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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道路道路字篇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成就举世瞩目,受到各国人士广泛肯定和推崇。但与此同时,一些不怀好意者不断散布“社会主义失败论”“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等陈词滥调,还有个别人对中国道路能走多远心怀疑虑。凡事知其然,还应知其所以然,只有认识中国道路背后的中国道理,正确认识它的性质、条件、特点以及风险、挑战,才能对中国道路及其远大前途充满信心。从这个意义上说,围绕中国道路加强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等工作,建构令人信服的新时代意识形态,具有重大意义。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
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在当代中国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一个实践问题。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来观察世界、分析问题,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得出了一系列具有时代特点的结论。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关于坚守人民立场的思想,在中国共产党人那里得到了坚持,从毛泽东思想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都始终贯穿着人民立场。什么时候坚持人民立场,政策策略就比较主动,工作成绩就比较显著;而一旦背弃人民立场,就势必遭受挫折甚至失败。另一方面,人们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研究不同时期具体矛盾得出的具体观点、结论,以及据此制定并实施的政策、策略,则不断与时俱进。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时期,面对不断变化的国内外矛盾,中国共产党人总能在纠正错误中,实事求是地选择适应时代和国情的正确政策和策略,从而从胜利走向胜利。
坚守人民立场,维护人民利益,难就难在落实到实践中去,这意味着必须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在当代中国,存在大量人民内部矛盾,需要依法正确处理、保持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把这类矛盾夸大成敌对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就会犯致命的错误。如果不能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以人民利益为中心就会成为一句空话。至于一些敌对力量多年来磨刀霍霍,一刻也不放弃瓦解中国、劫掠中国发展成果的企图,则更要高度警惕。
坚持实事求是,既需要勇气,又需要才干。由于各个时期遇到的矛盾不同,因而政策、策略都必须从实际出发,不断调整完善、与时俱进。在中国革命中,曾经照搬苏联经验,给中国革命带来巨大损失;改革开放中,照抄新自由主义搞所谓“彻底改革”,同样行不通。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需要正确分析实际问题,大胆探索和掌握客观规律,把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有机结合起来,这是搞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五大建设的前提。
坚定人民立场、坚持实事求是,这是当前意识形态工作应当一以贯之的。主动适应信息网络化新环境,深入分析研究中国道路上存在的实际矛盾和问题,讲清中国道理,讲好中国故事,这是必须与时俱进的一面。为此,当前迫切需要回答中国道路与全球化两大问题,从而真正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所谓中国道路问题,核心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如何选择自身的发展道路,实现生产力持续发展、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从而为最终实现人类解放持续积累力量。
新中国建立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物质生产和文化水平同发达国家存在巨大差距,人民生活极端艰苦。面对这一困境,毛泽东等党的第一代领导人通过努力,取得了不容抹杀的伟大成就,如土地改革、人均预期寿命大幅增长、建成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两弹一星”研发成功等。邓小平等党的第二代领导人深刻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以其远见卓识推动实施改革开放。经过40余年的艰苦奋斗,中国改革开放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人民的生活水平和国家的国际地位显著提升。
在这一时期,国内外始终有人从左和右两个方向攻击我国的改革开放、社会主义,极端势力从未放弃蛊惑中国走老路、走邪路的企图。正因此,在改革开放之初,党中央就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并始终要求“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中国形成的经济体制,发展生产力和共同富裕成为始终不曾动摇的目标,它不同于西方国家资本操纵政府为利润积累服务的旧制度,而是国家控制资本为人民利益和国家富强服务的新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旗帜鲜明地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依法治国,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建立“亲”“清”政商关系,进一步严明了纪律,赢得了人民群众的高度赞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始就定位为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和发展,正是依靠严明的纪律,才保证了它始终沿着正确方向不断前进。
中国当前的独立发展和自主创新之路是前无古人的新路。一方面,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具有优越的经济纵深,能够利用国内外各种有利因素发展生产力,经济总量、发展韧性、创新能力都形成了显著优势。另一方面,中国必须坚定走共同富裕之路,既有效维护中国社会的团结稳定,又促使一个有巨大有效需求的市场长期充满活力,从而帮助中国依靠共享发展实现现代化。
中国的全球化进程
经济全球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和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劲动力,促进了商品和资本流动、科技和文明进步、各国人民交往。中国从近代被动地卷入全球化到主动拥抱并引导全球化,体现着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逻辑。
1840年鸦片战争是中国与世界关系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历史节点。面对西方的冲击,中国在民族意识的觉醒中回应,在国际体系边缘地位中开始审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探索自救道路。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改变了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使中国走上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为建设新中国,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努力打破外部封锁,积极开展经贸、文化等领域对外交流,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为形成全球化纵深发展时期的中国模式奠定坚实基础。1978年的改革开放,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不断融入经济全球化的过程,是使中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的过程。中国成为全球化的参与者、融入者,加快自身发展,但并不意味着中国对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完全认同,“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党的十二大提出的命题。从国家发展道路角度理解,“走自己的路”是立足自身国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2001年,中国加入wto可以看作是中國参与全球化纵深发展的开始。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是全球化的“中国方案”。2019年,中国人均gdp超过10000美元,已经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中国的发展日益成为全球的机遇。目前,在全球化的物质层面中国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成为世界制造业生产和出口的大国,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
但经济全球化并非一劳永逸,近年来美国不断挑起与中国的贸易争端,其本质仍然是企图再度剥夺中国的全球化自主权。对这一阴谋要有理、有利、有节地进行斗争,坚定捍卫中国自主发展的正当权利。当前,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仅给各国人民生命造成重大威胁,也很可能给世界带来历史性巨变。倘若这场疫情能够促使以公众福利为中心的全球化取代以利润积累为中心的全球化,那无疑充当了历史前进的方向盘。
坚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信心
与在中国延续了2000余年的封建社会和在世界经历了600余年的资本主义相比,中国社会主义事业才刚刚进入青春期,尽管成绩斐然,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尚未大功告成,而且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需要长期奋斗。
理论上的清醒决定思想上的自觉,思想上的自觉决定政治上的坚定。当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在关键时刻,推进人的全面解放则有待更长期的艰苦奋斗,都需要认真做好意识形态工作。
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建构强大的意识形态,重中之重在于正确把握并科学解答人类解放、中国道路、全球化和持久战等根本问题。以此为战略指导,进而统筹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等工作,讲好中国故事。一方面,重视当代和历史事实的传播,实事求是报道评论发展成绩、时代悲欢,推进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有据有效地反击虚无中华文明史、中国革命史、社会主义建设史和改革开放史的图谋,掌握历史书写权和阐释权。另一方面,要重视文学、影视、音乐、游戏等虚构类作品的创作,鼓励传播崇德向善求美的作品,防范颓废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腐蚀社会、诱人沉沦。
如果说意识形态是一座大廈,那么信息就像钢筋水泥,舆论就如门窗梁柱。在信息网络化时代,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热热闹闹、花样翻新并不难,但如果缺乏战略眼光和大局意识,这些活动容易沦为堆砌钢筋水泥、门窗梁柱的无用功,至多能搭建一点山水盆景、建筑小品,却无力建筑宏伟壮丽的花园大厦。因此,对争夺当代意识形态主导权而言,同样要有讲清中国道理、坚定道路自信的战略观念,使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的大量具体工作,服务并服从于赢得战略上的胜利。
(作者:中央网信办网络社会工作局副局长)
责任编辑:李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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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从探讨硬力量和软力量的基本概念及其相互关系入手,分析中国软力量发展的结构性缺陷,指出这种力量失衡与新一轮“中国威胁论”产生的相关性;进而根据中国国情和其他大国的历史经验,提出中国发展软力量的战略设想和目标定位。
关键词:中国;和平发展;软力量
作者简介:黄仁伟,上海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胡 键,上海社会科学院欧亚研究所研究员(上海200020)
中国和平发展道路是一条全新的强国之路。中国的和平发展不仅在于经济总量和军事实力的迅速提升,更在于文化竞争力、制度创新力和观念影响力构成的软力量的提升。中国在有形的硬力量迅速发展的同时,软力量不足却成为突出问题。中国的和平发展是处在全球化、信息化、网络化的时代背景之下,软力量问题比其他大国更为紧迫。中国作为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大国,其软力量建设受到各种外部因素的制约,因而更多地依赖于内生的创新力量,需要更深刻的历史自觉性。本文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和经济全球化条件下软力量发展规律的结合上,来探讨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中软力量建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一、硬力量与软力量的相互关系
