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钓平湖散文(优秀8篇)

时间:2024-11-16 作者:飞雪

计划书的编写需要系统思考和全面考虑,不能草率行事。一个好的计划书应该具备清晰的表达和逻辑,以便读者能够快速理解和接受我们的计划。以下是一些获得成功的计划书范本,它们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宝贵的经验。

夜钓平湖散文篇一

我老爸是个钓鱼迷。双休日,节假日,河塘岸,水库边,可以钓鱼的时候,有鱼可钓的地方,总也少不了他的身影。就是他的'第二爱好“做视频”,他也只做钓鱼有关的视频。

爸爸平常很忙,有时连双休日都会加班,只有每周五晚上,是他雷打不动的钓鱼时间。久而久之,周五晚上的“夜钓”,就成了他最大的乐趣。看着爸爸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我也忍不住了。这周五,我就跟着爸爸去夜钓了一回。

吃过晚饭,爸爸就带上我,带上手电,带着那些满满当当的装备,出发了。我们开着车,向着宁波方向进发。不知道开到哪里了,车在一个小拐口拐了进去。路面开始变得高高低低,凹凸不平,车子也便一路抖来抖去,车里的鱼竿都抖得吱吱响。

“抖”了一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小空地。空地的一边是一条小河,远远近近有好多光亮闪动,那大概就是爸爸的那些钓友带着头灯在钓鱼了。我们下了车,打开小手电,小心翼翼地把钓鱼用的“装备”搬到了河边。

爸爸的动作很熟练,三下两下就展开鱼竿,放好浮标和线,套好红虫与饵料。做好了准备,爸爸把线往远处一丢,我马上把手电的光源对准浮标处,看着浮标顺着水波一上一下。就这样,我们等着鱼儿上钩。

我们等啊等,不知道等了多久,居然一条鱼也没有上钩。倒是不远处的那些钓友,时不时起身,蹲下,看头灯的光束一会儿起来,一会儿下去,大概收获不少吧!唉,鱼啊鱼,怎么就不来我们这里呀?到底什么时候才上钩呀?再不来,我都要冻成冰人了。我在一边嘟嘟囔囔,小手电的光也像冻坏了似的,又像失去了耐心,在冷风嗖嗖的河面上冻得直哆嗦。

看我实在耐不住了,爸爸就决定结束今天的夜钓。可走之前,他这个鱼痴,一定要去看看旁边的那些人钓得怎么样,我也只好陪着他。钓得怎么样?鱼大不大?爸爸和钓鱼一支香烟燃起,马上就成了话唠,一聊就聊了半小时。唉,可把我害的。看我瑟瑟发抖,又经我再三催促,爸爸才起身,正式回家。

上了车,车里暖暖的,舒服,一下子又让我忘了刚才钓鱼时的冷。虽然今天一片鱼鳞也没看到,但我也算是领略过夜钓的“滋味”,心满意足了。只是爸爸,对于这个鱼痴来说,这样的浅尝辄止是远远不够的。因为我知道,爸爸爱钓鱼,不只是为了钓到鱼,而是为了他心中的目标——超级大鱼而奋斗!

夜钓平湖散文篇二

冬天的黑龙江是孩子们的童话世界,望着积满厚厚白雪的黑龙江两岸,我总是幻想着哪一天白雪公主乘坐在鹿拉雪橇上,还带着她的七个小矮人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可是令人失望的是,不仅白雪公主没有出现,那七个小矮人也没有出现,只见雪橇经常出没在冰封的黑龙江上。当然,那拉着雪橇的也不是鹿,而是纯种的本地长毛狗。

每年到了冬季,在冰封的黑龙江的江面上,最常见到的便是这种赫哲渔民的狗拉雪橇了。看见戴着厚厚的貉皮帽子的赫哲渔民,吆喝着几条长毛大狗拉着前面高高翘起的雪橇,迎着凛冽的寒风奔跑在白雪覆盖的江面上,真的会使人产生很多很多联想,尤其是孩子们。

这时的江边,再也看不见什么鸟类了,要说还有鸟,也只有看见乌鸦和喜鹊蹲在河边的树上。下了头场大雪,那些从更北方飞来的苏雀、乌鸡和松鸡已经到齐了。不过,这些鸟很少会出现在已经彻底封冻住的江边或者河边。它们成百上千只地集聚在山间的树林子里,或者落满了雪的空旷田野里,在那里寻找草籽,或者啄食树上的冬青果实。

冬青的果实是红色的小圆豆,有点甜味儿,特别受到那些乌鸡们的青睐。它们从遥远的北方飞过来,一群群地落在树上,把寄生在那里的冬青果实啄下来,吞进肚子里。想不到这些鲜艳可爱小红果实特别有粘性,也很不好消化,等到乌鸡把粪便排在树上,那些没有消化的种子便会依附在那里,到了来年春天,一棵新的寄生植物――冬青长出来了。这时候,乌鸦已经哑了嗓子,“啊啊”地叫上两声,可喜鹊却在树枝上欢快地跳跃着,一边欢天喜地喳喳叫着,一边注视着下面江道上两个拉着爬犁去钓鱼的人。

