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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一
他那绛紫色脸上一道道深深的皱纹,
似儿女岁月的印痕。
他那布满密密的`鱼尾纹的眼角,
始终是儿女心中最亮的窗口,
依旧是那么明亮。
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
成为儿女遮风挡雨的庇荫伞,
织织密密成为亮丽的风景。
手心上厚厚的老茧,
磨厉出儿女人生的轨迹。
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的小腿,
是儿女前行中永不退缩的拐杖。
父爱是一座山,高大威严;
父爱是一汪水,深藏不露;
父爱更是一双手,抚摸着儿女走过春夏秋冬;
父爱更是一滴泪,一滴饱含温度的泪水。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二
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扳犁是农村众多农活中的其中一种,存续时间并不长,可谓昙花一现,有的地方也称翻犁、跟犁。
所谓扳犁,就是才开始实行拖拉机耕地时,自动化程度还不高,机耕犁的升降还必须人工控制,由专人坐在拖拉机后面的机耕犁上,不断看着地况、地貌,快到地头时就转动着螺杆把犁升起来,待拖拉机转过弯快到直直的地陇时,赶紧把犁再降下去,周而复始,直到下工。
扳犁是个技术活,用力不是太大,坐在犁上面的专用座位上,不用来回跑,但一刻也不能离人,在尘土飞扬中,也算是个脏活巧活,更是个眼色活,需不断地眼观八方,心要灵活,更要实诚,人高马大太胖太重了不行,笨手拙脚反应慢了也不行,所以刚回乡的学生娃就最好。
那时,生产拖拉机的全国重点企业洛阳第一拖拉机厂才投产不久,耕地用的拖拉机主要是链条式的东方红拖拉机,不要说每个生产队没有,就是一般的大队也是空白,好在每个公社都成立有拖拉机站,到七十年代初期时已发展到两三台,轮番在全公社的十几个大队进行机耕,每个大队又有五六个小队,所以每年轮到我们生产小队耕地的机会并不是太多。
好在我们队靠近亳清河畔的公路沿线,地块也较平整,十家岭、三十亩坪、汤王坪等最适宜机耕,加之驻村的公社干部几乎没断过头,所以每年总要轮上几茬,每次都能待上两三天耕上几十亩好地。
每当拖拉机轮到我队作业时,队上都会提前到邻村去接,防止对方拖着加班不让走,遇到油料不够时,主动派人到公社拖拉机站去拉,并提前安排到利索人家吃派饭,安排扳犁的人也是挑机灵利索的小伙子,队长自己还要搭配上几分钱一盒的纸烟,为的就是拖拉机刚一进地,就能开始耕田,吃喝好了,晚上还能加会班多犁几亩,要是招呼不周,那司机不是要修车,就是要加水,吃过午饭还要睡一会,说是人没事,就里车要歇一歇,凉凉车,连续作业车受不了,就是领导拿他们也没办法。
拖拉机在我们队犁地时,我们经常去扳犁,但说实话没挣过工分,一是我们还太小,记工分连三分也记不到,去扳犁纯粹是去看个新鲜,增长点见识;二是包队的干部当时还年轻,经常带着我们一帮小孩到处走走玩玩,拖拉机进村后,爱坐在上面学开拖拉机,打发无聊的日子,由于大小是个领导,在队里也不领工分,所以队上干部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随他尽兴去玩,但强调拖拉机不能闲,还要尽可能早出晚归,多加一会班,多犁一亩是一亩。
走到地里,我们通常会站在地头先看上一阵,看清大概意思,然后由领导给司机点上烟,就坐到驾驶室里学怎样开过车瘾了,我们一帮小孩们则会给扳犁的人好说呆说,软磨硬缠,让人家坐在地边柿树下凉快去,我们轮流坐在犁上扳犁,那时的机耕犁很大,带三五片宽宽的犁铧,一趟过去,就能犁一耙多宽,比人工犁要快多了,而且犁口深,新犁过的土地松散喧软,像刚出锅的馒头,踩在上面像泥沼地一般,一下湮没过脚背,要拔出来觉得像拔萝卜一样艰难,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很笨重,不会液压起降,只有靠人工扳来扳去。
