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写作可以弥补记忆的不足,将曾经的人生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范文呢?接下来小编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优秀的范文该怎么写,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我徘徊在路口篇一
;前进的路上,当你还在犹豫和徘徊的时候,别人或许已到达了新的高峰。
——题记
星期一上午,姜老师说周四下午的作文课将换个形式,开一个模拟演讲会,每个人从学过的演讲词中挑选几段作为演讲内容。
说实在的,我很动心。一直以来,我都很怕上讲台发言。既然这次并不是在台上长篇大论,仅仅是几段学过的课文——一小会儿就讲完了,何不参与一下呢?再者我可不想让中学生活留下遗憾。因此,我选好演讲内容后,在家提前读了一遍又一遍,对着镜子练了好久。镜子里的女孩满脸自信,我满心憧憬——镜子里的她就是讲台上的我。
周四的下午,教室后面的表时针好像走得特别慢,我焦灼了半天,它才走了一格;
可它又好像跑得很快,嘀嗒嘀嗒,似乎沒过多久,作文课就到了。姜老师说可以先自荐演讲,然后她再抽取学号选学生上台,两人配合,一人演讲,一人解说为什么这样演讲。突然增加的配合环节,让怯场的我打起了退堂鼓。我要不要先自荐呢?我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呀。但我又有些犹豫:我平时都不敢上台讲话,第一个自荐会不会到时候因为太紧张而出丑啊?要不,我再等等?内心徘徊不定……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同学们一个一个举手,上台演讲。他们是那么坚定、自信、骄傲,让我崇拜。
就在我的等待中,自荐结束,很快,到了抽签环节。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挺直脊背,既紧张,又期待,还有点担心——我既不想让自己的努力付之东流,又怕自己当众出丑。“9号!”“3 8号!”“2 4号!”……每抽到一个学号,我的心就会随之剧烈跳动。抽签环节结束,班上大半同学已上过讲台。我舒了一口气,应该没有机会了,但我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心里反倒像压了块石头那样沉重。“还有5分钟下课,我们再请两位同学上台!”姜老师的声音响起,还有机会!我一时又雀跃起来。
我扭过头,小声对后排的好友芷说:“去不去?”
“你去不去?”她反问我。
“我想上去。”我小声说。
“那去吧?”她犹豫地问。
“好,你说!”我对她点点头。
“我……”她脸上写满了纠结,一时间我又开始不知所措。
放学后,我忽然好想哭。因为我一时的懦弱与徘徊,几天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更让我难过的是,我仍然没能克服自己的怯懦心理。
如果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我还会再徘徊吗?——不,绝对不会!
(指导老师 姜 勇)
简 评
这篇文章的优点有:一、写自己,抒真情。本文作者没有写普遍意义上的成功,而是写了自己一次失败的经历,选材并不高大上,主题也并不深刻,但因为写的是自己的经历,抒发的是自己的真情,反而能够吸引读者。二、心理描写细腻传神。作者描述了在班级演讲会前后充满期待又紧张、犹豫、遗憾、懊悔的复杂心理,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上进又胆怯、努力又纠结、始终心怀希望的女孩形象。三、叙事清楚,情节有起伏。先写自己为寻求突破而认真练习、充满自信,再写要不要自荐的犹豫和对上台演讲者的崇拜,然后写抽签环节的心情起伏,邀同学上场的主动与无措,察觉到老师期待的心动与徘徊,课堂结束后的难过与遗憾,叙事清晰,自然流畅。
