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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一
梁实秋(1903--1987),生于北京,1923年8月清华学校毕业后赴美留学。1924年到上海。1949年到台湾,任台湾师范学院(后改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1966年退休。一度偕妻子旅居美国,1974年其妻辞世后重返台湾。梁实秋以人性作为文学的核心与唯一标准,一再强调:“文学发于人性,基于人性,亦止于人性”。
梁实秋的书,最让我感到亲切的是《雅合谈吃》。在雅合谈吃,不仅一点不俗,还把大俗升华到大雅。我甚至读出了淡淡的哀愁。他是带着一种乡愁来重温记忆里的美食。中间不仅隔着拉不回的时间,还隔着望不穿的空间,又岂止是一道海峡乃至整座太平洋所能形容?故乡,回不去了。童年,回不去了。能回的,只剩下记忆了。可这记忆也终究要丧失的。幸好,文字还是可靠的,梁实秋用文字来为美好的回忆结绳记事。如今,这位热爱生活的老人也不在了,可他的记忆并没有失传,他的爱并没有失传,那些系成心结的文字仍然带有他的体温。
梁实秋的幼女,现定居于美国西雅图的梁文蔷回忆:“我在台湾与父母一起生活了10年,因为哥哥姐姐的失散,成了“独生女”。我们经常坐在客厅里,喝茶闲聊,话题多半是“吃”。话题多半是从当天的菜肴说起,有何得失,再谈改进之道,话题最后,总是怀念在故乡北京时的地道做法,然后一家人陷于惆怅的乡思之情。
读梁实秋的《雅合谈吃》会发现,美食家并不见得非得是贵族,也有穷人,甚至可以说,清贫的美食家更能深谙其味。饱食终日的富豪,味蕾也变得迟钝了。这其实是一种个人化的精神追求:有物质条件自然如虎添翼,没有条件的话也不会死心—一宁可创造条件。举个例子:梁实秋有个亲戚,属汉军旗,又穷又馋,冬日偎炉取暖,百无聊赖,恰逢其子捎回一只鸭梨,大喜,当即啃了半只,随后就披衣戴帽,寻一只小碗冲进门外的大风雪。约一小时才托碗返回,原来他要吃榅椁拌梨丝,找配料去了。从前酒席,饭后一盘榀椁拌梨丝别有风味。老人家吃剩半只梨,蓦然想起此味,不惜在风雪之中奔走一小时,以促成自己的愿望。梁实秋说:“这就是馋。”所谓的饮食文化,基本点是对付饿,但最高境界则是对付馋的。这是一种解馋的文化,美食的“美”和美学的“美”,是同一个字。
对于北京的传统小吃,文人自有不同的态度。譬如梁实秋与周作人,就各持褒奖与贬斥之一端。周作人处世为文都以超脱与宽容自命,偏偏对北京的茶食倍加挑剔(几近于吹毛求疵),并且丝毫不对这座名城掩饰自己的遗憾。梁实秋则与之相反,对北京的小吃大加赞美,甚至连小贩的吆喝声在他听来也抑扬顿挫、变化多端,类似于京剧情趣盎然的唱腔。他还专门写过一篇《北平的零食小贩》,完全凭借记忆罗列了数十年前北京城里的风味小吃:灌肠、羊头肉、老豆腐、烫面饺、豌豆黄、热芸豆、艾窝窝、甑糕、豆渣糕、杏仁茶... ...我边读边数,计有数十种之多。但他仍然强调:“以上约略举说,只就记忆所及,挂漏必多。”这篇文章本身就是一首声情并茂的赞美诗,或理解为对北京传统小吃执拗的敬礼,简直不像出自一位大学者之手。他回忆遥远的零食时肯定怀着一颗顽固的童心。
