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写作可以弥补记忆的不足,将曾经的人生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写范文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呢?有哪些格式需要注意呢?接下来小编就给大家介绍一下优秀的范文该怎么写,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中国道路篇一
;2020年秋天,有两件与中国工业企业密切相关的事情。
第一件,是在9月15日在上海召开的第22届中国国际工业博览会(简称工博会)。这是今年常态化疫情防控前提下,全球首个线下举办的国家级工业展会——本次工博会以“智能、互联,赋能产业新发展”为主题,会期5天,参展企业超过2000家,展览规模24.5万平方米,涵盖从制造业基础材料、关键零部件到先进制造装备、整体解决方案的全产业链最新技术、产品和服务。
笔者亲身参与了本次展会,最大的感触是:现场观众人潮汹涌,而且大多都是有备而来的专业观众。让人感觉即便是疫情期间、全球经济风云诡谲的大环境下,中国的整个工业领域,依然表现出一派积极向上的求知欲和充满希望的勃勃生机。
“犀牛智造”一经媒体报道,即得到了行业的极大关注:有人认为这仅仅是阿里套着“新制造”的外衣,继续拓展自身业务的外延;
也有人认为,“这能够彻底改变纺织业,让made in internet成为现实”。
在笔者看来,这两种非黑即白的判断都稍显主观:仅凭一个不成熟的平台和样板工厂,就“彻底改变”某一个行业显然过分乐观,但是通过猜度阿里的意图来证明其价值,也稍显狭隘。
中国工业在近些年取得的发展成绩,获得了全世界的认可:不仅产业链完备,而且具有相当的市场竞争力。但是不能否定的一点是:在全球化的时期,中国工业在全球产业链当中始终处于低端,因此对于未来发展道路的话语权不大——关于工业的未来该向哪个方向发展的问题,中国企业始终是重要的实践者,但是从来都不是领导者和开拓者。
关于工业未来的发展道路,最近的一次讨论始于2010年以后。当时,在整个工业领域曾经掀起了一场关于“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讨论:所有人都认为,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整个工业领域即将与新兴科技完成一次充分的融合,从而实现一场由内而外、由表及里的“脱胎换骨”。
这样一场讨论,随后演变出两条关于工业企业未来之路的模型。
第二種模式来自以ptc为代表的美国工业软件领导者,他们提出了最早的“工业物联网”理论。在他们看来,未来的工业产品一定不再仅仅是由机械和电子组成的物理产品,当传感器的性能、软件的能力和电子控制等部分的能力越来越强,产品本身的智能化程度和互联网属性就会越高,因此工业的未来,将是一个“在产品与产品之间、产品和用户之间、产品与生产企业之间,建立起一个以改善用户应用为中心的信息传递机制,产品将是具有的自成长能力的类生命体”。
很快,两种说法通过“数字双胞胎”的概念完成了最大程度的融合:两者都强调未来的工业需要将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进行融合,既所谓智能工厂,需要通过工业物联网来实现与虚拟世界的联通;
而工业物联网在强调利用产品本身来沟联通企业与用户的同时,也承担起了改造企业生产加工环节的智能化改造任务。但是两者的区别依然存在,即:“智能工厂”定义的未来工业企业核心是物理世界的生产加工;
而“工业物联网”强调的未来工业企业动力源头是虚拟世界的设计、仿真和优化。
黑格尔曾经说过:所有伟大的历史事件都是会重复出现的,只是第一次出现是以正剧的形式,第二次出现则是以闹剧的形式。对于中国工业企业来讲,无论想通过学习“智能工厂”模式实现整个行业的整体升级,还是通过跟随“物联网”模式完成弯道超车,实际上都是不现实的选择:即使不考虑中国企业与欧美企业完全不同的企业文化、管理模式,仅比较两者在全球产业链当中所处的位置,希望通过跟随的方式来获得更多的竞争优势和生存空间,本身就缺少具有说服力的实践性——中国企业需要一条不同与两者的“第三条道路”。
“犀牛智造”最有价值的部分,不在于平台和样本工厂,而是其为中国工业企业提供了一个新的尝试:不同于“智能工厂”和“工业物联网”将焦点都放在工业企业本身的设计或者生产加工,中国工业企业实际上可以将视角拉开,从更高的层面,将交易环节也纳入进来,利用中国发达的互联网产业和新兴技术——互联网、5g、ai等——将工业企业自身的数字化与全社会的数字化进行融合,使工业企业的“数字化”成为全社会数字化的一部分,并将贸易本身作为驱动工业企业业务的源头。
从单一工业企业的角度看,这种模式能够让终端用户的需求成为驱动工业企业业务运行的动力源头,从而推动实现工业企业在业务模式、管理方法和运营方式等方面的整体的跃迁;
从整个社会的角度看,工业企业则能够为整个社会以更环保、成本更低的方式,提供更有针对性的产品和服务——这或许就是构建数字化社会和数字化经济的理想状态。
从某种程度上看,以构建数字化社会、数字经济的方式,来赋予工业企业更多的数字化价值,全球唯一可能实践的,唯有中国工业企业,因为这里是对“数字化”本身的关注度、参与度最高的地方。
从政府层面讲,2020年3月,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会提出“加快推进国家规划已明确的重大工程和基础设施建设,加快新型基础设施建设进度”,一时间“新基建”一词备受社会关注。根据官方定义,“新基建”主要包含5g基建、特高压、城际高速铁路和城际轨道交通、新能源汽车充电桩、大数据中心、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七大领域。很显然,构建一个以数字化经济模式为导向到数字化社会,正在成为中国未来一段时间内的国家战略。
从产业方面看,中国的互联网、5g等产业已经具有向国际巨头挑战的实力。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在2020年9月30额日发布的第46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中国互联网普及率已经平均达到67%,农村的互联网普及都已经达到52.3%。与此同时,5g用户已经超过1.1亿,5g终端连接数已经超过6600萬,在建的“5g+工业互联网”项目已经超过600个。
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疫情期间的“健康码”:在很短的时间内,各地都出现了记录个人行动轨迹的移动端应用,通过将个人行动轨迹与疫情大数据进行比对,从而筛选和定义健康人群——这已经将“数字双胞胎”从工业领域应用到了全社会,实际上每个现实世界当中的中国人,都已经拥有了一个在虚拟世界当中的“数字双胞胎”。
应该说,整个中国社会的数字化进程为构建数字化经济提供了庞大的用户基础,同时也为中国工业企业的“第三条道路”实践提供了一种优势和可能。但是要真正实践这样一条道路,仅凭粗糙的“犀牛智造”当然是不够的,其至少还需要来自互联网行业企业的更多投入和工业企业自身能力的提升。
互联网企业投入更多精力反哺工业企业,最基础的做法是像“犀牛智造”一样,直接输出自身能力。中国电商兴起很大程度上,归结于解决了面向个人消费者的交易节点。经过多年的发展,现在中国互联网企业对于终端用户的了解程度,远远领先于其他国家的同类企业。试想,如果有更多的互联网企业跟随“犀牛智造”的脚步,构建更多的面向工业企业的对接平台,那么以往积累在互联网平台的海量数据即可形成最直接的用户需求,完成从社会到企业的数字流动和价值产生——这可能是目前可见的中国工业企业未来数字化实践最得天独厚的优势,其他地区的企业短期内将难以学习和复制。
互联网行业的反哺是工业企业走上“第三条道路”的外因,自身能力的提升,则是关键的能在动力。
对于中国的工业企业来讲,自身能力提升同样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与工业企业在设计、生产、制造、加工等业务环节相能力的提高,另一方面就是利用新兴it技术实践企业数字化运营相关能力的延续。
对于中国的工业企业来讲,无论“中国企业制造不出一个合格的圆珠笔笔芯”是否真实,其实际都是一根心头的刺:中国工业大而不强,主要是在一些例如材料、架构设备等核心的业务环节,缺少足够的核心竞争能力。本次工博会上,笔者注意到,中国的工业企业已经开始注意到相关问题,并且开始着手解决:一位国内著名工科院校的博士生,在苏州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专司研发电机及伺服驱动控制器,目标就是打破国外同类产品的垄断,实现在工业企业关键核心零部件的能力越迁。而这类的企业,虽然在本届工博会上展位并不大,但是数量众多——这或许就是中国工业企业能够保持如此积极向上的动力所在。
中国工业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发展节点:在全球产业链震荡重组的大环境下,如何突破重围,找到一种更加符合自身现实情况的未来发展之路,可谓是当务之急。沿着他人的成功之路是否一定会抵达自己的成功彼岸?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如何发掘自身潜力?笔者意在抛砖引玉,相信中国工业企业应该有足够的智慧,去找到真正适合的“第三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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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新型合作化 股份公司 农民股东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经济迅速发展,2004年,全国国内生产总值达136515亿元,比上年增长9.5%[2],其中,农业生产总值20774亿元,比上年增长6.3%[3]。农村经济的增长无疑是全国经济以如此快的速度发展的一个重要条件。从1978年开始,农村逐步废除“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体制,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极大地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解放了农村的生产力,促使濒临崩溃的农村经济得到恢复,并得到一大程度的发展。农村绝对贫困基本被消除,农民的温饱问题基本得到解决,摆在农村和农民面前的主要问题变成了发展问题。在这种形势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暴露了它自身的弊端,农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需要走新型合作化道路。
一、形势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凸显的问题
1.农村经济难以得到跨越式的发展,农民增产不增收,生产积极性重新下降,土地抛荒严重。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最初目的是提高农民生产积极性,解决农民的温饱问题,拯救濒临崩溃的农村经济,但发展经济仅仅有积极性是不够的[4],生产积极性不能决定经济的发展。所以当农民的温饱问题得以解决,农村经济得以恢复后,达到了最初目的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面对发展问题就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了。它不能引导农村经济实现象城市经济那样的跨越式发展,农产品总产量是在逐年增加,可农民的收入却没有按人们的美好愿望增加。国家扶贫基金会会长王郁昭2003年指出,当时中国农村人均收入500元(1.3元每天)以下的有1459万,人均收入1000元(2.74元每天)以下的有3亿1075万人,人均收入1000~000元(2.74~5.8元每天)的有3亿1079万人,农民的生产积极性重新下降。这使得农民没有信心把精力放在土地上,“外出打工比种田要赚钱”已被大多数农民接受,并在快速地被实践。农村越来越多的青壮年劳动力进入城市,农村土地抛荒问题越来越严重。我的家乡湖北省恩施州因外出务工经商抛荒土地面积达8.62万亩,占抛荒总面积的61.75%(全州有耕地面积262111千公顷)[5]。恩施还是一个偏僻的土家族、苗族聚居区,农民的土地观念非常浓厚,这个州的土地抛荒不会是全国最严重的地区。截止1996年底,全国非农业建设闲置耕地941633亩,有些闲置达6年之久,其中55%的耕地已不能再恢复耕种[6]。90年代中期,世界银行曾据卫星遥控指出,我国大陆耕地抛荒达10%左右[7]。
