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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春光篇一
春天到了,绿草如茵、桃红柳绿、春燕呢喃、水光潋滟……在这万紫千红的季节里,到处都是美好的景色。
小草是春天的头发,它们柔软翠绿。当春雨过后,你就会发现,小草们就成群结队地从土里探出头来。春风一吹,小草们就会动起他们那细细的身子,为我们跳起那春天的舞蹈。这时,春风妹妹也来为它们伴奏,那声音是多么的好听啊,“呼,呼”的在你耳边轻唱。
树木是春天的手指。它们笔直地站着,好像在说:“我们是大地的士兵,我们要保护大地的安宁。”现在他们的枝条绿了,长出了许多碧绿的树叶,一片片树叶聚在一起,还时不时发出“沙,沙”的声音,这正是树叶们在谈话呢。
河流是春天的血脉。它们静静地流淌着。宽阔的河面,清澈的河水,景象多么的优美。当你细细地听时就会听到“哗,哗”的声音。那是它们欢快的笑声。你还可以看到他们踏着春风飞驰到远方。
大地是春天的肌肤。当春天来到时,它就会变得松软,不再那么硬了。当你踩上去时,就会感到脚底软软的很舒服。即使你光着脚踩上去也会感觉像是踩着海棉一样。
小草、树木、河流、大地……都是春天的象征。它们组成了一组连绵不断春意融融的画卷,阵阵春风吹到你的脸上,多么温暖,多么舒服。
让你感受到春光是多么的美好,快用你的双手去拥抱这个美丽的春天吧!
春光春光篇二
;年轻的妈妈牵着女儿的小手,
欢愉地漫步在庭院外的小道上,
妈妈脱去了沉重的棉衣,
穿一身粉红色的春装。
兴许是在屋里封闭得太久,
興许是想看看外面春天的模样,
懂事的乖女说不去人多的梅花山,
拉着妈妈的手就在楼前楼后徜徉,
望一望门外的杨柳绿,
闻一闻路边的青草香。
可能是避疫情宅在家里闷得慌,
我的目光竟被她们牵引着,隔着玻璃窗,
小女孩调皮地摘下脸上的口罩,
忽然吹出一串串彩色泡泡,在阳光中飞扬,
飞扬着美美的安好,
飞扬着圆圆的希望。
飞扬着的还有我浓浓的思绪,
在2020年3月6日的午后时光,
一对母女漫步是平常的生活,
却让我眼睛发烫,这是不平常的春光。
相关热词搜索:;春光春光篇三
;一
一九三三年夏,北平。
傍晚的时候起风了,天色也跟着蓦地沉下来,是暴雨来前的预兆。
街旁拐角的一家小花店内,周念鱼正坐在桌前修剪一捧君子兰的烂叶,狂风摇响了门上的风铃,周念鱼望着街道上匆忙走过的行人,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她身姿娇小瘦弱,穿着一件蓝白色的碎花连衣裙,堪堪到锁骨上的乌黑秀发总是编成一条斜辫,除了干净白皙的肌肤,最惹人注目的应该就是那双黑白分明、清冷若井水般的眼睛。
花儿最经不起风雨的摧残,她要赶在暴雨来前将店外的花都搬进屋里。周念鱼搬第一盆花时已经落雨了,紧赶着搬,还没搬到一半,雨水就倾盆而下。顾不上被淋湿,周念鱼慌张地又跑出来,正要蓄力将一盆大植株拖进屋,突然一双劲瘦而修长的手一把将花盆端起径直走向店内。周念鱼看着那盆自己连拖起来都十分吃力的花,被他轻巧地端进屋内。
夏天的雨总是来势汹汹,困住了对面屋檐下三三两两躲雨的行人。周念鱼拿了一条白色的毛巾从里间走出来,站在店门处的男人背对着自己,正毫不在意地用手扫掉头发上的水珠。他很高,穿着一件灰白的褂子,四肢修长,站在那儿几乎能挡去店内大半的光线,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精瘦却有力量。
周念鱼将毛巾递过去,男人一愣,随即接过毛巾灿烂一笑。他五官深邃立体,但兴许是脸小的缘故,莫名给人一种稚气感,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眉眼弯弯,干净得仿佛毫无防备。
“这雨来得也太赶了。”陈侃笑着随口埋怨道。
周念鱼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走向花架。方才忙着搬进屋,现在才有空将那些摆得满地的花一一放上架子。