那是我家搬到勤得利第二年的冬天,大清早我便和父亲拉着爬犁到黑龙江边去钓撅得钩。钓撅得钩是黑龙江下游一种独特的钓鱼方法,不仅不用鱼饵,渔钩也比较奇特:需把六到八枚大号渔钩用细铁丝串联起来,固定在一个木刻的鱼型模具里,然后将融化的铅水或者锡水灌进去,放到凉水里冷却后,取出来,系上渔线,再找把鱼竿,便可以到冰封的黑龙江上去钓鱼了。

撅得钩的钓鱼竿可能是最短的鱼竿了,只有一尺半左右长。一般钓鱼者都是连着镩两个冰眼,一手拿一把撅得钩,上下撅得,拽动着沉在江底的小铅鱼上下乱动,似条小白鱼在冰下面游泳,引逗着那些凶猛的食肉冷水鱼前来捕食。等到那些前来捕食的冷水鱼发现上当受骗时,转身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镶嵌在铅鱼四周的锋利渔钩已经把它们钩住。

我们去钓鱼的地方离村子大约有四五里地。到了地方,从爬犁上卸下钓鱼用具,父亲拎起冰镩子开始镩冰窟窿。

十二月初的黑龙江下游,冰层冻的还不算太厚,只有一尺半左右,要是那些经常镩冰窟窿的渔民,不过半个多小时就解决问题了。可对一个不经常镩冰的人来说,肯定有点难度。镩冰窟窿必定不仅仅是个力气活儿,还得有一定的经验和技巧,只见父亲双手紧握住冰镩把,高高扬起来,再用力镩下去,随着冰镩子的每次落下去,碎冰纷纷落下来,散落在冰洞里。镩下来碎冰在冰坑积攒多了,用铁锹撮出去,扬在冰坑的四周,再接着镩。

尽管冰冻得还不算太厚,可想要镩个钓鱼的冰眼也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完成。有些人为了省事,省力,也会拣别人前一天用过的冰眼钓鱼。这样确实省事多了,只要把冰窟窿上昨天夜里冻结住的一层冰镩开,再用冰笊篱把漂浮在水上的碎冰捞出去就可以钓鱼了。

尽管那时黑龙江里的冷水鱼也很多,也不见得每个冰窟窿里都能钓到鱼,这和冰窟窿所镩的位置有着直接关系。如果在这个冰窟窿里钓不到鱼,只能废弃不用,换个地方再重新镩个冰窟窿钓鱼。一口冰窟窿里到底钓没钓到鱼,很好辨认,只需观察冰窟窿四周有没有鱼血就可以了。鱼被渔钩挂伤后,流出来的鲜血会冻结在冰窟窿的四周,冰窟窿四周留下的鱼血多,说明这口冰窟窿钓出来的鱼也多,反之,钓的鱼也少。要是在冰窟窿四周看不见鱼血,十分干净,则说明这口冰窟窿从来没有钓到过鱼,当然也不会有人拣这口冰窟窿钓鱼了。

冬天在黑龙江下游钓鱼,主要钓哲罗、细鳞、雅巴沙和狗鱼等一些冷水鱼,有时碰巧也能钓到江鳕。当地人管江鳕叫花鲶鱼,它的模样长得十分丑陋,尖细的脑袋,大大的肚子,没有鱼鳞的身子上披了一层说黄不黄,说灰不灰的颜色,显得特别难看。不过,可千万别小瞧它的那个大肚子,里面有着一个和它的身体不成比例的巨大鱼肝,一条鱼肚子里能扒出一大碗,那可是欧洲人的珍馐。不过由于人种的不同,饮食的.口味不一样,中国很少有人去品尝花鲶鱼的肝,嫌腥,多数都来喂狗,喂猪。后来人们才知道,江鳕的鱼肝不但营养价值特别高,可以用来制成鱼肝油。

等到镩好一个冰眼,父亲已经热得满头是大汗了。他把帽子摘了,扔在冰堆上,让我先在那个冰窟窿里钓鱼,他到离我五六米远的地方准备再镩冰眼。我把撅得钩垂到冰眼里,开始上下撅得着。站在冻得厚厚的冰上钓鱼,必须要耐得住寒冷,怕冷的人冬天是不敢去钓鱼的。因此说,冬钓是勇敢者的行为。说到勇敢,很多人都会以为那仅仅是男人的事情,对女人来说,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勇敢”这个词。其实不然,在冬钓的行列里,不仅有青壮年男人,也有女人和老人。