2.土地被分割成小块,各自为“政”,不利于机械化水平的提高和新技术的推广。高度机械化和高科技水平是农业现代化的两个必要条件,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恰恰就造成了阻碍机械化水平提高的事实。我们一方面在农村推广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一方面又要实现农业现代化,这种困难是可想而知的。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主要做法是在保持土地集体所有的前提下,把土地的使用权按人口承包到户。这样,土地被分割成小块,由于土地面积太小,农业机械无法进入田地,机械化水平不仅无法提高,甚至还有所下降。农民在自己承包的小块土地是有权决定种什么,怎么种,这使得在同一块土地上有可能同时生长着两种或多种不适合在一起生长的农作物,在无形之中降低了作物产量。另外,由于不敢承担奉贤,加上经营规模小,许多农民不愿或不能首先采用新品种和新技术,农业科学家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新品种和新技术很难很快获得市场,中国农业实现高科技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3.农村外出务工人员大量增加,给城市生活、社会稳定带来不稳定因素。随着国家对农村想城市人口流动的限制放松,农民在长期增产不增收的情况下,开始大量拥入城市,寻求收入的增加。这给城市正常的生活秩序、城市日常生活用品的供给和城市环境保护造成严重冲击。
大多数外出务工农民素质比较低下,专业技术水平有限,在就业形势日趋紧张的情况下,很难找到适合他们又能赚钱的工作。赚钱梦想的破灭促使部分人走上犯罪道路,严重影响社会治安。
4.农村公益事业无人管,农民子女教育成为一个社会难题。在人民公社时期,农村基础设施,如乡村公路、水库、学校等都有集体负责管理,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后,“各人自扫屋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每个人都只关心与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对这样的公益事业不大关心,更不愿为公益事业而牺牲个人利益。
对农民子女的教育也逐渐成为一个社会难题。农村学校条件落后是一个重要原因。另外,由于大量的农民外出务工,有的甚至是 “全家搬”,其子女是“走”是“留”,都对其教育有重要的影响。如果农民子女跟着他们的父母如城,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农民工子女教育问题,条件差,无学籍是农民工子女教育的障碍;如果农民子女留在农村,他们的成长缺少照顾,失去了父爱和母爱的呵护的他们极易受到他人唆使,为社会安定埋下隐患。
5.农村人才外流,基层腐败严重,给农村村民自治蒙上一层阴影。当前农村外出务工人员以青壮年中的有文化的人为主,这些人在农村可以称作“知识分子”,而相对于城市来说,是“半文盲”或是“科技盲”,从某种程度是说,这些人外出打工是一种资源浪费,使农村村民自治出现“朝中无人,国中无将”的局面。
另外,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造成了事实上的小农经济的普及,导致在思想意思形态上广大农民小农思想的复苏,每个人都只关心自己的事,以前的公社领导、对领导天天有人看着,现在的农村基层干部就没有了民众的监督,我想这应该是农村基层腐败的一个重要原因。
二、农村应当走新型合作化道路
合作化,并不是一个新名词,历史上已经存在很多。1952年开始,人民政府开始对农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农村的合作化经历了农业互助组,初级农业合作社,高级农业合作社等阶段。从1958年起,全国开始推行人民公社体制,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全国就基本实现了农村人民公社化。中国农村合作化达到顶峰,只是事与愿违,高度集中的政治经济体制给中国农村经济造成了很大损失,农民权益受到极大侵害。“合作化”成了中国农民心中的一块伤疤,以致在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行后,大部分人都不再轻言合作化。但我们不能就此否定合作化,中国农村经济的出路在于集体经济[8],而不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下事实上的小农经济。在新形势下,农村需要走新型合作化道路。
笔者的初步构想是:采用多种形式,或由国家投资,或由国家引导有实力的企业投资,或由农民自己参股筹资组建股份公司。股份公司从农民手中租用土地使用权(租用期应在农民承包土地的期限内),雇佣农民为其工作,农民享受工人待遇。公司作为独立的法人,以它的所有资产对公司债务承担责任,在有农民参股的公司中,农民股东[9]有权分红并依据自己的资产对公司负有限责任。农田的耕种、业基础设施的建设、农产品的销售等事宜由公司统一决定,统一经营。
这里有两点需要说明:第一,通过各种形式组建的股份公司是独立的经济组织,是市场经济的主体之一。它不同于农村改革开放以前的农村合作组织,农村合作化时建立的各种农村合作组织(包括农业互助组,初级、高级社,人民公社等)的主要目的是建立集体经济所有制。这里组建的股份公司的主要目的是实现农业生产的规模化、商品化,促进农村经济的跨越式发展;它也不同于现阶段的农村村民自治组织,他们的性质明显不同,尽管目前的许多农村村民自治组织也兼有一些集体经济组织的职能。
第二,以组建股份公司的形式实现农村新型合作化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并不相抵触。股份公司从农民手中租用的是土地的使用权,土地所有权还是集体所有,农村生产资料的集体所有制的性质不会发生改变;股份公司租用农民的土地使用权的期限在农民承包土地的期限之内,股份公司不直接承包土地。这种合作化不会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相抵触,或者可以说它只是克服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弊端的一个并行的补充性措施。
三、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的可行性
1.国家经济总体上飞速发展,国家经济整体势力增强,这是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的经济基础。虽然近年来,农村经济发展缓慢,但国家经济整体上发展很快,全国经济年增长率连续几年都保持在9%左右,高于世界经济的同期年增长率。2004年,全国国内生产总值达136515亿元。强大的经济实力,使国家有能力直接投资,或引导有实力的企业投资,组建股份公司,也使国家有能力对目前的农村经济或是发展以后的农村经济实行强有力的宏观调控,以保证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
共和国自成立以来,都是以发展工业为重点。第一个五年计划中优先发展重工业。改革开放也是从沿海的工业城市开始的。长期以来,国家政策都是牺牲农民的利益满足工业发展的需要,为了发展工业,农民做出的牺牲是巨大的。1953~1959年,从农向工转移6000亿元,1992年转移1647亿元[10]。现在,中国的工业已发展得比较壮大,并继续保持着高速度的增长,2004年,全国工业总产值达72387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1.1%[11]。中国工业已经具备了反哺农业的能力。为了工业的发展,农民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为了农村经济的发展,工业也应当做出它应有的贡献。
2.农民土地观念发生改变,这是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的思想基础。从公元前475年到1912年,中国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历史,“农本商末”的思想对人们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这主要表现在农民对土地的依赖上。历史上封建王朝末期的农民起义都是土地兼并严重,农民失去土地引起的,每一个新建的封建王朝也都会抑制土地兼并,重新分配土地,满足农民的土地要求,实现“耕者有其田”的理想目标[12]。中国共产党联合农民的主要方法之一也是进行土地革命,使农民获得土地。中国农民对土地的渴望程度和依赖程度是相当深的,这也是人民公社体制下农民生产积极性重新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农民对土地的依赖性正在减弱,其土地观发生了重大改变。促使这种改变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⑴ 民的温饱问题得到解决,为了增加收入,农民不再把自己束缚在一亩三分田上,他们敢于离开土地到城市等发达的地方去闯荡;⑵ 现代文明洗礼了农民陈旧腐烂的思想`,“农为本,商为末”的观念消失,农民的思想观念得以更新,土地是他们得以生活的一种途径而不是唯一途径;⑶ 农村出现大量的富余劳动力 ,每个家庭在保证耕种的劳动力之后,富余的劳动力都会外出打“副业”,一方面既不害怕外出挣不了钱(万一这样,可以回家吃老本),另一方面也可以保证家里的现金支出,包括农业生产投资所需,子女教育费用,农业税收等。
农民对土地依赖的减弱为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扫除了障碍,它避免了股份公司从农民手中租不到土地使用权的尴尬局面,减少了股份公司在农村的组建和运行的阻力。
3.已形成比较健全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股份公司的经营方式得到社会认可。经过几十年的改革,中国基本完成了从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转轨,建立起了比较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商品化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大趋势,自己自足的小农经济是不能适应社会发展的,只有让农村经济融入到市场经济中来,实现农业生产商品化、社会化和规模化经营,农村经济才可能得到跨越式的发展。
改革开放初期,出于对市场经济的恐惧,绝大多数企业采用的是国家或集体完全控股,以掌握国家的经济命脉,随着改革的深入,股份制逐渐被接受,在国有企业中,国家或集体只是有效控股,并且国家也鼓励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鼓励企业采用股份制。目前,国有企业的改革也主要是采用股份制形式,使国家由绝对控股变为有效控股,以有限的国有资产带动大额资金的流转,促进国有资产的增值。
4.国家政策开始偏向农村,这是未来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的可靠保证。前面已经提到,中国工业已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它有能力反哺农业了。本着共同富裕的原则,国家政策开始偏向农村,工业反哺农业迈出了重要的一步。200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一号文件”,重点是增加农民的收入,这是既84年之后中央发布的又一个关于农村的“一号文件”。2005年1月30号,中共中央国务院又发布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农村工作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若干政策的意见》,重点是提高农业的综合生产能力。国家做出了取消农业特产税,减免农业税的重大决定,并推行种粮农民直接补贴,良种补贴,大型农机具购置补贴的政策,出台了保护耕地,加大农业投入 ,严格控制农资价格和实行粮食最低价收购四项保护措施。另外,国家会加大对农村的资金投入,2004年,投入总量超过2000亿元[13],今后的投入力度还会加大。
四、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的意义
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不仅对农村,而且对全国、全社会的发展都有重要的影响。
1.有效利用土地,有利于农村生产力的大幅度提高,加速共同富裕的实现。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一个重要的弊端就是把土地分割成小块,影响了机械化水平和高科技水平的提高。股份公司从农民手中租用土地使用权,统一经营,有效地克服了这一缺点,能够迅速提高农业生产的科技水平和机械化水平,提高农村生产力。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实行股份公司的经营方式之后,原来农田上无数的界沟、界碑将不复存在,一条不占面积的界线将会代替界沟、界碑的职能。这就能实现土地的有效利用,对于我们这样一个人多地少的国家而言,这个措施的意义是重大的。另外,股份公司是市场经济的产物,它在农村的渗入必定会带来农业生产的商品化,从而促进农村经济乃至全国经济的发展。当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很大,1990年城乡收入差距比为2.84(以农村为1),2004年为3.2[14]。农村经济的发展会逐渐减小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直至全国实现共同富裕。