综合国力由硬力量和软力量构成。长期以来,人们认为硬力量对综合国力起决定性作用,而且历史上大国的崛起几乎都是由经济、军事实力为主体的硬力量的优势来实现的。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政治深刻变化,特别是进入21世纪,随着全球化趋势的日益扩展和世界力量结构的急速变革,文化、观念、制度等因素在国际政治经济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空前突出,成为新的大国力量来源之一。换言之,一国的强大已经不能仅仅以硬力量作为判断标准,软力量对于后起大国的国际地位和全面发展具有越来越重要的指标意义。
“软力量”概念是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在全球力量结构中的地位发生变化的背景下提出来的。当时,在关于美国“衰落论”的辩论中,保罗·肯尼迪认为,美国正在重蹈历史上霸权国的覆辙,已经被过度的军事扩张耗尽了精力,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了。但是,约瑟夫·奈却认为美国的力量并没有衰落,美国力量的本质和构成正在发生变化。随着冷战结束,约瑟夫·奈进一步认为,国际政治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世界权力的变革”和“权力性质的变化”。过去,对一个大国的考验是其在战争中的实力,然而当代的实力界定不再片面强调军事力量,技术、教育、文化乃至制度等因素在国际权力中正变得日益重要。
硬力量和软力量之间并没有明显界线。首先,二者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约瑟夫-奈认为,二者之间只是行为性质、权力有形性等程度差别。硬权力是改变他者所作所为的命令性权力,一般依赖于强制和引诱来获得;而软权力则是塑造他者期望的同化能力,一般通过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吸引力,或控制政治议程等使其他国家无法实现目标来获得。约瑟夫·奈还指出,命令性权力有时也用于创建制度,然后成为合法性力量;而政治合法性权力并不直接表现为硬力量,而是直接表现为软力量。其次,二者往往互为载体、互为存在和发展的条件。例如,军事力量作为一种硬力量,不只是武器装备技术系统,还必须包含军事战略和军事组织系统,甚至包括凝聚战斗力的文化认同,这些软力量直接决定着硬力量的效率和功能。又如,文化艺术作为典型的软力量,在信息时代越来越依赖高科技传播技术系统,后者作为技术和材料的高端优势正是硬力量的象征。
然而,硬力量和软力量有各自的核心特征和指标体系。这里讨论的软力量主要是指政治力、社会力和文化力。政治、社会、文化的国力构成是有别于有形物质力量的无形观念力量。所谓“政治能力”是指国家解决冲突的能力,体现在制度与合法性上。社会能力主要是指社会的和谐程度,即社会成员之间相互关系的高度协调。文化力则主要是指文化的对内认同力和对外投射力。政治力、社会力、文化力的内涵都体现着人、社会与国家的素质。建设软力量的关键是人的素质。具体而言,建设国家的政治力,就是提高人的政治素质,以提高国家政治的制度化水平和巩固政权的合法性基础;建设国家的社会力,就是提高社会成员的社会协调能力,以提高社会的和谐程度;建设国家的文化力,就是提高国民的文化认同,以增强国家的文化投射能力。
硬力量是软力量的物质支撑,软力量则是硬力量的精神升华。在综合国力提升的过程中,同样遵循着硬力量决定软力量、软力量反作用于硬力量的规律。尽管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与其他大国崛起的模式不同,但在硬力量与软力量的发展秩序上基本相似。从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中国人均gdp不到200美元,按世界银行人均每天消费不到1美元为绝对贫困的标准,中国的赤贫人口数在1981年是6.34亿。在这种情形下,中国几乎没有资源投放到软力量建设,不得不把经济建设特别是物质财富增加作为国家的第一任务。
经过近30年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国的硬力量特别是经济总量得到空前提升。从经济总量来看,按照现行市场汇率计算,中国gdp总量已经上升为世界第4位,仅次于美国、日本、德国。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中国经济总量2006年首次超过20万亿人民币,列美国和欧盟之后,居世界第3位。高盛公司全球经济研究部的《成长与发展:通向2050年之路》一书预测,中国经济总量可能在2008年超过德国,在2015年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即使增长率降到7%,中国经济总量仍将在2050年赶上美国。
相对于硬力量迅猛发展,中国软力量的数量和质量都显得极不相称,甚至束缚着硬力量的进一步提升。从全球竞争力排位看,中国的许多主要产品的产量和出口规模都已名列前茅,但在信息、法制、管理、市场自由度、创新能力等软力量指标方面,中国基本上排列在平均水平之下,有些指标甚至低于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这种硬力量和软力量极不平衡的综合国力结构表明,发展软力量已经成为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核心问题。由于中国硬力量的溢出效应,软力量的缺乏就不只是限于中国内部的社会和谐问题,而是直接关系到中国能否实现和平发展的战略问题。
硬力量是走向现代化的物质条件,并不是现代化本身。软力量是人的素质的核心,标志着人的现代化水平。综合国力构成要素是“以物为本”还是“以人为本”,这恰恰是区分前现代化、现代化、后现代化的主要标志。当硬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国家摆脱物质匮乏、人民摆脱贫困,这时硬力量对国家发展的作用逐渐下降,社会和谐、制度完善、文化发展等软力量的作用逐步上升。换言之,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过程中,软力量将成为决定中国能否和平发展的主要条件。
二、中国力量结构缺陷与“中国威胁论”
序的负面冲击,进而扭曲中国的国际形象,达到阻滞中国和平发展的战略目的。因此,要消除和厘清“中国威胁论”的影响,就不能不正视中国的国力结构特别是软力量的严重不足。
中国的和平崛起首先表现为以经济总量为核心要素的硬力量崛起,这是海内外公认的基本事实。经过25年左右的时间,中国经济总量数倍翻番,使中国在世界经济大国的地位排列中迅速提升,从1980年代初的30位提升到2006年的第4位。而且这种超常规上升速度有利于中国缩短与美国和日本这两个超级经济大国的距离。在2000年,中国经济总量还是美国的1/10,而2006年已经是美国的1/6。中国经济在宏观层面与美国的相互依存达到或接近美国与西方盟国的紧密程度,而且在微观层面也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海外企业并购和战略联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经济威胁论”接踵而至。例如,中海油集团收购美国尤尼科石油公司的股份遭遇美国国会的强大阻击。以至功败垂成。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在《纽约时报》发表专栏文章称,今天的中国比1980年代的日本更有威胁力。美国全球政策研究所所长布朗在一份调查报告中也宣称,在粮食、肉类、钢铁、石油和煤炭等5种主要产品的消费上,中国已经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国。由此可见,中国经济增长所带动的硬力量上升,导致了“中国威胁论”的一波又一波浪潮。
“中国威胁论”时起时落,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国际势力的蓄意炒作以外,还可以从中国自身的力量结构上找到原因。中国的综合国力结构存在着两个基本的不平衡性:一是硬力量的“量大质不高”;二是软力量的“量小质更弱”。这种力量结构的畸形,使中国力量的某些部分增长超出了国际社会的承受能力;而其他部分力量(尤其是软力量)的滞后又使中国力量的增长难以得到国际舆论更多的正面认同。
中国增长最快的商品进出口就表现出“量大质不高”的典型特征。2001年中国的外贸总额是5100亿美元,2006年达到1.7万亿美元,平均年增长25%左右。1978~2001年的外贸年均增速为14~15%左右,加入wto之后提高了10%;中国成为最大的商品出口国之一,同时又是外贸依存度最高的国家之一。然而,中国外贸的快速增长主要依靠劳动力、资金、土地、资源等要素的粗放投入,增长效率和质量不高,增长基础比较脆弱。贸易规模大,但处于国际分工体系的低端。单纯数量扩张的增长方式已经成为中国外贸的“软肋”。依赖大量低端产品出口支撑的出口竞争力近年来出现不升反降的趋势。根据世界经济论坛《2006—2007年全球竞争力报告》,中国在全球竞争力排名中排在印度(第43位)之后,居第54位,比上年度下降了6位。由此必然产生两方面的冲击:一是中国的低价商品对发达经济和发展中经济同时产生市场冲击;二是低成本的商品依赖巨大的能源和资源消耗而对国际原材料价格体系产生冲击。在两大冲击的背景之下,“中国经济威胁论”就有了新的生成条件。硬力量的缺陷就转化为软力量的受攻击。
中国的国际文化竞争力则更明显地反映了软力量“量小质弱”的典型特征。自加入wto以来,中国文化产业取得长足发展,但仍然存在着巨额文化贸易逆差,即所谓“文化人超”或“文化赤字”。统计数字显示,中国的书籍和影视的版权贸易逆差都在10倍以上,最高时超过了15倍。2004年中国向美国输出了14种版权,而从美国引进的版权达4068种。俄罗斯艺术团体一年在中国演出将近100场,而我国艺术团体同年在俄罗斯演出不足10场。这种差距近几年来逐年扩大。文化贸易逆差反映的是中国与西方大国文化力失衡的现实,表明中国文化竞争力的弱势地位。尽管中国拥有悠久的文明历史和文化资源,以及世界上人数最多的文化工作者,但中国文化竞争力处于较弱的态势仍将是一个长期现象。中国作为,“文化资源大国”不等于是“文化产业强国”,中国作为贸易大国却是严重的“文化贸易入超国”,这种悖论集中体现了中国国力结构的畸形发展。文化产业发展的严重滞后已经成为有形商品竞争力的桎梏。新产品创意不足、品牌效应微弱、人文内涵肤浅成为中国商品相当普遍的通病,甚至依赖盗版和复制来维持商品市场竞争力,足以证明软力量发展滞后已经殃及硬力量的进一步发展。中国教育贸易逆差巨大也反映着同样的结构性缺陷。中国每年的教育贸易逆差高达20亿美元以上,而且还在逐年扩大。一方面是教育投入资源不足,一方面是教育资源大量外流;一方面是国内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的投入比例失调,一方面是中国高等教育的国际竞争力明显不强。这种现象同样成为中国软硬力量严重失衡的指征。换言之,“教育资源大国”同样不等于“教育强国”,“人口大国”不等于“人力资源强国”,这些不等式恰恰来自于中国国力结构的缺陷。
中国软力量的结构缺陷还在于制度建设进程与经济发展速度难以同步。特别应认识到,当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迅速发育并走向完整的体系建设阶段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还处于探索和起步阶段。中国特色民主政治的初始性和渐进性,目前还难以得到国际舆论的充分理解和肯定,这是中国软力量发展在国际社会中受到种种压力的重要原因。这种历史阶段性的特征需要时间和实践来加以证明。今天的中国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制度,其历史积淀相当深厚,至今仍保持着相当大的惯性力量。中国的现代民主文化与传统专制文化的此消彼长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进程。对改变这种制约力量的长期性和艰难性认识不足,也是影响中国软力量建设的重要因素之一。另一方面,中国改革始于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改革往往寓于经济体制改革之中。这种改革模式的特殊性使政治体制改革迄今为止仍在局部、基层内展开。在某种程度上,这是造成中国力量结构不平衡发展、中国国际形象扭曲的内在原因。
然而,经过20多年的经济体制改革,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建设进入全局的、整体的改革发展阶段的条件正在成熟。其中三个要素不可忽视:一是经济发展和经济体制改革已经触及到权利、资源和利益分配的核心部分,所谓“改革攻坚阶段”可以理解为从经济体制改革为主向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兼顾的阶段转变。二是中国的社会结构已经发生了内在的根本变化,一个流动的、开放的、和谐的社会结构要求更加广泛、深入的权力制约和监督,更加自觉、有序的公民政治参与。三是中国正在成为“负责任的大国”和“利益攸关方”,广泛参与国际机制建设和国际政治民主化进程,必然有助于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上述三个要素在1980年至2000年间基本不具备或者不同时具备,而在最近5年的时间里,三者同步发展的趋向逐渐明显。这是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以制度建设和文化建设为主要构成的中国软力量,有可能而且必须取得与经济发展、经济体制改革相匹配的平衡发展。从这一点上看,中国软力量和硬力量的平衡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题中应有之义。
相关热词搜索:;中国道路道路字篇三
尊敬的党支部:
党的xx大报告科学分析国际国内形势发展,把“必须坚持和平发展”作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必须牢牢把握的基本要求之一,并再次郑重宣示“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并全面阐述了我国外交政策的基本方向。我们要深入学习领会党的xx大精神,充分认识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科学内涵和重大意义,在新形势下继续沿着和平发展道路奋力向前迈进。
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中国人民从近代以后遭受战乱和贫穷的惨痛经历中,深感和平之珍贵、发展之迫切、合作之重要,深信只有和平才能实现人民安居乐业,只有发展才能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只有合作才能实现世界和平稳定。走和平发展道路,就是要坚持开放的发展、合作的发展、共赢的发展,通过争取和平国际环境来发展自己、又以自身发展来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扩大同各方利益汇合点,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这是中国人民顺应时代潮流,根据自身根本利益和文化传统作出的战略抉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和必然选择。