我们屁颠屁颠地轮流坐在上边,一旦坐上去,就高度紧张起来,一刻也不敢放松,要是遇到石头什么的坎坷,就要快速地双手转动升犁的'圆盘,过了坎就要快速地往下落,一下也不敢大意,一失手就会造成“夹生饭”,形成犁不到的“孤岛”,非挨w打不可。
扳犁这活看起来挺风光的,自由自在地坐在犁上,漫无边际地看着一陇陇、一畦畦的田地,在脚下的犁铧尖上上下翻转,像利刃一般切向黑坳坳的泥土,犁开的土地像刚出笼的馒头一样冒着热气,平展展地铺在大地上,像浓妆淡抹的笔墨水彩,但坐在上面,任由干哗哗的尘埃冲天而起,四处弥漫,不一会就分不清眉眼,像庙宇里贡放的土地爷一样,从上到下无一不被泥土遮盖着,只留下一双滴溜乱转的眼睛,时刻警觉着,双手不停地扳转升降着犁铧。
好在这样的日子一年也没几次,待再一次轮到拖拉机到我队犁地时,我们手又痒得不由自主地屁颠屁颠地跟上,再过一次坐车扳犁的车瘾。
没过几年,机耕犁就改革了,坐在车头里就能用绳索控制了,再后来又采用液压升降控制,司机一个人连开车带操作犁铧,方便多了,扳犁这个活计的历史使命就算完成了。
时过30多年,离开农村也好久好久了,许多干过的农活连名字也忘了,但扳犁这个没多干过的农活却难忘记,像秋后疯长的庄稼一样,长在心里,长在人生长河的记忆里。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三
不经意间跌落
轻轻击打着我的父亲
一个把生命连同汗水
挥洒成丰收的耕者
浸透泥土气息的思想
忙碌的穿梭于子孙们
遗忘了的田间地头
质朴清瘦的斗笠
含辛茹苦的经营着
农家的喜怒哀乐
泥水中摸爬滚打的草鞋
亲吻着
祖辈们修养生息的热土
颗粒饱满的稻穗
在父亲粗糙的十指间
掂来掂去
点缀着农人沉甸甸的梦想
打磨得铮亮的锄头
乖巧的依偎着
骨架硬朗的父亲
像立于天地间的简笔画
或者是自然风化而成的
一座绝妙雕塑
在雾霭茫茫的清晨
让儿孙能找到出发的方向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四
这天,乌云密布,雨一阵一阵的下个不停,我站在阳台上,看到雨雾蒙蒙的高速公路上行驶的汽车,此刻突然想起去年:也是这么个天气发生的一起车祸。
遭遇车祸是父子俩,也可以说是:“两个父亲”,送到人民医院抢救,儿子当场死亡,父亲抢救过来了。抢救回来的父亲嚎啕大哭,哭诉最清楚一句话是:“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儿子呀……”人世间最悲惨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死亡能选择,这位父亲一定会替儿子去死的。
听死者同事讲,死者是某某单位技术级领导,有妻子还有个9岁的儿子,自己开车送老父亲回家打算当天赶回单位的,无想到自己却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这父子俩姓氏名谁,也没打听他们是那个地方的`人,只痛惜这是一次惨痛教顺,儿子是亲自开车送父亲回家遭遇的车祸,虽然父亲的命是保住了,但丧子之痛,是他下半辈子的煎熬。
“车祸”是无法预测的,也无法避免,我觉得这起车祸很冤,现在交通这么方便,儿子买张车票送父亲乘车回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车祸,如果父亲坚持不要儿子开车送自己,也不会车毁人亡,生活中没有如果,只有残酷的现实。这位父亲含辛茹苦抚育成人的儿子,在人生辉煌的时刻却离世了,而且是送父亲回家的路上遭到意外。丢下年迈的父母和自己的妻儿,生为儿子今生不能孝敬父母,为人父亲,对家庭和自己的儿子不能尽职责了,悲伤、思念、悔恨、痛苦都留给了活着的亲人。
这次“车祸”我们要从中吸取教训,应该从新思考:儿女“如何孝顺长辈”这件事。
父母、儿女、都有各自的家庭,儿女有自己的事业,还要教养子女,我觉得儿女在外平平安安,家庭过得安稳、才是对父母最好的孝敬和安慰。“尽孝”不讲时尚,也不是形势。是自己的一颗心,如何理解父母的心。
说句实在话,我和所有父母一样,都不愿意儿女守在自己身边“尽孝”。养育儿女希望他们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远走高飞,出人头地,干事业成功,成为一个光明磊落人,这才是父母的厚望。期盼儿女如何回报自己,我确实没有想过,不过我的儿女是很孝顺的,不分彼此,对双方老人都一样。