“念鱼姐,我来帮你吧。”
架子有七层,顶上专门放小植株的隔层有些高。周念鱼踮起脚正要将一盆牡丹放上去,身后就覆来一层阴影。男生身上温热的气息袭来,周念鱼闭了闭眼,回身要狠狠推开他,却忘了对方是个成年男性,且力量远在自己之上,没有推开他坚硬的胸膛,自己却险些撞回身后的花架。
“念鱼姐,小心!”陈侃慌忙地伸出手扶她。
“好了,我知道。”周念鱼闷闷地打断了他的话。
“嗯。”周念鱼头也没回地应着。
陈侃也不在意,又说:“那你有事儿就找我。”说完,转身就要跑向外面的雨幕,身后的周念鱼突然叫住了他。
“喂……”
二
这场暴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三天,等到第四日才终于拨云见日。
一大早,西街的范府就差人来周念鱼的小花店定下十多盆花卉,说是暴雨打烂了范小姐院中许多的植株,需要及时补上。周念鱼接过单子,一一将上面所需的品种配齐,关上店门便推着推车去了范府。
暴雨后的青石板路上还处处汪着水坑,周念鱼深一脚、浅一脚,淡蓝色的裙摆难免被濡湿。
到了范府,管家领着她自小门进入一个小院内,院内的房门关着,不知里面是否住了人。管家指着墙角翻新过的一片土地,告诉周念鱼应将哪些花种在哪处之后便走了。花店是堪堪糊口的小本经营,周念鱼没有雇人,她笑着应下后便挽起袖子开始种花。
雨后的泥土湿漉漉地黏手,还能轻易地翻出几条蚯蚓来,周念鱼习以为常,用手指轻轻将它们挑开,以免被花锄伤到,便是这时,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声传来。
“天哪,你竟敢……”
周念鱼看去,只见一位穿着月白色丝绸睡衣的年轻女人站在房门处,烫着时下新奇的卷发,眉眼艳丽,应就是范小姐了。她似乎刚睡醒,此时杏目圆睁地看着周念鱼手中的蚯蚓。她身后屋内的男人闻声走出来,同是穿着一身深蓝的丝绸睡衣,身材高大,剑眉星目。
周念鱼对上那人的目光,平和的表情霎时顿住了。
那人显然也没料到会看见周念鱼,两道浓眉微蹙,道:“念鱼?”
周念鱼沉眸没有回应,范小姐见陆行南喊得亲切,面露微哂,抱臂冷笑着道:“你们认识啊?”语气中隐着让人可以轻易察觉的故意,仿佛面前的这一幕于她并不意外,甚至是有意而为之。
周念鱼应了声“好”,站起身去拿推车上的米兰花,陈侃便是这时从月门处走了进来。与周念鱼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撞在一起,陈侃朝她一笑,目光下意识地扫了眼站在台阶上的另外两人,隐隐闪过一丝担忧。而周念鱼只是错开了视线,待他如同陌路。
陈侃是找陆行南汇报事情的,他低声凑在陆行南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见陆行南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院中那抹淡蓝的背影,便识趣儿地退到了边上。
陈侃陪着笑了笑,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陆行南,只见陆行南薄唇紧抿,眸子里已然有几分不耐烦。范小姐却似犹未察觉,继续道:“陈侃,你知道吗?刚才她竟然敢徒手抓着蚯蚓,那滑不溜丢的虫子,想想我都起鸡皮疙瘩。”范小姐说着,夸张地抖了抖。
范小姐什么性子陆行南再了解不过,这一出戏无非是她有意为之,他可以容忍她的任性妄为,却无法就这么看着周念鱼被人作践。
三
周念鱼推着空车出了范府,身后很快就有一道轻盈的步子跟上,接过了她的推车。周念鱼被挤到一旁,只见陈侃笑得一脸灿烂地看着她。
陈侃轻巧地躲过,说:“还是让我帮你推吧。”
周念鱼自是抢不过他,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他身侧。她自然能察觉到陈侃每次走在她身旁时都有意放慢步子,否则以她的速度怎么可能与他并肩而行。
