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记忆力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退,写作可以弥补记忆的不足,将曾经的人生经历和感悟记录下来,也便于保存一份美好的回忆。范文书写有哪些要求呢?我们怎样才能写好一篇范文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中国道路道路字篇一
;〔摘要〕从近代以来看,中国道路是一条追求现代化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中国人经历了“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三个互相交织的阶段。在这三个不同内涵的阶段中,中国社会形成了围绕“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为中心的各种思想和话语表达方式。“站起来”是指中国人独立自主的走向现代化,这条道路后来变成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下的中国革命道路,形成以“革命”为核心思想的话语。“富起来”主张寻求自身发展道路,追求不同于西方和前苏联的发展模式,通过探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实现现代化,这一探索形成以“改革”为内容的社会全方位变革。“强起来”则是通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开创崭新的现代化道路,这条道路以“自信”为意识形态的基础,强调只要坚信马克思主义理论、社会主义制度、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就一定会走出一条不同于其他国家的现代化道路。
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意味着近代以来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焕发出强大生机活力……意味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不断发展,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1〕中国道路为其他国家提供全新的选择机会,就需要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现代化道路讲述给世界其他国家。对此,习近平指出,在解读中国实践、构建中国理论上,我们应该最有发言权,但实际上我国哲学社会科学在国际上的声音还比较小,还处于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境地。所以,要加强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话语体系建设。〔2〕通过话语体系建设,将中国道路总结出来,形成理论,并讲给世界。
一、现代化——贯穿中国道路的核心概念
(一)现代、现代化与现代性的一般认识
现代是一个时间概念,现代的时间起始与科学技术革命的萌芽息息相关,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密切相连;现代又不仅仅是一个时间概念,它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工业革命基础之上形成的一系列社会系统、人文情怀等等,它不是一个固定内容的概念,其中蕴含的内涵也随着时间而不断充实。
现代化则是指一个国家走向现代道路的过程,当现代以一个美好愿景成为社会发展的目标时,人们便通过国家、民族等群体,向这一目标不断迈近。由于现代化的道路不同,对于现代化的解释也不同。现代化就是实现现代的过程,对于现代化的理解主要有四种:第一种,现代化是指近现代以来,经济上落后国家通过技术革命,在经济和技术上赶上世界先进水平的历史过程;第二种,现代化实质就是工业化,即经济落后国家工业化的过程;第三种,从社会阶段将现代化解释为科学革命以来的一系列变化的统称;第四种,从文明的角度认为现代化是一种心理态度、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改变过程。〔4〕从这四种对现代化内涵的解释,我们可以看到:首先,现代化是一个过程;其次,这一过程发端于近现代的科学与技术革命;再次,是基于科学与技术革命带来的从价值、文明到社会系统的深刻变革。
现代性是用来描述“现代”这样的状态,现代化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的进步的变革”〔5〕,面对这一新变革所产生了新理论、新思考,出现了新的概括,这就是现代性的内容。现代性的内涵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内容,第一,现代性将人类社会视为无限发展的一个过程;第二,现代性认为要保证无限的发展,应该有一套完整的现代国家制度以保证社会的效率;第三,现代性强调资产阶级启蒙时所形成的关于人本主义的,自由、民主、平等、正义等观念,现代性的核心概念是理性。
现代性与现代化密切联系,但又有所不同,现代化是原因,现代性是概括现代化的学理语言,正是由于有科学技术、经济生产、社会变革这些现代化过程,才有现代社会属性的现代性。〔6〕如果不能够对现代化进行抽象概括,那么按照现代化道路的现有实践,欧美现代化的道路就具有普世性和普遍意义,可能其他所有国家都需要照搬欧美模式,才能实现现代化。但是,如果将现代社会的特征抽象出来,按照现代性的标准,很多国家根据自身特点同样能够走上现代化道路,实现现代化。现代化为我们展示的是具体的实践方法,而现代性则是提供抽象的价值标准。
(二)现代化作为中国道路发展内涵的确定与嬗变
从目的来看,中国道路就是中国实现发展,追求现代化的道路。对这一道路的认识,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存在着实现方法的争论,但是在目的上,从没出现过动摇。
