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曾试图在平淡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写一篇文章。写作是培养人的观察、联想、想象、思维和记忆的重要手段。大家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写一篇比较优质的范文吗?这里我整理了一些优秀的范文,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下面我们就来了解一下吧。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男生声音温柔篇一
一种爱是无私的,有一种爱是伟大的;有一种爱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母爱。
文中描写了一位母亲带着自己的女儿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不幸的是她们母女俩由于玩得很高兴而不知不觉偏离了安全雪道。当她们准备返回时才惊恐地发现,她们迷路了!
她们大声呼喊救助,不但没叫来救援人员,反而引起了雪崩!她们不知在雪下压了多久,最后终于用双手爬了出来。由于她们缺乏野外生存技能,她们辨识不了方向,就这样走了三十多个小时,终于看见了飞机,她们大声求救,可是她们衣服的颜色是白色,所以飞机上的人看不见她们。
又一个寒冷的黑夜降临了,母女俩跌跌撞撞地在深可没膝的雪堆里艰难跋涉着,饥饿和寒冷的痛苦紧紧纠缠着她们。
再一次迎来白天的时候,母女俩又开始了跋涉,母亲体力不支一个踉跄栽在地上,脑袋碰着了一块埋在雪地里的石头,鲜血立即涌了出来,染红了身前的一片雪。母亲怔怔地看着被自己鲜血染红的雪,仿佛若有所思。这时女儿在极度的疲劳和饥饿中,伏在母亲腿上进入梦乡。
母爱是世界上最无私的感情。为了子女的幸福和安全,母亲有时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正像文中的故事一样,母亲为了女儿获救而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大片的雪地,指引着救生员。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她用自己的生命谱写了一曲母爱的千古绝唱!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男生声音温柔篇二
20xx年7月21日凌晨四点半左右,一辆满载着陶制瓦片的卡车撞进南京下关区上元门的三间民房里。顷刻间,瓦砾四溅、房屋倒塌,卡车内的几个人当场死亡,房屋里也埋下了五个人。
救援人员终于赶到了,被埋的男子被送往医院抢救。有人问喊话的年轻男子和被埋者是什么关系,喊话的男青年说道:“我不认识他,我开出租车路过这里。”
素不相识,毫无血缘关系,他的呼喊只因为对生命的珍爱和爱的奉献。那场灾难中有七个人丧生。然而,那个年轻的出租车司机的喊声却响彻那个清晨,响彻南京,成为那座城市最动听的声音之一。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男生声音温柔篇三
20xx年4月的一天傍晚,美国总统小布什的电话响了。电话是小布什的母亲芭芭拉·布什打来的。芭芭拉·布什的腿疾又犯了,正在德克萨斯州的医院里接受治疗。但是芭芭拉·布什的心情好像还不错,她爽朗地说着:“没事,一点小毛病,过几天就好了。你别担心我,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孩子。”
刚挂上母亲的电话,小布什的手机又响了,这回是父亲老布什打来的。老布什的语调显得遥远而深沉:“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你母亲吧,她需要你。”
小布什说:“会的,等忙完这阵子,我就回来看您和母亲。您知道的,我最近真的抽不开身。议会正在为伊拉克的问题争论不休,非洲的援助基金也出了问题,还有阿富汗也颇为棘手,更重要是反对党的那些家伙,总是暗暗拆我的台……”
“其实,这些都不是理由。”老布什语调幽幽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布什苦笑了一声,又投入紧张的工作。
过了一会儿,小布什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老布什发来的:“你八岁那年,有一天夜里下着大雨,你发烧了。你母亲当时正在几十公里外的农场里。她赶回来看你,汽车在半路抛了锚。我让她找个旅馆休息,第二天再回来。可是,你母亲在风雨中步行了三个多小时,夜里十一点终于回到了家里。还有,你十岁那年,我正在非洲访问,你打来电话说,爸爸,你答应陪我过生日的。于是,我中断了访问,回来陪你过生日。因为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做到。我说这么多,其实只是想告诉你,在爱与责任面前,所有的忙碌与阻碍,都不能成为理由!”