走和平发展道路,必须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中国奉行不结盟政策,主张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和热点问题,反对动辄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坚持把中国人民利益同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结合起来,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秉持公道,伸张正义。作为国际社会的重要成员,中国始终是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要力量。通过对国际社会的巨大贡献,中国为自身赢得了良好发展环境,得到了巨大发展,同时也壮大了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正义力量,已经并将继续为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作出越来越大的贡献。
走和平发展道路,必须坚决反对各种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和平发展,就是要打破“国强必霸”的传统逻辑,在中国强大起来的情况下,始终坚持防御性国防政策,不同任何国家搞军备竞赛,不走侵略扩张、争霸世界的老路。中国将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负责任大国建设性作用,反对新干涉主义,反对肆意颠覆别国合法政权,团结国际社会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共创人类美好未来。
汇报人:
中国道路道路字篇四
;20世纪初,在中国拥有“治外法权”的国家,除了所谓“八国联军”之外,还包括巴西、秘鲁和玻利维亚,新中国诞生伊始,中国是世界上最贫困落后的国家(人均gdp排名第134),婴儿死亡率高达200‰,人均寿命只有35岁左右,成人文盲率高达80%;在共产党刚刚接手的1950年代初,旧中国的工业能力不足欧洲小国比利时的一半。
今天,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6年,中国按实值计算的经济总量将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
莫里斯•迈斯纳说,在“强权即公理”的时代,中共遭遇到的是比它强大百倍的对手,而它打败的恰恰也正是这样的对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绝大部分历程中,中共遭遇的则是最为恶劣的国际封锁,但在1952~1978年的25年间,中国却是世界上现代化速度最快的国家,国民收入(以不变价格计算)增加了4倍,自1952年至1972年,每10年的经济增长率达到64.5%,大大超过了德国、日本和前苏联在发展高峰期的增长速度。
出身于国民党的历史学家黄仁宇承认:中共毫无疑问“创造了历史奇迹”,而黄将这种奇迹归结为:近代中国遭遇的是高度险恶的历史环境,即“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而中共必须以非常的手段,方才有希望成功应对这种“非常的环境”。他说:“毛泽东恰是这样非凡的人物,在异常的时代,以非常的手段去对抗反常的局势。”“非凡”、“异常”、“非常”和“反常”,黄仁宇用来描述他所谓“大历史”的这一连串关键词,其实只消用一个“共产党式”的词语来囊括就足够了,这个词就是:不断革命。
今天,共产党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今中国遭遇的发展难局与困境,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党心涣散、人心涣散、思想文化领导权的失落,更深刻威胁着具有90年光辉历史、战斗的中国共产党。在严峻的危机与压力面前,除了以前无古人的创造性实践去克服重重困难,除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除了“在本来没有路的地方硬闯出一条新路”之外,中国共产党人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一、发展,超越中国传统文明
中国是一个伟大的文明古国,但是在近代落伍了。如果不能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旧文明的深刻内在危机,我们就不能改革、不能前进、不能革命,就没有觉悟和自觉。
长期领先于世界的中国,为什么在19世纪会走向衰败和落伍?长期战乱分裂的欧洲,为什么会在19世纪后超越中国、领先世界?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课题,在世界学术界,它被称为“李约瑟之谜”。
许多杰出的学者已为破解这个谜作出了重要贡献。如麦迪逊(angus madison)的《世界经济千年史》(the world economy: a millennial perspective),以及伊懋可(mark elvin)关于“高度平衡陷阱”的重要论断(the pattern of the chinese past)。按照麦迪逊的统计:中国经济1000年里一直在持续增长,并在1820年左右达到了世界经济总量的1/3;但是,尽管如此,中国经济的增长却一直是依靠不断增加劳动力投入而维持的,而1500年之后,西方的增长则主要是依靠技术和生产方式的创新来实现的。如果说西方1500年之后的增长,体现为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的话,那么观察同时期的中国,却会发现:经济增长伴随的乃是劳动生产率的下降,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人口很少的西方却创造了越来越多的财富,并最后超越了中国。
一个方面是地缘政治性的。自公元10世纪以降,在中国的推动下,逐步形成了横跨欧亚大陆,联络东洋、西洋和南洋的贸易和金融流动体系,其中,以恰克图为核心的北方贸易体系,以琉球为核心的海洋贸易体系,乃是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体系的两个重要枢纽。16世纪中后期以降,随着美洲白银的输入和帝国主义军事扩张的加剧,随着世界地缘政治态势的大变动,最终导致了以中国为核心的世界贸易和货币流动体系于19世纪走向瓦解。而中国的衰落,首先是上述世界地缘政治体系变动的结果。
第二个解释是金融性的,它基于一个简单的事实:尽管在10世纪之后中国社会就开始进入“近世”,但自宋、元、明、清到中华民国长达1000年的时间内,由于长期实行经济、社会上的放任主义,中国都没有自己的自主货币,宋代经济已经依赖南洋、西洋舶来的白银,而明隆庆之后,从美洲大量进口白银,这成为解决中国经济发展与货币短缺矛盾的基本策略,从而使得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依赖于美洲白银,这成为阻碍中国长期发展、实现革命性发展的重要瓶颈。近代中国改革的先驱康有为上清帝的第一份奏折,就是《钱币疏》,其中即提出中国四百年均没有国家主权货币,指出货币供给依赖外洋所造成的“失名、失实、失用”,乃是“旷世之大弊”。中国革命的先驱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目标之一,也便是“货币革命”,但是,直到1935年,中国国民政府才力图废除白银而发行国家法币,这非但没有取得成功,反而导致日本的侵略。因此,与1500年以降的西方相比,中国经济的增长缺乏国家金融战略的支持,这是它陷入发展困境的又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方面的解释就是政治上的,具体说就是“国家组织能力”上的。宋代以降,经济和市场的不断发展,与国家组织能力的持续下降这个矛盾现象,是我们观察历史得出的第三个基本结论。中国政治史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宋代以降之所以出现了国家组织能力下降的问题,其根源就在于国家治理能力的全面下降,中国的士大夫阶级,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不再能够担负起一个逐步近代化的国家的治理之责,即他们既没有管理经济、财政、税收、司法、军事和金融的具体能力,也不再能够担负起组织人民、教育人民的责任。华而不实、日益腐化的士大夫阶级,已日益成为中国社会近代发展的阻碍力量,而中国基层治理,早已经落在了横征暴敛的胥吏手中,即从那个时候起,中国其实已经出现了管理者、治理者“缺位”的危机。
被列宁称为“10世纪伟大的改革家”的王安石,在其政治名篇《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率先提出了中国面临着严峻的政治危机这个重要课题。面对着经济的迅速发展、社会结构的巨大变化和强大的外敌入侵压力等多重难局,宋王朝暴露出的核心问题并不是缺乏经济能力,而是整体上丧失了政治能力。
王安石指出:宋王朝没有政治。这就是说,国家没有真正的治理者。儒家文化的根本缺陷,在于其目标是培养道德模范和文人,而非日益近代化的国家治理者,儒家学说作为政治学是不合格的,因此,在这种思想文化体系中培养出来的官员,作为“治理者”也都是不合格的。王安石的文章开篇即痛陈中国“没有人才”,而他所谓的人才,并不是指文人,而是指治理者,并不是指儒家意义上的“好人”,而是指政治家——即治国理政的人才。王安石之所以被称为中国政治改革的第一人,就是因为他提出了培养、选拔、约束和监督治理者的一整套办法,即他力图将治理者从“文人”和“好人”中剥离出来,造成一个职业化的治理者队伍,从今天的角度来说,他的这一举措可以被称之为“政治的理性化”。像中国此后进行的一系列改革一样,王安石的改革也是自上而下的改革,这种改革无一例外地不能触动中国基层,尤其不能触动长期把持中国基层税收、司法、财政和军事的基本力量——胥吏阶级。
胥吏是从唐代的“役法”中演变而来的,按照役法,基层的事务是由人民轮流担任的,国家并不发给俸给,而唐中期以降,基层事务已由专任的事务员来把持,他们的收入不是来自国家,而是来自办事获得的“好处费”,而这种把持基层的事务员,也就是胥吏。它导致的结果就是所谓“官无封建、吏有封建”。
研究中国政治史,我们竟然发现,宋代其实主要有两种干部:一部分是王安石所谓无能、无为的“三门干部”,一部分就是叶适所谓胥吏式的“江湖老大式干部”,前者的代表是朱熹,后者的代表就是宋江。或曰:雅者朱子,俗者宋江,前者无为,后者胡为,而且又正是前者的无为,造就了后者的胡为。从三皇五帝到国民党,中国政治最大的弊端,就是放弃基层,并且放手让土豪劣绅、黑社会和非正式的“包税人”控制和鱼肉基层。
而中国共产党最大的政治成就之一,就是深入基层,在基层与人民群众建立起了血肉联系,把土豪劣绅和黑社会掠夺的剩余夺取,一部分分给广大基层群众,一部分有组织地用于国家的发展与建设,从而一举结束了国将不国的“江湖”局面。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基层建设是我们的立国之基,与基层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我们党的执政之本,基层是中国政治的最大舞台,我们不去占领,土豪劣绅黑社会和会道门势力就会去占领。正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反对“三门干部”的同时,必须反对“江湖老大式”的干部作风。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以朱熹、宋江之流为戒。
而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文化成就之一,就是革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命,特别是革了儒家精英政治、士大夫政治、封建等级政治的命,中国革命的根本目标就是平等,它所造成的,就是中国人民的真正解放,是“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二、发展,超越马克思的理论
1921年7月23日,毛泽东等13人以“北京大学师生暑期旅行团”的名义,在上海法租界贝勒路树德里3号开会,7月31日,会议在嘉兴南湖的航船上闭幕。
中共诞生伊始,只不过是林立于现代中国的200多个政党当中的一个,而与近代中国第一大党——中国国民党成立宣言中所倡言的“三民主义、富国强兵”理念(据1912年8月13日北京《民主报》相关报道)相比,中共一大宣言所诉诸的奋斗目标——以不懈的阶级革命最终消灭人类剥削制度,听起来似乎是太过遥远的理想。
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科学和理性,并非认识活动的终结和全部,它只是真正的认识活动的开始和起点。中国共产党人认为:人类的正确认识,不可能从知识和科学理论中来,即使这些知识与科学理论是正确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空前艰苦卓绝的革命与建设斗争,使得共产党人认识到:多元矛盾并存而又互相转化的复杂世界,是不可能用一种本质化的知识来把握的,高速变革的革命和建设进程,是不能用一种静态的科学理论来描述的,十几亿人参与其中的创造活动,是不可能作为一个客观的结果,事先已经存在在那里——并为一种客观的理论所认识、预见的。
马克思所处的时代,西方社会的“根本矛盾”和总体矛盾,便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但是,现代中国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共产党人认为:现代中国所面临的是多元的矛盾,而只有从多元矛盾的互相依存和转化,即多元矛盾互动的基本立场出发,才可能观察中国问题。
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民主,其主体和动力便是无产阶级,是单一的阶级主体,而中国人民民主的主体却是“统一战线”,而统一战线,则是动态、互动的多元主体。
1800年,无产阶级人口已经占了欧洲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二,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欧洲的新型民主,必须是以无产阶级为主体的社会主义民主。
但是,同样是1800年,无产阶级人口还占不到中国全部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到1924年国民党一大召开时,中国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则这样指出:如果说欧洲的情况是贫富分化,那么中国的情况却是普遍的贫穷,中国的中产者,其生活程度,还赶不上欧洲的无产阶级,中国不但有世界上最严重的贫富分化,而且更有世界上最广大的穷人。
《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修改了旧的三民主义,这样指出:“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孙中山先生认为,中国的新民主,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而是最广大的平民的民主,中国新型民主的基本目标,是改善最广大的平民的生活条件,而这就是他所谓“民生”,他还说,离开了改善民生,所谓的民权和民族主义,都必将在中国落空。