老人钓撅得钩,很少有站着钓鱼的,多数都坐在冰凳子上。其实所谓的冰凳子,就是砸下来几块冰砬子,摞在一起,搭起三四十公分台子。有些人还会在身后竖起一大块晶莹剔透的冰排,似一面冰墙,遮挡着寒冷猛烈的西北方。老人们坐着钓鱼,并不是因为他们特别禁冻,主要是他们穿的特别多,厚厚的大棉袄外面除了再穿一件老羊皮袄外,还要戴上特别保暖的貉皮或者狐狸皮帽子,脚上再穿上特别保暖的“毡疙瘩”,里面续着乌拉草,别管多么冷的天,轻易冻不透。而那些钓鱼的女人和姑娘们就不同了。别管什么时候,女人和姑娘都是特别爱美的,即使在冰封的江上钓鱼也毫无不例外。她们都穿的比较少,绝不肯戴那种难看的大皮帽子,更不会穿又腥又膻的羊皮袄。只围一块红的或者花色的头巾,来回跺着脚,拿着撅得钩姿势优美地站在冰窟窿旁,手一扬一扬的上下来回动,似只燕子在冰天雪地里翩翩飞翔。

我原来也曾和父亲到江边去钓过几次鱼,多是无功而返。冬天的江边太冷,呼啸的西北风夹裹着雪面子纷纷扬扬地直往脖子里钻,钓一会儿鱼就冻透了,赶紧收拾渔具跑回家。别看父亲在夏天钓鱼是把好手,冬天钓鱼手气也特别背,很少有见他有钓到鱼的时候。偶尔钓回来一条雅巴沙,或者一条小狗鱼也都特别高兴。当然,人是不可能手气总那么背的,这次我们终于钓到鱼了。

父亲正在镩第二口冰眼时,我已经钓到鱼了,上下来回撅得的手试到猛地一沉,接着便感觉到有鱼被钩在钩上,渔线被y得乱颤。我急忙往上拽渔线,一条两三斤重的狗鱼扭动着身子被我提出了冰窟窿。我把钓上来的狗鱼摁在冰窟窿旁,从钩上摘下来,随手扔在身后的雪地上,滚了一身雪面子的狗鱼只蹦了几下便渐渐被冻僵了,直挺挺地躺在冰上。

这工夫,父亲的第二口冰窟窿也见水了。他把冰镩子掉过头来,抓住冰镩子用后面碗口粗的柞木柄猛地朝冰眼的底部砸下去,随着冰镩子提起来,一股清澈的江水咕咚咚地蹿起来,足有一尺多高。冰冷的江水很快灌满了整个冰眼,上面漂浮着一层碎冰。父亲用冰笊篱把碎冰捞起来,倒在旁边的冰堆上,又用冰镩子把残留在冰窟窿底下的冰清理干净,感觉没有什么挡头了,最后捞净里面最后的一层碎冰,也开始钓鱼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我又钓上来两条鱼:一条是雅巴沙,还有一条是狗鱼。

冰眼旁边洁白的积雪上,留着斑斑点点的鲜红鱼血,红白反衬,特别明显。离冰眼稍远一点的地方已经躺着三条冻僵的鱼。那天父亲只镩了两个冰窟窿,我们爷俩每人一个,守在冰眼旁边不停地上下撅得着鱼钩。

工夫不大,父亲的那个冰窟窿也开张了,钓上来一条暗红色的细鳞鱼。

细鳞鱼,也叫细鳞鲑,是鲑鱼的一种,鳞甲为暗红色,上面长有不规则的黑点。黑龙江有四种鲑鱼:除了闻名的大马哈鱼和细鳞以外,还有雅巴沙和哲罗两种鲑鱼。

鱼多,也觉不出天冷了,越钓越来劲儿。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正往上挑着撅得钩,还没挑到最高点,鱼就挂在钩上,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正在朝上抬的胳膊猛地拽下去,激动得我大声喊叫起来,让父亲赶快过来帮我。这时候父亲也看出我这里有点不太对头了,马上放下了手里的渔钩,跑了过来。

钓撅得钩的钓线都特别结实,是用四股0.5粗的“玻璃丝”线合成的,两个年青力壮的汉子也别想把它拉断,更不要说是条鱼了。父亲赶紧把缠绕在撅得钩竿上的钓线放开,想要好好遛遛钩上的这条大鱼,等到把它遛得没力气了再往上拽。可是那条大鱼根本就不给我们一点机会,渔线已经全都放开了,那条鱼还在要线,仍旧拼命挣扎,一点空儿也不给。父亲和冰窟窿里的大鱼僵持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往上拽渔线了,一把又一把,每往上拽一把都得使很大的劲儿,似从下面往上提一个很重的东西。把那条大鱼拽到了冰眼跟前时,父亲让我拽住渔线,他拿着锊钩伸进冰窟窿里,准备等鱼一露头上去将它钩住。可是还没等锊钩砍到鱼身上,那条大鱼猛地使劲儿一挣,我当时还不懂得这时候要赶紧把钓鱼线放开,仍旧死死拉住不放,生怕鱼跑掉了。由于我拉钓线太紧,那条大鱼用上了力量,只听喀吧两下轻微响声,那条大鱼终于别断鱼钩跑掉了。等我把钓线拉上来,发现小铅鱼四周的六把渔钩,一次竟别断了两把。

尽管我们都没看清跑掉的究竟是条什么鱼,估计可能是条大哲罗鱼,别的鱼不会那么大的,更不会有那么的力气。不过,那天我们爷俩还是没少钓鱼,一共钓到了三四十条,没有太大的,最大的一条狗鱼也不过五六斤,大部分都在两三斤重。等到太阳快要落到远山顶上的时候,我和父亲已经把冻得硬梆梆的鱼拣到一起,装进麻袋,装到爬犁上。

冰封的黑龙江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一条打鱼人踩出来的小路,弯弯曲曲地伸向了远方。这条小路的尽头,便是勤得利的北大门.