鸦片战争开启了中国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也开启了中国的现代化道路。当西方国家以“船坚炮利”的外在形式出现在国人眼里时,学者们就开始探讨现代的内涵和现代化道路的问题。最初的国人对现代化的认识仅仅停留在器物层面,所以满清王朝仅仅想学习西方的科学技术,后来,对西方现代化的认识进入到政治层面,这时变法、维新、立宪等思想就开始出现。五四运动之前的现代化思想,更多的是对于西方现代化的外在形式的学习,照葫芦画瓢而已。到了五四运动时期,将西方现代化的属性直接总结为民主(德先生)、科学(赛先生)。五四运动之后,中国知识分子对西方现代化的认识更为清晰,对现代化内涵的认识已经突破科学技术和政治制度层面,经济思想、文化價值也进入到现代化研究的范畴之中;实践上,根据理论的不同观点,也开始了对不同的现代化道路的实践尝试。这一时期,各种思想涌现,各种实践活动层出不穷,代表性的有陈独秀、李大钊的社会主义思潮、晏阳初、陶行知的乡村平民教育运动等等。1933年《申报月刊》将“现代化”作为一个社会科学的词语开始使用,关于中国走向现代化道路的话语方式就已经固定下来。此后,对于中国追求现代化道路的认识已经成为定论。〔7〕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将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作为中国道路的发展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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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道路交通也要跟上,一座城市的交通会对城市的发展有着巨大的影响。那么中国最长的城市道路是在哪里呢,由百分网小编来告诉你!
经十路的道路及环境建设工程是济南市实施“东拓”、“西进”城市发展战略的'基础性工程,是省市确定的重点建设项目,是济南市“实现新跨越,建设新泉城”战略目标的重点工程,也是城区建设的示范工程。通过经十路的升级改造,提升老城形象,完善城市功能,改善道路交通条件,为2004年亚洲杯足球赛在济南的顺利举行提供了保障。
,东起济南章丘 双山街道与 普集镇交界处,西经 历山路、穿 津浦铁路至 段店桥再到济南长清区陈庄路口,全程长达90公里,中段(历山路至 纬十二路)系市区内环路南段。
1941年新辟广场东沟至营市街路基,宽16米。1949年后,经多次向东延伸、加宽和铺装路面,并把营市街至段店桥路段并入形成该路。1972年起展宽段店桥至纬十二路路段,1973年展宽纬十二路至胜利大街路段,1977~1978年展宽 胜利大街至历山路路段,1984年展宽历山路至省团校路段。段店桥至营市街路幅宽35米,其中车行道23~30米,两侧人行道各2.5~6米(铺装3米);营市街至济王公路路幅宽50米,其中快车道15米,两侧绿隔带各2米,慢车道各7.5米,人行道各8米(铺装2~3米)。历山路口以东路面为沥青混凝土路;人行道为2∶8灰土基础15厘米,水泥砂浆3厘米,上铺水泥花砖。历山路口至营市街路面快车道为沥青混凝土路;人行道铺水泥花砖。营市街至段店桥(除立交道外)路面是沥青混凝土路;人行道与历山路口至营市街路段相同,仅铺至立交道东口。工程于1984年底全部竣工,总投资695.35万元。
统筹城市协调发展,强化和提高规划与设计的理念与水平,是经十路道路及环境建设工程的最大特点之一。有关部门聘请 清华大学、 同济大学、中规院等知名院校,以及北京、上海、深圳等先进城市专业部门的知名专家,进行了城市设计、区域性交通咨询与规划,以及环境设计、绿化设计、市政设计和管线综合设计等。其次,该工程是未来城市发展的基础性工程,是具有分段多功能的城市主干道,交通功能与城市景观功能并重,是城市客流及机动车交通流的重要走廊,所以经十路建设的总目标为,强调综合功能的发挥,创造宜人、畅达的交通空间。
在综合诊断交通状况、高标准搞好交通规划方面,济南市结合交通服务功能和用地功能,按照行人交通、公共交通、小汽车交通、自行车交通的顺序,合理分配道路资源,全面实施公交优先,设置了公交专用道和港湾式公交停靠站,使公交车平均车速由原来的13至15公里/小时提高到现在的20公里/小时以上。通过交叉口渠化设计、增加车道数、设置调头车道、邻街出入口右进右出、禁止左进左出、整合邻街出入口等措施,有效提高了交通的效率和效益。brt-2快速公交已于2008年9月开始在经十路运行。
以人为本,构建舒适宜人的空间,充分考虑自行车、行人的交通特点,采取了慢行交通一体化设计,实现了快慢之间的分离,有效提高了慢行系统的安全度、舒适度,提高了慢行之间的互容性,并节约了土地资源。停车设施设计为路外和路内两种方式,路内在慢车道外侧设置了一条沿线停车带,全线路内停车位约3000个,一度停车,功能兼容。
坚持“三高”方针,遵循价值工程理论,高标准进行道路设计。路面结构按i级城市主干道标准进行设计,快车道72厘米的结构层厚度,与面层 sma新材料相匹配,确保了道路结构的强度要求和行车舒适度,解决了全市长期以来因道路结构强度偏低而造成的整体寿命下降问题。而路口处路面基层采用沥青稳定大碎石新材料,施工速度快、性能好。
同时,设计施工单位注意因地制宜,尽可能扩大绿量、丰富景观。根据东段、中段的不同情况,东段设计依山就势,以突出植物景观,实现生态效益为目标,使绿化与周围山体完美融合;中段红线外增加了行道树,形成林荫大道,尽可能增加节点绿化,乔灌结合, 黄山栾、 法桐、 国槐分段变化,并通过沿街单位的透气墙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交相辉映,绿量充足。燕山立交桥下的健身广场,依桥而建,因山得名,人在林中走、车在树梢飞,曲径、小桥、绿林、流水与健身器材、服务设施浑然天成,匠心独具。
中国道路道路字篇三
