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梁实秋书房总结(优质6篇)

时间:2024-09-23 作者:紫衣梦

对某一单位、某一部门工作进行全面性总结,既反映工作的概况,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缺点,也要写经验教训和今后如何改进的意见等。总结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总结呢?下面是我给大家整理的总结范文,欢迎大家阅读分享借鉴,希望对大家能够有所帮助。

梁实秋书房总结篇一

在清华园

闻一多出生于18,于19考入清华学堂(清华大学前身),1922年毕业出国。在清华园的期间,闻一多除认真学习各种科学知识外,还积极参加校内外各种政治、文化、戏剧、美术活动,曾担任《清华学报》、《清华周刊》的编辑,并发表许多诗歌,成为清华园内颇有名气的诗人。

比闻一多晚一年(即1923级)的梁实秋也很喜爱文学,并于1912月5日和同级的顾毓琇、吴文藻等组成一个“小说研究社”,还编写出版了一本《短篇小说作法》。闻一多很钦佩他们的精神,建议他们把“小说研究社”改为“清华文学社”,以扩大研究范围。梁实秋等欣然接受了这位老大哥的建议。1911月20日,清华文学社正式成立,参加者14人,闻一多被选为书记,梁实秋被选为干事。

梁实秋后来在《清华八年》中回忆:“闻一多长于图画,而且国文根底也很坚实,作诗仿韩昌黎,硬语盘空,雄洋恣肆,而且感情丰富,正直无私。这时候我和闻一多都大量的写白话诗,朝夕观摩,引为乐事。”“喜欢文学的同学们络绎而来,每人有新的诗作都拿来给他看。他又毫不客气地批评,很多人都受到他的鼓励,我想受到鼓励最多的我应是一个。”闻一多开始写诗评。俞平伯出版了《冬夜》诗集,闻一多对它评论,写了《冬夜评论》。梁实秋建议将《冬夜评论》以书出版,但一时未能如愿。后来梁实秋干脆自己也写一篇,名为《草儿评论》,他将两首合并,命名《冬夜草儿评论》,此书印刷费约百元,全是梁实秋从家里要来的,寄售后,连成本都没有收回来。闻一多知道此事后,对梁十分感激。

离开清华前,闻一多曾在给顾毓琇的信中写道:“得与诗人梁实秋缔交,真喜出望外。”他还特地送梁实秋两幅画,一幅《荷花池畔》,一幅《梦笔生花图》,梁实秋珍爱之,称其“颇见奇思”。

梁实秋还有意将闻一多在清华时所写诗结集,作为清华文学社丛书之一出版,未果。闻一多赴美后,对原来的诗加以删削,又增添若干,共成103首,集结成《红烛》,于1922年12月26日寄回国内梁实秋处,得到梁鼎力相助。几经周折后,梁实秋请郭沫若帮忙,郭向上海泰东图书局推荐,《红烛》得以在1923年9月出版,有《李白篇》、《孤雁篇》、《红豆篇》,还专门收入《寄怀实秋》,其中有这样的句子:“莲蕊间甜睡的骚人啊!/小心那成群打围的飞蛾,/不要灭了你的纱灯哦!”《红烛》中还有一首《红荷之魂》,序曰:“听侄辈读周茂叔底《爱莲说》,便不得不联想及于三千里外《荷花池畔》底诗人,赋此寄呈实秋。”

1922年8月闻一多到美国后,在芝加哥艺术学院学艺术,并继续写诗,他在《太阳吟》中写道:“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又逼走了游子的一出还乡梦,/又加他十二个时辰的九曲回肠!/……太阳啊,……神速的金乌———太阳!/让我骑着每天绕太阳一周,/也便能望见一次家乡!……”他把诗抄寄给梁实秋、吴景超,还在信中提醒:“请不要误会我想的是狭义的‘家’,不是!我所想的.是中国的山川,中国的草木,中国的鸟兽,中国的屋宇,中国的人。”