我很纳闷:都是一代文豪,对待同一事物的`看法,为什么却有天壤之别?联系到他们各自的身世,才得出答案。周作人是从风物世情皆滋润雅致的江浙鱼米之乡远道而来,即使是评判京华的小吃,也无法调整其外乡人的视角,自然是挑剔的食客。南北风味本身即不可调和,何况淡淡的乡愁又不时触动他对异乡食物的偏见或不适,在饮食习惯上也就很难移情别恋、入乡随俗。
至于梁实秋,是土生士长的北京人,推荐旧北京城里沿街贩卖的各色零食时自然如数家珍,那里面维系着多少儿时天真的快乐,已成为记忆中最久远的财富。况且他写《北平的零食小贩》时已是暮年,又远在千里之外的台湾,哪怕是最粗糙的往事,也会被岁月消磨得光滑可鉴,更别说是故乡口味独特、堪称传统的美食了。
梁实秋谈论北京的零食自始至终都洋溢着主人的自豪。对故乡特有的食物如此,譬如他强调“面茶在别处没见过”,或“北平的酪是一项特产”。对各地俱有的也如此,他会进而辨别各自滋味的高下,譬如“北平的豆腐,异于川湘的豆花,是哆里哆嗦的软嫩豆腐,上面浇一勺卤,再加蒜泥”,以及“北平油鬼,不叫油条,因为根本不作长条状... ...离开北平的人没有不想念那种油鬼的。外省的油条,虚泡囊肿,不够味,要求炸焦一点也不行”。至于沿街兜售的切成薄片的红绿水萝卜,“对于北方煨在火炉旁边的人特别有沁人脾胃之效”,梁实秋特意用了八个字来形容:“这等萝卜,别处没有。”这很明显有一种爱屋及乌的情绪了,思乡而兼及于故乡的一切。在他那篇美文中,我不知道北京的美食是否如他不吝笔墨美化的那样,但仅仅作为读者,我已油然有向往之情。
豆汁儿被老北京人夸耀为好东西,系用发酵的绿豆汤熬煮的既酸又带霉味的稠黏的热汤,常喝的人像上瘾似的,对此孜孜不倦。豆汁儿在北京本地小吃中最有代表性,在清朝与民国年间极流行。在台湾岛上不忘豆汁儿的,大有人在。梁实秋算一个。在《雅舍谈吃》一书里,他纵横评述天下美食,豆汁儿是不可能缺席的,那是他对故土的一个斩不断理还乱的念想儿。尤其值得重视的是他的评价:“北平城里人没有不嗜豆汁儿者,但一出城则豆渣只有喂猪的份,乡下人没有喝豆汁儿的。外省人居住北平三二十年往往不能养成喝豆汁儿的习惯。能喝豆汁儿的人才算是真正的北平人。”豆汁儿居然还有类似试金石的功效,它是北京人的专利,又是外地人无法培养的嗜好。
在现实中,豆汁儿的滋味,离他很近,又很远。那是属于前半生的滋味吧?他在文章中叹息:“自从离开北平,想念豆汁儿不能自已。”我觉得,与其说他爱豆汁儿,莫如说更爱的是原汁原味的老北京。在他心目中,豆汁儿无形中已成为故乡的象征。正如鲁迅先生所言:让幼小时喜欢吃的那些东西,蛊惑我们一辈子吧。与其说这是食物的蛊惑,莫如说是乡情的蛊惑。
梁实秋不只讴歌北方的饮食,对南方的美昧也无偏见。我—直视其为北京人,其实他的祖籍却是浙江杭县(今余杭)。出于血液里对老家的认同,他对金华火腿颇有感情,特意写过一篇以《火腿》为题的文章:“1926年冬,某日吴梅先生宴东南大学同仁至南京北万全,予亦叨陪。席间上清蒸火腿一色,盛以高边大瓷盘,取火腿最精部分,切成半寸见方高寸许之小块,二三十块矗立于盘中,纯由醇酿花雕蒸制熟透,味之鲜美无与伦比。先生微酡,击案高歌,盛会难忘,于今已有半个世纪有余。”