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是思考和反思的重要工具,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成长。在总结中,我们可以结合实际情况,提出自己的思考和建议,以进一步改善工作和学习的质量。一只狐狸发现了一棵高高的葡萄树,它用尽各种办法都无法摘到葡萄。最后,它告诉自己葡萄肯定是酸的,从而安慰自己。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一
文化东路旁,商品自动售卖机上,一张不太起眼的海报,远远看着以为是某个企业老板又来做自传式的宣传了,近看,才认出了两个字:观照。
这是初识赵照的演唱会,是一个小型的livehouse,带着自己的乐队,在楼下的酒吧里,唱起了那些我还未曾熟悉的歌。
喧闹的酒吧,闷闷的空气,似乎就适合这些躁动的人们,不太大的场地,却被挤得无法呼吸,晚去的他们,被夹在不前不后的地方,看不到任何东西,却一样只因为声音会莫名流泪。
仿佛要冲破这些墙壁、穿透这些地板,一直往自由的地方游荡。
济南的初雪,下在了十二月某天的清晨。对于赵照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我将喜欢的歌者当作是时间给我的礼物,赵照就是这个冬天牧心送给我的礼物。虽然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有些飘飘然,浮浮躁躁,我明知这是不好的感觉,却莫名地喜欢上了这种不咸不淡的的滋味。
一直以为的赵照,就像牧心对我说的: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赵照就是唱民谣的。我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因为认识他,从来都只是听说,而关于那首温暖的《当你老了》,最初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某年的春晚上,karen深情的唱着,热闹的年夜里,很少有心去坐下来认真听首歌,这是让我有些感动的歌,最怕的是和爸妈一起来听,我尽量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有些声音进入我的心里,记住了最后几句:“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送给你的”
脑海中想起了那些还在小时候的记忆,一家人围着炉火,炉子边上堆满了小吃,有花生、红薯、还有散发着淡淡烧焦味道的橘子皮,我喜欢极了那样的感觉,那时的雪要比现在大,却一点都不觉得冷,应该是觉得长久的分离后,我们一家人会这样在一起很久很久,就一直到老了。
某年春晚过后,年初二的味道,都像弥漫了温暖的花生酱一样,整个世界被打翻在浓密的调味品中。于是《当你老了》,被唱满大街小巷,在学会了这首歌之后,我将它默默记在心底,在更多明亮的世界里,只保留关于温馨的日常。
那年,关于这首歌的最后记忆,留在了李健翻唱的那一版上,华华丽丽的声线,就这么听着。也就此停止了关于原作者赵照的记忆。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后,依旧是听说着他的`故事,开始试着了解他。倒不是说赵照有多难懂,只是长时间的陌生与停留,我似乎还没有找到关于他的打开方式。
2月22日
那天的livehouse,或许是像往常一样,挤满了人,只是在我们到达时,还不太适应的小场地里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其实对于开场还有一段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被被舞台上的暖场歌手所打扰,不得不去静下心来。
平行的时空,我的视线里,目光所及的范围,只是黑压压的一片,隐约传来的歌声会不经意间让你去听上两句,直到听到有人喊赵照来了。
所有人几乎是同时转过头向门口方向看去,其实,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有在门口的他的海报上的模样隐现于脑海中,可还是跟着人群呼喊着,也许那是在未来某一刻的我或者牧心的样子,替他们开心。
整个过程倒是挺充实的,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的,是牧心对于音乐的热爱和疯狂,似乎更加自由一些。
几句晃眼的歌词闪现在屏幕上,我仿佛看到了苏打绿《御花园》的影子,那些躁动的音符,随着鼓点被重重击打下去,连同那些刺眼的文字带着的愤怒。
这才是他的打开方式,意料之中的惊喜!
音乐的魔力还真是神奇,它真的可以让你喜欢上一个陌生的故事,尽管你对这个故事一无所知,甚至连最基本的日常都要摸索前进,互相习惯。但我还是进入了这个故事,我对牧心说这是梦游,还有冒险。
不知在什么时候,牧心已经拿起我的手跟他一起摇晃。随着舞台上的键盘手一起摆动着身子,也不用管好不好看,优不优雅,而是沉浸在了那个世界里,也就无畏了所有。那一次,我好像重新认识了赵照一样,不再只是一个民谣歌手,赵雷的老师······就像牧心说的:他就是赵照啊!而有关牧心,也被我重新思考着。
牧心很喜欢赵照的那首《声律启蒙》,不止一次地对我说起,我只是记下了这样一件事情,有人喜欢过一首歌,那些旋律会被我跟着哼唱下去。牧心说,赵照也会火起来的,在未来的某一天,到时候,他就是我们小世界里的独一无二,也会跟着火起来,他继续跟我开着无厘头的玩笑,倒也自得其乐!
巧的是20的年初,某期春节档的的节目里,赵照在舞台上唱起了《声律启蒙》这首歌。我想起了前几天有人说过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你想去做某件事情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一些事情让你无限接近它,直到最后遇到它。舞台上的赵照,依然弹着他那把黑色吉他,风度翩翩,讲起话来似乎带着香气,被他吸引的不只是歌声。他没有被更多人记得,但却被人一直唱着他的一些歌。
年2月25日
有些事情只是有了起点,以为它是一篇散文,却不想在时间的拖延下,成了日常的小说,就如现在的事情,未完待续!