现在的网络信息时代提供了很多方便,我们和子女可以随时交流,每天打电话询问,还能通过qq和儿女家长里短,“常回家看看”就显得不大重要了。“坐车行船”三分忧,人随时都会遭遇“不幸”,只能尽量把“不幸”降到最低,只要人健在,天涯海角易团圆。假若儿女因回家探望父母遭遇不幸,父母除了伤心外,比死还要难受。
逢年过节,欢聚一堂,“常回家看看”,父母当然欢迎,但是不能分心,应该注意安全,力所能及。
“一切为了孩子”,是我们这辈人的责任。孩子成家立业了,同样担负起这分责任,人生就是这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五
小时候很盼望过年,因为八十年代是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大多数人家平时的日子都很苦。所以,我们这些小孩明白,只有过年了才有好吃的,有新衣服穿。
那时,我家在清河门区老火车站水塔住宅居住,这是一片毗邻矿区的公房,10岁以前的我,就生活这里。
每当快过年的时候,我和伙伴们一边伸着冻得通红的小手扇着囨记,一边欢快的畅想着,各自家里过年都有什么好吃的,父母给自己买了如何如何好看的新衣服,有时候牛皮吹过头了,伙伴们便急扯掰脸的争论不休,当晚饭的香气弥漫在住宅上空的时候,我们这些调皮蛋儿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这时我们按输赢分好囨记,便忑喽着大鼻涕做鸟兽散,只一会儿就消失在曲里拐弯的胡同里。
离过年还有两三天的时候,是我心里最痒痒的.时候,每天我都把新衣服拿出来放在小炕上,直勾勾的看着,心里盼着除夕夜快些来吧。
终于盼来了除夕夜,睡觉之前我把新衣服规规整整的叠好,新买的小皮鞋曾明瓦亮的放在衣服上,然后把它们放在枕头边,钻进被窝直勾勾地盯着它们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梦里的笑容一直凝结到第二天的早晨。
大年初一的早晨,我便喜滋滋的从上到下焕然一新了,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个照呀,心里头这个美呀。穿新衣是我小时候第一件盼望的事情,过了这多年想起来,觉得那时的年过得真是有滋味,有盼头。
现在的孩子们过年,不会再有那时的感受了,生在了这个物质基础十分富足的年代,过年和平常的日子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我们应该把儿时过年的经历,讲给自己的孩子听听,让他们也感受一下那时候的幸福,对于我们来讲是多么的简单,让他们知道,简单的生活,也是一种幸福。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六
有几个画面在我脑子里印象很深刻,那就是2008南宁民歌节上的壮族大歌《父母恩情广》中出现的画面,第一个画面是母亲在坐在一架织布机不知疲倦纺织着,紧接着的第二个画面是儿女披着长长的美丽柔软的壮锦出嫁,那五彩壮锦不就是母亲多年来辛劳为女儿织就的嫁妆吗?在路上女儿频频回首,遥望着故土,思念亲人,怀念亲情,感谢父母的多年来的养育之情。
而且壮族大歌《父母恩情广》的旋律深沉质朴,在粗砺的音调当中,饱含着壮族儿女对自然、对父母的感恩和敬畏。数十位黑衣壮女子跪倒在“山坡”上,向天地唱出发自心底的咏叹,令人肃然起敬。歌词很简单:山不比天高,蓝天广朗朗,父母恩情广,广过天。在歌唱中,主题“父母恩情广,广过天”反复出现,不断地把感情推向高潮,把人感动得热泪盈盈。
年前腊月28,我参加了堂侄女婚礼,我觉得这个婚礼的主题就是父母恩情广。侄女在南京读大学毕业后留在南京,然后是嫁给南京人,听说他们已经恋爱八年了。男孩的父母也从南京赶来南宁为孩子的`操办婚礼,亲家父母的头发有很多白发,可是他们为了孩子的幸福竟然不顾旅途遥远辛苦,千里迢迢来到南宁,让我很感动。在婚礼的致辞中男孩的父亲大赞特赞广西山美水美人美,赞广西的每处山水,无论什么时候都明媚秀丽,美好奇妙。