(姜勇老师)
(本组文章荣获2 0 1 9年“文心杯”全国中学师生作文大赛学生组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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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一直记得那个午后,明晃晃的光线穿过教室的窗玻璃洒到自己脸上,有种特别暖和的感觉。那阳光仿佛是能够钻进人的心里,继而延展到身体全部的毛孔中,然后以一种温柔的霸道占据体内各个淋巴细胞。苏锦觉得连自己的每一个气息里都似乎是能流窜出明亮的光。她坐着有些微醉于这份上帝恩赐的福祉当中。
是在这样一个午后。她记住了段见城的脸。
轮廓俊朗的少年。有着羁傲的眼神和清晰的声线。
怎么看这都是少女漫画里必经的情节。
教语文的老太太此刻正兀自在讲台上口若悬河的讲解着《孔雀东南飞》,毕竟是已经年过半百的老教师,经历的学生多了,倒也不在乎讲台下那一张张脸上是否挂着的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表情,按着自己的性子眉飞色舞的描绘着千年前的那段爱情传奇。苏锦一边数着从老太太口里横飞出来的唾沫星子,一边念想着,让理科班这群脑子里已全被物理公式填充了的家伙,去对几千年前焦仲卿和刘兰芝的爱情产生兴趣未免是件太困难的事情了。
老太太讲到焦仲卿和刘兰芝双双殉情而死之时咳嗽了一声,提醒底下那群不知已经神游到何方的学生们是时候为文章的主旨做笔记了。苏锦把课文翻到最后,快速扫过大致内容,目光却在那句: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上硬生生地停了下来。思绪仿若戛然而止,被某种莫名的感怀而包围,心中有些钝痛,却不知从何而来。
“懦弱。”一个略带鄙夷的声音传入苏锦的耳,拦截住了她空白的思绪。
苏锦转过头,瞥见后桌的段见城。恍然间有种错觉,这个男生好似是被光线包裹着一般。
段见城淡淡说。若他是焦仲卿,定不会让自己和深爱的女子走到这步田地,若是真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定是决然赴死。何来徘徊。那清淡口气带着些不屑,却是这般笃定至极。他说,平生最鄙夷懦弱的男子。
苏锦静默的注视着这个男生。终究是没有说出话来。
苏锦莫名其妙的做了段见城的女友是一年以后的事情。
全班在ktv里唱歌,美名曰:升高三前最后的狂欢。
包厢里都是拥挤的人,但苏锦却还是能够感受到空调的温度调得异常的低,她躲在冷风吹不到的角落,捧着大杯的雪花啤酒像是喝水一样没有节制,她觉得心里有所郁结并且心思混乱,恍恍惚惚的注视着麦克风被传了一轮又一轮,听着音像里传出或高或低的杂乱音符,而自己却似是置身于别处,与此间的喧嚣起伏无关,只觉得空荡荡。
苏锦记得自己与同桌曾谈及过自己这种从暑假开始无法摆脱的混沌状态,同桌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义正言辞的对苏锦说,这是高三前期综合症。她说,苏锦你别太看重所谓的高三,高考和大学都只是一个过程而并非最终的意义,我们要以平常心去对待这些。苏锦想,其实自己并非执著什么,而是自幼便对于那些未知的一切充满恐惧。因为无法掌控,所以感到束手无策,身不由己。仿佛有种被命运捏在手里随意摆弄的感觉,特别难受。
ktv中的嘈杂如同顿时沉淀了一般,纵然空气里似乎还遗留着些噪音过境的痕迹,更多的却是一种屏气凝神的静。
段见城沉默的捏着手中那张还没打出去扑克牌,几乎是在所有人的耐心倒塌的前一秒,清晰地说出了苏锦的名字。
那些本已经克制到了极致的缄默在获得了答案之后,反而好似是无从发泄一般。目光的焦点积聚到苏锦身上,他们本是外人眼里全然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或者说。连在他们自己眼中大抵也是如此。苏锦对上段见城的眼,并未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丝毫戏虐的意思。段见城站起身,走到苏锦身边,从她手里拿下那杯早已喝去了大半的酒杯,然后握住,拉着她快步走出了包厢。留下一群还没缓过神来的家伙。
