖等,还有官场中的称谓,使职的设立及名目。(2)科举制度方面的典故、轶闻,后均被王定保收入《唐摭言》中。(3)官吏、名人的轶闻,如韩愈登华山、李白脱靴等,这一类所占比例最大。(4)社会风俗,如京城尚牡丹,一本有直数万者,流俗重碑志,以重价求文,以及达官争娶士族女等。(5)各地产物,如酒、茶、纸的名品和产地。(6)流行的游戏,如长行、双陆、弹棋、围棋、博戏等。(7)工商业情况,如长安药商宋清、扬州王四舅、俞大娘航船以及安南、广州的外国船等。作者在序中说他编这部书不谈鬼神、报应、梦卜等等,而要“纪事实、探物理、辨疑惑、示劝诫,采风俗、助谈笑”,不过书中仍有少量像“淮水无支祁”、“乌鬼报王稹”等谈怪异、言报应的故事,但大多数皆为唐代人物传说、典故风俗等种种记载,对全面了解唐代社会具有极其重要且十分特殊的功用和价值。《太平广记》征引此书达133处之多。其中“唐衢痛哭”和“怀素笔冢”还被后人引为典故;李勉开脱的囚犯反以怨报德的故事也被明代冯梦龙改编成《醒世恒言》中的“李汧公穷邸遇侠客”。
1957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据《学津讨原》本标点排印,收入”中国文学参考小丛书”。1979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用古典文学出版社本重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