1923年暑假后,梁实秋也从清华毕业,到美国科罗拉多大学攻读英国文学,该校地处珂泉,规模不大,只有500多名学生,但周围风景很美。梁到后,立即寄给闻一多12张风景照片,本意只是想炫耀一下那些迷人的景色,没想到闻一多接到信后,事先也没有打招呼,提着小皮箱径直来了。他并非为珂泉的景色所吸引,实在是想和爱好文学的好朋友住在一起。来了以后,闻一多进入科罗拉多大学美术系学习,他们还经常出去游山逛水,攀高峰,探深谷,写生、作诗,不亦乐乎。

闻一多生活向来不规律,各种文具、诗集以及作画用的颜料、画布、茶具等乱放,引起梁实秋的讥笑。作为回应,闻一多写了一首名为《闻一多先生的书桌》的诗,诗中幽默地虚拟地写了桌上各种用具对自己凌乱处境的埋怨。但在诗中最后一句话说:“秩序不在我能力之内。”使人感到很滑稽。

1924年夏,梁实秋离开科罗拉多大学赴哈佛大学攻读硕士学位,闻一多同路,经芝加哥去纽约的美术学院。两人离开珂泉时,闻一多送给朋友两本心爱的诗集,梁实秋则回赠一具珐琅香炉。梁实秋回忆说:“那是北平老杨天利精制的,上面的狮子黄铜纽扣特别精致,还附一大包檀香木和檀香屑,闻一多很喜欢‘焚香默坐’的境界,认为那是东方人特有的一种妙趣,所以他特别欣赏陆放翁的两句诗,‘欲知白日飞天法,尽在焚香听雨中’,……闻一多就带着这只香炉到纽约‘白日飞升’去了。”

梁实秋书房总结篇二

从《沙扬娜拉》、《再别康桥》到《云游》,人们很自然在其中找出徐志摩诗作中基本一致的诗歌形象和抒情风格。在这类最能代表徐志摩才性和诗情的诗歌里,不仅以其优美的想象以及意境的空灵洒脱打动着读者,而且也因为其中隐约着的对人生的理解与生命的把握时时透出的希望与信仰使读者认识到艺术的价值与美的意义。在这些诗中,徐志摩构筑着自己“爱、自由、美”的单纯信仰的世界。《云游》是其中的一颗明珠。

“那天你翩翩地在空际云游”,诗歌开头以第二人称起始,暗示着抒情主体对它的钦慕向往之情。诗里云游的特征是空无依傍的自在逍遥:“你的愉快是无拦阻的逍遥”。这一逍遥的愉快实在带有脱却人间烟火味的清远,这里既含有《庄子·逍遥游》中与万物合一的自在心态的深刻体会,也有抒情主体心灵呼应的瞬间感受,空中飘荡的云游适性而往,不拘一地,为何会给抒情主体以深深的向往,诗中没有明说,但却在后面作了间接的'交代,“你更不经意在卑微的地面/有一流涧水……”,至此,抒情主体作为旁观的姿态点出了第三者的存在,“在过路时点染了他的空灵/使他惊醒,将你的倩影抱紧”。两种不同的生命形态形成对比,并由此反射出抒情主体隐蔽的心理历程与人生价值取向。那“一流涧水”无疑是抒情主体客观化的象征,诗中以第三人称“他”称呼,与“你”形成了不同的词语情感效果。同时,第三者“他”的存在是以与云游相对的形象出现,也含有抒情主体那万般忧愁又渴望得到新生与慰藉的心境。“明艳”一词极富主观色彩,一方面对照着云游与涧水不同的生存形态,一方面又暗示着抒情主体那颗焦灼等待的心,生命的痛苦将何时越过暗黑的深渊走向自在与自由?是否可以这么理解诗人以“一流涧水”为自我写照而渴望漂荡的云游给自己萎靡虚弱的心灵涂抹些许光亮的色彩,由此,“一流涧水”便是诗人自己心境的最形象比喻。在徐志摩的诗中,“云游”的形象多带有虚幻空灵的美,如《再别康桥》中“西天的云彩”。而徐志摩自己也常以“涧水”自喻,如给胡适的信中提到自己只要“草青人远,一流冷涧”,其中凄清孤单的韵味与此诗何其相似,里头是否蕴含着更深的内涵背景或生命体验,我们禁不住作如是想。