2.有利于农村民主在的发展。胆怯农村民主在发展程度不高的原因有:a 农民收入不高,对政治没有热情,政治参与不积极;b 农村居民整体素质不高,人才外流,农村民主在发展缺乏人才;c 农村基层腐败严重。
新型合作化的实现会有效解决这三个问题。a 农民从股份公司不仅可以获得出租土地使用权的收益而且作为雇工,也会有固定的收入,农民股东还可以在规定时期内分红。工人待遇会使农民享受到一系列福利政策,提高农民的生活水平。收入增加了,农民自会重视自己的政治权利,以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他们就会积极地参与到政治中去。b 在农村组建的股份公司不是封闭的,它和外面的世界密切地联系在一起,它能够为农村中的有才能的人提供他们施展才华的空间,人才外流会得到有效遏制,农村民主政治发展中人才将不是个问题。c 农民政治参与的热情高了,民主程度提高了,腐败就无立足之地,更无生根之处。民主是腐败的克星。
3.就近吸收农村富余劳动力,有利于社会稳定。股份公司除了需要雇佣耕种土地的人之外,还需要一大批管理、销售、运输等方面的人才,农村廉价的劳动力是公司的首选。农村再不用远途跋涉去他乡挣钱,或许他们也还会叫做“农民工”,但他们至少不再受歧视。收入增加了,稳定了,由于农民外出打工带来的一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4.有利于加速农村城镇化建设。加快城镇化建设,也是国家的一项重要的政策。中国现阶段有农民9亿多[15],如果农村走上新型合作化道路,这9亿多农民中的大部分将会演变成工人,尽管他们还从事这农业生产,但他们的本质已不再是农民,而是农业公司的工人。当农村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越来越多的人会聚居到一起,以享受基础设施建设或方便生活(如买东西,就医等),这样,一条条村街就会发展成为一个个小城镇。
农村、农业、农民是一个大问题,没有农业的现代化就没有全国的现代化,没有农村的发展就没有全国的发展,没有农民的小康就没有全国的小康。“三农”问题的解决要从制度上下手,改革生产关系中不利于生产力发展的环节。当前,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暴露出了一些问题,需要及时采取办法,克服它自身的弊端,农村走新型合作化道路不失为好办法之一。当然,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要继续坚持,新型合作化只能作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并行的补充性的措施,它不能完全取代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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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道路篇三
;20世纪初,在中国拥有“治外法权”的国家,除了所谓“八国联军”之外,还包括巴西、秘鲁和玻利维亚,新中国诞生伊始,中国是世界上最贫困落后的国家(人均gdp排名第134),婴儿死亡率高达200‰,人均寿命只有35岁左右,成人文盲率高达80%;在共产党刚刚接手的1950年代初,旧中国的工业能力不足欧洲小国比利时的一半。
今天,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6年,中国按实值计算的经济总量将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
莫里斯•迈斯纳说,在“强权即公理”的时代,中共遭遇到的是比它强大百倍的对手,而它打败的恰恰也正是这样的对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绝大部分历程中,中共遭遇的则是最为恶劣的国际封锁,但在1952~1978年的25年间,中国却是世界上现代化速度最快的国家,国民收入(以不变价格计算)增加了4倍,自1952年至1972年,每10年的经济增长率达到64.5%,大大超过了德国、日本和前苏联在发展高峰期的增长速度。
出身于国民党的历史学家黄仁宇承认:中共毫无疑问“创造了历史奇迹”,而黄将这种奇迹归结为:近代中国遭遇的是高度险恶的历史环境,即“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而中共必须以非常的手段,方才有希望成功应对这种“非常的环境”。他说:“毛泽东恰是这样非凡的人物,在异常的时代,以非常的手段去对抗反常的局势。”“非凡”、“异常”、“非常”和“反常”,黄仁宇用来描述他所谓“大历史”的这一连串关键词,其实只消用一个“共产党式”的词语来囊括就足够了,这个词就是:不断革命。
今天,共产党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今中国遭遇的发展难局与困境,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党心涣散、人心涣散、思想文化领导权的失落,更深刻威胁着具有90年光辉历史、战斗的中国共产党。在严峻的危机与压力面前,除了以前无古人的创造性实践去克服重重困难,除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除了“在本来没有路的地方硬闯出一条新路”之外,中国共产党人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一、发展,超越中国传统文明
中国是一个伟大的文明古国,但是在近代落伍了。如果不能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旧文明的深刻内在危机,我们就不能改革、不能前进、不能革命,就没有觉悟和自觉。
长期领先于世界的中国,为什么在19世纪会走向衰败和落伍?长期战乱分裂的欧洲,为什么会在19世纪后超越中国、领先世界?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课题,在世界学术界,它被称为“李约瑟之谜”。
许多杰出的学者已为破解这个谜作出了重要贡献。如麦迪逊(angus madison)的《世界经济千年史》(the world economy: a millennial perspective),以及伊懋可(mark elvin)关于“高度平衡陷阱”的重要论断(the pattern of the chinese past)。按照麦迪逊的统计:中国经济1000年里一直在持续增长,并在1820年左右达到了世界经济总量的1/3;但是,尽管如此,中国经济的增长却一直是依靠不断增加劳动力投入而维持的,而1500年之后,西方的增长则主要是依靠技术和生产方式的创新来实现的。如果说西方1500年之后的增长,体现为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的话,那么观察同时期的中国,却会发现:经济增长伴随的乃是劳动生产率的下降,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人口很少的西方却创造了越来越多的财富,并最后超越了中国。
一个方面是地缘政治性的。自公元10世纪以降,在中国的推动下,逐步形成了横跨欧亚大陆,联络东洋、西洋和南洋的贸易和金融流动体系,其中,以恰克图为核心的北方贸易体系,以琉球为核心的海洋贸易体系,乃是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体系的两个重要枢纽。16世纪中后期以降,随着美洲白银的输入和帝国主义军事扩张的加剧,随着世界地缘政治态势的大变动,最终导致了以中国为核心的世界贸易和货币流动体系于19世纪走向瓦解。而中国的衰落,首先是上述世界地缘政治体系变动的结果。
第二个解释是金融性的,它基于一个简单的事实:尽管在10世纪之后中国社会就开始进入“近世”,但自宋、元、明、清到中华民国长达1000年的时间内,由于长期实行经济、社会上的放任主义,中国都没有自己的自主货币,宋代经济已经依赖南洋、西洋舶来的白银,而明隆庆之后,从美洲大量进口白银,这成为解决中国经济发展与货币短缺矛盾的基本策略,从而使得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依赖于美洲白银,这成为阻碍中国长期发展、实现革命性发展的重要瓶颈。近代中国改革的先驱康有为上清帝的第一份奏折,就是《钱币疏》,其中即提出中国四百年均没有国家主权货币,指出货币供给依赖外洋所造成的“失名、失实、失用”,乃是“旷世之大弊”。中国革命的先驱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目标之一,也便是“货币革命”,但是,直到1935年,中国国民政府才力图废除白银而发行国家法币,这非但没有取得成功,反而导致日本的侵略。因此,与1500年以降的西方相比,中国经济的增长缺乏国家金融战略的支持,这是它陷入发展困境的又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方面的解释就是政治上的,具体说就是“国家组织能力”上的。宋代以降,经济和市场的不断发展,与国家组织能力的持续下降这个矛盾现象,是我们观察历史得出的第三个基本结论。中国政治史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宋代以降之所以出现了国家组织能力下降的问题,其根源就在于国家治理能力的全面下降,中国的士大夫阶级,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不再能够担负起一个逐步近代化的国家的治理之责,即他们既没有管理经济、财政、税收、司法、军事和金融的具体能力,也不再能够担负起组织人民、教育人民的责任。华而不实、日益腐化的士大夫阶级,已日益成为中国社会近代发展的阻碍力量,而中国基层治理,早已经落在了横征暴敛的胥吏手中,即从那个时候起,中国其实已经出现了管理者、治理者“缺位”的危机。
被列宁称为“10世纪伟大的改革家”的王安石,在其政治名篇《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率先提出了中国面临着严峻的政治危机这个重要课题。面对着经济的迅速发展、社会结构的巨大变化和强大的外敌入侵压力等多重难局,宋王朝暴露出的核心问题并不是缺乏经济能力,而是整体上丧失了政治能力。
王安石指出:宋王朝没有政治。这就是说,国家没有真正的治理者。儒家文化的根本缺陷,在于其目标是培养道德模范和文人,而非日益近代化的国家治理者,儒家学说作为政治学是不合格的,因此,在这种思想文化体系中培养出来的官员,作为“治理者”也都是不合格的。王安石的文章开篇即痛陈中国“没有人才”,而他所谓的人才,并不是指文人,而是指治理者,并不是指儒家意义上的“好人”,而是指政治家——即治国理政的人才。王安石之所以被称为中国政治改革的第一人,就是因为他提出了培养、选拔、约束和监督治理者的一整套办法,即他力图将治理者从“文人”和“好人”中剥离出来,造成一个职业化的治理者队伍,从今天的角度来说,他的这一举措可以被称之为“政治的理性化”。像中国此后进行的一系列改革一样,王安石的改革也是自上而下的改革,这种改革无一例外地不能触动中国基层,尤其不能触动长期把持中国基层税收、司法、财政和军事的基本力量——胥吏阶级。
胥吏是从唐代的“役法”中演变而来的,按照役法,基层的事务是由人民轮流担任的,国家并不发给俸给,而唐中期以降,基层事务已由专任的事务员来把持,他们的收入不是来自国家,而是来自办事获得的“好处费”,而这种把持基层的事务员,也就是胥吏。它导致的结果就是所谓“官无封建、吏有封建”。
研究中国政治史,我们竟然发现,宋代其实主要有两种干部:一部分是王安石所谓无能、无为的“三门干部”,一部分就是叶适所谓胥吏式的“江湖老大式干部”,前者的代表是朱熹,后者的代表就是宋江。或曰:雅者朱子,俗者宋江,前者无为,后者胡为,而且又正是前者的无为,造就了后者的胡为。从三皇五帝到国民党,中国政治最大的弊端,就是放弃基层,并且放手让土豪劣绅、黑社会和非正式的“包税人”控制和鱼肉基层。
而中国共产党最大的政治成就之一,就是深入基层,在基层与人民群众建立起了血肉联系,把土豪劣绅和黑社会掠夺的剩余夺取,一部分分给广大基层群众,一部分有组织地用于国家的发展与建设,从而一举结束了国将不国的“江湖”局面。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基层建设是我们的立国之基,与基层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我们党的执政之本,基层是中国政治的最大舞台,我们不去占领,土豪劣绅黑社会和会道门势力就会去占领。正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反对“三门干部”的同时,必须反对“江湖老大式”的干部作风。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以朱熹、宋江之流为戒。
而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文化成就之一,就是革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命,特别是革了儒家精英政治、士大夫政治、封建等级政治的命,中国革命的根本目标就是平等,它所造成的,就是中国人民的真正解放,是“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二、发展,超越马克思的理论