蒋介石背叛孙中山三民主义之后,是中国共产党人在血泊中重新举起了中国民主革命的旗帜,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民主学说。1939年,毛泽东在《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中这样说:中国的新民主,非但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也不是简单的无产阶级的民主,而是最广大的平民和穷人的民主,因此,中国新民主的不竭的强大动力,不是资产阶级,也不是无产阶级,而是“人民大众”、“人民群众”。“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革命”,这就是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场民主革命的主体,不是一般的资产阶级或者无产阶级,而是“人民大众”的统一战线。所以我们说:中国民主革命的主体,是一个“动态联合的主体”,或“多元的主体”,而不是单一的主体,中国共产党人的民主实践,超越了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西方现代民主理论。
三、发展,超越西方道路
日本当代最杰出的思想家柄谷行人在最近的研究中,将中华帝国称为“世界帝国”,他把世界帝国的要点、要素概括为:世界帝国保持了世界货币、世界宗教、世界语言。而对中国来讲,世界宗教就是儒教、佛教、道教,世界语言就是汉文,汉文的表意系统不仅仅是在中国大陆,还涵盖了韩国、日本、朝鲜等。柄谷更认为,世界帝国诉诸的法律,应该说就是现代的“国际法”理想。因为中国周边有许多不同的国家,他们来中国进行朝贡的目的之一,当然是贸易,但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却是通过到中国朝贡,来确立自己“内部的秩序”。因为在当时,确立秩序是非常重要的,中国周边的国家,此前并不承认世界上有普遍的秩序,也就是说,不承认有国际法,于是,其内部的秩序也是靠武力来确立的,因此战争、混战和叛乱非常多,而到中国朝贡,一方面可以确立自己的统治秩序合法性,但最重要的是:使得世界存在一个“普遍秩序”的意识能够确立起来,日本虽然没有像朝鲜那样引进文官官僚体制,并且顺便通过引进文官官僚体制确立自身秩序的合法性,但是,日本引进了朱子的世界普遍秩序的观念,正是由于产生了世界普遍秩序的意识,政治结构相同,法律相同,如此才能发生。作为中心的中国和中国周边的日本、韩国的关系,正是建立在“世界普遍秩序”这个意识的产生之上的。
1795年,康德将中国世界观概括为“友善法权”,以区别于近代西方的“自然法权”,并提出,只有在“友善法权”的基础上,方才能够实现一个“世界宪政”,柄谷的研究,是对康德论断的阐发。
朝贡贸易体制和朝贡金融体制,体现了中国文明对于现代世界的第一次勾勒:其核心就是一个全球合作型社会的理想。即现代社会不仅仅是一个世界联系日益紧密、货币商品经济日益发达、能源和技术不断进步、文化思想日益具有自由和创造性的社会,而且是将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与社会团结紧密融和在一起的社会,是一个强调尊重人类共同历史文化遗产、感恩自然的社会。
人类现代社会的第二次大转型发生在16世纪,并在19世纪达到高峰,这是由欧美国家所推动并形成了以“威斯特法利亚条约体制”为核心的西方列强主宰、分割世界的强权秩序。它是对传统中国的发展模式,对天下“大一统”的和平、稳定模式的根本挑战和革命。它的基础,就是“自然法权”。
历史的真实是:16世纪以来欧洲在资源上的危机促进了新能源的采用和工业革命,其在军事和安全上的危机促进了金融革命,而一个残酷竞争型的市民社会,则推动欧洲由资本主义社会向帝国主义体制迈进。
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竞争体制中,为了生存竞争,最重要的就是占据能量转化的核心和有利地位,就必须掌握能量转换的主动权,而这就需要一个高效的组织系统,这个组织系统能够把有用的、可利用的能量抓在自己手里,同时把转换中产生的无用的熵彻底排除到自己的系统之外。而当今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被组织起来的,就是把优质的资本、人力和资源抓在自己手里,把贫困、污染和老弱病残孤排斥在系统之外,而这也就是当今世界不平等的根源。
今天,欧洲的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所谓“回到康德”,首先就是必须重新思考康德所提出的“友善法权”的意义,并且考虑如何在这种“友善法权”的基础上,去重建欧亚大陆之间被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切断的有机联系。
当然,欧洲的这种转变引起了霸权主义国家的极大不满,美国著名鹰派人物卡根(robert kagan)最近指出:“欧洲人发明了强权政治,但是,现在却相信基于良好愿望的理想主义,可见欧洲正在背叛欧洲的传统,今天的欧洲已经沦为不分是非、不分敌我的软弱势力。”中国与美国的保守主义者之根本不同是发展理念的不同,这就是我们主张和平、合作谋发展,而美国国内的保守派却依然把当今世界理解为“美国的战利品”,不肯放弃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中国历来就有“华夏不治夷狄”的优良传统,中国从来没有想去改变美国,今天中国的发展与奋斗,与其说是要改变美国,不如说是要改造自己,即通过改变中国自己的发展模式,去超越现代世界旷日持久的不合理、不公正的局面,从经济上说,这就是要摆脱发展中国家长期依赖廉价劳动力和廉价资源谋生存的“卖血”之路,走上依靠技术、资本和创新谋发展的健康之路,从社会上说,就是发展要以民生为本,惠及全中国、全世界的普通劳动者,从文化上说,就是重建中国文化和中国文明的自信与自觉。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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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第一位的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中国道路,就是围绕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根本问题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中国道路是在对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悠久文明的传承中走出来的,是在对近代以来170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多年的持续探索中走出来的,是在改革开放近40年的伟大实践中走出来的。它既不是“传统的”,也不是“外来的”,更不是“西化的”,而是“独创的”,它是一条植根于中国大地、由党和人民共同选择、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道路,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是实现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和创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
一、中国道路是历史发展的必然选择
中国道路发轫于中国先进分子的不懈探索。鸦片战争后,中国落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深渊,无数仁人志士为拯救和发展中国进行了艰辛的探索,但都以失败而告终。中国近代发展的历史一再见证,资产阶级改良主义道路在中国行不通,西方君主立宪和“三权分立”的资本主义道路在中国也行不通。
正当中国人民为救亡图存而困惑的时候,十月革命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的先进分子从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中,看到了中国新的出路不是资本主义而是社会主义。中国共产党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最终夺取了革命胜利,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实现了中国人民梦寐以求的民族独立、人民解放,为在新中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进行社会主义建设扫清了障碍,为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进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根本政治前提。这一历史性的选择,是中国人民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是中国社会矛盾发展的必然结果。
新中国成立后,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领导人民建立和巩固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创造性实现了从新民主主义到社会主义的转变,全面确立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深刻最伟大的社会变革。社会主义基本制度确立以后,如何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是党面临的崭新课题。在党的领导下,全国各族人民意气风发地投身社会主义建设,尽管其中经历艰辛坎坷,但我们党取得的积极成果极其宝贵,为中国道路的形成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提供了宝贵经验、理论准备和物质基础。
中国道路开创发展于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重新确立了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明确提出了“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重要命题,着重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问题,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以江泽民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在国内外形势十分复杂、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严重曲折的严峻考验面前捍卫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向21世纪。新世纪新阶段,以胡锦涛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紧紧抓住重要战略机遇期,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进程中坚持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顺应时代发展,从理论和实际上系统回答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么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重大时代课题,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重要性、由来和本质属性,揭示了中国道路厚重的历史底蕴,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进行了理论创新。
历史表明,中国道路是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在一次次历史关口做出的正确选择。
二、中国道路是现实发展的正确选择
中国道路是一条能够引领中国发展的正确道路。改革开放近40年来,中国道路创造了中国奇迹,像我国这样一个人口大国,国内生产总值连续35年保持年均增长9.8%,2010年我國经济总量超过了日本,跃居世界第二,这在世界经济史上是没有过的。在近40年的改革开放进程中,我国不仅取得了生产力发展的巨大成就,奠定了坚实的综合国力基础,建立了比较完备的制度体系,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的总布局,而且发展成果越来越多地惠及全体人民,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有了显著提高。这些实践成果,有效验证了中国道路的本质和优势。
中国道路是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理论同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的产物。中国道路之所以能够取得辉煌成就,关键在于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中国道路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坚持以工人阶级政党为领导核心,坚持人民主体地位,坚持以公有制为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基础,坚持以人民当家作主为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特征,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坚持共同富裕的目标,坚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些都体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规定了中国道路的根本方向,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就是坚持了道路的正确方向,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
中国道路既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同时又根据我国国情创新发展了科学社会主义,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道路既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又统筹推进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以及其他各方面建设;中国道路既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又坚持改革开放;中国道路既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又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个主题,着眼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提出了一系列新形势下治国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构成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创造性地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新时代。