end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这孤寂的夜里想起你了。我害怕有那么一天,我脑海中的记忆被往后的事情所填充了,我是不是真的就忘记了我们曾经所有的一切,连同那些记忆也都化为一堆烂泥,最后我们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四年前,你和我说,你要去重庆。我问你,那我呢?一定要跟他走吗?你说,不是一直都有你在么,哈哈,我知道,你一直都会等我的,我们不一样,好像除了他,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是你唯一的依靠,你已经别无选择。四年后的今天,我已经不奢望你有一天告诉我你回来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会像我想你那样想起我吗?是不是很好奇既然我想你了,为什么却没有去找你。很多事都是有很多无法诉说的理由,所以这次我没有打算说出来。
曾经,我们相互把对方当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曾一起欢笑过,也曾一起相拥哭泣着。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们曾约定过。等我们都长大了,就离家出走,相约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那时候的我们多天真,以为自己能掌控所有。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也知道该怎么看待约定这件事了,它不过是始于我们那时候荒谬的想法,而败给这个世界的现实。时隔经年,后来的我才领悟,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谁离开了谁都一样是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很现实。
今夜,我想给你写写我的近况,至于你会不会看到这些文字,我都已经变得无关紧要。我只是想写写对你的想念,毕竟明天醒来依旧会是充满期待的'一天。
我的近况要该怎么和你说呢?在深圳这个红灯酒的城市也快四年了,已经习惯了这座快节奏的城市了。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既来之,则安之吧。为了适应深圳这所城,我努力让自己学会坦然接受一切,学会了坚强乐观,努力学习增值自己。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那一位喜欢躲在黑暗里偷偷哭泣的,渴望得到依靠的小姑娘了。不可否认,在工作上我遭受过许多人的冷眼相待,可是想到那段最难熬的时光都已经熬过来了,工作这点事情又算什么呢。毕竟余生的路还有很长,也会面临着许多的波折,也还有许多的弯路要走下去,但是终会有一天我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在周末放假的时候,一个人,在菜市场上逛,精心的挑选着想要做什么菜式的菜,然后学做几个小菜。我已经学会很好的照顾自己了。对于生活,我已经变得从容,不再急躁不安。我喜欢在暖暖的午后,给自己一段老去的时光,种种花,或去外面拍拍风景。更多的时候,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倒上一杯温水静坐于窗边的桌子旁,不去翻阅桌上不曾染上尘埃的书记。看着繁华的城市褪去白天热闹的装饰,不去想,也不去念,独守着一个人的欢喜与悲哀。毕竟生活固然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但灵魂也不能忘了琴棋书画诗酒花。
我还有挺多话想和你说的,可是夜已经深了,我该休息了。希望远方的你能一直过得很好。
晚安!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三
一、你在秋天还好吗
秋的凉意惊起心间久违的想象,你在秋天还好吗?城市的喧嚣日复一日,而每天熟悉的场景在生命里一天天变得麻木变得茫然,而在我最惦念的记忆中,你还是清澈如莲。
你在远方依然还是长发挽结柔美的思念么?在静的夜的深处,心的声音格外明晰。装做若无其事的高深玄思,去叩问那夜星星曾聆听的耳语。也许迷蒙了幻觉,也许醉倒了清风。
绝口不提谁的名姓,只在心里重温最初的爱情。
谭咏麟的那首《爱在深秋》一直伴随了整个少年时期的成长。日月轮回,季节更替,为何在万物成熟的秋季徒留爱情的感伤呢?可能一切都有了结果之时,而感情却依然飘渺,那种捉摸不定的心态和心神足以击溃无数铁骨精魂吧。
我不是一个感伤的人,却容易被情所醉倒。我不喜欢为情所困这个词,要说也应当是为情所醉吧。一个无情之人不可能被情感羁绊,一个有情之人是败在自己的情感世界里。泅渡在爱情海里,谁都无所依存,只有自己的信念是唯一漂浮物,爱海无边,回头无岸。
问情何必在断桥,相逢也曾于梦中。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在霎那间感受到了爱与恋的美好,却又不得不因为某些原因而需要舍弃。不管这个世界是如何的光怪陆离,不管你面对的事情是如何的不可理喻,都要相信那无邪的眼睛,都不要冰封你的内心。否则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白娘子了,否则这个世界上到处都会是王婆。
二、雾天
北方的故事你可收藏。也许面对气候的变化不太敏感,身旁的冷暖也不太在意。而有雾的清晨,却象童话的故事般,可以展开一些合理的想象。这个世界你挂虑着谁,谁在这个世界挂虑着你。幸好南国的天空一直算是晴朗,在初冬的时节少了阴寒和凄冷。
随着一些悠扬的乐曲,心四处飘扬。不轻易说出自己的困惑,而很多没有结果的过程依然不知所终。虽然更多的时候责怪自己,但某些时候也宽慰和麻痹自己的思维。有时候生命里发生的'事情无法预料,自己的努力未必象其他人那样风光和成功,这时候也许更需要的是耐心和平静。
雾里看花,花到底在不在雾里。无法强求的结局也许不算完美,却也是结局的一种。收藏自己生命里的所有体验,好好珍惜应该珍惜的人,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让你珍惜的人并不太多。
人活着就是一种奇迹。在这个感动越来越少的社会,包裹好自己的心境,尽量不要被别人打扰。人的卑微与高贵是相对而言的,有时候相辅相成,有时候截然不同。自己看得起自己,谁也卑微不了你。
我若活在唐朝,想见的人未必是唐贵妃。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没有人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生命都是一个个过客,千帆过尽,历史徒留水面的波纹。