1921年7月23日,毛泽东等13人以“北京大学师生暑期旅行团”的名义,在上海法租界贝勒路树德里3号开会,7月31日,会议在嘉兴南湖的航船上闭幕。
中共诞生伊始,只不过是林立于现代中国的200多个政党当中的一个,而与近代中国第一大党——中国国民党成立宣言中所倡言的“三民主义、富国强兵”理念(据1912年8月13日北京《民主报》相关报道)相比,中共一大宣言所诉诸的奋斗目标——以不懈的阶级革命最终消灭人类剥削制度,听起来似乎是太过遥远的理想。
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科学和理性,并非认识活动的终结和全部,它只是真正的认识活动的开始和起点。中国共产党人认为:人类的正确认识,不可能从知识和科学理论中来,即使这些知识与科学理论是正确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空前艰苦卓绝的革命与建设斗争,使得共产党人认识到:多元矛盾并存而又互相转化的复杂世界,是不可能用一种本质化的知识来把握的,高速变革的革命和建设进程,是不能用一种静态的科学理论来描述的,十几亿人参与其中的创造活动,是不可能作为一个客观的结果,事先已经存在在那里——并为一种客观的理论所认识、预见的。
马克思所处的时代,西方社会的“根本矛盾”和总体矛盾,便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但是,现代中国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共产党人认为:现代中国所面临的是多元的矛盾,而只有从多元矛盾的互相依存和转化,即多元矛盾互动的基本立场出发,才可能观察中国问题。
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民主,其主体和动力便是无产阶级,是单一的阶级主体,而中国人民民主的主体却是“统一战线”,而统一战线,则是动态、互动的多元主体。
1800年,无产阶级人口已经占了欧洲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二,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欧洲的新型民主,必须是以无产阶级为主体的社会主义民主。
但是,同样是1800年,无产阶级人口还占不到中国全部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到1924年国民党一大召开时,中国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则这样指出:如果说欧洲的情况是贫富分化,那么中国的情况却是普遍的贫穷,中国的中产者,其生活程度,还赶不上欧洲的无产阶级,中国不但有世界上最严重的贫富分化,而且更有世界上最广大的穷人。
《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修改了旧的三民主义,这样指出:“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孙中山先生认为,中国的新民主,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而是最广大的平民的民主,中国新型民主的基本目标,是改善最广大的平民的生活条件,而这就是他所谓“民生”,他还说,离开了改善民生,所谓的民权和民族主义,都必将在中国落空。
蒋介石背叛孙中山三民主义之后,是中国共产党人在血泊中重新举起了中国民主革命的旗帜,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民主学说。1939年,毛泽东在《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中这样说:中国的新民主,非但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也不是简单的无产阶级的民主,而是最广大的平民和穷人的民主,因此,中国新民主的不竭的强大动力,不是资产阶级,也不是无产阶级,而是“人民大众”、“人民群众”。“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革命”,这就是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场民主革命的主体,不是一般的资产阶级或者无产阶级,而是“人民大众”的统一战线。所以我们说:中国民主革命的主体,是一个“动态联合的主体”,或“多元的主体”,而不是单一的主体,中国共产党人的民主实践,超越了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西方现代民主理论。
三、发展,超越西方道路
日本当代最杰出的思想家柄谷行人在最近的研究中,将中华帝国称为“世界帝国”,他把世界帝国的要点、要素概括为:世界帝国保持了世界货币、世界宗教、世界语言。而对中国来讲,世界宗教就是儒教、佛教、道教,世界语言就是汉文,汉文的表意系统不仅仅是在中国大陆,还涵盖了韩国、日本、朝鲜等。柄谷更认为,世界帝国诉诸的法律,应该说就是现代的“国际法”理想。因为中国周边有许多不同的国家,他们来中国进行朝贡的目的之一,当然是贸易,但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却是通过到中国朝贡,来确立自己“内部的秩序”。因为在当时,确立秩序是非常重要的,中国周边的国家,此前并不承认世界上有普遍的秩序,也就是说,不承认有国际法,于是,其内部的秩序也是靠武力来确立的,因此战争、混战和叛乱非常多,而到中国朝贡,一方面可以确立自己的统治秩序合法性,但最重要的是:使得世界存在一个“普遍秩序”的意识能够确立起来,日本虽然没有像朝鲜那样引进文官官僚体制,并且顺便通过引进文官官僚体制确立自身秩序的合法性,但是,日本引进了朱子的世界普遍秩序的观念,正是由于产生了世界普遍秩序的意识,政治结构相同,法律相同,如此才能发生。作为中心的中国和中国周边的日本、韩国的关系,正是建立在“世界普遍秩序”这个意识的产生之上的。
1795年,康德将中国世界观概括为“友善法权”,以区别于近代西方的“自然法权”,并提出,只有在“友善法权”的基础上,方才能够实现一个“世界宪政”,柄谷的研究,是对康德论断的阐发。
朝贡贸易体制和朝贡金融体制,体现了中国文明对于现代世界的第一次勾勒:其核心就是一个全球合作型社会的理想。即现代社会不仅仅是一个世界联系日益紧密、货币商品经济日益发达、能源和技术不断进步、文化思想日益具有自由和创造性的社会,而且是将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与社会团结紧密融和在一起的社会,是一个强调尊重人类共同历史文化遗产、感恩自然的社会。
人类现代社会的第二次大转型发生在16世纪,并在19世纪达到高峰,这是由欧美国家所推动并形成了以“威斯特法利亚条约体制”为核心的西方列强主宰、分割世界的强权秩序。它是对传统中国的发展模式,对天下“大一统”的和平、稳定模式的根本挑战和革命。它的基础,就是“自然法权”。
历史的真实是:16世纪以来欧洲在资源上的危机促进了新能源的采用和工业革命,其在军事和安全上的危机促进了金融革命,而一个残酷竞争型的市民社会,则推动欧洲由资本主义社会向帝国主义体制迈进。
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竞争体制中,为了生存竞争,最重要的就是占据能量转化的核心和有利地位,就必须掌握能量转换的主动权,而这就需要一个高效的组织系统,这个组织系统能够把有用的、可利用的能量抓在自己手里,同时把转换中产生的无用的熵彻底排除到自己的系统之外。而当今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被组织起来的,就是把优质的资本、人力和资源抓在自己手里,把贫困、污染和老弱病残孤排斥在系统之外,而这也就是当今世界不平等的根源。
今天,欧洲的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所谓“回到康德”,首先就是必须重新思考康德所提出的“友善法权”的意义,并且考虑如何在这种“友善法权”的基础上,去重建欧亚大陆之间被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切断的有机联系。
当然,欧洲的这种转变引起了霸权主义国家的极大不满,美国著名鹰派人物卡根(robert kagan)最近指出:“欧洲人发明了强权政治,但是,现在却相信基于良好愿望的理想主义,可见欧洲正在背叛欧洲的传统,今天的欧洲已经沦为不分是非、不分敌我的软弱势力。”中国与美国的保守主义者之根本不同是发展理念的不同,这就是我们主张和平、合作谋发展,而美国国内的保守派却依然把当今世界理解为“美国的战利品”,不肯放弃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中国历来就有“华夏不治夷狄”的优良传统,中国从来没有想去改变美国,今天中国的发展与奋斗,与其说是要改变美国,不如说是要改造自己,即通过改变中国自己的发展模式,去超越现代世界旷日持久的不合理、不公正的局面,从经济上说,这就是要摆脱发展中国家长期依赖廉价劳动力和廉价资源谋生存的“卖血”之路,走上依靠技术、资本和创新谋发展的健康之路,从社会上说,就是发展要以民生为本,惠及全中国、全世界的普通劳动者,从文化上说,就是重建中国文化和中国文明的自信与自觉。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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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从探讨硬力量和软力量的基本概念及其相互关系入手,分析中国软力量发展的结构性缺陷,指出这种力量失衡与新一轮“中国威胁论”产生的相关性;进而根据中国国情和其他大国的历史经验,提出中国发展软力量的战略设想和目标定位。
关键词:中国;和平发展;软力量
作者简介:黄仁伟,上海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胡 键,上海社会科学院欧亚研究所研究员(上海200020)
中国和平发展道路是一条全新的强国之路。中国的和平发展不仅在于经济总量和军事实力的迅速提升,更在于文化竞争力、制度创新力和观念影响力构成的软力量的提升。中国在有形的硬力量迅速发展的同时,软力量不足却成为突出问题。中国的和平发展是处在全球化、信息化、网络化的时代背景之下,软力量问题比其他大国更为紧迫。中国作为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大国,其软力量建设受到各种外部因素的制约,因而更多地依赖于内生的创新力量,需要更深刻的历史自觉性。本文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和经济全球化条件下软力量发展规律的结合上,来探讨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中软力量建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
一、硬力量与软力量的相互关系
综合国力由硬力量和软力量构成。长期以来,人们认为硬力量对综合国力起决定性作用,而且历史上大国的崛起几乎都是由经济、军事实力为主体的硬力量的优势来实现的。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政治深刻变化,特别是进入21世纪,随着全球化趋势的日益扩展和世界力量结构的急速变革,文化、观念、制度等因素在国际政治经济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空前突出,成为新的大国力量来源之一。换言之,一国的强大已经不能仅仅以硬力量作为判断标准,软力量对于后起大国的国际地位和全面发展具有越来越重要的指标意义。
“软力量”概念是在20世纪80年,代美国在全球力量结构中的地位发生变化的背景下提出来的。当时,在关于美国“衰落论”的辩论中,保罗·肯尼迪认为,美国正在重蹈历史上霸权国的覆辙,已经被过度的军事扩张耗尽了精力,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落了。但是,约瑟夫·奈却认为美国的力量并没有衰落,美国力量的本质和构成正在发生变化。随着冷战结束,约瑟夫·奈进一步认为,国际政治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世界权力的变革”和“权力性质的变化”。过去,对一个大国的考验是其在战争中的实力,然而当代的实力界定不再片面强调军事力量,技术、教育、文化乃至制度等因素在国际权力中正变得日益重要。
硬力量和软力量之间并没有明显界线。首先,二者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约瑟夫-奈认为,二者之间只是行为性质、权力有形性等程度差别。硬权力是改变他者所作所为的命令性权力,一般依赖于强制和引诱来获得;而软权力则是塑造他者期望的同化能力,一般通过文化和意识形态的吸引力,或控制政治议程等使其他国家无法实现目标来获得。约瑟夫·奈还指出,命令性权力有时也用于创建制度,然后成为合法性力量;而政治合法性权力并不直接表现为硬力量,而是直接表现为软力量。其次,二者往往互为载体、互为存在和发展的条件。例如,军事力量作为一种硬力量,不只是武器装备技术系统,还必须包含军事战略和军事组织系统,甚至包括凝聚战斗力的文化认同,这些软力量直接决定着硬力量的效率和功能。又如,文化艺术作为典型的软力量,在信息时代越来越依赖高科技传播技术系统,后者作为技术和材料的高端优势正是硬力量的象征。
