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读后感绝不是对原文的抄录或简单地复述,不能脱离原文任意发挥,应以写“体会”为主。可是读后感怎么写才合适呢?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读后感精彩范文,希望对大家有帮助!
冬天的作为读后感篇一
读完2020年网红学者项飙的对话录《把自己作为方法》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两个月期间,我经历了辞职、国庆回家、西北旅行三件不大不小的事。
「在场」,是博纳富瓦在《声音中的另一种语言》提到的翻译诗学的基本观念,原文释义为“诗歌存在的理由是超越再现、分析、套话,也就是超越关于一切知识的一切话语,抵达时常被观念盗走的感性存在的及时性。”
我的理解是“在这里”。“在这里”,是更为具体的存在,更具有针对性的记忆,更细致准确的感知;“在这里”,不仅要求此时此刻,也要求在那里,彼时彼刻;“在这里”,是一种能力,是建立在了解基础之上的理解能力,是了解自己,是共情地了解他人。
「在场」,相对应的是「不在场」。项飙曾经在《十三邀》里表达过对年轻人的忧虑,“他们对于自己生活的地方毫无了解。”这种忧虑也体现在新书中,年轻人为什么会“丧”,因为我们多多少少已经失去了对事物本身发生兴趣和热情的能力,我们更多使用一种海市蜃楼一样的方式去理解世界,这种方法就算是理解,理解的也是远方的世界,而在这种理解中,“自己”是可以被抽离出来的,这就是「不在场」。
不在场,就是没有根。结合我自己的工作来看,人们把商业文案说成是电脑背后的销售,因为我们基于产品和客户的需求在写东西。但我发现,越来越多的文案已经不是坐在电脑背后的人了,而是直接成为了电脑本身,在文字里已经丝毫不见个人部分的踪影,文字枯燥无味,千篇一律,充满了惯性表达。这些没有根的文字,在任何地方都是会直接进入观众的“过滤层”,成为无效文字。
不在场,就不会“有趣”,谁会奢望一个时常走神的人有意思呢?据我观察,“有趣”已经成为互联网择偶标准之首了。为什么?为什么有趣成为了如此稀缺的资源?那些标榜有趣的人是真的有趣吗?有趣是否正在变成另外一种单一,比如健身、看书、旅行、美食?为什么人人都看书、健身、美食、旅行,但你依然觉得和有些人苍白无趣。我觉得还是因为「不在场」,不在场,就没有回到人本身,“自己”和社会没有发生关系,人的所有理解会变得空泛而稀薄,信息承载量太低,人如同鱼,在缺氧的水里昏昏沉沉,不fun,哪里会有趣。
不在场,就会分不清认命和认输。我理解这句话两个“认”是有本质区别的,“认命”更多是“认识”,知道自己的来路,理解自己的历史,准确而清晰地明白个人经验的每一步。而“认输”的“认”,是“认了”,理解自己是怎么来的,但不放弃挣扎的劲,承认挣扎是活着的一部分,永远折腾,正是“认命不认输”。「在场」,不仅在中心,而且也在边缘。
我来自西南边陲的一个小县城,从踏出小县城的那天起,我们那的大多数孩子就理解并接受了“异乡人”这个终身身份。县城里朴实的家长们,一方面会希望孩子回老家陪伴自己,但真有那么几个不怕死回去的,发现回去以后不仅要承受来自父母亲戚“他在外面混不下去了”的异样眼光,还要在一套自己根本融入不了的话语体系里寻求生存的缝隙,永远摆不开一个“失败者”的角色。为什么?因为那个小县城是边缘,所有人都想去中心,这个中心化的过程,放到生活里是什么?是粗糙的日常,是粗暴的对待亲近的人,是不满足,抱怨。
他们的目的非常明确,找到一个上过《舌尖上的中国》的摊主作为标杆,模仿它,让远道而来的游客分不清真假,造成“都是一样的”的假象,什么火卖什么,迅速赚钱。在这个目标下,食物的口味,自己的品牌都不重要,做的是群体的生意,要的是更快地去往中心。西安的回民街稍微好一些,但也差不多。但转过回民街,再往里走,会发现另外的小街,摊头的小吃各不相同,做法也每家不一样,摊主也不会扯着嗓子对你喊“xx地道美食,每家都一样,进来坐下……”,更多悠悠闲闲摆弄着自家的东西,有客人来了,招呼一声,遇到拍照的,甚至充满警惕性,他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而是一种经营。我觉得这是把边缘生活变得有趣的某种体现。
中心和边缘,是相对的概念。永远有更中心,永远有更边缘,这种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如果我们没有学会「在边缘」,无法把边缘的生活变得有趣,就会越来越多失去多元的声音和地方的声音。
『在场』,不仅在自己,也要在对方。60天里的第三件事就是我回了一趟家,因为某种个人选择的原因,我和父母之间长期存在某种间隙,理解这个词,无数次出现在我们的争论中。父母觉得,我不理解他们的付出,而我觉得,理解我的个人选择怎么就这么难呢。