三、中国道路是历史经验的科学总结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天下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经验,也没有一成不变的发展模式。一个国家走什么道路,必须从本国的实际出发,应该是由这个国家的历史文化传统、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等因素综合决定的,决不能照搬照抄别国的制度模式。
中国道路既没有照搬西方模式,也没有照搬其他社会主义国家的做法。独特的文化传统,独特的历史使命,独特的基本国情,注定了我们必然要走适合自己特点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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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国选择和平发展道路是基于对历史经验教训的反思,基于对时代特征的根本判断,基于对中国国情的深刻认识,基于中国与世界关系的根本变化,基于中国国家利益与人类利益的同一性,基于中国传统文化和核心价值观的深厚底蕴。中国和平发展道路来自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生性。这条道路将超越传统大国的崛起模式,超越传统的西方国际关系理论框架,超越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差异,从而成为新兴大国整体崛起的组成部分。
关键词:和平发展道路;必然性;内生性;历史超越
作者简介:黄仁伟,上海社会科学院副院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上海 200020)
梳理中国30年来开辟和平发展道路的基本经验,可以用若干个核心概念来概括中国和平发展道路的基本特征:“和平”,是这条道路的旗帜和目标;“发展”,是这条道路的内涵和本质;“科学”,是这条道路的思想方法和可持续条件;“和谐”,是这条道路的结构设计和价值理念;“开放”,是这条道路的根本动力和历史条件;“合作”,是这条道路的行为准则和路径选择。
一、中国和平发展道路的历史基点
从历史、现实和未来的结合来看,中国和平发展道路符合历史规律、时代潮流和人心所向,是中国实现现代化、成为世界强国的唯一战略选择。
1.中国选择和平发展道路是基于对历史经验和教训的反思
反思之一:新中国建国以来,长期处于被遏制被包围的国际环境,严重地影响了中国的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拉大了中国与西方国家的差距,延滞了中国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目标的进程。造成这种长期恶劣国际环境的原因来自外部和内部、客观和主观两个方面。和平不够、发展不够,是建国后30年的基本教训。吸取这两个历史教训,才有可能走上一条全新的发展道路,才有可能在资本主义占据优势的世界体系中赢得中国的发展空间。
反思之二:苏联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一度成为世界上国力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并领导着占据世界人口三分之一的社会主义阵营。但是苏联与外部世界始终处于战争和对抗状态之中。苏联不仅与西方阵营进行了世界大战和长期冷战,甚至对社会主义国家也动辄使用武力,导致社会主义阵营分裂;还在全世界扩张军力,与美国争霸,在输出革命的名义下发动对外战争。由此导致国力空虚、经济崩溃,最后结果是全盘解体。苏联教训对于中国极为深刻,中国绝不能重踏苏联的覆辙。
反思之三:世界上大国崛起的不同道路导致完全不同的历史后果。其中最主要的是19世纪末到20世纪上半叶的德国和日本,走的是一条军国主义、疯狂扩军备战、挑战现存国际体系的崛起道路,以致成为两次世界大战的策源地,对世界各国和本国人民带来巨大的历史性灾难。战前的德国模式和日本模式都是典型的迅速崛起又彻底失败的模式,证明在世界体系已经形成的历史条件下,以军事结盟挑战现存国际体系、重新瓜分世界、夺取霸权的道路是行不通的。中国当然不能仿效德国和日本在战前的扩张战略。
反思之四:美国的崛起道路虽然并非和平,但是它没有挑战当时的霸权英国,而是抓住机遇,发展自己,在英国衰落并有求于美国的时候,适时地帮助霸权国家,最终和平地实现霸权转移。美国的经验不可复制,但是其成功之处亦不可忽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德国通过欧洲一体化、日本通过美日同盟和亚洲市场实现和平复兴,分别达到世界经济第二、三位强国。这些国家崛起的成功经验,我们不可能模仿,因为外部环境和国家性质不同。但是,这至少可以证明,后起大国与现存国际体系并不总是处于对抗状态,这是中国和平崛起不能不借鉴的。
2.和平发展道路是基于对时代特征的根本判断
自邓小平以来的历代中国领导人都认识到,时代背景、世界潮流、人类命运发生了历史性的根本变化。根据这种认识,30年来,中国始终在求和平、谋发展。
和平与发展是当今世界的两大突出问题。一方面,解决和平与寻求发展比解决其他问题更为重要和迫切;另一方面,维护和平和寻求发展已经成为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要求,关系到各国人民的根本利益。这两大问题是世界范围内的带全局性、战略性的问题,制约并影响着世界上其他问题的解决。同时,这两大问题也体现了世界的潮流和时代的基本特征,并存在着解决的可能性。中国领导人不是孤立地看待和平问题与发展问题,而是特别重视把握二者之间的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发展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经济增长问题,而是关系到全人类的进步与发展的宏大命题。只有解决发展问题,才能解决世界的和平与稳定问题,以及对世界局势产生整体性影响的战略性问题。其关键是南北问题即发展中国家同发达国家之间的发展差距问题。中国走和平发展道路的战略意义就在于推动南北问题和全球发展问题的解决。
“和平与发展”从当今世界的两大问题,到当今时代的两大主题,到中国的和平发展道路,逐步地从观察世界格局、判断时代潮流,转化为对中国发展的道路选择和价值判断。邓小平提出争取20年和平时间,确保经济总量翻两番。按照这个战略思维,中国提前10年走出了冷战格局,结果我们实现了第一个发展战略目标。此后,党中央又判断中国处于战略机遇期,为我们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再争取20年和平,以确保实现第二个发展战略目标。第二个“20年和平”已经过去将近一半,实现第二个发展战略目标的条件越来越充分。在这个阶段上,产生了一个新的重要条件,就是中国的发展成为世界和平的关键因素之一,成为世界发展的历史机遇。中国和世界已经完全不可分离。
3.和平发展道路是基于对中国基本国情、国家属性、国家定位的判断
中国和平发展道路的选择来自于对中国基本国情的判断。中国底子薄、人口多,“既是大国,又是小国”。这是整个中国现代化进程中都必须考虑的。这不仅决定了中国崛起必将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而且决定了中国崛起不能选择争霸、扩张的方式,而只能是一个和平发展、逐步累积国力的过程。邓小平提出,中国需要执行改革开放政策,利用现在有利的和平国际环境来发展自己,争取在50年到70年时间内发展起来。
中国现代化的不平衡性、长期性和艰巨性是基本国情。其不平衡性包括东部、中部、西部发展极不平衡;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同产业发展不平衡;每个大行政区域(省、市、自治区)内部也不平衡。
其长期性是指中国现代化进程的时间。从1949年算起,五十年左右达到初步小康水平;一百年左右达到中等发达水平;二百年左右达到先进的现代化水平。这二百年左右的时间就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如果考虑到中国具有五千年古老文明、2500年封建制度的历史,100年到200年的现代化过程并非十分漫长。如果再考虑到西方文艺复兴至今已经500年,中国以1/4到1/3的时间赶上其现代化的步伐,也不是太长远。
其艰巨性是指中国现代化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开展的;是13-15亿人口/人类的五分之一的整体现代化;土地、资源、技术、资金等要素条件的相对短缺;长期与发达国家的市场和先进科技相对隔绝。
这些基本国情既是中国现代化的阻力,又是中国和平崛起的基本条件。中国的空间广大使其战略回旋的余地充分;中国的不平衡发展可以形成内部的梯度转移,形成产业升级的长周期;中国的人口众多,构成充足的劳动力资源和潜在的巨大市场;西方技术和资金的相对缺乏,迫使中国发展自主技术创新和国内资本市场。事实证明,正是这些基本条件,使中国具备高度的抵御内外压力和危机的能力,走出一条独立自主、改革开放、和平发展的现代化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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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学科化;体系化;范畴化;异质性;中国文学批评;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i0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08)02—0227—08
一、学科化、体系化、范畴化:中国古代文论的西化之路
(一)“学科化”:在学科“史”与学科“死”之间
中国古代文论本来就是中国的,为什么还要“中国化”?事实上,当代的中国古代文论研究作为一门学科,已经西化了,这门西化的学科,正规的名称叫“中国文学批评史”。要谈论中国古代文论的中国化问题,必然要从这样的追问开始:“中国古代文论”(或称为中国文学理论批评、中国诗学、中国传统文论、中国文学批评史)作为一门学科,在现当代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门学科?在“西方化”之前它又是以怎样的一种面貌现身?为什么要把中国文论中国化?沿着这样一条路子去摸索追寻,也许能寻找到当代中国古代文论研究中的某些最坚硬的症结所在。
毋庸置疑,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这门学科的产生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有着不解之缘。从某种意义上说,五四运动可以简单概括为两个思想倾向:一是对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传统中国古代文化进行空前深刻的质疑、检讨和反思。在对这一切文化现象背后的思想根基进行价值重估的同时,用一种革命性的激进态度审视中国文化的发展样态。二是“西学东渐”的文化思潮的形成。随着对西方思想的大规模引介,中国学界开始在这种中西文化的碰撞、交流、对话中解构对传统文化既有的观念,开始用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介入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在这个思想“内发自省”与“外在进攻”的过程中,往往呈现出“是西方化还是东方化”这样的矛盾论争。中国古代文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就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中形成并发展的。
对文学理论的清理,最初产生于20世纪的欧洲,以英国学者森次巴力(saintsbury)为代表。他的《欧洲批评和文学趣味的历史》(3卷本)在1900至1904年之间出版。在这本书中,他对文学批评史这一门学科的基本研究范式进行了初步的勾勒。森次巴力对中国文学理论批评研究的影响,主要还是《文学批评史》这本书。正如罗根泽先生在其《中国文学批评史》中所指出的:“近来的谈文学批评者,大半依据英人森次巴力(saintsbury)的《文学批评史》(the history of criticism)的说法,分为:主观的、客观的、归纳的、演绎的、科学的、判断的、历史的、考证的、比较的、道德的、印象的、赏鉴的、审美的十三种。依我看是不够的。按‘文学批评’是英文literary criticism的译语。criticism的原来意思是裁判,后来冠以literary为文学裁判,又由文学裁判引申到文学裁判的理论及文学的理论。文学裁判的理论就是批评原理,或者说是批评理论。所以狭义的文学批评就是文学裁判;广义的文学批评,则文学裁判以外,还有批评理论及文学理论。”①他认为,在中国本来没有文学批评这样一种称谓,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自己的文学批评,而是说,从一种学理上进行系统清理,或者说,从学科理论高度进行观照的学术行为,还是在西方学者的研究思路影响下开始的。他把西洋的批评论理论与中国古代的文学理论思想展开对比,认为“西洋所谓criticism,中国古代名之曰‘论’。……由此知‘论’是‘就世俗之书,订其真伪,辨其实虚’正是西洋的criticism”②。
而古代文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真正作为一门学科,则是以陈锺凡1927年出版的《中国文学批评史》为标志的。他在这本书中第一次将这个范畴理论化,并且运用西方知识体系去统摄中国古代的文论思想。后来者几乎都是按照这个路数去发展的。方孝岳的《中国文学批评》(1934)、郭绍虞的《中国文学批评史》(1934)、罗根泽的《中国文学批评史》(1943)、朱东润的《中国文学批评大纲》(1944)、蔡仲翔等人的《中国文学理论史》(五卷本)、复旦大学王运熙、顾易生主编的《中国文学批评通史》(七卷本)这些研究大多是从“史”的角度来进行清理的,按照时间线索来进行划分,把每一个时代具有代表性的文论思想从传统的文学史和思想史角度独立出来,成为一个单独的学科。例如方孝岳的《中国文学批评》,在三卷的论述中,其时间跨度涵盖了从《尚书》到清代袁枚的各个时期的批评思想,从思想史的角度对各个时期文学批评做出了系统的概括和理论上的归纳。虽然所涉及的批评家只有六十人左右,但是,基本上都是具有代表性的重要文论思想家。他从学科对象的角度奠定了中国文学批评的基本研究范畴。