夜钓平湖散文篇三

斜风细雨一钓翁,

万千风物迷离中。

世间悲喜随风去,

钓者自钓古今同。

______以此为引子。

话说垂钓,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轶事佳话流传在传说中,流传在市坊间,在典籍诗韵里千古悠悠。

最著名的还是那首柳宗元的《江雪》。独坐于寒江,只不过是“投迹山水地”,无声地“放情咏离骚”,差一点就“引觞满酌,颓然就醉”了。《江雪》的心境,与他的《永州八记》中的心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尤其是那个“唐氏之弃地,货而不售”的“钴a潭西小丘”和那方“凄神寒骨,悄怆幽邃”的“小丘西小石潭”。凄冷的钓翁,“嘉木立美竹露,奇石显”的小丘,“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的小石潭,无非就是柳老先生的化身。那种被贬谪后徒然无奈,孤愤无状,自怜自惜,表露无遗,跃然纸上,无非是愿苍天有眼,明主识珠,再出江湖,一展凌云抱负。钓者自钓,钓的是难以排遣的千古忧愤,亦或是对过往人生际遇的深沉思索,非鱼也。

凡人垂钓,名曰乐在山水之间,其实为鱼而乐。远足而鱼,与人相夸,听者艳羡不已,自己也陶然如在春风。若整日钓而无鱼,唯有一声叹息。当然,也有寄情山水,放旷心情之人,虽钓而无鱼,仍散淡为乐,只当陶情冶性之行。

善钓者,识天识地识时,善用饵,善于把握一刹那间的时机,善从鱼漂儿的些微变化,洞察鱼是否咬钩,鱼之大小,鱼之巧拙。鱼见饵,或从容盘桓,谓之审慎者,因有前辈之教训历历在目;或饥不择食,谓之天真侥幸者,因其未曾经历江湖之险恶;或与钓者挑逗玩乐,并不急于贪图享用,谓之超脱者。此类鱼并不想钓者此时之状:双目眦裂,如贯雷电,心翻惊涛,手汗如注,凡此种种,难以言喻。也许争而食之者,霎时拉出水面,尚未及挣脱,就被钓鱼人装进鱼篓里,恍然如梦,悔不当初,钓者亦怡然自乐;也有争抢不过,起初自愧,忽见先享用美食的兄弟倏然而逝,如佛慈悲,顿生侥幸之心,尽快逃之夭夭,然钓者不免失落;也有大者上钩,钓者内心怦然,兴之所至,随鱼所游,借力遛鱼,待觉鱼疲累至极,便请其上岸,几近岸畔,钓者早已得意忘形,此时,大鱼思忖:我计已成,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顷刻,突生变故,鱼力挣而脱,翻白浪飘然而去,钓者一时长吁短叹,或捶胸顿足,抑或仰天长叹。更有甚者,为了已经游远而去的鱼,不慎落水者,其颓丧落魄之状可以想见。须臾静思:愚者,鱼也,智者,鱼也?钓者与鱼,不知钓者之乐鱼乎,或鱼之乐钓者欤!

世间朝野,万象众生,为无水之河。人之情状,几十载光阴里,不知你是钓者还是鱼?或时而为钓者,时而为鱼?或久而为钓者,偶尔沦为鱼?反之亦然。柳宗元被贬十年,是不是朝廷圣上这个钓者投下的鱼饵?或投放于江湖之中的一尾不能自由的鱼?实际上圣上投放的饵,对朝廷而言收到了奇效------朝廷短时间内再没有“隽杰廉悍”、“踔厉风发”的柳宗元之类的.朝臣了。这个“不圆滑以趋利,不苟合以取容”的年轻人在被贬谪的十年苦难中却自悟到“铺冲虚以为席,驾恬泊以为车”的人生哲理。在这十年里,这条鱼,并没有自暴自弃,他拿起了自己的鱼竿,广泛研究,著书立说,收获满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凭借自己的学识和坚毅成为了一个真正带有文化符号的渔翁。

大千世界,万里红尘,有人为情而钓,也有人被情而钓;有人为权而钓,也有人被权而钓;有人为名利而钓,也有人被名利而钓;有人投放各种名目的诱惑之饵,也有人自甘堕落于各种诱惑之中而不能自已。钓人或钓己,投饵或为己所吞食。有欣欣然,有茫茫然,有惨惨然,万千情状,不一而足,千古一幕,总在年年岁岁,朝朝暮暮中循环演绎。

世间钓者,有时需要智谋,有时需要隐忍,有时需要持久的等待。当然,其中有善意充盈为钓者,慈悲为怀为钓者,大爱于天下为钓者。不管是钓人还是钓己,需要心园恬淡,心如高天流云,清波潋滟,不然,就会被鱼儿所困所诱,因而心情怅然,失足于江河。

终底:人为自己钓,丰满人生;民为家园钓,利在子孙;官为天下钓,利在家国。家国子嗣,以此恒久,反之,悲哉!哀哉!