看着看着,小布什便满心愧疚。这几年,自己一直忙于工作,总是没有时间去陪伴父母。但是自己却心安理得,并不觉得有丝毫亏欠。可是父母,他们总会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他们从来没有任何借口与托辞。
小布什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工作,然后就带着夫人与两个女儿,坐上了专机,飞往德克萨斯。晚上九点四十分,小布什满脸微笑,出现在了母亲芭芭拉·布什的病床前。芭芭拉·布什看着小布什与劳拉,双手搂着两个乖巧的孙女,灿烂地笑了。笑着笑着,芭芭拉·布什两眼就湿润了。
老布什沉静地站在窗外,一边温和地抽着一根雪茄,一边朝着小布什竖起了大拇指。
第二天下午,小布什一家辞别父母回到了华盛顿。因为是私人活动,小布什将要为此承担10.8万美元的专机使用费,相当于小布什半年的工资,但是,小布什说,他值得!
一个人,无论他是平凡还是尊贵,在父母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在父母需要的时候陪伴在父母的身边,这是每一个孩子应尽的基本义务。譬如忙碌,譬如生活与经济的压力,譬如时间的仓促与空间的阻隔,这些我们自认为十分充分的理由,在亲情与责任面前,其实根本不能称之为理由!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男生声音温柔篇四
村校现在不办了,只有校舍还静静地凋零在浓浓的树荫下。
我回乡下,夕阳西下的时候,五叔一人坐在门前的银杏树下,盯着不远处的村校在发愣,在出神。我喊他,他抬头看看,并不理我,继续盯着远处。
村校是五叔一砖一瓦亲手垒起来的。
五叔的家挨着村校并不远,原来就隔着几十米远的操场,后来村校不办了,留下了空荡荡的房子,操场很快就被改作农田种庄稼了。五叔的儿子种了几年的“操场”,后来又撂给了别人种。五叔一辈子是泥瓦匠。五叔从不下地种粮植棉做农活,有时忙得五婶在地里远远的喊:你哪里就不能下田来帮帮忙呀!五叔照例不理不睬。五叔的职业就是建房,许多人说他比专家还专家,小村庄上没有哪一户的房子是没有五叔参与建的。
村校曾经有我童年的快乐时光。
回想起来,我在村校念一二年级的时候,恐怕都是玩的。每个学期上不了多长时间的课,我的语文和算术两本书就弄坏了,就弄丢了,到学期结束时我是没有书的。那个叫夏启旺的老师虽然很严厉,但许多学生并不怕他。我们要么推铁环,推到操场外的大路上老远处,要么打陀螺,上课哨子吹了几遍,还有学生不回课堂,有一次夏老师走到我的背后大喝一声:“把光棍(陀螺)给我没收了!”1961年元旦那一天,天气特别冷,我加入少先队,只记得为了赶往操场去排队,我跌破了鼻子鲜血直流。后来夏老师还表扬过我,说我虽然玩得把书弄没了,但红领巾是一直坚持戴的。直到上三年级,新调来了王骏老师,他叫我用报纸把语文书和算术书包起来,要我爱护课本,他总誓励我大声朗读课文,终于在三年级的什么时候我好象才开了窍。
村校曾经有我19岁的浪漫诗意和梦想。
1973年的春节一过,主要是耐不住农活的劳累和艰苦,我逃离了生产队,来到村校当上了民办教师。那时在我的心中,村校才是我放飞梦想的地方,那块黑板才是我展示个性与才华的舞台。当我到学校上班的时候,生产队已经派人把几节插秧抽水用的槽桶抬到了学校当课桌,50多个学生自带小板凳来上课,济济一堂,一二三年级大复式,语文算术音体美,我一个人包教一个班。五叔把他的两个儿子也送到我班上来,还对我说:“你教得好还能转正呢。”这让我好生感动。老校长李云“躲”在教室门外听我的课,每周评课时给了很大的鼓励。公社文委李元祥亲自来看我上课,还安排我暑期到县教师进修学校研修培训。寒来暑往,四载春秋,学生们的笑声和家长的赞誉是我最大的快乐。