“他抱紧的是绵密的忧愁”,忧愁以绵密,系古代诗词手法的运用,如“问君能有许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把无形的忧愁以形象的比喻来加以形容,说明一流涧水期待的欣喜与遗憾,当“明艳”给自己的“空灵”注入新的生命活力时,涧水醒了,一种长期期待的幸福的充实已悄悄降临,超越时空的生命本体实现的狂喜在抱紧倩影的动作中得到完成,那是怎样的心醉神迷的战栗!可是,“美不能在风光中静止”,一流涧水的欣喜只是一种梦幻般的稍纵即逝,是因为美只能属于那个逍遥无拦阻的天空世界还是因为抒情主体那个理想的心由于过分关注现实而自觉其污浊的心境?姑妄测之,诗歌在此给读者提供了容量极大的想象空间。“他要,你已飞渡万重的山头/去更阔大的湖海投射影子。”与一流涧水相对的“湖海”已不是单纯的字面浅层意义,而是与美相应合的所具的深层象征意义。如说一流涧水只是个体孤单的审美意象。那么阔大的湖海则代表着博大精深的生命原型力量。而云游也正因如此超越了个体单纯的意义而取得了普遍的永恒性象征。“他在为你消瘦,那一流涧水/在无能的盼望,盼望你飞回”诗句中流露出哀怨缠绵的情调使人不禁恻然泪滴。一流涧水希望云游常驻心头的希望终不能实现,唯有把一腔心愿付诸日月的等待。在此盼望中,比起古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更显韵清而味长。此诗极能体现徐志摩诗歌温柔婉转的审美风格。

梁实秋书房总结篇三

梁在文学上的造诣的确是无可厚非的.虽然我现在还未读过他的作品,从他敢说敢骂敢坚持自己的态度上,看得出他是一个十分激进的人。但是说实在的,评价鲁迅必是要谈及梁实秋,评价梁实秋必是要谈及鲁迅,二者竟然在文学史上相互成全了。

慢性子、急性子的人

观弈者超出棋盘范围的人

棋痴下棋

上网搜索梁实秋与鲁迅的打笔仗的内容里面就有好多梁实秋的作品

梁实秋书房总结篇四

“散淡“,这便是我对梁实秋的印象。无论他怎样的乐生旷达,优雅风趣,都汇不浓他品味人生的从容。忽然忆起闻一多先生形容孟浩然的话,说他将诗冲散了,平均分布,谈到令你疑心其有无,于是成了一个诗的孟浩然。我想这样的评价于梁老,也是相宜的。尽管梁老未必就同了孟夫子那样避世隐遁,寄情田园山水,但他们对于生活的态度,那份恬淡与达观自乐,却已古今相通。因而梁老的文字与人生,也就如“微云谈河汉,疏雨滴梧桐”一般经得起时间的玩味了。

然而我初识梁实秋,却并非因为“散淡”。多年前,当我拜读鲁迅的杂文,我便与梁老相识。周树人寥寥数笔,而梁老即荣膺了“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这一尊称。我也曾一度以为梁某人不过一“御用文人”,但我终究理解了他,理解了他温和的无奈。在大时代里,面对民族的痼疾,以梁实秋为代表的一批知识分子,同样在探寻着济世良方。他们不是激进,他们亦没有锋芒。他们不同于学究天人而稽古治学的章炳麟,他们亦不同于心忧天下而大声疾呼的鲁迅。他们温和的文人,信奉的是中正平和。我妈见得梁实秋是多么殷切地向传统的闲情雅趣中去追溯,去重新拾起遗忘了的温暖记忆。于是,中国文化中的一切器物,山水,人情,风月,生灵,也就在他的笔下活泛起来……没有几人能像他那样质朴而闲适地体察万物,如清泉般细细勾勒事物的生机焕发。我疑惑他是怎样以淡定从容去应对不关风月的刀光血影,去应对“走狗”的责难与质疑,然而我见着了他的微笑。也许梁实秋们、林语堂们所主张的情调确实无法解救当时的国民,但却无损于他们人格的光彩。他们的成与败,意义已尽在言外。