离别得太久,忘了还需要说些什么。太多想法都只在心里,不可能去一一实现。如同我有限的足迹,不可能踏上任何向往的土地。终究有一些幻梦,仅仅存留在幻梦里。尤其那些青春年少时的选择,虽然每一步都有遗憾,但不那样选择同样也是遗憾。
生命过半,还是在雾里看花。早已经不是一包瓜子就能谈一个下午人生的时代了。我已找不到那样的人叙旧。沾染记忆的感伤,化作前行的清醒。许我来年再相逢,相逢又匆匆。前生我是啥样,我不知道。来世还有没有,我不是祥林嫂,我也不清楚。只得在这虚荣的世界里说一些假话,违心也好,自嘲也罢,权当一些无聊的寄托吧。
若真的知道这世间的几条隐秘,任何的高大上的鼓吹都会立即土崩瓦解。少年时的那份坚信不疑在现实面前显得多么幼稚可笑啊。鸡汤文少看,埋头搬砖。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四
我有一头蓄了四年的长发,及腰的长度在人群中很扎眼,因为披肩长度的女生占大多数,而我这种特别小众。所以我这头“过分长”的长发招致了很多“良心建议”,自打入夏以来陆陆续续有人劝我去剪短,说披肩最好看。
我默默地听着这些人或诚恳或戏谑的建议,然后微笑着说:“披肩长发的女生满大街都是,你们想看到的美随处可见,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有天在朋友圈发了长发的照片,出乎意料的是,底下评论的妹子们关注点都在我的胸围上,而不在我引以为傲的头发上。
甚至闺蜜还因为这个私聊我,“你应该穿宽松点儿的衣服,这样才不会显得胸太大,看起来跟别人差不多”。我并不会听从这种建议——“跟别人一样”这句话。
要知道,胸大不是缺点,没有必要穿宽松衣服去遮掩。
没有妈妈的青春期,很多东西都是自己在摸索。年迈的奶奶不懂,她对我的教育就只有一句话——“跟别人一样就好,不要太出格”。这话我听了十几年,也委屈了十几年。就连我现在走路含胸,也是根源于这个。因为发育得比同龄人要早,所以很早就比别人大一个杯,连奶奶都嘲笑我那么显胸。当时的我觉得很羞耻,也很怕被别人议论,于是拼命遮盖。这给我整个青春都留下了阴影。
不要用别人的标准来为难自己,美本就是千姿百态,别人喜欢怎样的你不重要,你喜欢怎样的自己才重要。
就像《大鱼海棠》里椿的爷爷说的一样,“你现在所做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反对,但是只要你的心是善良的,对错是别人的事”。你可以和别人不一样,因为活得像自己,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五
世界,恍惚朦胧却似乎又清亮透明,
我,你,我们,挽手走了过来又离别走了开去。
相见、再见、不见,
存在、拥有、消失,
在这个被周边所有缠绕包裹和撕扯占有的世界里些许迷茫,
我的到底谁来,
你的而又谁走,
我们的.,
梦亦否。
唯有回味和相信,
我们曾一同看过、一同听过、一同抚摸过、一同感受过,
方能察觉和感知,原来我们彼此真实的存在过........
我的,曾经是你的一部分;
你的,曾经是我的一部分;
那曾属于我们的一部分都会或深或浅的残留在曾经你的和我的我们曾共同拥有的世界之中。
回眸浅笑,
这一趟趟的遇见,
不知道是彼此成全了彼此,
还是彼此感动了彼此,
还是仅仅是彼此曾经来过彼此身边而已。
但在这世界的每一趟行程中,
用心共同迈出的每一个脚印,
都至真至纯而值得存有。
珍惜我,珍惜你,珍惜我们的,
一起行走。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六
就在十天前,我刚在公司附近的舒适堡办了健身卡2k元,虽然也感觉有点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但销售总是有销售的能力,我好像就是那种没钱还特别有向往的人。“看,这是我的能力范围内能给的最优惠价格了,我们的门店还在不停扩展,很快就要涨价。况且,投资自己的健康是最值得的`事情,一定要对自己好一点!”嗯,对自己好一点,这句话在现在总是很能打到我的痛点。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都觉得已经没有人在爱我了。老妈的意外去世,爱人的决然转身,身边老爹的刻板固执。这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没有鲜活的菜市场,没有令人期待的娱乐,只有不成行的远方,和越热闹越寂寞的朋友圈。自己都不相信,我就刷了手机交了钱,顺溜得好像不是自己做的。那天坐到公司的椅子上,一眼看到身边的健身包,我计算着要几周可以回去用我的健身卡,浪费的这几周损失会有多大。
当晚小排爱宴,讲好的事情我一般都守约,犹豫了一下也还是去了。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杨姊妹看到我时连声说:“感谢主!”我微笑着轻松描述摔跤的情形,有主在一切应该还好,我说。结束小排活动已经晚上9点多了,独自在晚风中骑车回家。
老爸已经躺在床上听电视了,这是他的传统催眠方法,而电视频道是永远的,从早看到晚的“中央四台”。反正他记性差,所有重复的内容也都无碍他的观看热情。每天晚上我跟他搭话时,他总有一句“特朗普最坏了!”等着告诉我。我很想跟谁说点什么,但真不知跟他怎么说。同时虽然我已经中年了,但一直很怕他教训我。这天回家,我偷偷拿出药箱,找了红汞和创可贴出来用。这个创可贴还是两年前我和她去日本的时候买的,所有的东西我都很珍惜,一直没舍得用。现在这些东西都还在,而她离开了。如果东西会说话,不知道它们会说些什么。膝盖开始痛,我翻出一盒日本止疼片,这是去年给她买的,给了她一盒,我自己留了一盒。打开,小心吃了一颗,感觉自己好像在用她的东西。
我喜欢黑夜,不用想不用抗争,任凭它吞噬我心里那片乌云,连我自己都可以假装看不到。我知道,我有抑郁症了,但我得活着。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七
优点也是缺点,缺点也是优点——我的人生感悟。
写下这句话,是我人生中一个阶段的一个小感悟。
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优点和缺点,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大家都认可这个观点,十全十美毫无瑕疵的人与物是不存在的。但我要表达的意思,却是辩证的看待优点与缺点。中国传统文化遵循中庸之道,看待事情和人生,不要走极端,既不鼓励大胆冒险,也对胆小怕事嗤之以鼻。年轻时,人都会年轻气盛,往往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年老了,锐气不足,往往不自觉的偏向保守固执。古代圣贤老子才总结概括道,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