然而,硬力量和软力量有各自的核心特征和指标体系。这里讨论的软力量主要是指政治力、社会力和文化力。政治、社会、文化的国力构成是有别于有形物质力量的无形观念力量。所谓“政治能力”是指国家解决冲突的能力,体现在制度与合法性上。社会能力主要是指社会的和谐程度,即社会成员之间相互关系的高度协调。文化力则主要是指文化的对内认同力和对外投射力。政治力、社会力、文化力的内涵都体现着人、社会与国家的素质。建设软力量的关键是人的素质。具体而言,建设国家的政治力,就是提高人的政治素质,以提高国家政治的制度化水平和巩固政权的合法性基础;建设国家的社会力,就是提高社会成员的社会协调能力,以提高社会的和谐程度;建设国家的文化力,就是提高国民的文化认同,以增强国家的文化投射能力。
硬力量是软力量的物质支撑,软力量则是硬力量的精神升华。在综合国力提升的过程中,同样遵循着硬力量决定软力量、软力量反作用于硬力量的规律。尽管中国和平发展道路与其他大国崛起的模式不同,但在硬力量与软力量的发展秩序上基本相似。从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中国人均gdp不到200美元,按世界银行人均每天消费不到1美元为绝对贫困的标准,中国的赤贫人口数在1981年是6.34亿。在这种情形下,中国几乎没有资源投放到软力量建设,不得不把经济建设特别是物质财富增加作为国家的第一任务。
经过近30年的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国的硬力量特别是经济总量得到空前提升。从经济总量来看,按照现行市场汇率计算,中国gdp总量已经上升为世界第4位,仅次于美国、日本、德国。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按购买力平价(ppp)计算,中国经济总量2006年首次超过20万亿人民币,列美国和欧盟之后,居世界第3位。高盛公司全球经济研究部的《成长与发展:通向2050年之路》一书预测,中国经济总量可能在2008年超过德国,在2015年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即使增长率降到7%,中国经济总量仍将在2050年赶上美国。
相对于硬力量迅猛发展,中国软力量的数量和质量都显得极不相称,甚至束缚着硬力量的进一步提升。从全球竞争力排位看,中国的许多主要产品的产量和出口规模都已名列前茅,但在信息、法制、管理、市场自由度、创新能力等软力量指标方面,中国基本上排列在平均水平之下,有些指标甚至低于发展中国家的平均水平。这种硬力量和软力量极不平衡的综合国力结构表明,发展软力量已经成为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核心问题。由于中国硬力量的溢出效应,软力量的缺乏就不只是限于中国内部的社会和谐问题,而是直接关系到中国能否实现和平发展的战略问题。
硬力量是走向现代化的物质条件,并不是现代化本身。软力量是人的素质的核心,标志着人的现代化水平。综合国力构成要素是“以物为本”还是“以人为本”,这恰恰是区分前现代化、现代化、后现代化的主要标志。当硬力量达到一定程度,国家摆脱物质匮乏、人民摆脱贫困,这时硬力量对国家发展的作用逐渐下降,社会和谐、制度完善、文化发展等软力量的作用逐步上升。换言之,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过程中,软力量将成为决定中国能否和平发展的主要条件。
二、中国力量结构缺陷与“中国威胁论”
序的负面冲击,进而扭曲中国的国际形象,达到阻滞中国和平发展的战略目的。因此,要消除和厘清“中国威胁论”的影响,就不能不正视中国的国力结构特别是软力量的严重不足。
中国的和平崛起首先表现为以经济总量为核心要素的硬力量崛起,这是海内外公认的基本事实。经过25年左右的时间,中国经济总量数倍翻番,使中国在世界经济大国的地位排列中迅速提升,从1980年代初的30位提升到2006年的第4位。而且这种超常规上升速度有利于中国缩短与美国和日本这两个超级经济大国的距离。在2000年,中国经济总量还是美国的1/10,而2006年已经是美国的1/6。中国经济在宏观层面与美国的相互依存达到或接近美国与西方盟国的紧密程度,而且在微观层面也开始出现大规模的海外企业并购和战略联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经济威胁论”接踵而至。例如,中海油集团收购美国尤尼科石油公司的股份遭遇美国国会的强大阻击。以至功败垂成。美国著名经济学家克鲁格曼在《纽约时报》发表专栏文章称,今天的中国比1980年代的日本更有威胁力。美国全球政策研究所所长布朗在一份调查报告中也宣称,在粮食、肉类、钢铁、石油和煤炭等5种主要产品的消费上,中国已经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国。由此可见,中国经济增长所带动的硬力量上升,导致了“中国威胁论”的一波又一波浪潮。
“中国威胁论”时起时落,其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国际势力的蓄意炒作以外,还可以从中国自身的力量结构上找到原因。中国的综合国力结构存在着两个基本的不平衡性:一是硬力量的“量大质不高”;二是软力量的“量小质更弱”。这种力量结构的畸形,使中国力量的某些部分增长超出了国际社会的承受能力;而其他部分力量(尤其是软力量)的滞后又使中国力量的增长难以得到国际舆论更多的正面认同。
中国增长最快的商品进出口就表现出“量大质不高”的典型特征。2001年中国的外贸总额是5100亿美元,2006年达到1.7万亿美元,平均年增长25%左右。1978~2001年的外贸年均增速为14~15%左右,加入wto之后提高了10%;中国成为最大的商品出口国之一,同时又是外贸依存度最高的国家之一。然而,中国外贸的快速增长主要依靠劳动力、资金、土地、资源等要素的粗放投入,增长效率和质量不高,增长基础比较脆弱。贸易规模大,但处于国际分工体系的低端。单纯数量扩张的增长方式已经成为中国外贸的“软肋”。依赖大量低端产品出口支撑的出口竞争力近年来出现不升反降的趋势。根据世界经济论坛《2006—2007年全球竞争力报告》,中国在全球竞争力排名中排在印度(第43位)之后,居第54位,比上年度下降了6位。由此必然产生两方面的冲击:一是中国的低价商品对发达经济和发展中经济同时产生市场冲击;二是低成本的商品依赖巨大的能源和资源消耗而对国际原材料价格体系产生冲击。在两大冲击的背景之下,“中国经济威胁论”就有了新的生成条件。硬力量的缺陷就转化为软力量的受攻击。
中国的国际文化竞争力则更明显地反映了软力量“量小质弱”的典型特征。自加入wto以来,中国文化产业取得长足发展,但仍然存在着巨额文化贸易逆差,即所谓“文化人超”或“文化赤字”。统计数字显示,中国的书籍和影视的版权贸易逆差都在10倍以上,最高时超过了15倍。2004年中国向美国输出了14种版权,而从美国引进的版权达4068种。俄罗斯艺术团体一年在中国演出将近100场,而我国艺术团体同年在俄罗斯演出不足10场。这种差距近几年来逐年扩大。文化贸易逆差反映的是中国与西方大国文化力失衡的现实,表明中国文化竞争力的弱势地位。尽管中国拥有悠久的文明历史和文化资源,以及世界上人数最多的文化工作者,但中国文化竞争力处于较弱的态势仍将是一个长期现象。中国作为,“文化资源大国”不等于是“文化产业强国”,中国作为贸易大国却是严重的“文化贸易入超国”,这种悖论集中体现了中国国力结构的畸形发展。文化产业发展的严重滞后已经成为有形商品竞争力的桎梏。新产品创意不足、品牌效应微弱、人文内涵肤浅成为中国商品相当普遍的通病,甚至依赖盗版和复制来维持商品市场竞争力,足以证明软力量发展滞后已经殃及硬力量的进一步发展。中国教育贸易逆差巨大也反映着同样的结构性缺陷。中国每年的教育贸易逆差高达20亿美元以上,而且还在逐年扩大。一方面是教育投入资源不足,一方面是教育资源大量外流;一方面是国内基础教育与高等教育的投入比例失调,一方面是中国高等教育的国际竞争力明显不强。这种现象同样成为中国软硬力量严重失衡的指征。换言之,“教育资源大国”同样不等于“教育强国”,“人口大国”不等于“人力资源强国”,这些不等式恰恰来自于中国国力结构的缺陷。
中国软力量的结构缺陷还在于制度建设进程与经济发展速度难以同步。特别应认识到,当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迅速发育并走向完整的体系建设阶段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还处于探索和起步阶段。中国特色民主政治的初始性和渐进性,目前还难以得到国际舆论的充分理解和肯定,这是中国软力量发展在国际社会中受到种种压力的重要原因。这种历史阶段性的特征需要时间和实践来加以证明。今天的中国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制度,其历史积淀相当深厚,至今仍保持着相当大的惯性力量。中国的现代民主文化与传统专制文化的此消彼长需要一个相当长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进程。对改变这种制约力量的长期性和艰难性认识不足,也是影响中国软力量建设的重要因素之一。另一方面,中国改革始于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改革往往寓于经济体制改革之中。这种改革模式的特殊性使政治体制改革迄今为止仍在局部、基层内展开。在某种程度上,这是造成中国力量结构不平衡发展、中国国际形象扭曲的内在原因。
然而,经过20多年的经济体制改革,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建设进入全局的、整体的改革发展阶段的条件正在成熟。其中三个要素不可忽视:一是经济发展和经济体制改革已经触及到权利、资源和利益分配的核心部分,所谓“改革攻坚阶段”可以理解为从经济体制改革为主向政治、经济体制改革兼顾的阶段转变。二是中国的社会结构已经发生了内在的根本变化,一个流动的、开放的、和谐的社会结构要求更加广泛、深入的权力制约和监督,更加自觉、有序的公民政治参与。三是中国正在成为“负责任的大国”和“利益攸关方”,广泛参与国际机制建设和国际政治民主化进程,必然有助于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上述三个要素在1980年至2000年间基本不具备或者不同时具备,而在最近5年的时间里,三者同步发展的趋向逐渐明显。这是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以制度建设和文化建设为主要构成的中国软力量,有可能而且必须取得与经济发展、经济体制改革相匹配的平衡发展。从这一点上看,中国软力量和硬力量的平衡发展是科学发展观的题中应有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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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时期以来三十年的电影历史,是中国与世界接轨的历史,也是“人”的解放与发展的历史。这一阶段,宋彦博士的《新时期中国电影的现代性、后现代性研究》选取“现代性”与“后现代性”这两个星丛式的关键词作为切入点,对改革开放三十年来的大陆电影进行了文化学研究,勾勒出大陆电影从“新启蒙”到“后现代”、从教化到娱乐、从政治化到商业化的演变过程。这种大题小作、以小见大的研究方法值得广大电影学人取法。
关键词:宋彦 新时期 中国电影 文化研究 现代性 后现代性
后现代被人称为“读图时代”或“镜像时代”。既然“影像是现代病的慰疗者”[1],而且“电影所具有的叙事能力和手段比小说更为多样”[2],随之就有了“电影是第一艺术”[3]的说法。[1]在此情形下,电影研究就成了当下文学艺术界的一大热点。
当前中国的电影研究,以文化学研究最为薄弱。之所以强调文化研究的重要性,是因为“理解电影,就是对它进行理论总结和阐述,把它放置在不同的互文本和语境下(包括文化的,哲学的,政治的,等等),并且运用一些新的分析方法和模式,这就很有必要把我们讨论电影的着眼点拓展到超出胶片所限定的范围”[4]。但中国电影文化研究是十分薄弱的,这可以巴赞作为反证:巴赞的《电影是什么?》是一部充满实践精神的电影批评文集,它只是从哲学本体论高度研究摄影和电影的本性,还没有形成体系性的电影哲学。但是巴赞却被称为“电影的亚里士多德”,《电影是什么?》被奉为“电影的圣经”,评论者多以之为圭臬。这就说明了当前中国电影研究的学术水准。实际上,细数当下中国大陆的电影研究学者,也只有戴锦华、王志敏、陈墨、陈犀禾、周星等寥寥数位学者进入了文化研究的前沿地带,并真正可以与世界对话。
令人欣喜的是,一批知识结构更优化、学术视野更宏大的新生代学者,“于薄弱中发现了丰厚”,他们找到了电影研究的诸多空白点与学术增殖点,成为促动电影文化研究与中国电影一起“入世”的重要推手之一。山东轻工业学院人文素质教研室主任宋彦博士主持的山东省社科规划项目结题成果《新时期中国电影的现代性、后现代性研究》,就是新生代学者电影文化研究的一项代表成果。
宋彦长期担任“影视作品欣赏”教学与研究工作,因而有大量细读案例为她的立论提供支持,这使她的论述言必有据,史论结合。在研究角度上,她并没有选择流行的“类型研究”,而是选取了“现代性”与“后现代性”这两个星丛式的关键词作为切入点,对20世纪以来的大陆电影进行了历时性梳理与文化学研究。难能可贵的是,宋彦没有纠缠于这两个概念的多义与歧解,而是直指“审美现代性”和“后现代性”观念的核心,提取出二者内涵中具有可对比性的层面如文化策略、精神内涵、文化特征、镜像风格等进行了比较研究,从而描画出中国大陆电影从“新启蒙”到“后现代”、从崇高到狂欢、从教化到娱乐、从政治化到商业化的演变过程。