此时,一钓翁又高吟起:

斜风细雨一钓翁,

万千风物迷离中。

世间悲喜随风去,

钓者自钓古今同。

夜钓平湖散文篇四

繁华都市,唯有喧闹,找一块林荫水域,便是休闲的天堂。

借一支柔美的夜光,让再水波上荡漾,日间的琐事,在夜幕下悄然淡忘,全身的疲劳,在垂钓中轻松云消。

静夜中,偶尔有一丝牵挂,拉动了心灵的座标,敏感的钓竿,迅即弹出一丝清脆的回响,水中的音符传到了心坎,比阿炳的二胡,还要动听悠扬。

夜风拂着我的脸庞,如母亲的关怀,永久难忘。童年的往事,在蛙声中回放。一盏油灯,走遍原野山坳,一个鱼篓,就是全家餐桌上的希望,家乡的小河,曾经让我童心飞扬,独木桥上,至今还残留了我斑驳的印象。

苍白的岁月,在青丝上慢慢增长,童年的往事,在鱼丝上越拉越长,在没有月光的夜晚,拉出了一曲杂乱无章的歌谣,不知是岁月的坎坷还是的悲伤?春夜,絮花飘落,满地沁香,江水涌动两岸风光,美景良夜,醉似酒后的摇晃,在风起的时候,很难捕捉鱼讯的目标。浮标在水波上跳舞,是否有鱼跟着起舞?人生如戏,有时也会被鱼戏弄。

人钓鱼,鱼玩耍人,斗智斗勇,演绎在的夏夜的水中。

浮标频点,繁星闪烁,小鱼玩钩,手握钓竿蠢蠢欲动,却又难以启钩!有蝙蝠掠过,驱散了嗡嗡的蚊虫,偶尔撞击钓竿,惊动了水中的顽童,小鱼离去,大鱼上钩,把钓竿拉成了弯弓,最美的享受,尽在溜鱼之中。

热闹大都市,静美山水间,在月光下垂钓,更有一种诗情画意。

秋月如水,洗净了世间的尘扰;秋水如镜,映照着人间的`阴阳;秋风如诗,抒写着世态的炎凉。秋夜,有一首道德的,让人生去细细品读。

婆娑的杨柳,开始洒落青春的魅力,泥土的清香渐渐沉入水底,鱼儿远离热闹,秋虫开始喧闹,是小人得志,还是是非颠倒?在敏感的钓具上,弹出了最好的回响,鱼出秋水,肥如月亮。

“悠悠岁月春秋事,淡淡红尘君子心”。人生如四季,有青春的涌动,盛夏的狂妄,深秋的哀思,冬日的幻想;钓鱼如人生,既要有闲情雅致,有要有常人的心态,才能春钓絮花、夏钓星,秋钓明月、冬钓雪,钓出一串串诗情画意、一江秀美的风景!

夜钓平湖散文篇五

平湖秋月,是落在我心头的一轮明月。

唐朝时,这里建有望湖亭。康熙年间在望湖亭旧址建有御书楼,并在楼前铺建平台,改称平湖秋月。

南宋·孙锐有:月冷寒泉凝不流,棹歌何处泛舟。

明·洪瞻祖有:秋舸人登绝浪皱,仙山楼阁镜中尘。

从历代文人吟咏的诗词不难看出,这一景致的妙趣在于,秋,月,舟。

秋月皎皎,双双结伴泛舟湖上,远眺群山众岭若隐若现,近看凌波绮幻船来船往。晚风初凉,月洁如霜般泄洒湖面,香樟深深,亭轩楼台,一片雾霭流浓。

我愿梦回前朝,是那画中撑篙的女子。在秋月朗朗印波心的湖上,在雨打蓑笠风满袖的船上,送南来北往的游人徜徉在湖光山色里,或高歌一曲夕阳晚,或轻声低诉西湖的前世今生。

湖水汤汤,船已启航。

关于西湖里的船,古香古色的种类甚多,我最喜欢的有四种。

第一种可供两到四人乘坐,无蓬顶,适合天晴,但月夜更佳时登临。远远看去,颇有一叶扁舟之感。

第二种也只能容纳两到四人,中间一个小茶几,可供游人品茶果用。蓬顶是白色带蓝色花边的帆布,特别适合微雨登临。尤爱那蓝底白花的纯棉布座位,带着乡野之气,是我喜欢的格调。

第三种稍大的画舫,其名也怦然心动,或惊艳或清丽,与西湖美景遥相呼应。红荷,白菱,碧浪,翠柳。似那种微微发红的木质画舫,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发亮。