他还不惜言辞大赞特赞女孩贤慧,能干,孝顺父母,是个外美内秀的女孩。并说父母以有这双优秀的男女青年而骄傲。女孩的母亲在致辞中历数女孩成长中的点滴经历,说到激动处,言语哽塞不流畅。她说女孩是个懂事的孩子,一直是父母心中的宝贝,一直是父母的自豪和骄傲。她在祝辞中尽是对孩子的祝福和赞美,让人感到她对女儿浓浓的亲爱之情,让在场的众多亲友大为感动。
近来我对什么兴趣都不高,所以不带相机,没留下珍贵的相片,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主持人要男孩用一句话来形容女孩的外貌,男孩激动地大声说:貌若天仙。女孩真的是个美人胚子,更难得的还是个内美的人。
2008最美好的事留到后面,但愿今后有更多美好的事和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让我感动,让我升华到一个美好的境界。让我们紧紧铭记:父母恩情广。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七
在“文革”那个年代买东西要用票证。买粮用粮票,买布要布票,还有一系列的票号,肉号、豆腐号、白糖号、碱面号什么的。每个月都要看哪几个号是供应什么。但粮票绝对是最主要的票证。那时的我不会买粮,因为搞不懂“比例粮”怎么买。所以,那时候我虽每个月都跟父亲去粮店买粮,也只是帮着拿拿面袋,看住装好的玉米面、高粱面或者是称好的一堆红薯。但其中一次买粮的经历,却使我终生难忘。
记得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入睡不久的我,被一阵嘈杂声惊醒,原来院里好几个比我大点的孩子,相互吆喝着要去粮店排队,顺便把我也叫了起来。父母见有几个比我大的孩子相跟着,也放心地让我去了。
粮店在我们这个城乡交错区的一个村子的后面,大约有二、三里路。初秋的'季节,稍有凉意。人们都已经睡了,只有老柳树,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窸窣的声响,路边的草丛里也不时传来几声蟋蟀的鸣叫。顶着头上满天的繁星,在高低不平、没有路灯的土路上,我们几个小伙伴有说有笑地走着,大约都是第一次这么早去排队,大家都略显兴奋。离开宿舍区,走过一段弯路,快接近村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幽怨、凄凉的锁呐曲调,伴着锣和钹的敲打及几声稀疏的狗叫从远处传来,我们都吃了一惊,兴奋的气氛立刻被恐惧所代替。因为大家知道,半夜三更的,听到这样的声音,肯定是这个村子里又有人死了。一想到要经过这个村子,谁也不出声了,这时才感到身上凉嗖嗖的,大家手拉着手,肩靠着肩,深一脚、浅一脚,硬着头皮朝村子里走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穿过这个村子的,只觉得小伙伴的手攥得好紧好紧。
星星在天边眨着眼,几个小伙伴不时在相互提醒着,别睡着,小心换号。过了一阵儿,又过了一阵,没什么动静,只有微风在轻拂着老槐树的枝头。今晚估计不会换号了,几个小伙伴挤在一起,慢慢地睡着了。
“换号啦――”一声长长的呐喊,我们几个像中了电似的,立刻跳起来,一齐涌到粮店门口排起队来。还算幸运,我们拿到的号,只是比先前的略靠后点。换号后,人群中有的人便拿上号回家睡觉去了。
天,终于泛出了鱼肚白,粮店门口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手里的小纸片也攥得皱皱巴巴的。
家长们终于来了,由我们站的队伍,换成了大人……
“面粉二厂送面啦――”楼下一声吆喝,把我从买粮的回忆中拽了回来,看着这沓整齐的粮票,我郑重地把它放了起来,就像与那个时代告别。
家里是该买袋面了。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八
童年,村南有一片杏园。三个不规则杏园挤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大杏园.老人说杏树是早年林孙张三家栽的.
春天,杏树开花了,榆树杨树放叶了。远望小村浮着一片绿色的雾。村南飘着一片粉色的云。柔纱软烟般的粉云绿雾里,隐约传来鸡鸣犬吠之音。村东的小河清清亮亮地倒映着杏花绿叶的身影。