从这个意义上推断,学科化究竟是意味着中国文学批评史这一门学科的产生,还是中国古代文论的灭亡?事实上,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这一学科的奠基人,几乎都有着深厚的中学和西学功底,他们用这种学贯中西的理论素养去进行“界定”和价值重估的时候,可以大量地引用西方资料,但是这种富有历史承担力的尝试后来还是遇到很多尴尬的问题:“大多数人以后又从理论探索方面撤退了。他们的研究著作,不用马克思主义时,能与之暗合;试图用马克思主义标榜一下的时候,就常常闹笑话。”⑤而且,我们通常都认为,历史就是一种符合客观事实的陈述,这种陈述是普遍性的具有史料文献价值的。但是,对中国文学理论思想的这些“史化”性工作,从当今的新历史主义批评(new historicism)看来,不过是构建一个历史文本,这个文本与文学文本从本质上说都是一种个体话语言说,其客观有效性是相当局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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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中国道路问题进行了一系列重要论述。这些论述,既有历史维度上对“中国道路”历史渊源的追溯,又有理论维度上对“中国道路”理论根基的阐释,同时亦有对“中国道路”价值诉求上的人民主体性及社会实践上之坚实基础的清晰揭示。习近平深刻阐明,“中国道路”来源于历史,来源于真理,来源于实践,来源于人民。
关键词:习近平;中国道路;中国共产党;中国历史
中图分类号:d6 文献标识码:a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就中国道路问题做了一系列的重要论述。这些论述既从合规律性的维度清晰阐明了“中国道路”深厚的历史渊源,又从合价值性的维度准确界定了“中国道路”价值诉求的人民主体性,还深刻阐释了这条道路科学的理论根基与坚实的实践基础;从而,也就在历史渊源、理论基础、价值诉求、现实依据等多重维度上,为坚定“中国道路”的道路自信提供了坚实的理论根基。究其根本,“中国道路”是中国历史逻辑与世界历史逻辑辩证统一的客观历史规律使然,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使然,是中国人民追求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及最终实现“中国梦”理想的价值诉求使然,亦为三十多年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所证实和昭示。简言之,习近平深刻阐明了“中国道路”有机统一的四重根基:历史、真理、人民与实践。
一、 中国道路来源于历史
170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传承中走出来的,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1](p.26)。这一论断,从历史渊源的维度深刻阐明了“中国道路”生成的历史规律性与内在必然性。
从近现代中国历史发展整体进程及世界历史发展整体进程的客观逻辑看,近现代中国之所以历经多次选择最终走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是因为中国自身历史变迁的特殊逻辑使然,亦是因为世界历史变迁的普遍逻辑使然;是因为中国历史变迁与世界历史变迁双重逻辑的深层互动,共同规定了近现代中国社会发展的基本走向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生成。
就中国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而言,“独特的文化传统,独特的历史命运,独特的基本国情,注定了我们必然要走适合自己特点的发展道路” sup[2]/sup。中国五千年连续性的历史发展与积淀,生成了一个极具独特性的前现代农业文明,这是一个世界范围内规模最大、发展水平最高、发育最成熟、结构最稳定的前现代农业文明①,其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结构及以之为中心在东亚世界所形成的国际格局都远较前现代的欧洲更为复杂、更为独特。这种前现代的社会历史存在,作为历史的“前理解”已经先在地规定了西方现代化经验之于中国的有限性和狭隘性,也预示了中国现代化进程必然会比西方的现代化更复杂、更多维、更迥异。例如,经验事实已经表明,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农业结构的转型、农村社会的变迁、农民角色的转换、农业劳动力的转移、中国现代变迁中的城市化进程等,就与西方截然而异。其他方面,如中国现代化中权力的集散,中国现代化中的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变迁,以至于中国的制度现代化、文化现代化、社会现代化等,亦是如此。所以,要把握中国现代化变迁的特殊性,要理解西方现代化对中国历史发展之外源性冲断的意义,只有在中国前现代社会内部要素演进之趋向与西方示范效应的互动中,才可以看得更清楚、更全面。而西方现代化的经验和范式,也不能简单有效地作用于中国的现代化过程。中国的现代化只能经过对西方现代化示范效应的消化、吸收、转化生成,并经过对自己文明内部要素的扬弃、重估与出新,才能融和二者而形成新的有中国独特内涵的现代化范式,走上真正的现代化道路!毕竟,中国道路是建立在特殊的中国体制、文化传统和社会结构之上的,“中国的文化、历史等有很多特色,很难照搬任何外国的现代化模式,中国只能走自己的路”[3](p.104)。
就现代社会变迁的世界历史逻辑看,以科学革命、工业文明、理性主义、民主主义、世界市场等为核心动力的现代文明,不可逆转地极速推进了“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人类历史进程。这一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然而,这一历史进程同时亦伴随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现代战争等血腥与罪恶,其本身即具有鲜明的“善”“恶”二重性。这种二重性的历史事实表明:“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大趋势是不可逆转的,现代化是必然的;但在世界历史深入发展的进程中,扬弃、超越西方国家的现代化经验,建构更合理、更正义、更高水平的现代文明,同样既具有历史的必然性,亦具有价值的正当性,这已为既有的世界历史及其经验所证实。例如,世界历史进程中针砭、批判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伟大思想与社会运动——始于托莫尔、康帕内拉、闵采尔等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经温斯坦莱、摩莱里、马布里、巴贝夫等人到三大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再到马克思恩格斯创生科学社会主义,直至当今世界的连绵不断的社会主义思想与运动,在后发国家现代化进程中出现并与民族主义甚至文化复古主义结合在一起的世界性的“反现代化思潮”,绵延于20世纪直到当今仍然方兴未艾的反省现代性的各种思潮,乃至晚近大兴的后现代主义、生态主义、社会批判理论等质疑、批判现代性的思潮与运动等——其生成的深层根源不能不说即在于此。
在上述双重历史逻辑的共同规定下,近代历史开始后,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在现代西方的冲击下,民族危机、政治危机、社会危机、文化危机叠加并发,还叠加进了西方现代化进程中形成的于中国而言外植性的现代性危机。在多重危机叠加并发的历史处境中,在双重历史逻辑的内在规定下,近现代中国始终面临着“双重”超越性的历史任务:一方面,在西方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中国需要超越自身的前现代农业文明达到西方现代文明发展的既有水平,走向现代化;另一方面,又必须同时直面西方现代化既有水平下缺陷、负面的现实,寻求超越其现代发展的既有水平,以达到其将要达到的更高水平的现代化。因此,近现代中国在选择自身发展道路之时,既必须直面自身历史、文明的独特性问题,又必须直面世界历史的普遍性问题;中国发展道路必须集中国品格和世界历史性品格于一体而具“中国特色”。
近代以来中国波澜壮阔的历史,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和建设的九十多年艰苦奋斗的历史,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历史,都贯穿性规定于这种“双重”的历史逻辑与历史任务下sup[4]/sup。各历史阶段虽有不同的历史实践表征,但其深层的或本能或自觉的历史实践取向,却不能不说是连续递进的。这实质上反映了近现代中华民族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觉悟程度、认知水平及理论建构、实践战略所达到的高度。正是在各历史阶段的承继与超越中,中国最终走向了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可见,“中国特色”的历史之根,在中国文明独特性所规定的“中国国情”、“中国问题”;“社会主义”的历史之源,在“世界历史”,在“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中,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矛盾规定下现代性自我否定、自我超越的内在历史必然性,及世界人民追求建构更合理、更正义、更高水平现代文明的价值正当性。
二、 中国道路来源于真理
社会发展的实践形态既取决于客观历史逻辑的内在必然性与规律性,亦源于科学的理论建构。列宁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中国道路的历史生成亦如此。它既源于中国历史逻辑与世界历史逻辑的有机互动,亦奠基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因此,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1](p.26)
鸦片战争后,中国历史脱离封建王朝更替的旧有轨迹,被动地走向以工业化、现代化为发展取向的世界历史性的现代变迁进程,其直接的动因无疑是在外而不在内,在世界历史的节律而不在中国历史的节律。中国是被裹进世界历史的大潮流中的。这是一个被动性的而非主动性的中国近代历史开端。
正由于这样的一个近代历史开端,使近代中国历史处境截然不同于古代历史上曾经面对的任何一次变局。这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因此,如何有效应对现代西方的强势冲击,如何科学认识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与大势,进而科学选择中国社会发展的模式与道路,也就成了无法回避的极重大的课题。
为此,近代中国一代代仁人志士进行了艰难的持续探索与尝试。从“师夷长技”、“中体西用”的器物修补,到“戊戌维新”、“辛亥革命”的制度鼎革,再到“民主”、“科学”维度上“全盘西化”,他们走的不可不谓勇敢、决然,也不可不谓悲怆可泣!但中国落后、衰败、屈辱的境地依然如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状态依然如旧。原因何在?一方面,这根源于历史实践的成熟程度。毕竟中国历史与世界历史的深入互动对近代中国问题本身的特殊性、复杂性和多维性的充分暴露总要有一个过程。另一方面,实践发育成熟的水平亦制约着理论建构的成熟水平。受历史的局限,当时的仁人志士还未能完全科学辩证地认识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和大势,还不能在世界历史与中国历史发展的双重逻辑规定下科学建构中国社会发展的模式与道路。
艰难踯躅中,中国历史走进了20世纪初。辛亥革命胜利与夭折的悲喜剧,揭示了中国问题的复杂性、多维性;“一战”及其惨局,充分暴露了西方现代性鲜明的“善”“恶”二重性;“十月革命”及苏俄道路,呈现给世界一种别样的现代性理想。中国历史发展的实践与世界历史发展的实践亦有了更深入的互动,中国现代社会变迁问题本身的复杂性、多维性亦得以更全面的实践凸显。实践的成熟水平推进了理论选择与理论建构的成熟水平。因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强势传播开来,它呈现给中国一个崭新的理论图景和实践前途。作为真正的“世界历史”理论,它科学辩证地揭示了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和大势。
第一,马克思主义建立在唯物史观基础上。唯物史观科学地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找到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动力,指明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根本趋势和发展方向。
第二,马克思主义对现代资本主义进行了科学解剖,对世界现代变迁矛盾二重性的分析亦具有鲜明的辩证统一性。它既充分肯定了现代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和巨大进步性,又无情地批判了其罪恶性和极大的负面效应,从而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必然产生又必然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所取代的规律性。在此基础上,它亦建构了指导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革命实践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找到了革命的主体力量——现代无产阶级。
第三,马克思主义关于世界现代化中矛盾二重性问题的解决策略是最理性、最客观、最具建构性的。其一,它明确批判开历史倒车的复古主义,这使其根本区别于现代文化保守主义、文化复古主义。其二,它对西方现代化中罪恶性、负面性的批判、针砭,又是最坚决、最革命、最彻底的。这使其根本区别于各种资本主义的改良流派。其三,它强调要解决世界现代化的负面性问题,必须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辩证否定的扬弃基础上。既不能简单地拒斥现代社会发展的既有成就于不顾,情绪化地炸毁现代性简单了事;也不能忽视建构现代社会应有的必要基础,在落后的前现代社会基础上浪漫化地建设空想的现代社会。它还指出了后发国家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的现实可能性。这使其明显有别于后现代主义、无政府主义及其他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与各种民粹主义。
马克思主义既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指明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根本趋势;也揭示了现代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指明了世界现代化进程的辩证路径。这也就从根本上解开了近代中国不得不学西方却又始终为西方之“恶”所困扰的心里纠结,从而为中国指明了发展的最佳前途和历史的最终归宿。