“范小姐说得对,我不过是个跛子,陆行南就算对我还有几分感情,也不可能会娶我。你对我好又能得到什么?”周念鱼安静了许久,突然悠悠地开口,像只是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样,没有夹杂半分情绪。
陈侃侧眸看向身侧的周念鱼,阳光下她的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小脸上虽然有不小心染上的点点泥渍,却显得那双乌黑的眼眸更为幽深。陈侃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忍住了想要帮她拭去脸上泥污的念头。
算来周念鱼的年纪应是与范小姐相仿,范小姐虽然任性骄纵,却有着属于这个年纪的朝气。但周念鱼从来都是淡得如同冰雪初融的雪水,清凌而冰冷,陈侃在她的身上,似乎从来看不见任何对于这个世界的期待。
周念鱼的话难住了陈侃,在她的目光逼视下,陈侃愣了许久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尴尬地笑着,像个只会笑的偶人。
“好嘞,臭小子出息了,今儿终于带姑娘来了。”陈侃应是铺子的常客,老板语气熟稔地调侃道。
“少胡说八道。”陈侃笑骂一句。
周念鱼默然地看着他,没接。
陈侃一笑,将勺子放进碗中,再次保证道:“我不骗你。”
兴许是被他眼中的真诚所打动,周念鱼垂眸看向那碗馄饨,应是大骨熬制的汤汁,浓白而鲜香,看着确实有食欲。
对面陈侃已经抓起一个葱油饼咬了一口,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他长得好,因此即使是这般近似狼吞虎咽的吃相,也不至于太难看。周念鱼虽然吃过早饭,可一大早就接了范府的单,又劳作了许久,此时见他吃得香,突然也生出几分饥饿来。
陈侃见周念鱼慢慢动了勺子,得意地笑道:“我没骗你吧?”
陈侃说得漫不经心,但落在周念鱼耳中却意味深长。周念鱼抬眸看他,只见他依旧笑容灿烂,那样没心没肺的笑容下,似乎永远不会存在忧思和悲伤,如同冬日的太阳,坦荡而明亮。
可这世上真有如此豁达的人吗?
四
兰婶话音未落,就看见了周念鱼后头跟着的陈侃。陈侃朝兰婶笑了笑,兰婶也敷衍地扯了抹笑意,见陈侃去放车,才压着声低笑道:“林公子约你明晚去看戏呢,你可要好好把握。”兰婶说完,捂着嘴不让那笑声太过夸张,好像为周念鱼捡了个天大的宝而感到开心。
林公子是上回兰婶为周念鱼介绍的相亲对象,一表人才,又是留洋回来的读书人,兰婶惯来热心肠,并无故意贬低周念鱼的意思,但从旁人来看,林公子对周念鱼来讲的确是高攀了。而周念鱼原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却没想到还会有后续。
周念鱼不语,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身影上。
陳侃将车放在了墙角下,一路走来艳阳高照,他额上出了许多汗,但他毫不在意地用手臂抹去。似是感觉到周念鱼的视线,他看过来,咧着嘴笑了笑,依旧是没心没肺的模样。
五
周念鱼微微一笑,扫见了不远处几个正在抽烟的人,他们穿着同样的布衣麻裤,姿态懒散地在街旁抽着烟。陈侃站在其中,清隽的身姿尤为出众。他正与旁人说笑,随意地吐了口烟,一把推开了面前的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其实不过虚张声势。同伴们发出看热闹的嬉笑,惹得路人都蹙着眉避开他们,如同避着一堆垃圾。
这样的陈侃令周念鱼感到十分陌生,虽然周念鱼知道他是陆行南的心腹,是个混混,也知道他就该是这般模样,可不知为何,心底蓦地感到了一丝失落。
陈侃的余光感觉到一道视线,顺着看去,便看见了周念鱼和站在她身边穿着西服的男人。他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随即便笑着朝周念鱼跑去。
“念鱼姐,你也来看戏?”