星期假日,满园杏花引得我们这些儿童欢蹦乱跳地象一群密蜂向杏园飞去。
那带着黑绿色苔痕的老墙根,那墙里斜伸下来挂着花朵的杏枝,就象那个守园老人闭目安闲地坐在那里,肩背上确蹦跳着几只小鸟。
杏园里,青黄的草芽、粉白的杏花、枝干横斜紫润。园周老树连拥,园中疏林如画。老树身粗合抱根虬干劲冠花如盖。小树干细如臂枝疏花稀。几株老树连枝,远看繁花成山。山巅上悬一片红云绕几缕粉雾。一棵小杏独立,近瞧花疏粉淡肥白可数。树脚下铺几片金黄的阳光。真是春暖景眀,树茂花盛。小枝一花独挂。长条穿花成串。枝密处花拥成团;嫩枝头朵挤成堆。团团簇簇轻垂软吊;疏疏落落孤悬独挂,让人觉得这里春花正群芳争研,争得象春风不看山自青那么自然自信;争得象嗡嗡群蜂蝶翩翩那么热烈热闹。
花荫下,树底枝,一溜溜一群群花苞,或肚臌如袅,或尖俏如笔;有的孤翘枝旁,有的双出枝端,有的含苞欲放,有的苞嘴紧拧。苞头沾红,苞肩染粉,苞身润白。用指尖轻轻地沾一沾点一点,给人光凉滑润之感,有一种含蓄不漏思成蕊,沉默不语想成花之觉。望一会这娇小却饱藏春色的花蕾,不由的有一种千丝纷来牵不住,万缕杂揉思无序的感觉。
慢步杏园,枝影横斜里露片片蓝天;繁花通透间斜一缕缕阳光。芬芳如水湿湿露露,把根根金色的光柱清洗得光芒闪烁。花香如雾缥缥缈缈,将棵棵花枝萦绕得欲隐欲现。芳香的雾气聚成清亮的露珠,悬挂在树稍上,垂吊在花包下,滚动在花心里。看上去似颤似抖欲滴欲落。露珠,把杏园滚润得花娇蕊脆。
在园的中心处,一棵老树旁,有一土丘,状如小山。山旁有土坑。山上坑里长滿了丛丛榆树毛子。还有零星的刺梅。山东北不远是三园墙交会处。这里是我们这些孩童玩捉迷藏,抓小偷等游戏的好地放。我们常分两帮。捉的背身捂眼。藏的,或趴树丛、或卧坑里、或倚树后、或猫墙角;有的爬上树杈、有的钻入花间。一声高喊,开—始—了—立时,大呼小叫、奔跑惊笑起来。我们追逐、撕扯、拉拽、搂抱着翻滚、挣扎、、、大家狂喊疯跑,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尽情地蹦跳,尽性地喊叫。杏园象一锅烧开的沸水。翻腾沸滚的喊笑声象那欢快激越的弦律在杏园里回旋。回声里有一种园外的空旷天边的悠远,惊奋得小鸟们群旋蓝空,象有什么拽着它们,即刻又踅了回来。空中上下斜飞横翻的群鸟,把树下的枝形花影扯拽得满园晃动。一只只小鸟象一个个音符弹枝碰花。流动着童音鸟鸣的仙乐,就象村边小河里的流水音淸韵净;那清水凉波流过温热的心境,漂洗了根根情丝,拖拽着缕缕思絮流向了遥远。
终于筋皮力尽了,我们躺在地上,或靠在树旁。杏园象撤去了柴的沸水,渐渐安静下来。可是目光却不安闲。远处还有一片一片的肃静没有被打扰。那里的杏花正静静地开放;那里的寂静把园外田野里隐隐的播种声放了进来。木棍敲打种葫芦的哒--哒--哒--声。回声里拖拽着空远的旷野,渐薄渐远、渐有渐无。象悠悠飘飘的雾,轻轻地、柔柔地拂摸着我们急速蹦跳的心。渐渐地心缓了、软了、静了。静得我们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喘息声。至于藏在杏花里那些鸟儿的浅吟低语,象是在隔夜的梦里.
不是假日时,放学后,我与小朋友丁相约去挖野菜。丁常变魔术似的拿出象棋,邀到杏园里杀一局再去挖菜。我无不欣然悦从。我们在老杏树下,铺开布画的棋盘。那青黄的草芽是不耐事的;那粉白的杏花更不耐事。我们飞马打炮拱卒出车杀将得忘忽所已。哪管那看不见的树间鸟鸣;哪管那捡不起来的满地花影。
太阳骑在了西山上。晚霞给杏园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那红黄色的光柱透过枝隙花逢斜射在地面上,斜照在我们身上。待我们意识到天色已晚,急忙收起棋盘,抓起菜蓝向村东田野飞跑。田野里小伙伴们菜欲满蓝,正要晚归。我们眈心母亲责备。小伙伴们每人送我们一把绿滢滢的野菜。我们甚是不好意思心中忐忑。然而,夜间那粉白的杏花,还是如一只只小鸟蹦进了我的梦里。
待叶绿成荫子满枝时;待红杏摇头碰绿叶时,杏园里自会有另一番热闹和趣味--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九
姨奶奶家有一棵大杏树。
每年春天,别的树还在酣睡的时候,勤劳的杏树就醒了。一树繁花,粉了姨奶奶家的小院。蜜蜂儿嘤嘤嗡嗡的飞着,一丈厚的声音把小院儿覆盖了。姨奶奶在这声音里,满面舒展。她仰着脸儿,眯着眼睛“瞧这些蜂儿啊”她笑着对自己说。