村校,对上个世纪70年代的小村庄来说,一直是走在时代前沿的地方,可以说村校就是小村庄的文化中心,教师就是小村庄的文化精英。现在,村校也许已经完成了她的历史使命。村校的房子还在,路也依旧,树仍在长。当年的文化精英们都离开了那里,我的学生们,包括五叔的两个儿子,大多也都离开了小村庄,就连五叔的孙子也进城了。
一切都在发生变化。一切都在匆匆忙忙。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变化的理由。过度怀旧,只能让我们无端的平添伤感。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男生声音温柔篇五
在时空的隧道里,那一树一树的光阴,旺了又枯,枯了又繁;那一季一季的故事,去了又来,来了又去;那一程一程的山水,近了又远,远了又近。尝过赏过攀过涉过,简繁的光阴丰盈了思想,生长成了肉体,四季的故事丰富了情感,渐渐成了一壶老酒,一程程山水锤炼了双脚,就这样忘了疲劳。只是有些痛疼在心里已成了永恒的疤,一切在我身心上的烙印,都是曾经眸的银光,心的感动。然而,远方在心里依然是一幅美丽的水墨画,常常让我心生感动,生出跋涉的精神力量。
指尖岁月,弹灰而过,人生多少风景不等眺望,就隐没在时光的脚步声中。总有些相遇未等再见,就已消逝在茫茫人海;总有些憧憬还未花开,就已在萌芽中凋零。然而,也总有些瞬间的精彩入心入脑,成为一帧永恒的风景;总有一些机缘,留在心间牵念;总有一种信念,牵引着脚朝向远方,生命从来就没有停止对幸福与快乐的追去。远方,青山碧水,烟雨朦胧,潮汐了一阕一章。寸心之外,纷繁的人生过往,平平仄仄的故事,喧嚣着,沉寂着,循环往复,而寸心之内,清出一片园圃,以念为篱笆,启开心扉,用锄翻松旧年心情,书写流年里婉约牵念与豪放的情怀,在文字里做一番遐想,憧憬远方的天涯与心间的咫尺。
回首,就是一条上水鱼,逆着流水,溯源而上。清水椭石,急缓水流,往日的一言一行,一人一物是如此至真至纯地镌刻在眸间脑门。是否还记得,一次偶然的邂逅荡漾出了多少心颤的涟漪,从此不管山转,还是颜变都始终是不改初心;是否还记得,那挥手之间,曾经湿润几多等待的时光,只是到如今青春都已花黄,青丝都成了银丝,山之麓,水之湄还依然是在一片雾霭烟雨之中隐隐约约,未见真实的背影。然而一份牵念,穿越时空的隧道,涉水跋山,泅渡相思河,将一笺思念送达心所在的地方。就这样随着时光,在默默中让蕴含的真情,缘着相思的银河潺潺流去。
回首是在温一壶经年往事的老酒,抿一口,无论浓淡品出的,不是一抹心音,就是一味情愫。牵念一缕一缕,从唐风宋韵里飘来,在时光的古道西风中穿过,氤氲过梧桐更兼细雨的黄昏,在无声无息中融入了小桥流水江南小镇里,缠绵在书琴诗画中,流逸在黄叶石窗花前。往日无论是否成了记忆,还是成了一帧风景,只要触动过心灵,总让回首充满温柔,如遥望着山高水长。
人生一路,终会是起点是终点,终点也是起点。只是这一程山,一程水的经历,期间留下了多少心念。那长亭并短亭的相思,那雨雪霏霏杨柳依依的挂念,那流觞的曲水、明月下的二十四古桥,吟咏了流年里的多少幽怨,沧桑中滋生出了多少爱恋。静寂的夜里,立于现实的彼岸,在悠悠的茶韵里回首,记忆就成了远方,憧憬就成了未来。当我们走向明天的时候,昨天便成了远方;当我们离开村庄走向都市的时候,村庄便成了远方;当我们走向繁华的时候,贫穷就成了远方。站在人生长河的岸边回眸,那些印在记忆中的村庄、人事又应邀而来,江南烟雨,花开一路,于是又灿烂了一个季节,缠绵了一份心绪。