;内容提要 中国道路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展开的关于社会主义在中国实践的探索,其历史与逻辑起点可以溯源至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因而,可以从广义与狭义两个维度来界划中国道路。从广义层面而言,新中国成立以后展开的关于社会主义革命、建设与改革的整体性历史,都可以纳入到中国道路的讨论域之中;从狭义层面而言,中国道路特指改革开放以来所逐步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道路。无论是从广义还是狭义维度,中国道路背后都关涉一个核心的通约性理论问题,即如何正确处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设想与中国本民族国家社会主义具体实践之间的张力关系,从而构筑出一条既坚守经典理论的本质规定性,又彰显本国具体实际,更区别于他国模式的科学发展道路。衡量中国道路需要拓展理论视角,从多元维度出发加以综合把握。其中,从近代以来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从根本上讲清楚中国道路产生及其发展的内在历史必然性;从社会主义及其中国实践的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全面揭示中国道路的本质属性及其不断成功的内在密钥;从人类走向现代化的整体性历史线索来衡量,有助于在更加普遍宽广的范围内讲清楚中国道路的世界效应。辩证理解中国道路还需要运用科学方法论的指引,即坚持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法,从整体上对中国道路的历史进程做出科学的分期并展开理性的认知与探讨。
關键词 中国道路 70年 社会主义 “三个意味着” 历史分期
中国道路是当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领域的一个热点议题,大量研究对这一话题进行了集中关切,并取得了较为丰硕的理论研究成果。不同学者基于不同的理论旨趣与研究偏好,对中国道路的理论内涵进行了不同维度的解读。在继承目前学界现有积极成果的基础上,深化对中国道路的研究,需要尤其注重回答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如何辩证把握中国道路的丰富理论内涵问题,二是如何综合定位中国道路的历史方位及其时代坐标问题,三是如何对中国道路的不同历史发展阶段作出科学的界划问题,四是如何正确对待中国道路不同发展阶段之间的辩证关系问题。科学回答上述问题,从本质上就是应当科学阐释中国道路的历史起源与逻辑发展问题,亦即从根本上讲清楚为什么中华民族在近代以来长期不懈的艰辛奋斗过程中选择了这样一条发展道路,讲清楚为什么探索与坚持这一条发展道路的历史重任必然落到了中国共产党的身上,讲清楚中国道路在艰辛的探索之中为什么能够不断取得胜利,讲清楚中国道路为什么是当代中国社会进步与发展的根本之路。
一、内涵:中国道路的历史逻辑与本质特征
中国道路从根本上讲是一个专有名词,有特定的逻辑所指与理论内涵。所谓中国道路,就是特指关于中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尽管在一些学者看来,关于中国革命的道路也可以被称为中国道路,例如,美国学者塞尔登将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在延安的治理方式称为“延安道路”。[美]马克·赛尔登:《革命中的中国:延安道路》,魏晓明、冯崇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2年。但从目前学界关于中国道路讨论的角度来看,现有相关研究存在一个潜在的共识,这就是当前所言的中国道路,其实是特指关于社会主义在中国建设的道路。
1.1949年:中国道路历史起点的锚定
众所周知,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之日起,就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与社会主义的前进方向。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就曾明确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十月革命帮助了全世界的也帮助了中国的先进分子,用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作为观察国家命运的工具,重新考虑自己的问题。”《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471页。尽管中国革命从属性上来说是新民主主义革命,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最后价值导向与实践旨归则是社会主义。这一点毛泽东曾做出过系统化集中化的阐释:“我们共产党人从来不隐瞒自己的政治主张。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我们的党的名称和我们的马克思主义的宇宙观,明确地指明了这个将来的、无限光明的、无限美妙的最高理想。”《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059页。中国社会主义革命必须首先经过新民主主义革命,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这种理论与实践上的“天经地义”从根本上是由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所形塑的。具体而言,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基本国情,决定了中国革命情势的艰巨性与复杂性,使得中国革命不可能通过“毕其功于一役”的方式直接获得胜利,而必须首先解决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任务。只有待民主主义革命的基本任务完成之后,才具备了导向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设定的未来社会主义社会的理论与现实可能性。因此,中国革命需要分两步走,即民主主义革命的第一步和社会主义革命的第二步。“中国现时社会的性质,既然是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性质,它就决定了中国革命必须分为两个步骤。第一步,改变这个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态,使之变成一个独立的民主主义的社会。第二步,使革命向前发展,建立一个社会主义的社会。”《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66页。