姨奶奶是奶奶的大姐姐,比奶奶大十多岁。三十年前,每次杏花开的时候,奶奶都带我去姨奶奶家。那时奶奶还年轻,五十来岁,姨奶奶呢,不过六十多点。老姐妹俩搬了小凳,坐在杏树下喝茶,聊着家长里短。我则蹲在杏树偌大的树冠下,捡拾偶尔飘下的花瓣,或者揪了低垂的树枝上青翠的树叶,捉了地上路过的蚂蚁,想让他们躺在花瓣上或者绿叶上。但蚂蚁似乎不喜欢我这样安排,总是急急的挣扎着逃走。奶奶她们聊得津津有味,我自己玩的也是热火朝天。印象里,姨爷爷是个病秧子,老是咳,老是咳,也怕风吹。总是呆在屋子里,几乎不出门。
那时秀姑还没出嫁,下地回来,她总给我带些野葡萄啊,小野瓜啊什么的,有时候竟会带一只小兔儿回来,但这样的时候好像只有一两次。做饭的空当儿,秀姑会带我去代销社(农村里的小商店),用五分钱换一大把糖给我。姨奶奶和奶奶都知道,只要我不在杏树下玩,就一准的和秀姑去玩了。
小杏子成型后,如果恰好是不上学的周末,秀姑来我们家,是一定会带我去看的。但是只能看。那杏子好酸啊。不小心偷吃一个,牙会酸掉的,即使吃豆腐,都咬不动了。但那小杏却是美的,清清爽爽,清清灵灵的挂在枝头,让你看了还想看,忍不住,口水就砸到脚面上,把脚砸得生疼。
姨奶奶也好看。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身材,和你说话之前,笑容早已经满满的了。任何时候回想起来,都是暖暖的感觉。我猜,姨奶奶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不光是美人。”
奶奶告诉我,姨奶奶年轻的时候,不但女红做得好,插花绣鞋样样拿手,针线饭食也好。上坡下地干农活儿,也是气死个男人。(意为:和男人一样的干活,男人也赶不上),然而远近闻名的,是姨奶奶的贤惠。老姥姥去世得早,奶奶和舅爷爷还小,生活的重担就落在老姥爷的肩上。姨奶奶那时也不大,一家人的衣服,冬棉夏单的,连同一日三餐都是姨奶奶自己打理。白天忙不过来,她就半夜半夜的不睡,在如豆的灯光下,做衣做鞋。十里八庄,说媒的,踏破了老姥爷家的门槛儿。
奶奶说,老姥爷在他的孩子们当中,最喜欢的就是姨奶奶。怕因为家庭委屈了女儿,千挑万选后,老姥爷才答应了郝家的求婚。“那可是大家主儿家”奶奶说。不但家里良田百亩,还骡马成群,丫鬟婆子,长工短工,那是不计其数。郝家三个儿子,三房媳妇里面,公婆最喜欢的也是姨奶奶。
一次老姥爷去会亲家,亲家母举了单面饼在太阳下照着,隔着阳光看饼,厚薄均匀,圆圆满满,那是姨奶奶亲手烙的。婆母当着娘家爹的面夸自己的媳妇,可见对姨奶奶的满意。
谁知道呢?天有不测风云,郝家说败就败了,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姨奶奶一个人,领着三岁的孩子,回到了娘家。“人好不如命好”奶奶讲到这里,忍不住感叹。郝家到底为什么败了?奶奶没说,我也没问。我的兴趣只在那棵杏树上。
阳光的金线,透过杏树的叶子,洒在庭院里,斑斑驳驳。风吹过,树影摇摇晃晃,叶子沙沙刷刷,但杏子只是摇头晃脑,就是不掉下来。
姨奶奶嫁给姨爷爷的时候,随身从娘家带来了这棵杏树苗。彼时,姨爷爷家已经有三个女娃,是姨爷爷死去的老婆所生。算上三岁的姑,是四个孩子,两个大人。
说懂事不懂事的三个半大孩子,常常把小姑打得哇哇大哭,然后跑掉。一次姨奶奶挑水刚回到家门口,就听到院子里,姑哇的一声哭了,一抬头,看到没娘的三丫,兔子一样的跑掉。姨奶奶放下扁担就追。村子里的人看到,暗暗替三丫捏一把汗。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它恰好就绊倒了风速逃跑的三丫。三丫头趴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都说六月的日头,后娘的拳头。但姨奶奶是个例外:她追上三丫,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拍拍她衣服上的浮土,抱起孩子,回家了。路过代销店,还给三丫买了块水果糖。
村子里的人,都看出了姨奶奶善良。