周念鱼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林公子,两人默契地向戏院里面走——戏要开场了。
陈侃吃瘪,还不及再劝说,周念鱼已经同林公子走远了。
直到散场的时候,周念鱼才与陆行南在门外遇上。范小姐挽着陆行南的臂弯,眼神戏谑地在周念鱼和林公子之间打转。而陆行南黑沉的眼眸里蕴着怒火,周念鱼对他视而不见,下一秒,陆行南却突然将林公子一拳打倒在地。
“凭他也想追你?念鱼,你只能是我的。”陆行南近乎咬牙切齿地说,眼底的狠厉让人生怖。
周念鱼点点头,笑道:“好啊,你杀吧。”说着,她后退了一步,随手拉过身边站着的人,带着决然的孤勇,踮脚吻住了陈侃的唇。
那是一个冰冷而没有感情的吻,陈侃愣怔地看着周念鱼近在咫尺的脸,看尽她乌黑眸子里的凛然,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未及体会,她已经毫不留恋地离去。
“杀啊?陆行南,你把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杀了好不好?”
六
周念鱼无畏鱼死网破,陆行南拿她毫无办法,最终只能气急而去。
在跟上陆行南之前,陈侃回头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的林公子,又望向周念鱼,她亦是平静地回视他,陈侃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陈侃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去的那一刻,周念鱼没有半分温度的双眸里,闪过了淡淡的失望。
夜色沉郁,告别了林公子,周念鱼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心不在焉,直到离开了热闹的戏院才想起自己该叫辆黄包車的,现下走出了这么长一段路,周围越发僻静起来,想叫车都难了。
周念鱼害怕极了,拼了命地往前跑,可她到底一条腿不便,眼见身后的人越来越近,周念鱼慌不择路一脚踩进了一处土坑,重重地跌倒在地。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痛,周念鱼顾不上是否扭伤,挣扎着要起来时,身后发出一声哀号。周念鱼回头,只见陈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将那两个酒鬼打倒在地。
夜色下,陈侃的身手矫捷利落,那两个酒鬼见遇到了硬茬儿,慌不择路地逃了。周念鱼仰视着陈侃的身影,他像是披星戴月而来,出现她的面前。
“没事儿吧?”陈侃蹲下身子查看周念鱼的脚。
周念鱼摇头,却在陈侃碰到脚踝时“嘶”的一声倒吸了口气。陈侃抬头看她,抿了抿唇,说:“应该是扭伤了。”说完,陈侃突然探身过来,竟直接将周念鱼打横抱了起来。
“喂!”周念鱼一声惊呼,却已经被抱离了地面,为了不让自己摔下去,她下意识地攀住陈侃的肩。
“亲都亲了,还介意抱一下吗?”陈侃痞痞地朝周念鱼一笑。
陈侃坦然地抱着周念鱼走回去,一路上,周念鱼都垂着眼眸不说话。到家的时候,陈侃将周念鱼放下便要走,却被周念鱼叫住了。
风穿过空旷无人的街道,偶有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清晰。陈侃就这么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周念鱼,想起了在剧院门前的那个吻——仓促而冰凉,却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陈侃抑制住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喉咙干涩,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念鱼许久没等到陈侃的回应,身侧的手渐渐松开了,如同她的心也被这夜风渐渐吹冷。
“念鱼姐,别开玩笑了。”陈侃僵硬地扯了抹笑意。
七
那天之后,周念鱼便没再见过陈侃。
陈侃受伤了?
兰婶后面的话,周念鱼听得混沌,全然没有听进去。
周念鱼是在卖馄饨的老杨那儿打听到陈侃的住所的。陈侃住在西街胡同里,家门前一小块空地围着栅栏,周念鱼推开栅栏,刚要出声叫陈侃的时候,屋内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
“我说过,周念鱼是无辜的,林路壬,你不要再打乱我的计划了!”