苏锦问道段见城身上的味道。应该是刚换过的运动衫,还留有一股肥皂的香味,苏锦喜欢这位味道,含蓄却直接,一如段见城给她的印象。段见城紧紧地握着苏锦的手,带着她一路地走,却一直不开口,而苏锦也无心去打破两人间这种沉默的平衡。
苏。我们在一起吧。
当他们走到桥上的时候,段见城突然停了下来,按住苏锦的肩,用一种异常认真而严肃的口气对苏锦这样说到。苏锦低着头,良久只是回了一句:我不是刘兰枝。
段见城释然的微笑,脸上冷峻的线条都仿佛瞬间变得异常柔和,他揉了揉苏锦的`头,然后温和的回答说,我也并非焦仲卿,不会让我爱的人有刘兰枝那般举身赴清池的念头。
苏锦一直觉得自己从不是一个心思敏捷的人,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想明白一些事情。年少的时候总喜好与别人攀比自己拥有怎样接触的第六感,总爱夸耀自己择友的能力,以及第一眼认定的事情是怎般确凿无疑。但是在经历了时光的洗礼,以及身边的人世起伏,苏锦逐渐明了自己并非是故事中所谓的那些天性卓然的女子,她需要一个过程,来看清楚自己的心意,以及他人对待自己的真诚。她不曾拥有那些纯天然般判断的本能,只能依靠自己来时刻提醒保持心清目明以此来洞察人情纠葛。
但是。与段见城这场迅即的恋爱是个例外。
似乎是因为太累太无力,所以想要放纵自己一次,无所谓对措是非,仅仅是想要一个可以靠的肩膀,一条可以挽着的手臂。
苏锦想。很多爱情的开始,只不过是彼此间某种微薄的需要渴求得到满足。而这个时候,她恰好遇到了段见城,一个能够打动自己的男子。
苏锦开始对段见城的家世有所了解,父亲白手起家到如今已是颇有资产,当年在落魄之时遇到段的母亲,彼此暗结情愫,而他父亲却因自卑于贫寒困窘不敢给他母亲取下诺言,只是决心下海经商以图来日飞黄腾达,而就在他在外漂泊的岁月里,段的母亲怀孕生下了段见城,而自己却因难产而死。他父亲得知这一切而归已是天人两隔。段见城自幼便是憎恶父亲当初不负责任的离去,纵然父亲对他母亲的死从始至终怀有歉疚,却与自己的儿子一般是倔脾气,于是两人之间怎么得也免不了的摩擦丛生。
段见城对苏锦说。苏。我们一起私奔去远方吧。
苏锦停下正在卷子上疾书的笔,叹了口气说,段。你别和你父亲闹别扭了。你们明明都是爱着对方的。
苏锦放下笔,然后用手轻轻抚摸段的脸,说。如果你离开,我就在原地等你回来。
段见城不再言语,只是抱起吉他先是调试了几个音,然后开始弹一些老旧而感怀的曲子。他想,的确,或许自己与父亲之前的爱都太过深沉,里面还夹杂着诸多让人无法揣摩的怨恨,父亲希望从自己身上发现母亲的影子,希望自己成为他的骄傲来抚慰内心,而他却偏偏不顺他的意,总是无法克制的想起父亲对母亲造成的诸多伤害,然后便任凭埋怨肆无忌惮地盘旋自己的内心。但无论怎样他们都是深爱着对方的吧,段见城想,起码自己是的,否则怎会在听到父亲要婚娶时这般愤怒与悲伤。
他想要离开。他想要找个安静而纯粹的地方,在上帝的福祉下生活,以此来洗尽内心的浮躁不安。成为成熟稳重的人。
段见城再一次问苏锦,是否愿意与他一起去远方的时候,苏锦已是从他的听似漫不经心的口气里发现了一些端倪。
但苏锦依旧只是回答,她会等他。
段见城走的那天,苏锦逃课去送机场送他。
他知道她爱他。却不愿为而他放弃了所有。
她知道他爱她。却不曾试着为她考虑更多。
他们深爱彼此,但也都更爱自己。
苏锦这样对他说。我们之间大概不过现代人的疾病。
段见城沉默的拥抱了苏锦,很长时间,长到让人以为时间和空间都就此停滞。但这毕竟也只是个错觉。
他转身走进检票处的时候,苏锦终究还是安静的流下了眼泪。
苏锦想。自己不愿离去,或许更怕的是漂泊途中彼此的背叛和殊途,她与段见城的爱恋是自己凭着感官于直白的那份心意而做出的决定,是不在自己把握中的情感,而她素来就更倾向于安定与明确。她宁愿守株待兔,不愿去追逐茫然不知的目标。苏锦明白自己终究是无法做到所谓的洒脱,转过身去,依旧只是一个背负着升学压力的孩子,承载着父母眼里的期望,需要继续在题海里翻身打滚。
她并非刘兰枝。有着平凡女子对于感情的懦弱与犹豫。