最后一种便是豪华型的楼外楼了。泊在岸边,初初看去,以为是一座亭。其样子和颜色,像扬州瘦西湖里的五亭桥,金碧辉煌。尤其是当它行在湖上,你又会觉得它像一座小岛。隔着几丝垂柳望去,西湖顾盼生辉。

从平湖秋月去往**亭的路上,一路卉木榛榛,一片浓荫蔽日,好似要遮挡住**亭曾有过的腥风血雨。槭树在水边露出丰茂的色泽,阳光穿梭它身扑闪着光阴的.凉意,和着路边的各种花草,映入我眼帘的什么都是绿的了,浅绿,深绿,墨绿,黛绿,交相重叠。

我就这样在西子湖畔走走停停,整顿思绪,观澜生活。累了,就避开人流栖身坐于湖边,拿出书静静的享受这份净瑕的时光。这是我的习惯,每次出走,我都会带一本书。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静若水滴。风,吹来的时候,飘絮落在草边铺了厚厚一层;那悬在半空的,像雪花,扬扬洒洒,落在我的衣上,书页间,就那么轻轻一拂试,红尘,便被抛在了九霄云外。

西湖,就是这么的美,美得彻底,低头抬眼举手投足间,均是诗意。

很多的时候,我选择行走,只是想站在城市的墙外,听听自己内心滴水的声音。我缓缓的走,拍过很多的风景,这风景里的春夏秋冬,是我路过寻常人家的柴米油盐,却是我半生保存下来的,最美最值得的回忆。

夜钓平湖散文篇六

周末,在僻静的乡村小学,既能排烦解闷,且无需投本花钱,又能获取美食,得到乐趣的,只有夜钓了。

夜钓,顾名思义即夜间去钓鱼。星期六,别人有钱出城逛超市或旅游观光,我闲着没事,总是早早吃完晚饭,拿着锄头和蚯蚓筒到田头地角挖蚯蚓,挖到蚯蚓后扛上钓竿哼着歌儿踏着暮色向村前的小河走去。到了河边,串好蚯蚓投钓入潭中,拿着钓竿坐在岸边的大石上静静地侯着,看不到浮子,全凭手感提竿。提竿不能心太急,鱼竿稍有颤动就提,多是钓不着,偶尔钓着的`也是指头大的黄峰角或罗非鱼。因为这是鱼儿在试钓,要等到鱼竿忽然往下沉,鱼儿吃饵下肚,提竿才十拿九稳。夜钓还得静,不能点火照明,如果有声音或亮光,鱼儿会被吓跑。钓鱼更需耐心,有时等了很久也没鱼儿吃饵,但只要你耐得住,鱼儿肯定会上钩。起初,不懂钓鱼方法,总是满怀信心而去,提竿空手而归。后来,请教了村里的一个钓鱼老翁,才有所收获。

钓鱼不仅得到乐趣,还帮我度过了一个个难关。

读中学时,要到20里外的小镇去,因兄弟姐妹多读书,家庭生活十分困难。每个星期父亲能给我3至5角钱到校买纸笔墨就阿弥佗佛了,哪像今天的孩子一百两百块还嫌少。星期六没钱乘车要步行回家带米和咸菜。到家做完家务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后,便挖蚯蚓去夜钓。那时小河里的鱼儿很多,钓一两个小时便可捞3至5斤,第二天去学校时带到小镇卖,换取生活费,捱过了一个又一个星期,直至高中毕业。

那时的夜钓是生活所需,求学所迫。如今,虽谈不上小康,温饱总算解决了,夜钓只是逍遣时光,改善生活而已。

每次夜钓回来,收获不少,妻儿帮忙将鱼清净煎熟焖好,一家老小慢慢品尝,多舒爽。

夜钓,让我愉快地度过了一个个周末,既丰富了我的生活,又学会了耐心等待,读懂了姜太公垂钓洹水等待玄机的人生哲学。

朋友,如果你在偏僻的山村,周末无聊时,不妨夜钓去。

夜钓平湖散文篇七

端午连日阴雨,江南成一幅潮湿的山水。

二千多年前的这个季节,楚国有位叫屈原的流放诗人投汩罗江没水而殁,民间哀悼与祭奠的习俗演绎成一个节日,叫做端午,据说也叫做诗人节,这是个悲悯、优雅和带有怀旧色彩的创意。而我,只想找一处荒僻或者更荒僻的池塘,垂下我的钓钩。

天大热,况且有雨,垂钓极是不便。下午眼见稍稍有些雨停,心里漉漉开始发芽。此时钓友来电相询,寥寥数语,一拍即合,收拾装备,冒零星小雨,出发。目标:平湖。

执迷于钓鱼已颇有些时日,原因未明。就像某个中午的一对男女的一见钟情,自此便不再释怀。人世间许多事不需要理由,所以也不必刻意。姜子牙垂钓渭水多少有些作秀的成分,据说还是直钩钓鱼,包装过度的传奇色彩想必也是为了便于传播。当然,与现时代某些包装甚至不包装,太公古朴和雅致得多。