社会主义在中国从一种理论设想向现实制度形态与实践运动转变的标志,是1956年关于农业、手工业与资本主义工商业“三大改造”的完成。因此,有观点认为,关于在中国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中国道路”,其历史起点应当溯源于1956年。但实际上,从1949年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已经逐步有计划地推进社会主义在中国探索与实践的步伐。例如,1949年以后的国民经济恢复期,尽管从制度的创制上来看,此时仍然是以新民主主义制度为主,但这一过程中社会主义的因素始终在不断增加,资本主义的因素在不断减少。正是基于上述状况的考量,毛泽东明确对当时社会上出现的“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的秩序”的观点做出了批评。毛泽东在1953年6月15日晚听取并讨论李维汉《关于利用、限制和改造资本主义工商业的若干问题》的报告时明确指出,“有人在民主革命成功以后,仍然停留在原来的地方,他们没有懂得革命性质的转变,还在继续搞他们的‘新民主主义’,不去搞社会主义改造。”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第2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第116页。“过渡时期充满着矛盾和斗争,是变动很剧烈很深刻的时期。我们现在的革命斗争,甚至比过去的武装斗争还要深刻,要在十年到十五年使资本主义绝种。‘确立新民主主义社会秩序’的想法,是不符合实际斗争情况的,是妨碍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的。”逄先知、金冲及主编:《毛泽东传》第3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年,第1217页。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建国以后中国共产党就开始了关于如何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的探索之路。
相关热词搜索:;中国道路道路字篇四
;[访谈嘉宾简介] 严书翰,中共中央党校(國家行政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课题组首席专家,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马理·科社”学科评审专家,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社会主义研究中心副主任,全国党建研究会特邀研究员,北京战略与管理研究会会长。
[访谈人简介] 夏敬芝,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新中国的70年,是筚路蓝缕、砥砺奋进、硕果累累的70年。筚路蓝缕是指新中国70年创业道路的艰难,砥砺奋进是指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努力奋斗,硕果累累是指我们坚定不移走社会主义道路取得的伟大成就。围绕“新中国70年与中国道路”这个主题,我们采访了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严书翰教授,请他和我们谈谈他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
访谈人: 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开拓并形成了中国道路,在当今世界备受瞩目,请严教授谈谈中国道路开拓和形成的重要意义。
严书翰教授: 首先要界定一下,我们这里讲的中国道路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简称。确实,在一个有十几亿人口的原先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大国,用70年时间就开辟出一条通往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这个伟大目标的中国道路,这当然是举世瞩目的大事件。我注意到最近研究中国问题的著名专家郑永年是这么评价新中国70年发展的:“中国实现了快速和可持续的崛起,在剧烈变化的国际事务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世界历史不仅没有被西方的‘自由民主’所终结;相反,中国的崛起开启了新的世界历史。”[1]我认为中国道路的开拓和形成的重要意义怎么说都不为过,我们要有这样的理论自觉和道路自信。我们可以从三个维度认识开拓和形成中国道路的世界历史意义。
程中的重大挫折。想想那时候是一种什么情景呢?攻击马克思主义、鼓吹社会主义历史终结、唱衰中国的舆论在国际上不绝于耳,各式各样的“中国崩溃论”甚嚣尘上,真可谓“万花纷谢一时稀”呀。但是,马克思主义从未被打倒,社会主义历史并未终结,中国不但没有崩溃,反而综合国力与日俱增,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呈现出“风景这边独好”的景象,而这一切都与我们成功开辟了中国道路密切相关。
虽然现在我们还不能笼统地说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已经走出低潮,但是,一个人口约占世界1/5的国家在70年时间里通过开辟和形成中国道路,使原先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大国成为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个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成就当然举世瞩目。中国道路的成功表明,社会主义没有灭亡,也不会灭亡,而且还焕发出蓬勃的生机活力。正如党的十九大所指出的,中国道路的成功意味着科学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中国焕发出强大生机活力。