读梁实秋的文字,你会感到他那种不同于自然的天成。她是如此的热爱生活。所以生活才在他笔下绽放了那样美妙的趣味,在他旷达的心里,世间万物皆可去细细体味其中的情韵。因而他的文章里有的是雅致,是练达,是洞明,是会心一笑的风趣。可难道他就没有苦楚吗?在凄风苦雨笼罩过的海岛上,面对病痛的捉弄,他却依旧风度翩翩地把玩着人间风景,并以一颗孩童般的心自得其乐。梁老暮年,身患糖尿病,然饕餮之性不改。一日赴宴,凡遇“冰糖肘子”之类的甜食均是停箸不食,大家固深以为然,不料待到八宝饭上桌,梁老却一改前态,大快朵颐。——原来梁老性爱啖八宝饭,苦于疾病而不能多吃糖,只好舍“肘子”以就“八宝”,苦也?乐也!有人说是从中悟出了梁老的人生取舍之道,但在我看来,这分明是他以如此天真而顽皮的态度去笑对苦难。既然如此,人生中一切的痛苦也变成了趣味,成了体验,成了甘之如饴的风光。然而流云易过,再艰难的旅程便也不经意的驶过了。

世界在他眼中早已是生趣盎然的模样……

忽闻表姐的爷爷去世了,我惊愕,也难过。我知道,那一刻,表姐一家的悲痛更加深切,是何等的肝肠寸断啊!

表姐的爷爷,是我妈妈初中时期的老师,一位令人景仰的数学老师。听妈妈讲,那时他给妈妈和同学们带几何,在妈妈的印象中,每次上课时他都携带一副木制的教具——一个大大的三角板和一个奇大无比的量角器。几何老师有一个耐人寻味的名字,姓冯名子衍。冯老师那时大概四十多岁吧?但高大魁梧,肤色白净,腰背挺拔,气息中透出一股英武来,令人不难想象出他年轻时是怎样的英俊潇洒!冯老师不光几何教得好,还极具艺术气质。他虽然不是音乐老师,但拉得一手精湛的手风琴,二胡也是他的挚爱。学校每年举行歌咏比赛,都见他端坐一方为师生们倾情伴奏。闲暇之余,同学们总能看到几个老师围坐在他的身旁,全神贯注的谛听那悠扬的旋律从二胡中飘出。那如泣如诉的《二泉映月》就是那时深深地钻入了妈妈和同学们的耳朵和心底。

冯老师还是一个好父亲。表姐的爸爸是独生子,表姐的妈妈嫁进冯家,冯老师和夫人如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她,后来孙子孙女相继出生,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表姐的妈妈也俨然成了家里的女主人,她温婉善良,聪明能干,深得冯老师的赏识和爱护。表姐的爸爸常不无诙谐(多少含有一点妒意吧)地对表姐的妈妈说过“你在爸妈的心目中完全替代了我呀!”表姐的妈妈脸上便溢满了幸福的红晕,自然,她对公婆也更加敬爱有加了。

光阴如梭。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冯老师已成了七八十岁的老人了。如今,惊闻他老人家去世的消息,怎能不令亲人伤心悲痛呢?我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告慰冯老师的在天之灵。在电话的端头,我极尽能事劝慰悲伤中的表姐和她的爸爸妈妈要振作起来。表姐哽哽咽咽,断断续续地在电话中给我讲起了许多有关她爷爷的事情。冯老师说自己的父亲是名门望族之后,祖籍河南,前辈在清朝时期在朝廷里任要职。冯老师一生简朴,为人处世温厚有节、含蓄凝重。他承袭家族高贵的血统,以书香门第正统思想来教导子孙。冯老师毕业于有名的大学,为了支援大西北来到甘肃任教。我能想象出,当年冯老师是怎样的满腔热血、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地和众多热血青年一样投入到火热的建设大西北的革命工作中去,而且子子孙孙扎根在了这里。这使我联想到了那些“为了中国的核事业,献了父辈献儿孙”的核工业的先辈们,他们是一些精英分子,经过了党层层政审合格,放弃了广东、上海等大城市,奔赴三线,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建设中国核工业的高潮。冯老师和他们一样,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我们的大西北。山川生情,河流有知!他们的精神将永远与这片土地永存!