虽然发展前途与历史归宿已经明晰,但要进行中国革命和建设,还终究要立足于中国现代变迁的具体国情与具体问题。毕竟,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说到中国的事情并不多,在中国进行革命与建设的事,“马克思的本本上找不出来,列宁的本本上也找不出来”[5](p.260)。因此,马克思主义必须中国化而生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于是,在实践的多次曲折与艰难探索中,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不断实现一次次深入结合;因之,有了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也有了其指导下的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和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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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中国道路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展开的关于社会主义在中国实践的探索,其历史与逻辑起点可以溯源至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因而,可以从广义与狭义两个维度来界划中国道路。从广义层面而言,新中国成立以后展开的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的整体性历史,都可以纳入到中国道路的讨论域之中;从狭义层面而言,中国道路特指改革开放以来所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道路。无论是从广义还是狭义维度,中国道路背后都关涉一个核心的通约性理论问题,即如何正确处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设想与中国本民族国家社会主义具体实践之间的张力关系,从而构筑出一条既坚守经典理论的本质规定性,又彰显本国具体实际,更区别于他国模式的科学发展道路。衡量中国道路需要拓展理论视角,从多元维度出发加以综合把握。其中,从近代以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从根本上讲清楚中国道路产生及其发展的内在历史必然性;从社会主义及其中国实践的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全面揭示中国道路的本质属性及其不断成功的内在密钥;从人类走向现代化的整体性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在更加普遍宽广的范围内讲清楚中国道路的世界效应。辩证理解中国道路还需要运用科学方法论的指引,即坚持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从整体上对中国道路的历史进程做出科学的分期并展开理性的认知与探讨。
關键词 中国道路 70年 社会主义 “三个意味着” 历史分期
中国道路是当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领域的一个热点议题,大量研究对这一话题进行了集中关切,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理论研究成果。不同学者基于不同的理论旨趣与研究偏好,对中国道路的理论内涵进行了不同维度的解读。在继承目前学界现有积极成果的基础上,深化对中国道路的研究,需要尤其注重回答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如何辩证把握中国道路的丰富理论内涵问题,二是如何综合定位中国道路的历史方位及其时代坐标问题,三是如何对中国道路的不同历史发展阶段作出科学的界划问题,四是如何正确对待中国道路不同发展阶段之间的辩证关系问题。科学回答上述问题,从本质上就是应当科学阐释中国道路的历史起源与逻辑发展问题,亦即从根本上讲清楚为什么中华民族在近代以来长期不懈的艰辛奋斗过程中选择了这样一条发展道路,讲清楚为什么探索与坚持这一条发展道路的历史重任必然落到了中国共产党的身上,讲清楚中国道路在艰辛的探索之中为什么能够不断取得胜利,讲清楚中国道路为什么是当代中国社会进步与发展的根本之路。
一、内涵:中国道路的历史逻辑与本质特征
中国道路从根本上讲是一个专有名词,有特定的逻辑所指与理论内涵。所谓中国道路,就是特指关于中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尽管在一些学者看来,关于中国革命的道路也可以被称为中国道路,例如,美国学者塞尔登将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延安的治理方式称为“延安道路”。[美]马克·赛尔登:《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魏晓明、冯崇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但从目前学界关于中国道路讨论的角度来看,现有相关研究存在一个潜在的共识,这就是当前所言的中国道路,其实是特指关于社会主义在中国建设的道路。
1.1949年:中国道路历史起点的锚定
众所周知,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与社会主义的前进方向。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就曾明确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1页。尽管中国革命从属性上来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后价值导向与实践旨归则是社会主义。这一点毛泽东曾做出过系统化集中化的阐释:“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政治主张。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我们的党的名称和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的宇宙观,明确地指明了这个将来的、无限光明的、无限美妙的最高理想。”《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59页。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必须首先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这种理论与实践上的“天经地义”从根本上是由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所形塑的。具体而言,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基本国情,决定了中国革命情势的艰巨性与复杂性,使得中国革命不可能通过“毕其功于一役”的方式直接获得胜利,而必须首先解决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任务。只有待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任务完成之后,才具备了导向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设定的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理论与现实可能性。因此,中国革命需要分两步走,即民主主义革命的第一步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二步。“中国现时社会的性质,既然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性质,它就决定了中国革命必须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改变这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使之变成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第二步,使革命向前发展,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社会。”《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66页。
社会主义在中国从一种理论设想向现实制度形态与实践运动转变的标志,是1956年关于农业、手工业与资本主义工商业“三大改造”的完成。因此,有观点认为,关于在中国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国道路”,其历史起点应当溯源于1956年。但实际上,从1949年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已经逐步有计划地推进社会主义在中国探索与实践的步伐。例如,1949年以后的国民经济恢复期,尽管从制度的创制上来看,此时仍然是以新民主主义制度为主,但这一过程中社会主义的因素始终在不断增加,资本主义的因素在不断减少。正是基于上述状况的考量,毛泽东明确对当时社会上出现的“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的秩序”的观点做出了批评。毛泽东在1953年6月15日晚听取并讨论李维汉《关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若干问题》的报告时明确指出,“有人在民主革命成功以后,仍然停留在原来的地方,他们没有懂得革命性质的转变,还在继续搞他们的‘新民主主义’,不去搞社会主义改造。”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2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116页。“过渡时期充满着矛盾和斗争,是变动很剧烈很深刻的时期。我们现在的革命斗争,甚至比过去的武装斗争还要深刻,要在十年到十五年使资本主义绝种。‘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秩序’的想法,是不符合实际斗争情况的,是妨碍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的。”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第3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1217页。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建国以后中国共产党就开始了关于如何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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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和中国梦三者是辩证统一的,相互联系、相互依存、不可分割。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道路,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不走中国道路,就无法实现中国梦,中国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与现实选择;能不能实现中国梦,关键取决于中国共产党,中国梦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和不渝追求。正确认识三者之间的关系,对于我们坚持党的领导,找准历史方位,明确奋斗目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中国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中国共产党成立90多年来,带领中国人民先后完成和推进了三件大事:彻底结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无愧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的光荣称号。胡锦涛同志在十八大报告中进一步科学地阐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提出了“道路自信”的重大命题,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大型展览“复兴之路”时明确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道路决定命运,实现中国梦,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他再次强调,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中国波澜壮阔的近现代史昭示我们: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中国梦三者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一个有机整体。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领导核心,中国道路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选择,中国梦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能坚定不移地走中国道路;只有坚定不移地走中国道路,才能真正实现中国梦;只有实现了中国梦,中华民族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正确认识三者之间的关系,对于我们坚持党的领导,找准历史方位,明确奋斗目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
政党是一定阶级、阶层的政治组织,始终代表着一定阶级、阶层的根本利益。马克思主义政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为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的党。这一性质从根本上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始终站在时代前列,永葆先进性,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本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以改革、发展和创新精神,带领人民不断开拓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新局面;必须顺应历史潮流,把握时代规律,勇挑历史重担,主动抓住机遇,为国家谋富强、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