一份牵念,终是称不出的斤两,量不出长短;一份爱恋终是无法测量出深度,却足以用一生相许。曾经浸染了太多的等待,翘首中惟愿剪一祝福寄给云端捎给远方的人,只是有爱就有幸福,有挂念才有爱,心空才会无论在何时都会闪耀着烟花般的缤纷。也许犹如一个故事,到了最后却没有了结局,奔涌到了高潮,却戛然而止,但只要爱还在就会满足。
流年已去,终是不能再走回头路。一望无垠的远方,一缕精致的炊烟,一泓平静的水都将是眼中的风景。也许我们错过了春天,但同样会拥有秋天;也许我们错过月亮,但我们还会拥有灿烂的星空;也许我们错过了一棵树,但我们却可以拥有整座森林,永远要记住,当我们在看风景的时候,我们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滚滚红尘中,总是一半流岚烟雨,一半明媚阳光。轻敲指尖的寂寥,可以揉碎时间,却用文字书写出了一个个完整的故事。溢在眼眸中那一泓清泉,并不都属于泪水,还有脉脉的暖,颤颤的感动。深巷的雨夜,有相思在穿行,在心情的拐角处,聆听一曲悠扬的歌,让思绪漫过颓垣断桥,掠过繁华三千,流进那片疏落而宁静的心海。
是的,不久又将会是雨雪纷飞,但有爱在心里,有牵念在远方,心在冬天也会暖,冬日里,依然能见到春天的小草发芽的情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如此,那就不妨做一片天空,让牵念挥洒在慰藉的月光,让亲情的牵念开满人生的枝头。
雨蒙蒙,情深深,爱在的地方,心就在,牵念留在远方,远方暖在心里。人生百年,无论怎样千回万转,那片冰心依旧是晶莹透明、岁月可鉴。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男生声音温柔篇六
少时读余光中的《乡愁》总感觉平淡,找不到与之对应的独特意象,体味不到真正的诗情。外婆的死让我感触颇多,一段关于菜心粥的记忆诠释了什么是生命的乡愁。
那时我还不认识“菜心”这种蔬菜,第一次去连州外婆家在后山看到那几畦大叶黄花的植物时,外婆说,这就是菜心。我尽管记住了却并不在意,因为我晓得植物都是有名字的,就像自家菜园里的韭菜、番茄,以及西红柿、雪里蕻什么的,不同的称呼罢了。可外婆说,这不是一般的蔬菜,好多年前就出名呢,过去皇帝都吃过。
听着外婆的话,我就有些惊奇,于是就瞪圆了眼睛看。这唤作“菜心”的蔬菜确实与一般蔬菜不同,既像菜,又像花,叶色青翠、碧绿、新鲜,菜花金黄灿灿,如秋菊般养眼。这能吃吗?外婆说,能吃的,这山麓下的土地肥沃,温度和水分很是适宜菜心生长,从地里把菜心摘回去,无论怎么做,吃起来都感到细嫩、香甜、爽口,包你吃了还想吃。外婆这一说,我似乎还真的就闻到了菜心的香味。
虽说菜心有好多种做法,可外婆做得最多的还是“菜心粥”。每天早晨,外婆似乎都在重复着一样的程序:先把大米洗干净,放入砂锅里,加入水。用大火煮,小火熬,约莫三十分钟,等白粥熬的粘稠后,把洗干净切碎了的菜心放入锅中,添加少许芝麻油,再中火炖上十分钟,灭火等凉。
外婆的动作很熟练,似是演练了千万次轮回,这让我怀疑外婆对菜心是不是还会其他的做法?不过,这菜心粥确实色香味诱人:白白的米粥稠而不黏,碧绿的菜心色泽不变,一勺入口,清香沁肺,的确是吃了还想吃。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外婆每天早晨照例总是要盛一碗菜心粥放在灶间的饭台子上。是用的那种蓝边瓷碗盛的,凉着,一直凉到没了热气。起先,我还以为是留给什么人吃的,可我在的那些日子家里一直没人来,最后每次都是重新倒回锅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问外婆。外婆却不说,只是叹气,一边叹气一边又望着门外,似是真的在等什么人。
回到安徽我问母亲。母亲说,是想你舅舅。舅舅?我纳闷,在外婆家不曾见过舅舅啊?于是,母亲就和我说了舅舅的事。