如今,冯老师已离去,我怀着悲痛的心情,记叙他点滴生平事迹,谨以此来深切缅怀这位老人。

梁实秋书房总结篇五

雨声渐渐的住了,窗帘后隐隐的透进清光来。推开窗户一看,呀!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着月儿,好似萤光千点,闪闪烁烁的动着。——真没想到苦雨孤灯之后,会有这么一幅清美的图画!

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的觉得凉意侵入。转过身来,忽然眼花缭乱,屋子里的别的东西,都隐在光云里;一片幽辉,只浸着墙上画中的安琪儿。——这白衣的安琪儿,抱着花儿,扬着翅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笑容仿佛在哪儿看见过似的,什么时候,我曾……”我不知不觉的便坐在窗口下想,——默默的想。

严闭的心幕,慢慢的拉开了,涌出五年前的一个印象。——一条很长的古道。驴脚下的泥,兀自滑滑的。田沟里的水,潺潺的流着。近村的绿树,都笼在湿烟里。弓儿似的新月,挂在树梢。一边走着,似乎道旁有一个孩子,抱着一堆灿白的东西。驴儿过去了,无意中回头一看。——他抱着花儿,赤着脚儿,向着我微微的笑。

“这笑容又仿佛是哪儿看见过似的!”我仍是想——默默的想。

又现出一重心幕来,也慢慢的拉开了,涌出十年前的一个印象。——茅檐下的雨水,一滴一滴落到衣上来。土阶边的水泡儿,泛来泛去的乱转。门前的麦垄和葡萄架子,都濯得新黄嫩绿的非常鲜丽。——一会儿好容易雨晴了,连忙走下坡儿去。迎头看见月儿从海面上来了,猛然记得有件东西忘下了,站住了,回过头来。这茅屋里的老妇人——她倚着门儿,抱着花儿,向着我微微的笑。这同样微妙的神情,好似游丝一般,飘飘漾漾的合了扰来,绾在一起。

这时心下光明澄静,如登仙界,如归故乡。眼前浮现的三个笑容,一时融化在爱的调和里看不分了。

七百字的一篇短文,不施藻饰,不加雕琢,只是随意点染,勾画了三个画面:一位画中的小天使,一位路旁的村姑,一位茅屋里的老妇人,各自捧着一束花。

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三幅画面。三束白花衬托着笑靥,真诚、纯净、自然。然而,万籁无声中,又分明隐约地听到一支宛转轻盈的抒情乐曲。小提琴声不绝如缕,低回倾诉,使人悠悠然于心旌神摇中不知不觉地随它步入一片宁谧澄静的天地,而且深深地陶醉了。待你定睛寻觅时,琴声戛然而止。曲终人不见,只有三张笑靥,三束白花,一片空灵。空灵中似乎飘浮着若远若近的笑声,那么轻柔,那么甜美,注溢着纯真的爱。

梁实秋书房总结篇六

钟表上的时针是在慢慢的移动着的,移动的如此之慢,使你几乎不感觉到它的移动。人的年纪也是这样的,一年又一年,总有一天你会蓦然一惊,已经到了中年;到这时候大概有两件事使你不能不注意,讣闻不断的来,有些性急的朋友已经先走一步,很煞风景;同时又会忽然觉得一大批一大批的青年小伙子在眼前出现,从前也不知是在什么地方藏着的,如今一齐在你眼前摇幌,磕头碰脑的尽是些昂然阔步满面春风的角色,都像是要去吃喜酒的样子。自己的伙伴一个个的都入蛰了,把世界交给了青年人。所谓“耳畔频闻故人死,眼前但见少年多”,正是一般人中年的写照。

从前杂志背面常有“韦廉士红色补丸”的广告,画着一个憔悴的人,弓着身子,手拊在腰上,旁边注着“图中寓意”四字。那寓意对于青年人是相当深奥的。

可是这幅图画都常在一般中年人的脑里涌现,虽然他不一定想吃“红色补丸”,那点寓意他是明白的了。一根黄松的柱子,都有弯曲倾斜的时候,何况是二十六块碎骨头拼凑成的一条脊椎?年青人没有不好照镜子的,在店铺的大玻璃窗前照一下都是好的,总觉得大致上还有几分姿色。这顾影自怜的习惯逐渐消失,以至于有一天偶然揽镜,突然发现额上刻了横纹,那线条是显明而有力,像是吴道子的“莼菜描”,心想那是抬头纹,可是低头也还是那样,再一细看头顶上的头发有搬家到腮旁颔下的趋势,而最令人怵目惊心的是,鬃角上发现几根白发,这一惊非同小可,平夙一毛不拔的人到这时候也不免要狠心的把它拔去,拔毛连茹,头发根上还许带着一颗鲜亮的肉珠。但是没有用,岁月不饶人!