车行约一小时抵达平湖新埭时已近黄昏,当然,好友已做好夜钓的一切准备。选择的三六钓场应是某条曲折河道的一段,南北走向。东岸据说是钓场因而得名的三六村的几户人家,三五幢半新的民居沿河散布,杂树、竹林翳翳,掩去部分水面。犬吠,鸭子的叫声相闻。一行三人选择树少且多是大片农田的西岸。无路,唯田埂可行,泥泞不堪,肩背手提钓具行不过数十步便已疲顿,纷纷就近选定钓位。此时隐约有些天光透过云层,连日梅雨的池水呈现浑黄,倒显得对岸的竹与树逾发苍翠。大家无话,趁天光迅速开始准备工作。

台钓是颇有些麻烦的,当然技术含量也更高。单是调漂就费不少功夫。一般采用运筹学的原理,先是和饵,然后架竿、调漂、测水深等等,一切准备停当,鱼饵也就可以用了。端坐钓台,把香郁的饵搓成两个比黄豆略大的水滴状裹住钓钩,然后,右手执竿柄,左手持铅坠,右手使力,鱼钩便稳稳直直地甩出去,在竿的正前方轻轻地拨开水面,迅速下沉,然后是那红绿相间的漂悄悄立起来。

夜色开始慢慢笼罩,对岸某户人家的灯亮了,呼叫小孩吃饭的声音,又有几声狗叫之后,世界安静下来了。打开夜钓灯,一束蓝光斜斜指向水面的鱼漂。一切静待水下的鱼儿上钩了。

真正的钓者或许是张志和,这道人自称“烟波钓徒”,在《渔歌子》中悠哉唱道: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纵情山水垂纶,闲适自得之情溢于言表,心神往之。柳宗元不是真正的钓者,或许宿命便是这般。

夜已深,雨下下停停,虫影渐少,蛙声稀疏,钓友们先后都有鱼获入护,顿口已是难得一见。他们都不耐寂寞,先后回到车上小睡,三六钓场边上便只剩我一个。对岸楼上有晚熄的灯,树上依稀是参差的树影,一人一灯一竿一漂,那些星与我近在咫尺,天与地如此之近,连接线便是这水波,我是这接点的标志吗?天与地却又如此之远,即便我溶入这黑暗,精骛八极,心游万仞,却永远与星光触手可及。在广袤的宇宙,人如此之渺小。当然,在渺小的人身上,或许也可以容纳广袤的宇宙。

漂好像动了一下。

动了吗?

好像动了。

仔细看,好像没动。

鱼动?漂动?还是只是我的心动?

当然,一切都没有发生。

或许另外那个寂寞的世界,也已经寂寞到没人再做这样无聊的思考题。或许思考无处不在,却情愿保持纯净的寂寞。达摩面壁十年,内心的宇宙可有一秒停止运行?柳宗元独钓江雪,心中所想又岂会只有鱼儿那么简单?真正超脱者当是严子},即便是同学叫了光武帝,也情愿归隐山林,“披羊裘钓泽中”。在桐庐县城15公里的富春江畔,有名胜“严子}钓台”,想必距此不远。范仲淹撰有《严先生祠堂记》,碑文曰: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不知当时“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的范仲淹作何感想,想来不会仅是景仰如此直观和简单罢。

睡眼惺忪的钓友们醒了。实际上我们也该结束了!

鱼获不多,那有什么关系呢?

古往今来,不为鱼而在这水边悬钩的又岂只我一个?!

夜钓平湖散文篇八

不要说你不会钓鱼,不要说你没有兴致,只要你走进十月的金秋,走进那弥漫着咸腥气息的海汊潮沟,亲眼目睹一下垂钓的乐趣,你的兴致就来了,你的心就动了,你的手就痒了,于是乎你也便泥里水里光脚赤膊上阵了。

深秋的海边,漫滩红遍,寸草尽染,鸥鹭翔集,雁舞翩翩。潮起潮落之间,肥得流油的鱼儿、虾儿、蟹儿争先恐后地涌向浅滩。逆着太阳光的方向,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岸边一群群顽皮的鱼儿追逐嬉戏时所泛起的朵朵水花和不停翻动的银白色的身体。于是,你蹑手蹑脚地踩着松软的海滩慢慢地向其靠近,然而海滩上早有眼尖的嘟喽子将你的行藏看得一清二楚,横着身体一溜烟地向着巢中跑去。嬉戏的鱼儿也仿佛接到了信息,突然间停止了玩得正起劲的游戏,静静地卧于水皮之下,不泛起任何的涟漪。然而,当你再试图接近它们时,它们定会集体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嗖地一下便消失在海水里,再也寻它不着。

还没等你缓过神来,海滩上垂钓的人已有收获了。但见一条从水中拽出的白色丝线上,七、八条活蹦乱跳的鱼儿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在空中扭动着身体快速地游动到了垂钓者的脚下,转眼之间就成了垂钓者的战利品。你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这是一种怎样的钓鱼方式,咋能一下子钓起这么多的.鱼?钓鱼人哈哈大笑起来:这就是现实中的深秋时节钓狗杠。