在道教圣地北京白云观的戒台上挂着一副匾,上书三个大字“致中和”,中庸之道跃然而出。从我的人生经历来看,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自身反思的不断加强,自然的概括出人生经验却是总体上逐步偏向于中庸之道了。
从优点与缺点的思维认知来看,周围的成功的人士身上,有些优点对其个人可能却是缺点,而往往认为的缺点在某些人眼中,恰恰相反却是优点。比如,有些人生性懦弱,工作起来不敢创新和冒险,在有些领导眼中,这是成熟和稳重的表现,万一创新出现问题怎么办?谁来付这个责任呢?所以,在上级领导眼中,大胆创新的,有可能试做缺点,缺乏成熟稳重;踏实工作不爱表现的,在某些领导眼中,又被作为毫无进取心的缺点看待。
其实,无论优缺点,都取决于别人从哪个角度看,上级领导根据自身利益和价值观、人生观来判断,不属于个人主观意愿的范畴。
有个朋友,被领导选中作为一个单位的负责人,成长进步起来。周围几个同级别落选的同事愤愤不平。凭他那些畏手畏脚、不敢创新、说话办事的水平,咋能超过我昵。其实,在笔者看来,恰恰是这些缺点,让领导在选人用人的时候,才选中了他。因为这些缺点决定了选择这个人之后,今后听话听指挥,没有对领导个人构成威胁。所以,很多时候,锋芒毕露,不懂收敛且真正有能力的朋友,常常都会感叹,难寻知音,难遇伯乐。
现实社会,人都会先从自身利益得失的角度考虑问题,个人的.优缺点在别人眼中往往会颠倒认知,价值观重构。在这个人眼中,你的优点是优点,因为你的优点与他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趋同或重叠,反之,则你的缺点是别人眼中的优点,而你的优点又成为别人认为的缺点。你的优缺点不取决于你自己,往往取决于别人怎么看。人可以改变自己,但要改变别人的认知何其难也或者说几无可能。
因此,懂得中庸之道,适当的收敛锋芒,放平自身心态,坦然面对人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希望朋友们在喜悦或烦恼时,能够时常想起“致中和”这几个字。
我还没死你就要跟别人私奔杂文随笔篇八
01.
她的目光扫过那明黄色的幔帐,上面有活灵活现的九龙戏珠雕花,显然这是一张龙床!
在她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在龙床上?
就在这时,帐子外忽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卯时了。”
闻言,苏黎吓了一跳,连忙往左右看了看,但是这张宽大的床上哪里有什么皇上的身影,分明只有她一个人。
说起苏黎的爹,那也算是一代权臣,就算是小皇帝都不见得能反驳他的决定。小皇帝自然恨他恨得要死,虽然勉强下旨立她为后了,可她知道小皇帝肯定非常不甘心,甚至怀疑自己遇到的这场刺杀就是出自皇帝的手笔。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肩膀,可肩膀一点儿都不疼,好像从未受过伤一般。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身体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有点儿不对劲啊……她的伤怎么好得那么快?
她坐了起来,正要掀开被子下床,目光忽然定格在抓住被子一角的那只手上。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是一双十分漂亮的手,但问题是,那是一双男人的手。
苏黎吓了一跳,心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额上开始冒冷汗。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又不死心地摸了摸,平的。然后,她缓缓地掀开被子,往下看了一眼,猛地捂住嘴。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眼前那明黄色的中裤被高高地撑了起来,甚至撑出了一个小帐篷。
苏黎的脸一瞬间就涨红到了耳朵尖,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崩溃了。她居然看到了男人的那个地方!下一刻,她猛地把被子盖上,然后狠狠地压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
当卫珩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了,但是他没有出声,而是冷静沉着地观察着,想看看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要用他的身体做什么,结果——他简直要被气疯了!
对苏黎来说,比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一个男人更倒霉的事,就是和一个男人共用一具身体,并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未婚夫。
之后,卫珩强行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苏黎这才知道,虽说她也能控制身体,但只有经过他的允许才可以,否则他随时都可以夺走控制权。而控制身体的那一位可以用嘴说话,并且能听到另外一位在其脑海里发出的声音。苏黎本来以为是卫珩派人刺杀了她,并给目前这种状况起了一个非常贴切的名字——冤魂附体,但他否认了,还咬牙切齿地说:“虽然朕是有过派人刺杀你的念头,但朕也明白,朕虽然讨厌你的父亲,但你是无辜的,所以这事情真的不是朕做的。”
“好吧……”苏黎道,“那你暂时把身体借给我用一用,我想回家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了。”
“你不是可以通过我的眼睛看到外面吗?我替你去苏府不就好了。”卫珩委实不愿意把身体再让给这个女人,瞧瞧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现在想想都觉得那里疼。苏黎的态度却坚决得很,冷哼道:“本来我还没死,万一你一个冲动把我掐死了怎么办?你刚刚还说曾经有过刺杀我的念头。”
卫珩竟无言以对。
02.
很快,苏黎就到了苏府。
苏相显然不太放心面前的小皇帝,看向她的目光里写满了疑惑。毕竟皇帝讨厌这场婚事是有目共睹的,现在没有幸灾乐祸,反而顶着一张悲伤的脸来看望他的女儿,怎么看都像黄鼠狼给鸡拜年。
或许这场刺杀就是这个小皇帝安排的?难道小皇帝过来就是想看看他的闺女什么时候死?