而这对于他个人来说,也相当于半辈子了。火腿的滋味,几乎可以蔓延他的一生。况且他是在台湾孤岛上,回忆大陆的火腿,思念中的火腿肯定比黄金制作的还要昂贵。他回忆上海大马路边零售的切成薄片的天福字熟火腿,用了这样两句话:“佐酒下饭为无上妙品。至今思之犹有余香。”他得到一只货真价实的金华火腿(瘦小坚硬,估计收藏有年),持往熟识商肆请老板代为操刀劈开。火腿在砧板上被斩为两截,老板旺住了,鼻孔翕张,好像嗅到了异味,惊叫:“这是道地的金华火腿,数十年不闻此味矣!”嗅了又嗅不忍释手,并要求把爪尖送给他。梁实秋在市井中总算遇见同好了,赞赏老板识货,索性连蹄带爪一并相赠。
梁实秋还说,火腿是南方人的挚爱,北方人不懂吃火腿,嫌火腿有一股陈腐的油腻涩味,总觉得没有清酱肉爽口... ...不知这是什么原因?由此也约摸可以推算出两者审美观与价值观的区别。追求空灵虚幻的闲适文人,还是适宜生存在南方。北京人是务实的,他们或许更重视大碗喝二锅头大块吃清酱肉。梁实秋并不排斥清酱肉,但他还是为火腿做了适当的辩护:“只是清酱肉要输火腿特有的一段香”。这种绕梁的余香正是火腿的奥妙。
余香绕梁,余味绕梁,余音绕梁,使梁实秋心旌摇荡,歌之咏之,无意识地成为中华饮食文化的一位“传教士”。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二
梁实秋先生出身于北京的书香门第,他从年轻时就饱览京城景致,遍尝了京城的美食;加之他好学多才,随手拈来,每吃必有品味之佳作,其作品融入了许多有趣的历史掌故、名人佳句,以及三教九流的雅俗文化,颇具饮食文化之品位。在京三十多年,梁先生去过许多名菜馆、小吃摊,如八大楼、八大居、全聚德、烤肉宛等都曾留下过他的足迹。
梁实秋在平日品吃之时,可谓是一边“品着历史”,“品着文化”。
他在介绍北京的各种风味食品的同时,对各种美食的烹调方法和食用方法也进行了一些风格上的比较,其中不乏生动、幽默的文化内蕴。
在谈及北京东兴楼和致美斋的名菜“爆双脆”时,梁实秋也信笔所及提起了北京的“爆肚儿”。他说:“馆子里卖的爆肚儿以肚领儿为限,而且是剥了皮的,所以称之为肚仁儿。爆肚儿有三种做法:盐爆、油爆、汤爆。盐爆不勾芡粉,只加一些芫荽梗、葱花,清清爽爽;油爆要勾大量芡粉,粘粘糊糊;汤爆则是清汤氽煮,完全本味,蘸卤虾油吃。这三种爆肚儿吃法各有妙处……东安市场及庙会等处都有卖爆肚儿的摊子,以水爆为限,而且草芽未除,煮出来乌黑一团,虽然也很香脆,只能算是平民食物。”不难看出梁先生对“吃”文化是颇有研究的。
梁实秋自从1949年离开大陆在台湾生活近四十年,思念故乡之情一直萦绕着他。细品其《雅舍谈吃》诸多脍炙人口的谈吃文章,可从中咀嚼出梁先生浓郁的乡思和乡情。
梁实秋深爱故乡,更深爱故乡的各种风味美食。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三
按照梁文事先生提供的资料看,梁实秋小时候的兴趣特别广泛。他之后 来能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随时进行自我调节,保持精神状态的平衡,大概与 这种水平相当高的综合修养有一定关系吧!