周念鱼在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她觉得“林路壬”这三个字十分耳熟,半晌后想起这是林公子的名字。可他怎会与陈侃认识?很快,她又听见了林公子的声音。
他们的争吵很激烈,还夹杂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中间周旋。明明是炎炎夏日,周念鱼却只觉得莫名生出一股阴寒。她垂了垂眸,准备转身离去时,林路壬正好冲了出来,身后跟出来一位样貌清秀的女孩似要拉住他,哪知却看见了站在屋外的周念鱼,二人皆是一愣。
陈侃见他们神情古怪,亦走出探看,随即也愣在原地。
“路壬,你放开她。”陈侃扼住了林路壬的手腕,表情担忧地看向周念鱼。
“你怎么说都行。”林路壬见陈侃仍执意要带走周念鱼,道,“别逼我。”
陈侃的目光凝视着林路壬,看见他颤抖地扣动了扳机。陈侃没想到林路壬会真的开枪,见势不对,迅速将周念鱼拉进怀中。
“砰!”
一声枪响惊散了屋檐上休憩的飞鸟。周念鱼愣怔了许久,才慢慢地看向身侧的人,只听陈侃闷哼一声,顿时脸色惨白。
八
值得庆幸的是,林路壬虽是气急上头,但终究没有狠下心,在陈侃以身相护的瞬间,他的枪口偏了偏,子弹从陈侃的肩上擦过。
“我要上药了,疼了你就忍些着吧。”林娇说着,就用浸透药水的棉布擦拭起陈侃肩上的伤。
周念鱼将视线从摇曳的煤油灯火上移向对面的两个人。陈侃坐在椅子上,肩上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衣领,他的衣服半褪,身边的那个女孩正俯下身子小心地為他擦药,若不是被迫留在这里的自己显得不合时宜,眼前的这幅画面应是十分和谐美好。
陈侃察觉到周念鱼的目光,漆黑的眼眸隔着昏黄的灯火看来。而周念鱼并没有被抓到偷窥的尴尬,见他看来,神情坦然而冷淡地与他对视着。
林娇上好了药,要帮陈侃穿上衣服,却被他轻轻地避过拒绝了。林娇不解,等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了与他对视的周念鱼,两人与外界间仿佛存在着一层无形的隔膜,将自己排除在外。林娇轻咬唇,眼底隐着不甘。
“林娇,你先回去吧。”陈侃说道,眼睛没有离开周念鱼。
“我知道。如果你们都不信我,那以后大可自己行动。”
陈侃说了重话,林娇到底是个女孩儿,又被一心爱慕的人如此对待,眼睛顿时就红了,见陈侃一脸不耐烦,最终只能愤愤离去。
林娇走后,屋内便只剩了周念鱼和陈侃。陈侃披好衣服,起身倒了杯水,因为肩上的伤口扯着痛让他有些不便。
周念鱼抬眸仰视着陈侃,嫣红的唇始终紧抿着,黑白分明的杏眼里仿佛潋滟着水光,里面翻滚的那些情绪慢慢地都变成了愤恨。周念鱼想起了他们白天里争吵的那些话,感到自己无比可笑。
原来,是故意接近她的,竟都是利用!