有了这个猜测,苏相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死死地盯住苏黎,就差在脸上写“这里不欢迎你”六个大字了。
苏黎见她爹这样,委实无奈,却又不能告诉她爹真相,只能装作没感觉到这芒刺在背的目光,随着下人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的窗子都紧紧地关着,里面充斥着浓浓的药味。肩膀处的伤对于苏黎的身体来说,实在是太过严重了。只见她原本红润的脸颊变得极为苍白,连嘴唇都毫无血色,眼睛紧紧地闭着,身体娇小而孱弱地陷在被褥中,好像再也醒不过来了似的。
苏黎看到这一幕,不禁悲从中来,若非脑海中突然响起卫珩的声音,差点就要扑到自己的身体上哀号了。“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朕的脸做出这种泫然欲泣的表情?”此时,卫珩的心底涌起了一阵浓浓的后悔,暗叹自己真不应该把身体借给这个女人。瞧瞧苏老头那眼神,他都能读出来苏老头的心里在想什么——皇上,您就不要惺惺作态了好吗,实在是太伤老臣的眼睛了。
你还能再丢脸一点儿吗?
苏相终于忍无可忍,道:“看起来皇上对小女用情颇深啊!老臣曾听说,民间有人用冲喜的法子来给新人治病,所以老臣想着,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话,不如把婚期提前?”
她爹果然打的是这个馊主意!苏黎吓得连忙摆手:“不不不!这这这……这成何体统!”她想了想,深深地凝望了自己的身体一眼,再次扯出沉痛的表情,装模作样地道,“苏小姐刚刚和朕订婚便出现了这种意外,可见与朕八字不合,所以朕想着,这场婚约能否取消?”不给她爹插话的时间,她继续道,“倘若爱卿是在担忧苏小姐的婚事,那朕可以为她赐婚的。朕以为吏部侍郎叶绍年轻有为,又英俊高大,和苏小姐乃是良配啊。”
03.
闻言,苏相的胡子抖了抖,一双眼睛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几乎是以逼问的姿态问道:“皇上这是嫌弃小女了?小女乃是在去庆云寺为皇上祈福的路上遭到刺杀的,皇上竟然要悔婚?”他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怜了小女对皇上的一往情深啊……”
胡扯!苏黎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的,不禁感叹,她爹这胡诌的本事真是越来越高了,但她偏偏又什么都反驳不了。
因为憋了一口气,苏黎在回宫的路上便放松了身体,让卫珩的意识重新控制了身体。之后,她便缩进卫珩的脑海中生闷气去了。
见状,卫珩的心里略有些不是滋味。他没想到苏黎竟然不愿意嫁给自己,而且还心有所属。大概是占有欲在作祟,就算他不喜欢苏黎,可在心里也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人的。
回宫的路上,他忍不住问:“你喜欢叶绍?”
卫珩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任何反应,慢慢地垂下眼,开始转动拇指上的扳指。
那是他心情不好时下意识的动作。
(三)
苏黎虽然魂魄离体,不过听大夫说,她的身体正在渐渐好转。所以她猜测或许等到身体彻底好了,就能魂魄归位了,心里便没太着急,还劝卫珩也不要着急。
可被困在卫珩的身体里,只能透过他的眼睛看万物,偏偏他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每日除了读书就是批改奏章,让她倍感烦躁。
这一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姑娘为卫珩送汤。她以为能观赏到嫔妃邀宠的大戏,结果他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放在一边吧。”然后便让那个姑娘下去了。
苏黎看着那个姑娘欲言又止、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忍不住抱怨道:“你对自己的妃子未免也太无情了吧?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她不是朕的妃子,只是一个厨艺非常精湛的宫女而已。”卫珩放下奏折,挑起眉,“朕根本就没有任何嫔妃,你难道不知道吗?”
苏黎惊讶地问:“怎么会?”
卫珩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父亲打小就教育朕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恩爱两不离的道理,怎么可能允许朕纳嫔妃?”
苏黎一时有些尴尬,忽然觉得这个小皇帝被自家爹欺负得委实可怜了一些,但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只能干笑着解释:“我爹他……他管得委实多了点,但是……但是这话也不无道理嘛。”
“朕没有说这话有错。父皇因为娶了太多女人,生了太多孩子,所以朕很小就看着那些女人互相争斗,到后来就是兄弟相残,最后几个哥哥全都死于非命。”他顿了一下,“朕之所以不愿意娶你,是因为想找一位能相伴一生的妻子。”
那他真是一个好男人,苏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她爹那么坚持要把她嫁给他。
这个皇帝英明勤勉,高大英俊,又难得用情专一,能嫁给他的女子肯定会非常幸福。
卫珩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脑海中的声音,于是垂眸继续看奏折。然而,当他一眼扫到奏折上“叶绍”的名字时,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叶绍?”
“是的。”苏黎这次回答得格外爽快,好像喜欢叶绍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似的。
他决定转移这个令人不快的话题:“你还是跟朕说一说遭到刺杀那天的事情吧,无论如何都得找到凶手,报这个仇不是?”
其实苏黎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觉得卫珩能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憧憬,肯定能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心情,肯定可以理解她,并且能想办法成全她。
听闻卫珩在问遇刺那天的事,她道:“那天,我原本是准备和叶绍私奔的……”
闻言,卫珩内伤了。
苏黎并不清楚卫珩内心的纠结,所以毫不避讳地将私奔一事告诉了他。
她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因为前一天派人给叶绍送了信,约他一起私奔,所以她早早地就来到了约定地点。可是她左等右等都没等来叶绍,最后还等来了一群刺杀她的黑衣人。
听完,卫珩叹了一口气:“姑娘,你的智商呢?你就没想过,其实叶绍并不想和你私奔,所以才派人去刺杀你的?”