狗杠是一种海水鱼。这种鱼,头大嘴阔,生性凶猛,在海中碰到什么吃什么,别说鱼虾,就是螃蟹、蛤蜊等外壳坚硬的家伙,它也照吃不误。因而,狗杠生长十分迅速。据说,当年朱元璋分封时,因这家伙食量过大,怕它吃尽海中的鱼虾,便封了它个“当年死”。尽管它是当年就死,但一年中它的体重最少也能长到三、四两。虽然狗杠其貌不扬,但却肉质细腻,味如活蟹。无论是用其干炸或是做汤,营养都十分丰富。

突然间,一阵洪亮的笑声打断我的思绪从湿漉漉的水皮上传了过来。我知道,垂钓者肯定又有大的收获了。果然,一尾二斤左右的鲈鱼被一垂钓的老汉从海中拽了出来,惊呼声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海滩。然而,他并不急于将鱼取下,而是慢条斯理地点上了一只烟,透过袅袅的烟雾静静地看着鱼儿做最后的挣扎。此刻,夕阳的余辉将老汉的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摇头摆尾的鱼儿、神定气闲、悠然自得的老汉在我的脑中定格成了一副绝妙的剪影。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哦,这就是垂钓,这才叫垂钓啊;这就是洒脱,这才叫洒脱啊。

垂钓,对大多数生活在忙忙碌碌之中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一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游戏,享受的是一种过程,结果怎样其实真的并不重要。有收获固然好,倘若垂钓半天仍两手空空,那也绝对无所谓。因为,在垂钓的过程中,已经得到了很多很多。

老汉见我长久地站在他旁边看他钓鱼,笑呵呵地说道:“想试试不?”

“不,不。”我赶紧摆了摆手,“看看就已经大饱眼福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已经动心了。是不是没带鱼杆?”老汉说着便将一根鱼杆递给了我,“用我的。”

我谢绝了老汉的好意,转身准备离去。

“你等等,这么好的季节里大老远地来到海边,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总不好交差吧。走,我教你钓蟹去。”热情的老汉放下手中的鱼杆,不容分说地拽着我来到了一条伸向海里的堤坝。

我不知道老汉说的不好交差是向谁不好交差,但我却知道喜好钓鱼的又有几个是能听老婆话的,仅那份执着劲就够人受的。想到此,我也禁不住笑了。

堤坝是用石头垒砌而成的,便于船只靠岸时用,伸到海里的长度足有二十多米。堤坝的两旁,耐碱的芦苇已经泛黄,黄色的野菊花和粗壮的荆条却在石头缝里生长茂盛。老汉随手折了一棵荆条撸去上面的枝条,用剪刀将一端剪成尖状,然后串上一条死狗杠,顺着堤坝上的石头缝塞进了海水里。大约一袋烟的功夫,老汉猛地将荆条提起。但见四五只小螃蟹正用钳子撕扯着狗杠鱼,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等它们感觉到危险时已经晚了,老汉麻利地把它们从死鱼身上拽下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

“看好了吧?就这么简单。”老汉将荆条递给我,“这种螃蟹长不大,就这么大个,但味道很好,比海滩上到处乱爬的嘟喽子不知要强多少倍呢。回家后用油一炸,保准你吃得满屋喷香。”

我已记不清是怎样钓的螃蟹,也记不清究竟钓了多少螃蟹,但我却清楚地记得那个深秋的下午我曾在海边钓过蟹、钓过秋天。那份快乐、那份满足足以让我对整个秋天都充满了美好的回忆,进而对钓秋的含义有了一个更深、更透的理解。

是啊,站在辽阔的海边,遥望远处一如油画一般的无际旷野,凝视近处倒映着天光云影的一滩静水,体会天高云淡,风清云白,欣赏大自然在秋天中所焕发出来的诸多风采,心胸竟在不知不觉间开阔起来,万千感慨、诸多遐想像被凉丝丝的海水全部过滤了一遍,空明、通透,纯净、明澈,不沾任何尘埃,体内唯有一腔清新之气在奔涌。

哦,秋风瑟瑟,海水澹澹,水中更有一重天。

钓秋,是人与秋天对话。钓秋者,带一份憧憬走进秋天的画里,感受着秋天的韵味,享受着秋天的丰饶,无拘无束、怡然自得;钓秋,是心灵与自然的融合。钓秋者,眼见的是秋的色彩,耳闻的是秋的声音,如诗、如歌、如梦、如幻,净化的心灵与宁静的自然总是那么静静地交流、默默地诉说,令人不由得从心底生发出一种醉醺醺的感觉来。

钓秋,收获的是秋的韵味,沉甸甸的散发着汗水与泥水的气息;钓秋,钓起的是闲趣、是心情、是意境、是回味,是以利再战的勇气和信心,抛却的却是疲惫的重负和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与惆怅。

洒脱些,趁原野尚美,趁秋汛正浓,尽早抛出那一丈丝纶,纵然秋风萧瑟、烟雨迷朦,也总能钓得出一方秋韵、万丈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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