他终生喜欢书画艺术。成年以后,能写一手漂亮流畅的字。在台湾,他 写的不少条幅,后来都成为墨宝被人珍藏起来。他欣赏水平也很高,常常叹 息:“右军的字实在无法学得到。”他的画也饶有奇趣,一如他脍炙人口的 文章,自然隽永,情理横生。然而,应该说,不管是书法还是绘画,他所达 到的水平都得益于小时候的良好功底。六七岁的时候,他就在父母督导下描 红模子、念字号儿。描红模子又叫描帖,就是以毛笔把红色字帖描黑,帖上 的字不外什么“上大人孔已己化三千”、“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以及 “王子去求仙丹成上九天”之类,文意似懂非懂,但在长时间的描模揣磨中, 却也逐渐滋长起浓厚的兴趣。以至一日和兄弟姊妹围坐在炕桌周围做日课 时,一时兴起,一拱腿把个炕桌整个地掀到了地上去。上小学时,有幸得列 于一位名叫周士棻先生的门墙。周先生写得一首好柳体,对学生书法课要求 特严。就是在他手里,梁实秋练出了一手流利的行草,同时也能写“墨大园 光”的大楷。小学毕业考试时,恰值京师学务局长亲临视察,看见梁实秋“写 的好大个的草书,留下了特别的印象”。榜发之后,竟因此而赫然高居榜首。 得到的奖品也最多。汁有“一张褒奖状,一部成亲王的巾箱帖,一个墨合, 一副笔架以及笔墨之类”。
对于绘画的兴致,也在小时候就已培养起来。父亲可能是记起了孔夫子“因材施教”的遗训,看梁实秋着迷般地喜爱绘画,特意专为他买了一部《芥 子园画谱》。也是在那次小学毕业考试中,图画课让学生自由命题,梁实秋 画的是一张《松鹤图》,“斜着一根松枝,上面立着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 自以为“章法不错”。成年以后,他画梅,画山水;七十多岁时与韩菁青从 热恋到最后圆满地结合,期间画过不少幅《菁秋戏墨》,构思新颖,笔法老 到。这时当然已更进一境,上升到了艺术创造的境界。但说起来,最基本的 功夫还是在小时候学到的。
梁实秋还学过治印,于金石一道颇有造诣。年青时镌刻了不少图章,连同他平日收集的一些精品,都珍重地收藏于北京老家里,但乱离中全都散佚 净尽。只有几枚为他特别嗜爱的,随身带了出来。其中有两颗闲章,一个是 “读书乐”,一个是“学古人”,他自称“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教我读书, 教我作人”。他还保有一颗镌有颜延之“深心托毫素”诗句的闲章,也非常 珍爱,以为“与春韭秋松有同样淡远的趣味”。
说起梁实秋与图章,有两件事特别有趣。他有一位出版家朋友,一次与 人争吵,对方讥讽他道:“汝何人,一书贾耳!”这句话深深刺伤了这位出 版家的自尊心,他把这事告诉了梁实秋。梁实秋给他讲了郑板桥的故事,说 郑板桥有一方图章,文曰“七品官耳”,那个耳字非常传神,“建议他不必 生气,大可刻一个图章‘一书贾耳’。”并且梁实秋还自告奋勇,当即为他 写好了印文,分朱布白,自以为“大致尚可”。
情之所系,圣贤难免。梁实秋劝别人随遇而安,他自己有时候反倒未必 做得到。他六十三岁时在台湾师范大学退了休,从此再不能“坐拥皋比”, 心头顿时感到空落落的不是滋味。特别有一年要换身份证,他在职业一栏里填的是“某校教授(退休)”字样,但发下来一看,却光秃秃地变作了一个 “无”字,更觉爽然若失。尽管他也明知教书这种职业并没什么风光,他自 己就曾两次为此大触霉头(一次是碰到一位拐弯亲戚,寒暄中对方问梁实秋 现在“在什么地方得意?”梁告以在某校教书,对方登时脸色一变,顺口说 道:“啊,吃不饱,饿不死。”另一次是在聚饮间,一位刚刚平步青云的权 门显要,喝过几杯酒后,按捺不住,歪头睇视梁实秋说:“你不过是一个教 书匠,胡为厕身我辈间?”一言即出,举座皆惊,主人过意不去,急忙小声 劝慰梁实秋道:“此公酒后,出言无状”),不过一想到自己从此成了“无 业之人”,虽《礼记》上明明写着:“其少不讽诵,其壮不论议,其老不教 诲,亦可谓无业之人矣”。冠冕堂皇,煞是好听,但仍不免恝然自伤。出于 这种心情,后来,他刻了一方图章,文曰“无业之人”!聊以解嘲,且以自 遣。