“怎么可能?!”苏黎尖声反驳,想起过去的一些事情,理直气壮地道,“叶绍可喜欢我了!最初还是他先喜欢上我的,说我和他的生命同等重要!然后我才勉为其难地也喜欢了他一下。”
04.
刺客一事一直没什么进展,很快就到了皇家围猎的时间。
每逢狩猎前夕,就会有人捕捉大量的动物放进猎场,其中不乏一些大型猛兽。从前,苏相担心女儿乱跑会遇上危险,从来不带她来玩,所以这次是她第一次见识围猎,不免兴奋,一直在卫珩的脑海中咋咋呼呼的。
“天哪,卫珩,你的箭法好准!”
“快快快!左边,左边有一只小鹿。”
“前面那个穿铠甲的人是谁?他好厉害啊,才这么一会儿就射到了那么多猎物!”
……
“我刚刚好像看到叶绍了,没想到他也会骑马射箭!”
卫珩忽然拽紧了缰绳,高呼一声“吁”,然后便停了下来,回头对几个侍卫道:“你们离朕远一点。”直到打马走远后,他才问,“你要不要试一试骑马?”
苏黎惊喜道:“可以吗?”然而下一瞬间,雀跃的心情就散了,“我不会骑马啊……”
“你来控制朕的身体,朕来教你骑。若是有危险了,再换朕来控制身体不就好了?”卫珩笑着,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很快,卫珩脑海中便响起了苏黎爽快的一声:“好!”
之后,苏黎便一直控制着卫珩的身体,即便遇到了大臣来同她聊一些朝政上的事情都没有换回身体,而是由卫珩说了,苏黎再转述。
苏黎感觉自己真的当了一回皇帝,这种体验既新鲜又刺激,让她兴奋不已。
入夜后,苏黎仍然舍不得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卫珩,一直在帐篷里走来走去,瞧瞧这里,摸摸那里。待她看到一套蓝色的太监服后,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宽衣解带起来。
卫珩赶紧阻止道:“你不会是想换上这身衣服吧?
这成何体统!朕乃真龙天子,你……”后面的话音突然消了,因为她已经穿戴齐整了。
苏黎对着镜子整理好发冠,抬手捏着脸颊左右转了两下,啧啧感慨道:“没想到你这张脸脱了龙袍也很好看嘛,面白无须,眉清目秀,这么一打扮,还真像一个太监。”
卫珩一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四个字:“谢谢夸奖。”
苏黎挑了一下眉,镜子里的那个人同样挑了一下眉,并且嘴角勾出了一抹漂亮的弧度。她才不会承认,当她看到这张脸时,竟然被惊艳得心动了一下。她赶紧移开目光,转身出了帐篷,打算去偷偷瞧一眼叶绍。
“最近皇上看中的几个人全都被苏相找各种理由下放到地方去了,看来苏相认定了是皇上派人刺杀的他女儿,而皇上肯定也会对苏相更加不满,可见这次刺杀苏黎算是一步好棋。”
叶绍的身子隐藏在茂密的林子里,他的话随风飘了过来,声音里有藏不住的阴鸷。苏黎突然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只好让背紧紧地靠着一棵树,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片刻后,另外一个声音道:“最近皇上在查刺杀的事,他不会查到什么吧?”
叶绍冷笑道:“不会。如今苏黎只剩一口气,只要等她死了,便不会有人知道她那日为何会出门。旁人皆知我爱慕苏黎,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我身上。”
“只是可惜了。倘若苏相愿意把女儿嫁给主上,我们也不至于走这一步棋。”
叶绍沉吟片刻,道:“我也没想到,苏相这么老奸巨猾的一个人会有把女儿推到皇后之位上便辞官的天真想法。”
05.
后面他们还说了什么苏黎已经听不清了,此时,她的一颗心仿佛坠进了冰窖里,浑身都冷得颤抖。那些甜言蜜语犹在耳边,可真相却如此残忍,现在回想当初的自己,竟然那么天真可笑。
很久之后,叶绍已经离开了,苏黎仍旧没有动。
“卫珩,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
卫珩也以为自己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苏黎差点光明正大地给他戴了绿帽子,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涩涩的。他叹了一口气后道:“傻姑娘,叶绍的城府之深,有时候连朕都难以招架,又何况是你呢?”
听了这话,苏黎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此时已入了秋,夜间冷了很多,即便是卫珩的身体好,可当冷风灌进脖子里时,她也冷得打了一个寒战。她抱着身子跳了两下,猛地发现周围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月光洒下来,更是衬得树影婆娑,似有鬼影在动。
苏黎冷不丁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抬脚便要往回跑,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的蔓藤,突然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往前扑了过去,摔了好大一跤。
此刻,她的手上被擦破了皮不说,竟然还崴了脚,疼得站都站不起来,双眼直冒泪花。
卫珩再次叹气:“你可别哭啊!放松放松,朕来控制身体。”
苏黎猛地想起来,这具身体是卫珩的。她抬手看了看手掌上那混着泥渍的伤口,想到自己竟然把皇帝的身体作践到这般狼狈的地步,心里很是愧疚:“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还是,还是我来吧,很疼的。”
“没事没事,还是由朕来控制身体吧。朕是男人,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就让朕替你痛吧。”
他的语气里充满无奈、真诚与心疼,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苏黎却觉得比叶绍那些缠绵的情话还要动听。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赶紧闭上眼睛,放松身体。
等卫珩控制了身体以后,稍稍动了动被崴到的脚,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伸手按了按,低声呢喃:“似乎伤到骨头了。”
闻言,苏黎更加愧疚了,道:“这可怎么办?你还能回去吗?”她顿了一下,试探着给了一个建议,“要不你单脚跳回去?”