一般的女人到了中年,更着急。那个年青女子不是饱满丰润得像一颗牛奶葡萄,一弹就破的样子?那个年青女子不是玲珑矫健得像一只燕子,跳动得那么轻灵?到了中年,全变了。曲线还存在,但满不是那么回事,该凹入的部份变成了凸出,该凸出的部份变成了凹入,牛奶葡萄要变成为金丝蜜枣,燕子要变鹌鹑。最暴露在外面的是一张脸,从“鱼尾”起皱纹撤出一面网,纵横辐辏,疏而不漏,把脸逐渐织成一幅铁路线最发达的地图,脸上的皱纹已经不是烫斗所能烫得平的,同时也不知怎么在皱纹之外还常常加上那么多的苍蝇屎。所以脂粉不可少。除非粪土之墙,没有不可污的道理。在原有的一张脸上再罩上一张脸,本是最简便的事。不过在上妆之前、下妆之后,容易令人联想起《聊斋志异》的那一篇《画皮》而已。女人的肉好像最禁不起地心的吸力,一到中年便一齐松懈下来往下堆摊,成堆的肉挂在脸上,挂在腰边,挂在踝际。听说有许多西洋女子用赶面杖似的一根棒子早晚混身乱搓,希望把浮肿的肉压得结实一点;又有些人干脆忌食脂肪忌食淀粉,扎紧裤带,活生生的把自己“饿”回青春去。有多少效果,我不知道。

别以为人到中年,就算完事。不。譬如登临,人到中年像是攀跻到了最高峰,回头看看,一串串的小伙子正在“头也不回呀,汗也不揩”的往上爬。再仔细看看,路上有好多块绊脚石,曾把自己磕碰得鼻青脸肿,有好多处陷阱,使自己做了若干年的井底之蛙。回想从前,自己做过扑灯蛾,惹火焚身;自己做过撞窗户纸的苍蝇,一心愿奔光明,结果落在粘苍蝇的.胶纸上!这种种景象的观察,只有站在最高峰上才有可能。向前看,前面是下坡路,好走得多。

施耐庵水浒序云:“人生三十未娶,不应再娶;四十未仕,不应再仕。”其实“娶”“仕”都是小事,不娶不仕也罢,只是这种说法有点中途弃权的意味。西谚云。“人的生活在四十开始”。好像四十以前,不过是几出配戏,好戏都在后面。我想这与健康有关。吃窝头米糕长大的人,拖到中年就算不易,生命力已经蒸发殆尽。这样的人焉能再娶?何必再仕?服“维他赐保命”都嫌来不及了。我看见过一些得天独厚的男男女女,年青的时候楞头楞脑的,浓眉大眼,生僵挺硬,像是一些又青又涩的毛挑子,上面还带着挺长的一层毛。他们是未经琢磨过的璞石。可是到了中年,他们变得润泽了,容光焕发,脚底下像是有了弹簧,一看就知道是内容充实的。他们的生活像是在饮窖藏多年的陈酿,浓而劳洌!对于他们,中年没有悲哀。

四十开始生活,不算晚,问题在“生活”二字如何诠释。如果年届不惑,再学习溜冰踢踺子放风筝,“偷闲学少年”,那自然有如秋行春令,有点勉强。半老徐娘,留着“刘海”,躲在茅房里穿高跟鞋当做踩高跷般的练习走路,那也是惨事。

中年的妙趣,在于相当的认识人生,认识自己,从而作自己所能作的事,享受自己所能享受的生活。科班的童伶宜于唱全本的大武戏,中年的演员才能担得起大出的轴子戏,只因他到中年才能真懂得戏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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