幼年间,梁实秋还对放风筝“有特殊的癖好”,他说自己“从孩提时起 直到三四十岁,遇有机会从没有放弃过这一有趣的游戏”,为他的童年生活 又增加了一份绚烂与光采。
离他家不远,在一个二郎庙旁侧有一爿风筝铺,铺主姓于,人称“风筝 于”,在北京九城小有名气。幼年时的梁实秋,是这爿铺子的经常顾主,在 这里他可以买到自己心爱的各种各样的风筝,象肥沙雁、瘦沙雁、龙井鱼、 蝴蝶、蜻蜒、鲇鱼、灯笼、白菜,蜈蚣、美人儿、八卦、蛤蟆等等,真是应 有尽有。做工也极尽工巧,鱼的眼睛是活动的,可以滴溜溜地转;蝴蝶蜻蜒 的翅膀是软的,能够上下波动,随风摇摆;还有的或装上锣鼓,或安置弦弓, 或二者兼备,放上天后,从遥远的高空可以传来阵阵悦耳的乐声,真正做到 了诗人所描绘的那样:夜静弦声响碧空, 官商信任往来风, 依稀似曲才堪听, 又被风吹别调中。
放风筝时,手牵着一根线,看风筝冉冉上升,然后停在高空,这时节仿 佛自己也跟着风筝飞起了,俯瞰尘寰,怡然自得。我想这也许是自己想飞而 不可得,一种变相的自我满足罢。春天的午后,看着天空飘着别人家放起的 风筝,虽然也觉得好玩,究不若自己手里牵着线的较为亲切,那风筝就好象 是载着自己的一片心情上了天。真是的,在把风筝收回来的时候,心里泛起 一种异样的感觉,好象是游罢归来,虽然不是扫兴,至少也是尽兴之后的那 种疲惫状态,懒洋洋的,无话可说,从天上又回到了人间,从天上翱翔又回 到匍匐地上。
梁实秋的这番话对我们来说具有特殊意义,它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个体心灵的信息,表明一个个体生命正在逐步脱离懵然无知、混混沌沌的童稚 状态。当他牵着风筝如痴如狂地在原野上奔跑的时候,从表象看,与从前那 个别出心裁地捉弄祖父给祖父买“狗屎橛、猫屎橛”吃、读书时蹬翻小炕桌 的儿童原也没有什么区别。但实际上,区别正在产生。区别就在于,现在, 某种自觉意识正慢慢地在他身上苏醒,一种为人所独有的能力——对世界对 自身的感知能力——正被神奇般地注入他的体力。一旦当这种自觉意识和感 知能力完全成熟,那么,作为人,他才将真正是充实的、完整的。
引导少年梁实秋真正进入艺术思维领域的,还有京剧。诚如他个人所说: “生长在北平的人几乎没有不爱听戏的。我自然也非例外。”京剧,这一最 具有民族传统、民族特色的文化载体,也成为日后他在几种异质文化的交汇、 撞击中进行对比选择的重要参照。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四
梁实秋也是一位擅长将美食写得活色生香的知味者。他的《雅舍谈吃》言辞优美,清灵风趣,洒脱的行文里流淌的是对生活的美好感受。他写老北京的汤包、烧鸭、爆肚儿、乌鱼钱、大闸蟹、烤羊肉、豆汁儿、核桃腰、瓦块鱼、铁锅蛋、小吃酸梅汤、核桃酥和糖葫芦等,读来令人垂涎欲滴,似乎舌尖上也沾满了这些美食的味道。在《水晶虾饼》一文中,他这样写道:“七分虾肉要加三分猪板油,放在一起剁碎,不要碎成泥,加上一点点芡粉,捏成圆球,略按成厚厚的小圆饼状,下油锅炸,要用猪油,用温油,炸出来白如凝脂,温如软玉,入口松而脆。”语言生动、明快,寥寥数笔,就把美食的做法和口味描绘得活灵活现,让人犹如亲历。他在《集内文》中说:“偶因怀乡,谈美味以奇兴;聊为快意,过屠门而大嚼。”他谈美食,也是为了寄托乡思。因此有读者如此赞道:梁实秋的吃是文人式和书房式的,而这种“吃”,其实也是“痴”,其故国之痴、乡里之痴、传统之痴,都在举箸投笔间了。