在回家的飞机上,我读到项飙的这句:“理解是很自然的,不难,但是我们常常有意无意去拒绝理解。”理解是人的本性的一部分,作为心理机制,一点都不难,如果说理解有难度,其实是一个位置问题,看你愿不愿意把自己摆在对方的位置上。很多情况下人们拒绝这么做,因为有利益在里面。
所谓位置问题,说到底还是「不在场」。如果不在场,交谈的双方就不在同一个情绪里面,你说你的,他说他的,互相连了解都没有,谈得上什么理解呢。在场,不管在中心还是在边缘,要在具体而细微的细节里,要在自己的历史里,要在自己的生命里,要在经历里,从这里出发,从自己的小世界出发,与真实而辽阔的世界对话,与宇宙对话,让“自我”撞击出超越自我的问题。
冬天的作为读后感篇二
初次知道项飙,是因为《十三邀》。在节目中,他谈到了现代社会因为技术而出现了“附近的消失”,大世界和小自我之间失去连接,人与人之间的联系被无限弱化。而这是现代人焦虑和无力的重要原因。这一观点令人印象深刻。同时,我也了解到了他的成名之作——《跨越边界的社区》。他花了6年的时间在北京城中村进行田野调查,细致呈现了“浙江村”这一流动群体的落地、发展和变化中的诸多细节。我一向对做田野调查的社会学家充满敬意和好奇,这也是我对这本书的兴趣之始。
当代年轻人的“丧”。“丧”文化似乎逐渐成为当代年轻人的主流文化,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坏,但大家却陷入了一种普遍的沮丧,好像一切没有意义,也看不到生活的变化。
对于这个问题,项飙谈到中国的传统教育往往是“追求回报”的,这就导致音乐、美术这些本来很有乐趣的艺术,都变成了培训班。在这样的模式下,长大之后的年轻人也想着“取悦”,而缺少自主性和发挥的空间,仅仅是被当做机械的一部分。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都有自我证明的愿望,而自我证明其实是在取悦别人。
在本书中,他还提到了之前研究中所用的“悬浮”的概念。所谓“悬浮”,指的是始终处于想要逃离现在却不知道去往何处的状态,总觉得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不对,和自己认为的有差距。悬浮的结果就是,最终发现没有所谓的未来,所有的未来都被欲望无限推迟,同时,所有的未来其实都已经变成了不被珍惜的当下。
人应该替代性地寻找生活意义的来源。“读好书、考好学、找个好工作、家里给买房子,一直是将意义外化转移,到最后没有必要转移了,就是要回到人本身。”将注意力放在生活的细节上,或许能更多地感受到乐趣。
冬天的作为读后感篇三
一种对话形态的示范:理解他人,表达自己。
最早知道项飙老师是看许知远的访谈节目《十三邀》。作为18岁报送北大、26岁到牛津大学免试读博,现今是牛津大学社会人类学的教授,项飙老师和我想象中精英知识分子那种西装革履的形象截然不同。相反,他有着温州人典型的衣着打扮:简单。
镜头专门对准了项飙老师穿的鞋子:
《十三邀》作为一个访谈节目,向我们展示了参与者在对话这个过程中如何碰撞出思想的火花,也是许知远在《把自己作为方法》这本书代序中描述的他所渴望的那种对话:
提问朴素却精确,回答高度个人化又极富延展性,它既镶嵌进具体历史情境又随时会通向一个意外的方向。它将个人思想、时代精神、众多人物,巧妙地编织在一起。
对话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也不是一个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挥斥方遒。
对话更像是几个人相约向山顶攀登的过程,参与者基于自己的经验和阅历来选择每一步攀登的落脚点——也就是对话的方向。落脚点或有间隔,或有重合,间隔处是思考问题的不同维度,重合处则是思想汇流的地方。
尔后在重合处求同,在间隔处存异,朝着山顶的方向进发。
这本书便是项飙老师和吴琦老师三次“攀登”过程的记录。从北京到牛津再到温州,谈论的问题和我们当下的生活非常切近,但是并没有拽那些抽象、普遍性的概念,就是从简单的生活经验出发,用自然且直白的方式作为对话的基调。
从访谈一开始,项飙老师就强调,要学会把一件事情讲清楚,尤其是用实实在在的大白话讲出来,而不是用空洞的学术性语言来套一个帽子。很遗憾,我们当下大部分人恰恰缺乏的就是这种叙述能力。把一件事情说三遍并不是什么值得效仿的方法,往往有些时候在说完三遍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驭文之首术,谋篇之大端”,一切的一切到最后,我们都要听出你在说什么意思。
我们为什么需要对话?