连州外婆家所住的山村宁静而偏远。外公过世的早,外婆带着舅舅和母亲,靠着两亩薄地,以及屋后的一片菜园地,勤俭持家,过着清苦的日子。母亲告诉我,日子虽然清苦,但她和舅舅感到最欣慰的是,每天都能吃上一碗清香可口的菜心粥。舅舅长大后也是一把种菜的好手,屋后的一片菜园地硬是让他当持的青翠翠,绿油油,种出来的菜心在周围一带是大拇指一甩。苔茎圆长,粗细均匀,色泽一致,茎叶鲜绿,叶形完整,无凋谢、无黄叶、无病虫害,很受吃客们的青睐,镇上的大户人家和饭庄都愿意买。舅舅在菜心上市的时候几乎每天早晨都挑着新鲜的菜心去镇上卖,回到家外婆盛好的菜心粥正好温热上口。
然而好景不长,一九四九年的秋天,也就是舅舅十九岁那年,舅舅在去镇上卖菜的途中遭遇国民党的溃败,被抓去充了兵源。
真是晴天霹雳,外婆听到消息后顿时泪如泉涌,端着还没凉透的菜心粥凄惨地呼叫着舅舅的名字,受不了打击一下子病倒了。这些年守寡不嫁,辛辛苦苦,就是为了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可眼看着儿子翅膀就要硬起来,日子有了盼头,却不想祸从天降,连个招呼都没打人就不见了。外婆想去找,可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再说上哪儿去找呢,这阵儿外面一直在打仗,兵荒马乱的,丢人、死人的事屡见不鲜。于是外婆身体稍一好转,就托人四处打探消息,还时常牵着我母亲的手站在村子的路口,有时也去村外的河边,眼睁睁的盼着舅舅回来。
但期盼的心情一次次被冷却,焦虑的心绪慢慢变成久远的等待。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尽的思念就像小河里的水,经久不息。外婆长期伫立的身影就像后山上的望子石,模糊了棱角。渐渐的,相思成茧,满头斑白。
时光在菜心地春秋轮回中堆积,思念在菜心粥冷冷热热中凝结,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日子在变,生活也在变,唯有不变的是外婆日夜守在村口,守着始终不渝的祈盼与等待。
大概是一九八五年的秋天,外婆忽然接到一封来自中国台湾的信件,拆开一看,竟是舅舅写来的。从来信的日期看,信在路途走了好些个时日。
舅舅还活着,外婆惊喜万分。舅舅在信上说,那年秋后他便随去了中国台湾,由于音讯阻隔,这几十年他不晓得家里情况怎么样了?在中国台湾,他生活还好,在服役了几年便退伍做了一家洗澡堂的门房。这些年他虽人在中国台湾,心却始终在大陆,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外婆,思念故乡,思念外婆做的那碗菜心粥。
然而,尽管舅舅来信了,但要回来却不是很容易的事,那时中国台湾当局还不允许老兵回大陆探亲。就是写信也是要通过第三地辗转迂回,还要隐蔽,不能涉及敏感话题。舅舅在信中说,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回到大陆,回到外婆的身边,再吃上一碗外婆亲手做的菜心粥。
然而,外婆病情突然恶化,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外婆是清醒的,坚持要回老屋,说要回家最后为舅舅做一碗菜心粥。那个阴雨凄凄的傍晚,她望着东南的方向,望着盛好的菜心粥,带着终身的遗憾,死不瞑目。
再读余光中的《乡愁》,我懂得了许多——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乡愁是一弯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