汪曾祺爱吃会吃在现代文学史上是很有名的,金庸赞誉他是“满口噙香中国味的作家”。汪曾祺写吃,无论是日常菜馔,还是野味珍馐,文字都淡雅干净,娓娓道来,让看的人口舌生津,大呼过瘾。他对食物抱着宽和的态度,认为“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所以,土豆、萝卜、咸菜、苦瓜、炒米、茶面、干丝、豆腐、枸杞、荠菜、马齿苋等家常菜蔬,他也能鼓捣出花样来,一旦落于笔下,就变得活色生香。其中写得最出色的,还是要数他的故乡高邮的那些美食,从咸鸭蛋到炒米和焦屑,从咸菜茨菰汤到昂刺鱼和虎头鲨,记载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寻常食物。他写香椿拌豆腐:“嫩香椿头,芽叶未舒,颜色紫赤,嗅之香气扑鼻,入开水稍烫,梗叶转为碧绿,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碎末,与豆腐同拌,下香油数滴。一箸入口,三春不忘。”这样的文字看似随心率性,但实际上他是借着故乡的美食,表达了一种浓浓的故乡情。
周作人写散文也喜欢谈吃,他住在京城“苦雨斋”里,喝苦茶,吃豆腐、萝卜、白薯等清淡的家常菜蔬,写平和闲适的文章。《知堂谈吃》一书里写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食物,酒、茶、臭豆腐、野菜等这些再平凡不过的事物。在《喝茶》中,周作人写道:“喝茶当于瓦屋纸窗之下,清泉绿茶,用素雅的陶瓷茶具,同二三人共饮,得半日之闲,可抵十年的尘梦。”可见他对待饮食的文化观念和艺术韵味。对于故乡浙东绍兴美食,糕干、糯米食、白果、水红菱、绍兴酒、烤越鸡、鲞冻肉等,周作人都是念念不忘的。他十分爱吃鲞冻肉,这是浙东过年必备的食品,做法简单,只是白鲞切块,与猪肉同煮,重要的是冻了才吃而不是吃现煮的。久居京城的他,很为吃不到此味而抱憾。他在《烤越鸡》里写道:“我所觉得喜欢的还是几样家常菜,而且越人安越,这又多是从小时候吃惯了的东西。腌菜笋干汤、白鲞虾米汤、干菜肉、鲞冻肉,都是好的。假设天天能够吃饱玉米面和白薯,加上萝卜鲞几片,也已经很可满足。”这些散发出淡淡乡土清香的谈吃小品,饱含的是浓浓的思乡之情,于文人雅士闲情偶寄中,勾人食欲,让人格外能体会出一种横生的妙趣。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五
在梁先生的时代,人们还没有营养平衡和食品安全的意识。从头至尾,追求的都是美食饕餮的感官快乐,以及亲朋好友相聚的温馨意趣。至于食品中是否含有过多的胆固醇,是否脂肪热量过高,是否含有致癌物,细菌总数是否超标,恐怕没人会去关注。
不信么?看看《烧鸭》这一段儿:“在北平吃烧鸭,照例有一碗滴出来的`油……鸭油可以蒸蛋羹……”要知道,如果在今日,烤鸭滴出来的油是被当做餐饮废油的,因为其中含有致癌物,氧化程度也较高,无法达到食用油的卫生标准。前些时候曾经两次报道过烤鸭店出售鸭油,用于制作各种面点等,是当做食品安全事件来报告的。现在看来,烤鸭废油的利用历史颇久,甚至可以说曾是一种文化传统。至于就地支起炭火烤鸭子的做法,致癌物难免超标,那时候也不可能有什么卫生标准。