姑娘,你能想象一个皇帝穿着太监的衣服单脚跳回去的场景吗?卫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暗示自己不要和蠢货计较,然后道:“一会儿宫女太监发现朕不见了,自然会来找的,朕稍微等等便是。”
“哦。”苏黎想了想,“那要不咱们俩聊聊天?这里这么黑,也省得你害怕。”
卫珩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差点被呛到。他发现自从和苏黎共用身体后,自己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朕不害怕。”
“哦。”苏黎不好意思地道,“那也聊聊吧。我、我害怕……”
卫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好吧,我们聊聊。”他稍稍挪了挪身子,靠在树上,随手捡了一根枯枝拿在手里把玩。他想起刚刚偷听到的那段对话,问,“你父亲真的打算等你嫁给朕以后就辞官啊?”
“好像是吧,我不太清楚。”
“那你就嫁给朕呗。”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朕不介意你喜欢过叶绍的事,而且等朕娶了你以后,便只有你一个了呀。你不需要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朕也不需要和你父亲在朝堂上针锋相对,多好呀。”
“可是……可是……”苏黎想说“可是他们又不喜欢对方”,却又说不出口。因为一生一世一双人对她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而且卫珩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她舍不得拒绝。
“可是什么呀!你会是一个好妻子,好皇后吗?”
“会……”
卫珩的嘴角蓦地扬起,笑意直达眼底。
这一晚万里无云,月明星稀,夜色极好,明日定会是一个晴天。
06.
苏相对于皇帝竟然同意冲喜一事表示极大的震惊,其实他原本提出这事只是为了羞辱皇帝,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会答应。
“卫珩,卫珩,你的理智还在吗?”
卫珩翻了一个身,又拽了拽被子,懒洋洋地说道:“很困啊,明日还要准备奉迎礼。虽不用朕亲自迎你入宫,但也得一早穿戴整齐,去奉先殿祭祖,之后还要下旨册立你为皇后。”
“你难道就没想过,明天我根本没办法亲自接旨吗?虽说之后有凤舆可乘,可我入宫后如何同你行合卺礼?你要让天下百姓都耻笑你娶了一个废人,还是要让天下百姓都看看我爹是如何欺辱你的吗?”如果有身体的话,苏黎这会儿肯定恨不得打他一顿,让他清醒清醒。
卫珩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只是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只是担心你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就后悔了,就不想嫁给我了。”
“卫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不懂呢?
卫珩轻笑了一声,张了张嘴,又叹气道:“我只是觉得,瘸子娶废人,貌似也挺般配的。好了,我要睡了,不要再说话了。”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就算她真的回不到自己的身体里了,甚至某一天还会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他也想在她的名字前冠上自己的姓氏。
第二天一早,当苏黎醒来的时候,再次陷入了迷茫中。她左右看了看这间房里熟悉的摆设,惊得捂住了嘴巴。
这时候,只听见“哐当”一声响,一个丫鬟手里的盆子掉在了地上,惊喜地叫了一声:“小姐?小姐醒了!”然后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小姐醒了!老爷,小姐醒了!”
之后,周围是一阵兵荒马乱。此时,苏黎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冲喜真的管用!但是,她现在醒来就意味着需要顶着这副娇弱无力的身体,穿上那件重达十斤的皇后大婚用的嫁衣,戴上纯金打造的凤冠,跪拜圣旨,跪拜父母,跪拜卫珩,跪拜天地,甚至还要用脚走上承乾殿前面那足足九十九级台阶的路。
她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轻易地答应嫁给卫珩。
这一天对于苏黎来说是慌乱、疲惫而又劳心劳力的。待她被送入洞房后,直接就往床上一趟,然后打死都不愿起来了。
卫珩看着那个陷在大红色锦缎被褥中的娇小姑娘,嘴角忍不住勾起,心中溢满了开心和满足。他取了旁边桌子上的.酒壶,往两个酒杯中斟了酒,然后端起两个酒杯走到床边坐下:“你至少得把合卺酒喝了吧?”
苏黎睁开眼,满脸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酒杯,十分爽快地一仰脖子,然后把酒杯往卫珩手里一塞:“我喝完了。”
卫珩看着手里的空酒杯呆住了:“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苏黎,苏黎?”
苏黎一动不动,已然睡着了。
卫珩无可奈何地笑了,于是喝完了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动作温柔地帮苏黎除了凤冠,脱掉了嫁衣,帮她盖好了被子,最后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轻声道:“今天一早,当我发现你不在之后,真的吓坏了,但没想到老天爷竟然给了我如此大的惊喜。我们以后都会好好的,你说对吧,我的皇后。”
卫珩不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之后,苏黎的睫毛颤了颤,便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原本是害怕洞房才装睡的,可是现在,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嘴唇的温度,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狂跳不已。她想,或许她和他也并非她以为的那般不喜欢对方。
07.
围猎之后,卫珩便派人去查了叶绍,没想到还真的查出了一些东西。这个叶绍竟然是前朝遗孤,并且和朝中许多大臣有各种各样的利益纠葛。
这些人为官不正,贪赃枉法,早晚会坏了国家根基。卫珩将所有的证据交给苏黎看过之后,心有余悸地道:“朕原本以为叶绍刺杀你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势,没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乱我朝纲,匡复前朝。若是真的让他这般一点一点地图谋,之后肯定会给朕带来天大的麻烦。”
苏黎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纸,上面写满了叶绍这些年来做下的事情,而且每一条都是砍头的大罪。她深吸一口气,对于叶绍之前的利用突然就释怀了,甚至想,倘若不是之前的刺杀,或许还遇不到这天赐的缘分。
她想了想,问:“他现在在牢里吗?”