对话能够刺激我们的反思能力。在快节奏的时代中,反思能力的下降体现的越来越明显,也就是项飙老师在《十三邀》访谈中提到的,当代人所追求的“即刻性”。
想把进度条一下拖到最后;刚开始练英语口语就想像英语母语者那样熟练,却懒得去练习单个音标的发音;在陷入“即刻性”的同时,意味着我们与自身所处环境的距离感越来越模糊,一切仿佛都触手可得。而保持距离感,适时地做一个局外人可以帮助我们理解现状、反思现状。电影《红鳉鱼》中,北野武饰演的立川谈志提醒自己的弟子:“现实就是现实,要理解现状并且分析,在那其中一定会有导致现状的原因,对原因有了充分认识之后再据此付出行动就好。连现状都不懂得判断的人,在我看来就是白痴。”
面对面进行对话的过程,简单来看好像是一个“提问—回答”的循环。在这个过程中,每个人既是提问者也是回答者。提问者基于自己的经验和认识提出一些困惑,但在此之前,提问者心中也许早就有了一个答案,等待着其他人的回应。
对话能够刺激我们的表达能力。
有人问:“表达不就是说话吗?我每天都在说话,这种能力还需要刺激吗?”。
实际上,我们每天都在说话,但我们并不一定是在表达。说话可以漫无目的,但是表达不能。逻辑和修辞这“两架马车”既要确保表达的顺畅,又要凸显表达的质感。其中,逻辑这架马车能够让你的思想保持连贯性,不至于表达时游离在主题之外,东一榔头西一棒槌;而修辞需要建立在对事物本身深刻地理解上。
深刻性需要你在事实里“泡”着,对事实理解得非常透,抓得准,不断地拷问。和话剧表演一样,表达也是直面观众。我们可以借鉴项飙老师在书中提到自己的双语工作方式,来提高我们的表达能力。由于中文表达偏模糊,而英文表达重逻辑,因此,如果头脑中有一个想法是从中文发展过来,再用英语转换的过程中就会发现不严密的地方;相反,用英文形成的想法再用中文进行验证,有时也会发现这个英文想法在中文里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什么新意。
这本小书给每一位身处时代浪潮中的人安装了一个减速带。慢一点,远方固然美好,但走着走着我们就忘记了自己周围的小世界。一回头,我们竟然不认识附近的人、附近的事。
我们可以不假思索地讲出那些气势磅礴,极富情绪化,背后没有什么真东西的话语,但有时连叙述一件具体的事情都很困难,更别说深刻理解了。每个人都逐渐活成了一座孤岛。但这本小书给每一座孤岛上安装了通讯设备,示范了一种对话形态:理解他人,表达自己。我们应该时常把自己领到这种人面前,听听他们曾经看到过的东西,正在思考的东西,和今天愿意诚心诚意和我们分享的东西。
就像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龙文章说的那样:我想让事情是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让对话回归它本来该有的那个样子。
冬天的作为读后感篇四
首先拿到书的时候,看到背面的标志“世纪出版”:我很熟悉这个标志,高中时候一时兴起买的《诗经》、《楚辞》之类的书上就有。而且书的封皮和里面纸张的质感和那一系列书也很像。或许是近来阴雨天气太多,整本书都是软软的,可以整个卷起来。这么描述起来,让我想起十三邀里面许老师黑色牛仔裤兜里插着一本卷成筒状的书,趿拉着人字拖、悠哉地向前走的镜头。书也不大,基本可以实现插在牛仔裤兜里。前几天还在想,应该多有这种掌中宝式的书,便于携带,随时可以拿出来打发时间。虽然手机也是看书不错的.选择,但是其他的信息实在太多了,很容易就忘掉初心了。