还有《莲子》这一段儿,说到“有些莲子一煮就烂,但是颜色不对,据说是经过处理的……”可见对食材进行化学处理,在很早以前便已经流行于餐饮店中,并非今人之独创。
再看看梁先生和朋友们所热爱的美食,大多都是高能量高脂肪高胆固醇的菜式。
这些特色菜,无非是大量脂肪加胆固醇的组合,而且均经过油炸或油煎处理,而且煎炸时用的多是猪油。为何用猪油?理由有两方面:一则猪油饱和脂肪酸比例高,对热较为稳定,不易变黑变稠;二则是半固体的油,炸出成品的口感更酥脆。
说起来,还是那时候教授的工资很高,每月二三百大洋,是普通工人的十几倍,所以敢在北京最贵的馆子里请客吃饭。按书中所说,当时最好的餐馆,一顿最高档的宴请,只消15块大洋。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六
读《雅舍谈吃》,愈发觉得梁实秋真是小资。
这种小资不是当下年轻人蛋炒饭里加一点朗姆酒就意乱情迷的假小资,他的小资是老派的,甚至还有一点保守、俭省,但最是真材实料,好似一张明代茶案,看似朴素,实则韵味隽永。
写吃的最好状态是“馋”,梁实秋馋得文雅,不是饥肠辘辘时一碗饱腹的面条,而是餐后意犹未尽的小块甜点,永远带着八分饱的期盼,于是衍生了书中一段段关于吃喝的味觉记忆。
吃食经过一番记忆提炼融注笔端的过程很微妙,笔下的吃不如现实中的吃来得直接,却充满想象,越读越馋,越馋越读,是旁人看来的自虐,自己的乐在其中。
梁实秋的品味不似唐鲁孙的大家气派,酱菜、汤包、烧饼、油条,连麦当劳都能写上一写,却有着文人食客的渊博与风雅,一道庸常吃食纵横南北、开合古今,柴米油盐中亦有大典故,读罢《雅舍谈吃》还真是长了不少见识。
梁实秋在《炸丸子》一篇想起幼时倚在母亲身边与兄妹分食小丸子的情景,读来动人心肠,他说:“事隔七十多年,不能忘记那一年吃小炸丸子的滋味……”这种馋是带着乡愁的,思乡产生的最直接的欲望不外乎是家乡美味,1926年他从美国留学归来,下车直奔煤市街致美斋海吃一通爆肚才施施然回家团聚,让人哭笑不得,与其说想家,莫不如说想吃更真切些吧。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七
中华面条除了南北文化各异,其实很多面款亦含不同意义或有其背后独特故事。
传统中华面条——长寿面。中国人每逢生辰设于宴会最后必吃食品,因面条长长的,寓意长命百岁。古时吃长寿面象征祝福新生男婴长命百岁,此世俗一直沿袭下来。吃面时要将一整条面一次过吞下,既不可以筷子夹断,亦不可以口咬断之。吃长寿面除寓意长寿外,也代表敬老。有传黄帝于冬至当日得道成仙,自此以后的每一个冬至都以吃长寿面代表敬老,所以长寿面又称“冬至面”。其实有关“长寿面”的意义众说纷纭,以上仅属其中。
寿辰时吃的面线亦会称为“寿面”。面线以福州最出名,有多种叫法:结婚时送予女方的会叫“喜面”;孕妇于产期吃的称“福面”;以面线相赠亲友的则是“太平面” ;老弱及病者吃的,属健康食品的,面线会被称为“健康面”。民间有传面线乃九天玄女为母亲王母娘娘祝寿而费煞思量所准备之贺礼。因而做面线的人家中都会供奉九天玄女的神像。福州面线的品种繁多,有鸡蛋面线、龙须面线、银丝面线等。(引:《中国名食掌故》)
又例如先前曾提过的“冷淘”,原由当今中国唯一女皇帝——武则天所创。据说武媚娘年轻时天姿国色,十四岁巳被选入宫当才人。因要与青梅竹马的爱人常剑峰分开,临进宫前他俩到一面店吃面。有见当日天气炎热,媚娘灵机一动,与老板研制出柔软可口的“冷淘”。巧遇当天是媚娘生日,为了怀念当年情境,致以后每逢武则天寿辰之日心命御厨烹煮冷淘,直到寿终正寝此习都并未曾变改。(引:《中国名食掌故》)