总之,中国道路的成功,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的角度看,自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后,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在中华民族积弱积贫、任人宰割的时代,不甘沉沦的中国先进分子就开始寻求救国救亡的真理,他们首先把目光投向西方。这一时期各种各样的主义和思潮纷纷登台亮相。资本主义道路没有走通,改良主义、自由主义、社会达尔文主义、无政府主义、实用主义、民粹主义、工团主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都没能解决中国的前途和命运问题。
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先进分子从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真理中看到了解决中国问题的出路,他们在对各种主义和思潮的比较中选择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和民族解放潮流相结合的过程中产生了中国共产党,这就使得中国革命的面貌为之一新。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英明领导下,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新中国。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打下的基础上,经过40多年改革开放,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人民生活状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正因为我们沿着中国道路阔步前进,中华民族正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东方。只要我们坚定不移地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一定能够实现。
相关热词搜索:;中国道路道路字篇五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成就举世瞩目,受到各国人士广泛肯定和推崇。但与此同时,一些不怀好意者不断散布“社会主义失败论”“中国崩溃论”“中国威胁论”等陈词滥调,还有个别人对中国道路能走多远心怀疑虑。凡事知其然,还应知其所以然,只有认识中国道路背后的中国道理,正确认识它的性质、条件、特点以及风险、挑战,才能对中国道路及其远大前途充满信心。从这个意义上说,围绕中国道路加强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等工作,建构令人信服的新时代意识形态,具有重大意义。
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
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在当代中国不仅是一个理论问题,更是一个实践问题。马克思主义是无产阶级的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马克思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来观察世界、分析问题,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得出了一系列具有时代特点的结论。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关于坚守人民立场的思想,在中国共产党人那里得到了坚持,从毛泽东思想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都始终贯穿着人民立场。什么时候坚持人民立场,政策策略就比较主动,工作成绩就比较显著;而一旦背弃人民立场,就势必遭受挫折甚至失败。另一方面,人们按照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研究不同时期具体矛盾得出的具体观点、结论,以及据此制定并实施的政策、策略,则不断与时俱进。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时期,面对不断变化的国内外矛盾,中国共产党人总能在纠正错误中,实事求是地选择适应时代和国情的正确政策和策略,从而从胜利走向胜利。
坚守人民立场,维护人民利益,难就难在落实到实践中去,这意味着必须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在当代中国,存在大量人民内部矛盾,需要依法正确处理、保持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把这类矛盾夸大成敌对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就会犯致命的错误。如果不能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以人民利益为中心就会成为一句空话。至于一些敌对力量多年来磨刀霍霍,一刻也不放弃瓦解中国、劫掠中国发展成果的企图,则更要高度警惕。
坚持实事求是,既需要勇气,又需要才干。由于各个时期遇到的矛盾不同,因而政策、策略都必须从实际出发,不断调整完善、与时俱进。在中国革命中,曾经照搬苏联经验,给中国革命带来巨大损失;改革开放中,照抄新自由主义搞所谓“彻底改革”,同样行不通。坚持实事求是的思想方法,需要正确分析实际问题,大胆探索和掌握客观规律,把尊重客观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有机结合起来,这是搞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文明五大建设的前提。