1. 中国共产党的阶级性决定了其必须成为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这一性质决定着中国共产党必须始终代表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准确把握历史脉搏,坚定站在时代潮头,积极顺应社会要求,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艰苦奋斗、锐意改革,积极引领社会发展和进步。事实证明,正是因为做到了这一点,我们党才能够始终保持先进性,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及时改正缺点错误,最终探索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真正找到了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的正确道路。
新中国成立后,为集中精力恢复国民经济,继续完成民主革命遗留的历史任务,改变国家贫穷落后的面貌,实现人民幸福、民族振兴,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团结和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提出了从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理论,制定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将新民主主义社会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广泛、最深刻的社会变革。在经济方面,消灭了剥削制度,建立起了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在政治方面,广大劳动人民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确立起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基本政治制度。在文化方面,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方针,建立社会主义新文化。推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第二次”结合,走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初步建立起了独立的、比较完善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积累了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经验,为中国道路的开拓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文革”结束后,为破除陈旧落后思想的束缚,改变经济发展停滞的状况,恢复社会生产力,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发展社会主义,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积极进行拨乱反正,全面纠正“左”倾错误,批判“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理论,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通过总结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借鉴世界社会主义历史经验,我们党作出了把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从而吹响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号角。
在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我们党紧紧围绕“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根本问题,逐渐认清了社会主义的本质,正确地制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建立和完善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初步回答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问题,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提高到了新的科学水平,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面。
2. 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决定了其能够成为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先进性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特征和本质属性,是中国共产党存在和发展的基本依据,是中国共产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开拓出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承担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适应时代和实践发展的要求,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永葆与时俱进的品质,以巨大的政治勇气、理论勇气、实践勇气,在不断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及时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初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首要的、基本的理论问题,揭示了社会主义的本质,确立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正确回答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明确了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确立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创造性地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这个关系中国未来前途和命运的重大战略问题,着力推进科学发展,全面促进社会和谐,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总体布局。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我们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得以形成,成功地开辟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不断丰富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
中国道路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实事求是,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通过艰辛的探索和不懈的努力而最终开拓出来的。沿着这条道路,我们党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立足国情、放眼世界、注重实干、力戒空谈、统揽全局、协调各方,党和国家的各项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我国连续30多年保持了近10%的经济增长率,是同期世界经济年均增长率的3倍多,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位,全球贸易规模跃居世界第一,外汇储备跃居世界第一,对外投资大幅增长,综合国力大幅提升。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居民收入增长了30多倍,农村贫困人口从2.5亿减至1400多万,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13亿人的吃饭问题,为全球减贫事业作出了超过70%的贡献。改革开放的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拓,离不开中国共产党,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蒸蒸日上。
二、中国道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和现实选择
道路问题至关重要,道路决定命运。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的第一位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正确的道路选择,民族复兴就会有希望,国家富强就能顺利实现,人民幸福就能得到保障;错误的道路选择,民族复兴就可能成为泡影,国家富强就可能夭折,人民幸福就可能是一句空话。因此,要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胜利,就必须解决道路问题。归根结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过程,就是解决道路问题的过程,就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断深化认识和做出正确选择的过程。
十八大报告第二部分以“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为题,全面阐述了道路问题,明确指出:“道路关乎党的命脉,关乎国家前途、民族命运、人民幸福。”[1]这一关于道路问题的最新论断,是我们党对改革开放以来不断探索、开创、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验总结,标志着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问题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阶段,对于澄清一些错误的思想认识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我们选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以实现中国梦为最终目标的。中国梦是我们最终的价值诉求。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离开了中国道路,中国梦只能成为“白日梦”。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与现实选择。
1. 中国道路是被历史证明了的实现中国梦的唯一正确道路。近代以来,为寻求民族自强和复兴,实现国家独立和人民解放,一批又一批的中国人前赴后继,进行着艰辛的探索和实践。以林则徐、魏源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抵抗派,主张抵抗西方列强的侵略,“师夷长技以制夷”,向西方寻求救国御侮之道;以曾国藩、李鸿章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洋务派,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办洋务、开西学,向西方寻求“自强”、“求富”之道;以洪秀全、洪仁玕为代表的农民阶级,主张实行绝对平均主义,建立一个“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理想社会,效仿西方,发展资本主义;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维新派,主张向西方学习,变法维新,救亡图存,开议院,兴民权,建立君主立宪政体。以孙中山、黄兴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主张用革命手段推翻清王朝,结束封建帝制,倡导三民主义,实行五权分立,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然而“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2]1470历史证明,由于不了解中国的国情,脱离实际,没有科学的理论指导,未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他们的探索和实践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没能找到一条实现中国梦的正确道路,没能从根本上改变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2]1471十月革命后,一大批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看到了新的希望,开始自觉接受和宣传马列主义,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走自己的路,积极探索争取民族独立,实现人民解放的革命道路。经过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最终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历史的选择,是人民的选择。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才能实现国家统一、人民解放、民族独立;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才能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充分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符合我国的基本国情,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完全正确的。在当代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是实现中国梦的唯一正确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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