善良的姨奶奶一生养大了多少的孩子啊,大丫二丫三丫,姑,秀姑;照顾了多少人啊,父母兄弟妹妹,外甥外甥女侄子侄女;帮助了多少人啊,前街后坊,左邻右舍。这些受益于姨奶奶的人,都如淘气的蜜蜂,闻了杏花的香气后,拍拍翅膀飞走了,也如一阵风,卷走了杏树上年复一年的青杏,到去处去了。
但姨奶奶的小院,依然干净,清爽,尽管随着年龄的增长,姨爷爷的咳嗽也呈几何倍数增加。姨奶奶除了下地干活儿,还要照顾姨爷爷的一日三餐。小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守着那棵杏树了,杏树越来越高,枝叶婆娑。姨爷爷终于在一个杏子快要黄熟的季节,永远的不再咳了。姨奶奶期期艾艾的哭,惹得奶奶的眼泪也如泼如注。现在想来,对于姨爷爷的过世,姨奶奶的悲凉,一定如树上的杏子一样密集。
听说后来,姨奶奶过继了一个婆家侄子做儿子,(这在农村似乎很流行)也把他拉扯大了,说了媳妇儿了,盖了新房了,却忽然的一家人老是不和睦起来。凭直觉,一定是那侄子和媳妇觉得姨奶奶年龄大了,是累赘,才闹的鸡飞狗跳,不说赶姨奶奶走的.话,但每一件事的终极目的就是不愿意承担儿子的责任。我不知道人最无耻能到什么程度,但在农村,被养而忘恩,应该算是无耻到了极点。这样的人,连羊羔都不如,连乌鸦都不如。
姨奶奶依旧回到老院子,一个人,守着那棵杏树。
我读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回家路过姨奶奶家,那院子越见破败,土垒的院墙矮了许多。北屋的后墙上,顶了三根粗细不一的木头,有一根还是弯的。我一时心酸,夏天的雨季里,这样的房子,能让善良老迈的姨奶奶平安吗?姨奶奶的背有些驼了,但笑容还是温暖的。院子里的杏树又长高了不少,把姨奶奶比的矮小了许多,姨奶奶一个人,在她的小院子里进进出出,时光都老了。
八十八岁时,姨奶奶摔倒了。骨折。掌骨刺破手心的皮,白煞煞露了出来,我们都心疼。于是姑把姨奶奶接到了她家。姑父已于两年前去世,姨奶奶和姑重又相依为命,就如当年那个被姨奶奶领着的三岁小娃,不同的是,现在是姑搀扶着姨奶奶。历史是多么苍凉的神奇啊。养儿防老,女儿也是父母养的啊,在思想意识依然落后的农村,姑能把姨奶奶接过去,是一大进步!尽管这似乎是女儿该做的。
前几天,去看姨奶奶。几年不见,姨奶奶早已经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人了。当时她在姑的墙外,身材明显缩小,背也驼得厉害。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拄着一段干枯的树枝,正努力的想弯腰去揪一片地下的薄荷叶子。我大声叫她,她没有听到。等我站在她面前,她稍稍站直了身子,一脸茫然的望着我。我大喊三声姨奶奶,她听出我的声音,脸上顿时灿烂起来。
姑姑的院子,明显比姨奶奶的院子大了一半的面积,但不如姨奶奶家原来的院子干净清爽,整齐有条理。一半的院子空着,一边种了小葱,韭菜和菠菜,半个院子绿油油的。一边垛了柴草,东墙边几棵花椒树,结着团团簇簇的花椒的果实,还有一棵大榆树,上面有麻雀和喜鹊在唱着歌。
我搀扶着姨奶奶回到屋里,找了小凳子坐下。姨奶奶说姑去扫马路了,一月450元钱。听说这几天上面来人,所以查的紧。可是我说话,姨奶奶却老听不清,我几乎是喊了。而且,姨奶奶眼睛也不行了,尽管头脑还清醒。前几年的白内障越发厉害,考虑到年龄,谁也不敢轻易说给她动手术。一只眼睛已经失明,另一只也模糊。印象里黑葡萄一样明亮润泽的眼珠上,一层灰白色的眼翳。岁月早把耳聪目明的姨奶奶变作了回忆。
我不知道姨奶奶的小院子还在不在,那土垒的院墙是否坍塌,那笨拙落色的大门是否还在,那棵杏树可否安好?冬去春来,可有蜜蜂蝴蝶的飞舞,夏日长长,可有青杏坐在枝头?依稀仿佛,我看到那一树繁花,蜜蜂儿嘤嘤嗡嗡的盘旋。姨奶奶仰着脸儿,眯着眼睛,看那些热闹的生灵。
写给父亲的散文诗篇十
下了晚班,去了趟浒关街,回来的时候抄了运河边的那条近路。路旁的居民区在拆迁,一座座东倒西歪的房子,一片片扭曲的墙壁和撒落片地的碎砖烂瓦。放眼望去,千疮百孔,满目疮痍,恍惚我已跌落于某个远古时期。
沿着河堤的小路前行,冷清的夜晚不见什么人影,连草地虫鸣也隐隐约约听不清。目及对岸那条石板路,有三两人悠哉悠哉游荡,不时停下脚步东张西望。