她也并非焦仲卿,这个男子最终还是选择自挂东南枝,是选择了往前进一步,而她是选择了往后退一步。
段见城走了之后,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诊,二诊,再是大小的模拟考。
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不容苏锦分心去思量其他。
依旧是白日里奋笔疾书,夜里给段写长长的email,然后投到草稿箱,从未有寄出的时候。苏锦明白在自己拒绝与段一起逃离的那刻起,他们各自的轨迹已注定将辗转着向着地球的两极,再无交汇的可能。那些选择都是自己所做,无须后悔或执迷。
苏锦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叫做纪烟的姑娘,与她相交甚欢。
苏锦与之相识的契机是因为纪烟在自己的网站公告上写着:我是夜,我们私奔去远方吧。
后来。纪烟也离开,那个姑娘决定放弃心上的男子,漂泊去远方。
留下苏锦一个人的守株待兔。
再后来苏锦总算是送走了高考。她独自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街口的音像店里在放很老的曲子,苏锦突然记起这是段见城走的那日用吉他所弹的调子,便是推开店门,询问曲名。正在整理货物的店员,回过头答道:孔雀东南飞。
苏锦觉得许多前尘往事似乎一下子涌上心头。
那个温柔的午后。那个质地如光的男子。那句私奔去远方。
她察觉自己的记忆化作凌乱的碎片,漂浮在空中,自己伸手去抓,却是什么也握不住。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谁为谁徘徊。何事需徘徊。
我徘徊在路口篇三
湘北松溪河一个小小的乡村。
初夏的夜,乡村平静而安宁。
月色透过玻璃窗照在邹艳如同样平静的脸上,妩媚端庄着这个乡下女人质朴的肌色。岂知此刻她的心里正翻江倒刚般。
她慢慢地抚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心里一阵酸痛。去,还是留,无法选择。今天是跟“三哥”约定的最后的日子。她的兜里揣着两万块钱,带着男人刚子的体温与汗渍,带着男人所有的希望。
她没有丝亳的欣喜,只是不舍与酸楚。
我这是怎么啦?她问自己。从十八岁出来以婚姻为诱饵,她与“三哥”搭裆,行骗了不下十多个男人,最长的也不过在那家待了三个月,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不舍。钱财一到手,瞅准机会立马走人。
但这次,居然被这叫刚子的`男人绊住了。
夜深沉,有风。风中有田园果疏的香味,淡淡地锁住她的离愁。
邹艳如当然不是她的本名,除了她这个人,一切的身份证明都是假的。她当然也不是偷渡过来的越南人,甚至说不出一句越南话。她的三哥也是假的,两人本是夫妻。
她抚摸着凸起的肚皮,眼神忧戚而黯淡。
她实在厌倦了骗人的日子。
夜更深了,刚子还没有回来。刚子是个踏客的,靠一辆半新不旧的摩托车载客为生。自打得知女人怀上娃后,为了多攒点钱,每天都干到很晚才回家。
家。想到家,邹艳如心里一阵温暖。但很快,这个家便要支离破碎。三哥跟她约好了今晚在村后的三棵松下碰头,然后远走高飞,永远离开这松溪河下小小的乡村。
骗子的脚步是飘泊的。
但她怎么还不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她怎么还不走?
看来今夜她走不了了。刚子回来了。
院子里响起了熟悉的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刚子一脸血污地走进屋子,样子突兀而狼狈。
刚子疯一般冲进里屋,放水,洗澡,似乎要洗干净一身的噩梦。
邹艳如机械地抱起刚子带着泥巴和血污的外套,脑子里不住地轰鸣,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解脱。
她决定留下来,在血污中闻那果疏的香味,在以后的日子里承接这个男人的欢笑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