很多研究者将“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看作是断裂、质变的两个时代或者对立的两种文化。其实现代性是未完成的工程,后现代性只是现代性的新阶段。宋彦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她发现在大陆电影内部存在着现代性与后现代性的纠结与交错,这是中国特殊的国情造成的:一方面电影艺术要消解极左政治,另一方面又要为生民立命,树立人的尊严;一方面要采取拿来主义做法,另一方面又要重振民族精神;一方面要将电影从政治意识形态捆绑中解放出来,另一方面却必须让它负担不可承受之重;一方面要启蒙,另一方面却不得不面对大众化的语境……在宋彦描绘的图景里,20世纪80年代以来大陆电影的发展道路是光荣的,也是艰难的。
宋彦的可贵在于她没有决绝地站在某一立场上捍卫或批判历史现象,而是以生态伦理的眼光看取各种现象并保持“同情的理解”。她高度评价于20世纪80年代电影的“启蒙理性”,认同巴赞的观点:电影具有特殊使命和道德价值,应有教化大众的职能,就像医学、法律、宗教、教育,因为电影可以以神奇的方式穿越文化、政治、艺术的界域,点燃人的内心激情;电影应当具有高度的人道主义精神,应成为“‘高尚’的最后避难之地”。但她同样肯定后现代主义的合理性,更对其美学风格保持尊重。因为她要做的不仅是对电影艺术的文化批评,更是对中国大陆新时期以来的电影风格流变或电影发展流潮的省察与历史描述。这是一种真正的学者态度,一种学与思的辩证,这是她超越巴赞的高明之处。
宋彦的著作是学院式的学术研究,而非观后感式的印象批评。她将镜像背后的隐喻与象征做了仔细的翻刨,令人对电影语言的理解升华到文化哲学层面。比如宋彦论述20世纪80年代“新启蒙”的未完成性,就举了几个经典例子:《黄土地》中顾青的来而复去——启蒙者消失了,而被启蒙者梦醒了,却死了。《孩子王》里的老杆以启蒙者的身份要将文化知识传授给小牧童:“我认得字,可要我教你?”小牧童漠然掉头,不顾而去。[5]这样的例证在此书中比比皆是,让人赞叹宋彦作为女学者所特有的敏感与知性,很多复杂而沉重的话题就这样被她以比喻的方式举重若轻地诠释清楚了,颇有四两拨千斤的智慧;而读者读来却知道她并非消解启蒙,而是隐含着惺惺相惜的慨叹。
电影是社会进步的一面镜子,也照见了“人的成长”。在文学艺术研究中,“世界性、民族性与人性”三维坐标是一个金字塔式的稳定结构,由“宇”“宙”“人”标识出文学艺术的高度、广度与深度。如果说本土性是经线,现代性是纬线,那么人性就是第三维。以此三维标准估定现代中国文学艺术,既要看到其对世界文化的“横的移植”,也要看它对本民族优秀文学遗产的“纵的继承”,更要看其对“现代人学”的开掘深度。当宋彦将电影置入到这个三维坐标之中,她不仅看到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电影艺术的进步,更看到了“人”在新时代的觉醒、迷失与异化:主体意识、欲望叙事、成长叙事、同性恋叙事、女性叙事与底层叙事等,都在电影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如果说中国第三、四代导演在“文革”后努力“要从历史中赎回人质,从历史的污血中洗净个人,同时也赎回并洗净自己”[6];那么第五代导演塑造了大写的新启蒙英雄;第六代则重新以新写实手法关注平民、底层、边缘人、生态的人和神性的人。可以说,新时期以来中国电影的镜像映照出了时代的进步,电影也因为“此中有人,呼之欲出”而受到全民热爱。就此而言,大陆新时期以来的电影历史,既是改革开放以来“人的历史”,也是中国“入世”的历史。笔者认为,宋彦这种大题小作、以小见大的研究方法值得取法。
最后,在祝贺《新时期中国电影的现代性、后现代性研究》作为省社科项目完美收官的同时,笔者还有几点借题发挥的建议:一、中国学界应努力建构真正的中国电影话语体系。现在国内学界分析中国电影时运用的理论大都来自西方。我们已意识到:中国电影存在迎合西方市场、模仿西方大片的迹象,这有可能使中国电影成为西方经验的实验场。那么中国学界操持西方话语是否也存在“后殖民”的可能?这是值得中国电影研究界同人思考的一个重要问题。宋彦在建构中国电影话语体系的工作中应做出自己更多的努力。二、“港台电影”应是“中国电影地图”中不可缺少的板块。宋彦可以向港台电影“开疆拓土”。三、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大陆有许多电影因种种原因被禁,比如宋彦专著中提到的《蓝风筝》《霸王别姬》《活着》《东宫西宫》《小武》《赵先生》《鬼子来了》《苏州河》《站台》《十七岁的单车》《盲山》《盲井》《天浴》《北京杂种》《阳光灿烂的日子》《革命到底》《太阳和人》《爸爸》等,现在大都已解冻。笔者以为,历史不可避讳,学术研究应正视、重视这些影片及其背景,至少能告诉人们它们被禁的原因;而这些影片从被禁到解冻的过程,也许更能显示中国的进步!
(本文为山东省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资助项目《文科研究生创新意识薄弱问题研究》成果的一部分,项目编号:sdyy08070。)
注释:
[4]王志敏:《电影美学:从思考方式到理论形态》,文艺研究,2005年,第1期。
[5]戴锦华:《犹在镜中》,北京:知识出版社,1999年版,第55页。
[6]李二仕:《〈电影理论新发展〉翻译的背景说明》,见[英]帕特里克·富尔赖著,李二仕译:《电影理论新发展》,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4年版。
[7]宋彦:《新时期中国电影的现代性、后现代性研究》,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63页。
[8]戴锦华:《雾中风景》,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8页。
(李钧 山东省曲阜师范大学文学院 273165)
相关热词搜索:;中国道路篇六
;摘 要: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和中国梦三者是辩证统一的,相互联系、相互依存、不可分割。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道路,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不走中国道路,就无法实现中国梦,中国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与现实选择;能不能实现中国梦,关键取决于中国共产党,中国梦是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使命和不渝追求。正确认识三者之间的关系,对于我们坚持党的领导,找准历史方位,明确奋斗目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中国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中国共产党成立90多年来,带领中国人民先后完成和推进了三件大事:彻底结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历史,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无愧于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的光荣称号。胡锦涛同志在十八大报告中进一步科学地阐释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提出了“道路自信”的重大命题,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大型展览“复兴之路”时明确指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道路决定命运,实现中国梦,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闭幕会上,他再次强调,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中国梦归根到底是人民的梦。中国波澜壮阔的近现代史昭示我们: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中国梦三者相互联系、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一个有机整体。中国共产党是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领导核心,中国道路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选择,中国梦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最伟大的梦想。只有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才能坚定不移地走中国道路;只有坚定不移地走中国道路,才能真正实现中国梦;只有实现了中国梦,中华民族才能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正确认识三者之间的关系,对于我们坚持党的领导,找准历史方位,明确奋斗目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中国共产党: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
政党是一定阶级、阶层的政治组织,始终代表着一定阶级、阶层的根本利益。马克思主义政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为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的党。这一性质从根本上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始终站在时代前列,永葆先进性,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本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以改革、发展和创新精神,带领人民不断开拓社会主义革命、建设和改革的新局面;必须顺应历史潮流,把握时代规律,勇挑历史重担,主动抓住机遇,为国家谋富强、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
1. 中国共产党的阶级性决定了其必须成为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这一性质决定着中国共产党必须始终代表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准确把握历史脉搏,坚定站在时代潮头,积极顺应社会要求,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艰苦奋斗、锐意改革,积极引领社会发展和进步。事实证明,正是因为做到了这一点,我们党才能够始终保持先进性,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及时改正缺点错误,最终探索出了一条符合中国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真正找到了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的正确道路。
新中国成立后,为集中精力恢复国民经济,继续完成民主革命遗留的历史任务,改变国家贫穷落后的面貌,实现人民幸福、民族振兴,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团结和带领广大人民群众,提出了从新民主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的理论,制定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对农业、手工业、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将新民主主义社会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实现了中国历史上最广泛、最深刻的社会变革。在经济方面,消灭了剥削制度,建立起了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经济制度。在政治方面,广大劳动人民成为国家和社会的主人,确立起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社会主义基本政治制度。在文化方面,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的方针,建立社会主义新文化。推进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第二次”结合,走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初步建立起了独立的、比较完善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积累了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经验,为中国道路的开拓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文革”结束后,为破除陈旧落后思想的束缚,改变经济发展停滞的状况,恢复社会生产力,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发展社会主义,实现国家富强、民族复兴,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积极进行拨乱反正,全面纠正“左”倾错误,批判“两个凡是”的错误方针,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理论,重新确立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通过总结社会主义建设正反两方面经验,借鉴世界社会主义历史经验,我们党作出了把党和国家的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从而吹响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代号角。