我驻足疑惑,这里已经拆迁了,居民都搬走了,虽然河对面那是二期工程暂时还没拆,可沿河的门面房却早已没有人气,商家都陆续关门了,哪来的人呢。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萌生了想过去看看的念头。心想,反正那条路也可以回家。犹豫当中,脚已不自主地向对面迈去。
穿过老旧的浒关桥,来到对岸的石板路上。沿河的路边,一排路灯年久失修,残留的几只耷拉着脑袋,吝啬地挤出昏黄的光芒,艰难地映在由远及近的道上,那一个个晃动的身影。有人,有亮,感觉一下子不再有先前那么冷清了。只是没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也就是跟平常的街道一样,除了路灯下那一排关了的卷帘门,几个无聊闲逛的'人,也偶尔能听到从运河里传来过往船只的鸣笛,越显苍凉。我收回目光,并没有发现自己所期许的,也了却先前好奇,继续向前。
“大哥,来玩玩嘛”?冷不伶仃的不知从哪冒出个女人的声音。我愣了一下,停住脚步,眼睛横扫过去,墙拐处,一个女人缩在那里向我招手。“来嘛,包你满意”,女人开始发嗲,身子径直向我走来。昏暗的光线下看不出女人真实年龄,轮廓却在夜色中显得分明;一脸的粉涂得像白无常一样,那血红血红的唇印在那张白底上,显得特别刺眼,像传说中的女鬼一样。我没有搭理,转身便离开。“装正经,来这里的人不都是来玩的么”?身后传来那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那语气分明是抱怨没能做成这笔生意。
我没有回头,只顾着走路,明白了先前的路人为什么会东张西望了。便有意识地留意起来,眼角的余光刻意多停留在那些黑暗的角落里。走了约二十几米远,在两座房子之间的巷子里,一个女孩倚在墙边玩手机。黑色丝袜配一件粉红棉袄,在寒风瑟瑟中美丽冻人。见有人,女孩收起了手机,直视着我:“哎!帅哥,来玩一下”?我依旧没有搭理,抬腿便走。女孩紧步追了上来,“价钱好说,包你刺激”。我一听,赶紧加快脚步,不敢和她搭讪,心想,这万一被她缠上就麻烦了。直到身后没有了声音,我才放慢了脚步。
街道还是那条街道,路上的行人慢慢前行,大多悠闲得很,时不时有人停下脚步贼目鼠眼到处张望,还有的流里流气逗人搭讪。前方那盏灯杆下,一对男女在打情骂俏,完全不在意路人紧盯的目光,继续做着出格的动作。稍许,那女人猛地摸了一下男人的胯下,快步向一关着的卷帘门走去。弯腰,提门,继而一猫身钻了进去,那动作竟然娴熟得一气呵成。女人向外招手,男人跟了上去,在门口停下脚步,装作像无事人一样,左右张望,女人一把拉住他胳膊拽了进去,随之“呼啦”一声,卷帘门关上了。
我正看得起劲,“咻”的一长声,把我吓得一跳。迎面走来三个黄毛,十八九岁模样,染着黄发,头发理得直竖起来。也奇怪,那手指往嘴里那么一弄,竟能发出刺耳的哨声。那步调是一走两晃,颇有韵律。一路说一路笑,时不时的还插上几声口哨。一个黄毛操着方言在打电话,隐约听见什么“带上家伙,麻溜过来”。从身边经过时,我竟有些胆怵。
风,从河面上升起,卷着刚从水里掠上来的湿气,一股脑地扑过来,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每一个过往的人。夜色,被一层灰蒙蒙的尘埃笼罩着,原本可以看得见的星星,也黯淡了。我望着这片肮脏的天空;那快速移动的云朵,不断的汇集,形成大片大片的乌云,上下翻滚,继而铺天盖地而来,好像随时都能把人吞噬。该下一场雨了,突然我心里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的确,是该下一场雨了。只有经过雨水的冲洗,才能还大地洁净,还天空蔚蓝。冬的气息在落叶中蔓延,这一季的沧桑,深深的印在心里,无比的惆怅。
拐过弯,到家门口的那条路了。宽阔的马路,高大的灯杆,橘黄色的灯光照耀着赶路回家的人。在我前方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在母亲的搀扶下练习轮滑,在一句句鼓励声中,孩子终于脱离了母亲的手,向前滑去。那一对滑轮上带着灯光,走起了一闪一闪的。孩子越滑越快,越来越远,那一闪一闪的“星星”逐渐融入了一排路灯的光带里。
两排路灯连绵数里,一路灯火通明,犹如星星点灯,引领着我们看清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