一些书摘项飙所提到的这种乡绅,突然使我回顾起自己身边的人。我想起那些被称为“村里管事的“那群人,想起熟识的两个和我年纪相仿的人似乎也具有这种能力,而我所交往的朋友里有这种气质的人不多。
其实作为一个还可以称得上“小镇做题家”的大学生,在过往二十年左右我始终有种“优越感”——为自己有定力和耐力去学习去考试。而对于陷于某种体系的人,我则看不上——没有冲破枷锁的勇气。然而自己敬仰的学者也关注这些人,让我不由得反思自己的立场。
他们拥有的自己的话语体系,也可以看作一种天赋,一种绝不亚于能够考出一定成绩的天赋,一种没有任何老师和任何课本教授的天赋,一种我从来不具备的天赋。
我曾鄙夷那种话语体系,混沌折衷妥协,一点也不痛快利索,可是我越来越意识到,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为了寻找平衡点,我们需要权衡的东西太多了。自己曾经的鄙夷不过是切入深度不够,不够了解。
应该要抱着更宽容更接受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一种和自己内心和自己的标准的抗衡的事物,应当形成自己网状结构知识体系,应当努力联结起自己所接触的事物,不要怕打破平衡,而应该担心没有动力冲破僵化。
这不是答案,我需要更多的“实践”,经历更多的事情来争取一定程度上习得这种天赋,我倾向于认为即使是天赋,也是一种技能,也有可能通过学习得到一部分,只是学起来容易与否。与常规意义上的考试相比,这种能力或许不能够通过“刷题”得到,因为出题人出题时间参考答案全部都是随机的。
书里有很多生僻的名词,虽有解释,但并无法完全理解其内涵及历史,我一知半解囫囵吞枣地看完了,所能达到的理解也只能与我当下的阅读和经历匹配。在读这本对话式的书的时候,我仿佛时时听到作者(言者)的声音,看见他在回答每一个问题前都先微微皱一下眉头,整理自己话语和逻辑。
读一本新书,开始时想努力融入书的话语体系,中间的时候会看到一些超越自己认知并使自己豁然开朗的观点,最后则有一种这本书成为自己观点的印证的感觉。我警惕这种自我证明和自洽,但为了舒服地活着,人其实不断需要这种自我慰藉。
冬天的作为读后感篇五
非常坦诚、客观,干货满满,金句频出。
感动于项飙老师的坦诚,因此在书中得以感受到一个立体、真实、思辨的学者风范,并且窥见一名人类学家的工作方式和思考方式,受益匪浅。
“乡绅”这个概念许久未见,对其印象还停留在民国及之前的世代里。这次项飙老师的访谈中多次提到,他本人也始终认为自己充满“乡绅”的气质,并且指出乡绅是体制与百姓间的桥梁,是社会良性运转的中间剂。但是现今社会中,乡绅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乡土环境,必须以新的形式出现。所以乡绅可能就“不再单指农村,任何地方都会有比较愿意观察、愿意记录的人,这批人就是乡土的思考者和观察者。”
项飙老师也很坦诚地直面自己在学术工作中面临的困境,那种“写不出东西”的压力,对自己的调研和思考始终不满意、又找不到发力点的烦恼。这些现实的困难,与我们普通人的工作烦恼如出一辙,因此颇能够互相理解。
甚至不乏对这两所学府客观、中肯的评判。但是对于青年学生的思想和行为,项飙老师都十分重视,并且非常希望自己能够将自己的研究,或者说将人类学、社会科学作为一种工具提供给大家去思考,帮助现在的年轻人更好地思辨,认识社会、改造社会。这一点大概与他90年代在北大的经验有关,而实际上这种关切在国内教育界已经接近消失了。五星好评,衷心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