在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我们党紧紧围绕“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一根本问题,逐渐认清了社会主义的本质,正确地制定了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建立和完善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初步回答了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问题,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识提高到了新的科学水平,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局面。
2. 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决定了其能够成为中国道路的开拓者和领路人。先进性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特征和本质属性,是中国共产党存在和发展的基本依据,是中国共产党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我们党之所以能够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开拓出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社会主义道路,承担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重任,根本原因就在于我们党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适应时代和实践发展的要求,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永葆与时俱进的品质,以巨大的政治勇气、理论勇气、实践勇气,在不断总结社会主义建设经验的基础上,及时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初步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这个首要的、基本的理论问题,揭示了社会主义的本质,确立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路线;正确回答了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建设一个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明确了社会主义经济体制改革的目标,确立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创造性地回答了“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这个关系中国未来前途和命运的重大战略问题,着力推进科学发展,全面促进社会和谐,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总体布局。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我们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纲领、基本经验得以形成,成功地开辟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不断丰富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特色、理论特色、民族特色、时代特色。
中国道路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坚持实事求是,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基本国情,通过艰辛的探索和不懈的努力而最终开拓出来的。沿着这条道路,我们党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立足国情、放眼世界、注重实干、力戒空谈、统揽全局、协调各方,党和国家的各项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我国连续30多年保持了近10%的经济增长率,是同期世界经济年均增长率的3倍多,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位,全球贸易规模跃居世界第一,外汇储备跃居世界第一,对外投资大幅增长,综合国力大幅提升。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居民收入增长了30多倍,农村贫困人口从2.5亿减至1400多万,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了13亿人的吃饭问题,为全球减贫事业作出了超过70%的贡献。改革开放的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拓,离不开中国共产党,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就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蒸蒸日上。
二、中国道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和现实选择
道路问题至关重要,道路决定命运。道路问题是关系党的事业兴衰成败的第一位问题,道路就是党的生命。正确的道路选择,民族复兴就会有希望,国家富强就能顺利实现,人民幸福就能得到保障;错误的道路选择,民族复兴就可能成为泡影,国家富强就可能夭折,人民幸福就可能是一句空话。因此,要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胜利,就必须解决道路问题。归根结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过程,就是解决道路问题的过程,就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不断深化认识和做出正确选择的过程。
十八大报告第二部分以“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为题,全面阐述了道路问题,明确指出:“道路关乎党的命脉,关乎国家前途、民族命运、人民幸福。”[1]这一关于道路问题的最新论断,是我们党对改革开放以来不断探索、开创、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验总结,标志着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问题的认识提高到了一个新阶段,对于澄清一些错误的思想认识具有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
我们选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以实现中国梦为最终目标的。中国梦是我们最终的价值诉求。实现中国梦,必须走中国道路。离开了中国道路,中国梦只能成为“白日梦”。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必由之路与现实选择。
1. 中国道路是被历史证明了的实现中国梦的唯一正确道路。近代以来,为寻求民族自强和复兴,实现国家独立和人民解放,一批又一批的中国人前赴后继,进行着艰辛的探索和实践。以林则徐、魏源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抵抗派,主张抵抗西方列强的侵略,“师夷长技以制夷”,向西方寻求救国御侮之道;以曾国藩、李鸿章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洋务派,主张“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办洋务、开西学,向西方寻求“自强”、“求富”之道;以洪秀全、洪仁玕为代表的农民阶级,主张实行绝对平均主义,建立一个“有田同耕,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理想社会,效仿西方,发展资本主义;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资产阶级维新派,主张向西方学习,变法维新,救亡图存,开议院,兴民权,建立君主立宪政体。以孙中山、黄兴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主张用革命手段推翻清王朝,结束封建帝制,倡导三民主义,实行五权分立,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然而“中国人向西方学得很不少,但是行不通,理想总是不能实现”。[2]1470历史证明,由于不了解中国的国情,脱离实际,没有科学的理论指导,未反映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和要求,他们的探索和实践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没能找到一条实现中国梦的正确道路,没能从根本上改变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
“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2]1471十月革命后,一大批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看到了新的希望,开始自觉接受和宣传马列主义,把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走自己的路,积极探索争取民族独立,实现人民解放的革命道路。经过长期的革命斗争,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最终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中国走社会主义道路,是历史的选择,是人民的选择。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才能实现国家统一、人民解放、民族独立;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才能实现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30多年来,我国经济社会发展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充分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符合我国的基本国情,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完全正确的。在当代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才是实现中国梦的唯一正确道路。
相关热词搜索:;中国道路篇七
尊敬的党支部:
党的xx大报告科学分析国际国内形势发展,把“必须坚持和平发展”作为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胜利必须牢牢把握的基本要求之一,并再次郑重宣示“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并全面阐述了我国外交政策的基本方向。我们要深入学习领会党的xx大精神,充分认识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科学内涵和重大意义,在新形势下继续沿着和平发展道路奋力向前迈进。
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中国人民从近代以后遭受战乱和贫穷的惨痛经历中,深感和平之珍贵、发展之迫切、合作之重要,深信只有和平才能实现人民安居乐业,只有发展才能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只有合作才能实现世界和平稳定。走和平发展道路,就是要坚持开放的发展、合作的发展、共赢的发展,通过争取和平国际环境来发展自己、又以自身发展来维护和促进世界和平,扩大同各方利益汇合点,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这是中国人民顺应时代潮流,根据自身根本利益和文化传统作出的战略抉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要求和必然选择。
走和平发展道路,必须高举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旗帜,坚定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中国奉行不结盟政策,主张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和热点问题,反对动辄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坚持把中国人民利益同各国人民共同利益结合起来,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秉持公道,伸张正义。作为国际社会的重要成员,中国始终是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的重要力量。通过对国际社会的巨大贡献,中国为自身赢得了良好发展环境,得到了巨大发展,同时也壮大了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的正义力量,已经并将继续为人类和平与发展的崇高事业作出越来越大的贡献。
走和平发展道路,必须坚决反对各种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和平发展,就是要打破“国强必霸”的传统逻辑,在中国强大起来的情况下,始终坚持防御性国防政策,不同任何国家搞军备竞赛,不走侵略扩张、争霸世界的老路。中国将以更加积极的姿态参与国际事务,发挥负责任大国建设性作用,反对新干涉主义,反对肆意颠覆别国合法政权,团结国际社会一切可能团结的力量,共同应对全球性挑战,共创人类美好未来。
汇报人:
中国道路篇八
;内容提要 中国道路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展开的关于社会主义在中国实践的探索,其历史与逻辑起点可以溯源至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因而,可以从广义与狭义两个维度来界划中国道路。从广义层面而言,新中国成立以后展开的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的整体性历史,都可以纳入到中国道路的讨论域之中;从狭义层面而言,中国道路特指改革开放以来所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道路。无论是从广义还是狭义维度,中国道路背后都关涉一个核心的通约性理论问题,即如何正确处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设想与中国本民族国家社会主义具体实践之间的张力关系,从而构筑出一条既坚守经典理论的本质规定性,又彰显本国具体实际,更区别于他国模式的科学发展道路。衡量中国道路需要拓展理论视角,从多元维度出发加以综合把握。其中,从近代以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从根本上讲清楚中国道路产生及其发展的内在历史必然性;从社会主义及其中国实践的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全面揭示中国道路的本质属性及其不断成功的内在密钥;从人类走向现代化的整体性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在更加普遍宽广的范围内讲清楚中国道路的世界效应。辩证理解中国道路还需要运用科学方法论的指引,即坚持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从整体上对中国道路的历史进程做出科学的分期并展开理性的认知与探讨。
關键词 中国道路 70年 社会主义 “三个意味着” 历史分期
中国道路是当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领域的一个热点议题,大量研究对这一话题进行了集中关切,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理论研究成果。不同学者基于不同的理论旨趣与研究偏好,对中国道路的理论内涵进行了不同维度的解读。在继承目前学界现有积极成果的基础上,深化对中国道路的研究,需要尤其注重回答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如何辩证把握中国道路的丰富理论内涵问题,二是如何综合定位中国道路的历史方位及其时代坐标问题,三是如何对中国道路的不同历史发展阶段作出科学的界划问题,四是如何正确对待中国道路不同发展阶段之间的辩证关系问题。科学回答上述问题,从本质上就是应当科学阐释中国道路的历史起源与逻辑发展问题,亦即从根本上讲清楚为什么中华民族在近代以来长期不懈的艰辛奋斗过程中选择了这样一条发展道路,讲清楚为什么探索与坚持这一条发展道路的历史重任必然落到了中国共产党的身上,讲清楚中国道路在艰辛的探索之中为什么能够不断取得胜利,讲清楚中国道路为什么是当代中国社会进步与发展的根本之路。
一、内涵:中国道路的历史逻辑与本质特征
中国道路从根本上讲是一个专有名词,有特定的逻辑所指与理论内涵。所谓中国道路,就是特指关于中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尽管在一些学者看来,关于中国革命的道路也可以被称为中国道路,例如,美国学者塞尔登将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延安的治理方式称为“延安道路”。[美]马克·赛尔登:《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魏晓明、冯崇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但从目前学界关于中国道路讨论的角度来看,现有相关研究存在一个潜在的共识,这就是当前所言的中国道路,其实是特指关于社会主义在中国建设的道路。
1.1949年:中国道路历史起点的锚定
众所周知,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与社会主义的前进方向。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就曾明确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1页。尽管中国革命从属性上来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后价值导向与实践旨归则是社会主义。这一点毛泽东曾做出过系统化集中化的阐释:“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政治主张。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我们的党的名称和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的宇宙观,明确地指明了这个将来的、无限光明的、无限美妙的最高理想。”《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59页。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必须首先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这种理论与实践上的“天经地义”从根本上是由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所形塑的。具体而言,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基本国情,决定了中国革命情势的艰巨性与复杂性,使得中国革命不可能通过“毕其功于一役”的方式直接获得胜利,而必须首先解决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任务。只有待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任务完成之后,才具备了导向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设定的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理论与现实可能性。因此,中国革命需要分两步走,即民主主义革命的第一步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二步。“中国现时社会的性质,既然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性质,它就决定了中国革命必须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改变这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使之变成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第二步,使革命向前发展,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社会。”《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66页。
社会主义在中国从一种理论设想向现实制度形态与实践运动转变的标志,是1956年关于农业、手工业与资本主义工商业“三大改造”的完成。因此,有观点认为,关于在中国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国道路”,其历史起点应当溯源于1956年。但实际上,从1949年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已经逐步有计划地推进社会主义在中国探索与实践的步伐。例如,1949年以后的国民经济恢复期,尽管从制度的创制上来看,此时仍然是以新民主主义制度为主,但这一过程中社会主义的因素始终在不断增加,资本主义的因素在不断减少。正是基于上述状况的考量,毛泽东明确对当时社会上出现的“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的秩序”的观点做出了批评。毛泽东在1953年6月15日晚听取并讨论李维汉《关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若干问题》的报告时明确指出,“有人在民主革命成功以后,仍然停留在原来的地方,他们没有懂得革命性质的转变,还在继续搞他们的‘新民主主义’,不去搞社会主义改造。”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2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116页。“过渡时期充满着矛盾和斗争,是变动很剧烈很深刻的时期。我们现在的革命斗争,甚至比过去的武装斗争还要深刻,要在十年到十五年使资本主义绝种。‘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秩序’的想法,是不符合实际斗争情况的,是妨碍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的。”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第3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1217页。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建国以后中国共产党就开始了关于如何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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