周念鱼将脸别向一边,不想再看见他。
九
周念鱼就这么在陈侃的小院子里住了两天,虽是在同一屋檐下,但这两天里,陈侃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周念鱼并没有怎么见到他。可周念鱼还是走不了,因为他们让林娇看着她。
“吃饭吧。”林娇叫道,声音中隐着不耐烦。
这两日,周念鱼倒是想开了,她喜欢跟花草打交道,看见陈侃院子里的两株茉莉生了虫害,便观察照料了起来。听见林娇喊她,周念鱼放下了手中的剪子,又去洗净手才走到院子里的石椅边坐下。
“林小姐,你似乎很讨厌我。”
周念鱼眸色暗了下来,没人知道,其实她比谁都恨陆行南。是他害得她瘸了一条腿,周念鱼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可是她没有办法,陆行南是笼罩在她头上的阴影,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林娇一噎,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
院子的木门被推开,林娇看去,是陈侃,而他的目光,始终不离周念鱼。
“吃饭吧。”林娇收起情绪,神情木然地说道。
十
夜半突然下了雷雨,周念鱼辗转难眠,想起店外还放着一株发财树,怕被暴雨打坏了,准备起来去收进来。
周念鱼披着衣服推开门,被外面莫名的一团黑影吓了一跳,待她看清,却发现是陈侃。
外面的雨淅沥沥地下,陈侃倚靠在门边抽着烟,也没料到周念鱼会突然出现,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将烟摁灭。
“你在这儿做什么?”周念鱼表情木木地问道。
雨这般大,他夜半三更不睡觉,却说路过,借口实在拙劣。但今晚的陈侃让周念鱼莫名地感觉到不一样,平日里他总是明朗干净,方才开门的一瞬间,他仰着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那种茫然而落寞的神情是周念鱼从不曾见过的。
周念鱼不拆穿他,点了点头就要将门关上,一只手却抵住了门板。
“念鱼姐。”
周念鱼静静地看着陈侃,等着他下面的话。
陈侃沉默了会儿,说:“我很高兴。”
他的话来得莫名其妙,周念鱼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很高兴,你也喜欢我。
只是这句话陈侃没说出口,他深深地看着周念鱼说:“我要走了。”
“去哪儿?还回来吗?”周念鱼像是突然预感到什么,虽还是冷冷淡淡,但情不自禁地泄露了几分急切。
陈侃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周念鱼的发顶,说:“也许会。”
那个雨夜和陈侃的出现仿佛是周念鱼做的梦,因为在那之后,她又是许久没有再见到陈侃。
北平城变天了,总督军陆行南雨夜被人暗杀未遂,但也受了重伤,正被救治。这些周念鱼都不关心,她只听到,暗杀的乱贼已被当场击毙。周念鱼的心一沉,跌跌撞撞地向西街胡同跑去,一路上摔了几次都不知道疼,爬起来继续跑。
当她到了西街胡同里的那个小院子前,却发现连院子的栅栏小門都空荡荡地开着,里面俨然人去楼空。
周念鱼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空了下来。站在院子里,周念鱼眼前渐渐变得模糊,张了张嘴,却始终叫不出那人的名字。
白日的阳光通透热烈,照进了院子里大大小小的角落,如同那个人一样,没心没肺极了。
尾声
后来,陆行南还是因为伤重,不治而亡。
周念鱼没有理会她,低着头继续修剪花枝。直到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一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周念鱼才抬起头看向她。
周念鱼静静地看着那个鼓囊囊的信封,她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无非银钱、地契,陆行南曾不止一次地要将这些给她,都被她拒绝了,他的钱,周念鱼一分都不想要。
“拿走吧,我不要他的钱。”周念鱼说。
范小姐离开了,临走前,她说:“周念鱼,你心真狠。”
周念鱼放下了剪刀,看着手里修剪好的花,突然觉得好像很多事仿佛成了上辈子发生的,什么恨与原谅,都不重要了。
只是,她的心空荡荡得厉害。
“念鱼姐,你又在发什么呆?”耳边突然闯进一道清朗的男声。
熟悉的声音令周念鱼一怔,她侧头看去,那道清隽的身影立在门外的光影里,眉眼弯弯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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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谷中的桃花开了,那香气勾着我的鼻子,也勾起了我的回忆。啊!我忘不了那一天!
我们来到歌山镇的凤凰谷·天澜度假村,爸爸租来了一辆三人自行车,便一路绕着金鸡湖。我们踏着车,迎着风,望着那湖水,随着时间的流动,它时而平静如镜,时而碧波粼粼,时而浪花飞溅,真是有“千变万化”呀!湖边的垂柳长出了新叶,在微风中摆动着长发,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腰身。碧绿的水面上漫游着成双成对的天鹅,有黑的、有白的。金光灿灿的阳光照在湖面上,天鹅时而挺脖昂首,神气如同将军;时而曲颈低头,闲雅胜似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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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走过油菜田,路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我们骑到了林荫小道上。两旁满是高大挺拔的树木,在树林深处,许多的小鸟在自由自在,欢乐地飞翔着,高兴起来,便唱出清脆悦耳的曲子。
春,明媚而温和,轻柔的风吹过,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绿、一点点黄、一点点粉……惊喜着我们的目光,绝对是一桢浸染着生命之色的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