卫珩道:“朕已经派人抓了他,还没有定下具体的罪名。他是前朝遗孤,肯定难逃一死,至于那些和他有牵连的大臣,罪名还需要和你的父亲商量一下。”
苏黎挑了挑眉:“我爹?他前几天不是已经递了辞官的折子吗?”卫珩笑道:“朕没同意。叶绍这个案子实在牵扯太大,到时朝堂之上肯定会乱。若是苏相这时候走了,朕恐怕会忙得焦头烂额。”
“随便你们。”苏黎撇了撇嘴,把手里的证据放下,想了想,试探着和卫珩商量,“我能不能去见一见叶绍?”
卫珩的眼皮一跳,警惕地看了苏黎好一会儿,话里话外带着浓浓的醋意:“你看他做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是朕的皇后!”
苏黎的目光转向窗外,看着几片半黄半绿的叶子飘然而落,略带惆怅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看他,或许是想趾高气扬地嘲笑他一番,又或许是想跟他道个别。总之,我就是想去看看他。”
卫珩哼了一声:“那好吧,朕和你一起去。”
苏黎和卫珩在去牢房之前换了衣服,并没有让人跟着,毕竟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出现在牢房这种地方。
牢房阴暗而潮湿,到处充斥着霉味,苏黎刚进去的时候就捂了一下鼻子。就在这一抬胳膊的时候,恰好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偏巧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那人撞了她之后就匆匆跑了,待苏黎回头,只看到一个连头上都罩了黑色斗篷的背影。她稍稍回忆了一下,那人在撞她的时候稍稍露出了侧脸,看着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而且就刚刚那么一眼,也不排除是她眼花的可能。她蹙着眉歪了歪头,想不到也就不再想了,于是拉着卫珩的手继续往里走。
关押重犯的牢门均是用的铁门铁锁,只在门上开了一个小窗,小窗上有几根栏杆。卫珩招了一个狱卒过来,准备把铁门打开,却被苏黎阻止了。
她透过小窗往牢房里看了一眼,看到叶绍身穿囚服,身上血迹斑斑,发丝凌乱,那副样子显得格外狼狈,偏偏眼睛里只有不甘,连一点儿后悔都没有。她忽然就明白了,对于这个男人而言,他可以为了匡复前朝放弃任何事。此时,他已不再是一个拥有正直、善良等美好品德的君子,也不值得她再记得他。
而现在她身边这个男人,是万人之上的皇上,甚至不需要除了英明之外任何美好的品质,但是他的心胸宽广,长相英俊。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任何事情都抵不过一个男人愿意真诚地对待她。而她曾经附着在他的身体里,他们的灵魂曾经那么接近,而他还把所有的真诚摆在了她的面前。
苏黎握了握卫珩的手,转头甜甜地看着他,目光亮晶晶的,笑着说道:“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
闻言,卫珩一下子呆住了。
苏黎见他这种反应,不禁乐了。她还从未见过他这副傻样,眨了眨眼:“你倒是给点反应啊!你喜欢我吗?”
卫珩慌乱地点了点头。大概是从未被这样当面表白过,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也笑了:“喜欢。”
08.
苏黎以为自己的日子会这样一直美好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在和一个宫女聊到厨艺的时候,猛地想起来,原来上一次在牢房里遇到的那个穿斗篷的人正是一直随侍在卫珩身边的宫女。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宫女长得极为漂亮,当时还将那人误认为是卫珩的嫔妃。
若那个宫女真的是叶绍安插在卫珩身边的人,那还专门负责卫珩的御膳!
想到这个可能,她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连鞋都顾不上穿,就飞快地往御书房跑去。明明只有短短的一段距离,可她觉得这条路分外长。
等她好不容易跑到御书房时,顾不得让人通报就闯了进去。
御书房里卫珩正在和几个大臣说话,而苏黎正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她却顾不得这些,目光落在书桌旁的食盒上,颤抖着手指向它,问:“这是不是那个叫子衿的宫女送来的?”
卫珩正想责备她,但见她神色慌乱,一脸惊惧,蹙了一下眉:“是的。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喝了吗?”
卫珩点了点头:“刚刚朕有些饿,便喝了。”
苏黎吓得腿一软,几乎是尖叫出声:“叫太医!快叫太医!那个子衿,我上次在牢房里遇到的人就是她。她可能……可能是叶绍的人!”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眼见着卫珩的鼻子里流出了血。她这次终于忍不住了,顿时跌坐在地上。
见状,屋子里的人瞬间就乱了。
后来太医曾道,子衿给卫珩下的是一种慢性毒药,倘若不是发现了子衿的身份,恐怕不会有人往毒这方面去想。就算是卫珩流了鼻血,太医也只会往他的身体肺热方面诊断。幸得及时诊治,卫珩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尾声)
这天,当卫珩醒来的时候,便看到苏黎坐在床边,左手端着一碗药,右手执勺轻轻地在碗里搅拌。见他醒来,她连忙把药递过来。
卫珩最近吃药吃得闻到药味就反胃,只一瞥那浓黑的药汁,就忍不住蹙眉道:“朕的毒已经解了。”
“这是补药!之前你的身体被毒拖了那么久,必须补回来。这是我专门找太医开的药,一早就起来亲自熬的呢!”说着,她眨了眨眼,一脸殷切地望着卫珩,好像她亲手熬的药就不苦了一般。
为了皇后娘娘的这番心意,卫珩只好接过药碗。
苏黎看着他乖乖地把药喝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琢磨着吧,你这身体要是不补回来,以后在子嗣上就艰难了。”
卫珩一口药没咽下去,就“噗”的一下喷了出来。他黑着一张脸,把药碗一扔,然后抓住苏黎的胳膊就把她拉上了床。
嗯,他会让她知道,他在子嗣上一点儿都不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