陕西岐山面又有着另一故事,岐山面又称“和气面”。话说西周时,殷纣王妒忌周文王姬昌功绩,将他囚禁在羑里的城堡。后来周文王回到家乡,乡亲见他因受苦而变得消瘦,都带来大量食物予之补身。周文王为答谢大家对他的爱护,便亲自做面、并以大家带来的食物煮面招呼。当面吃完,大家将剩下的汤倒回,再滔面。这种只吃面、不喝汤的吃法被称为“和气面”。(引自《名食故事》)
另:“面条”为经典黑帮史诗电影《美国往事》的主人公。
《夜航船》:“魏作汤饼,晋作不托。”
《释名疏证补》:“索饼疑即水引饼。”
后庚阐《恶饼赋》有“王孙骇叹于曳绪,束子赋弱于春绵。”
傅玄《七谟》有“乃有三牲之和羹,蕤宾之时面。”
苏东坡有《贺人生子》:“甚欲去为汤饼客,却愁错写弄璋出。”
朱自清散文集阅读心得篇八
梁实秋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散文家,他的《雅舍小品》系列散文一经出版便风行不衰,至今已发行五十余版,创中国现代散文发行的最高记录。人们在领略他那炉火纯青的语言艺术和优雅的美学风格的同时,会发现梁实秋还是一位资深“美食家”。
梁实秋一生颠沛流离,走南闯北,得以有机会遍尝天下美食,于是也就有了《雅舍谈吃》这本散文集。其实关于吃的话题不少散文名家都曾涉及过,但是象梁实秋这样系统地“谈吃论喝”恐怕绝无仅有,由此可见其美食功底之深厚。《雅舍谈吃》包括37篇佳作,如数家珍地介绍了西施舌、佛跳墙、醋溜鱼、烤羊肉、咖哩鸡等南北名吃,令人读后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雅舍谈吃》颇具知识性和趣味性。我们经常把老师不考虑学生的接受能力,强行灌输知识比喻为“填鸭式”教学方法,而“填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烧鸭》一文进行了详细介绍:原来,北平苦旱,并非产鸭盛地,鸭子大多来自通州运河一带,在挂炉烤制之前需要填肥。即把高粱等饲料揉搓成条状,用手掰开鸭嘴,把食料蘸着水挤送至鸭胃,直至其饱涨。鸭子需连续填若干天,这期间只是让其喝水。如此填制的鸭子烤出来又肥又嫩,堪称一绝。
梁实秋谈美食并不仅仅停留在描述色香味这一层次上,他还经常在文中详述做法,使这本散文集兼具菜谱的功用。如介绍河南馆的生炒鳝鱼丝:鳝鱼切丝,一两寸长,猪油旺火爆炒,加进少许芫荽,加盐,不须其它任何配料。这样炒出来的鳝鱼丝,肉是白的,微有脆意,极可口,不失其本味;介绍东兴楼的芙蓉鸡片:取鸡胸肉,细切细斩使成泥,以蛋白搅和之,拌到融为一体,入温油锅中摊成片状,片要大而薄,薄而不碎,熟而不焦。起锅时加嫩豆苗数茎,取其翠绿之色以为点缀。如洒上数滴鸡油,风味更佳……让人疑是在捧读一本名家菜谱,几欲下厨付诸实践。
《雅舍谈吃》还堪称一本美食向导。京城各大酒楼饭庄的特色美味,梁实秋在亲自品尝之后最有发言权:东兴楼的乌鱼钱、正阳楼的螃蟹、厚德福的核桃腰、致美斋的四做鱼、信远斋的酸梅汤、玉华台的汤包……以及散落于北平街头巷尾的各色风味小吃,如豆汁儿、糖葫芦、面茶、豌豆黄等,还有西湖醋溜鱼、扬州名菜狮子头、金华火腿等,无不体现出中华美食文化传统的博大精深与源远流长。
《雅舍谈吃》一书出版于1985年,那时梁实秋已是83岁高龄。作为一个历经风雨坎坷,临近迟暮之年,远在海峡对岸的老人,极易陷入对故乡的深切怀恋之中,这种浓浓的思乡之情萦绕在《雅舍谈吃》的字里行间。看来,梁实秋的《雅舍谈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分明是在借怀念故乡美食来寄托对故土的深深思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