坚定人民立场、坚持实事求是,这是当前意识形态工作应当一以贯之的。主动适应信息网络化新环境,深入分析研究中国道路上存在的实际矛盾和问题,讲清中国道理,讲好中国故事,这是必须与时俱进的一面。为此,当前迫切需要回答中国道路与全球化两大问题,从而真正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
所谓中国道路问题,核心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如何选择自身的发展道路,实现生产力持续发展、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从而为最终实现人类解放持续积累力量。
新中国建立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物质生产和文化水平同发达国家存在巨大差距,人民生活极端艰苦。面对这一困境,毛泽东等党的第一代领导人通过努力,取得了不容抹杀的伟大成就,如土地改革、人均预期寿命大幅增长、建成完整的国民经济体系、“两弹一星”研发成功等。邓小平等党的第二代领导人深刻总结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以其远见卓识推动实施改革开放。经过40余年的艰苦奋斗,中国改革开放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人民的生活水平和国家的国际地位显著提升。
在这一时期,国内外始终有人从左和右两个方向攻击我国的改革开放、社会主义,极端势力从未放弃蛊惑中国走老路、走邪路的企图。正因此,在改革开放之初,党中央就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并始终要求“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中国形成的经济体制,发展生产力和共同富裕成为始终不曾动摇的目标,它不同于西方国家资本操纵政府为利润积累服务的旧制度,而是国家控制资本为人民利益和国家富强服务的新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旗帜鲜明地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依法治国,深入开展反腐败斗争,建立“亲”“清”政商关系,进一步严明了纪律,赢得了人民群众的高度赞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始就定位为社会主义的自我完善和发展,正是依靠严明的纪律,才保证了它始终沿着正确方向不断前进。
中国当前的独立发展和自主创新之路是前无古人的新路。一方面,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具有优越的经济纵深,能够利用国内外各种有利因素发展生产力,经济总量、发展韧性、创新能力都形成了显著优势。另一方面,中国必须坚定走共同富裕之路,既有效维护中国社会的团结稳定,又促使一个有巨大有效需求的市场长期充满活力,从而帮助中国依靠共享发展实现现代化。
中国的全球化进程
经济全球化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和科技进步的必然结果,为世界经济增长提供了强劲动力,促进了商品和资本流动、科技和文明进步、各国人民交往。中国从近代被动地卷入全球化到主动拥抱并引导全球化,体现着中国社会发展的历史逻辑。
1840年鸦片战争是中国与世界关系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历史节点。面对西方的冲击,中国在民族意识的觉醒中回应,在国际体系边缘地位中开始审视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探索自救道路。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改变了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使中国走上独立自主的发展道路。为建设新中国,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努力打破外部封锁,积极开展经贸、文化等领域对外交流,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为形成全球化纵深发展时期的中国模式奠定坚实基础。1978年的改革开放,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不断融入经济全球化的过程,是使中国经济融入世界经济的过程。中国成为全球化的参与者、融入者,加快自身发展,但并不意味着中国对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完全认同,“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党的十二大提出的命题。从国家发展道路角度理解,“走自己的路”是立足自身国情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2001年,中国加入wto可以看作是中國参与全球化纵深发展的开始。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是全球化的“中国方案”。2019年,中国人均gdp超过10000美元,已经达到中等收入国家水平,中国的发展日益成为全球的机遇。目前,在全球化的物质层面中国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成为世界制造业生产和出口的大国,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
但经济全球化并非一劳永逸,近年来美国不断挑起与中国的贸易争端,其本质仍然是企图再度剥夺中国的全球化自主权。对这一阴谋要有理、有利、有节地进行斗争,坚定捍卫中国自主发展的正当权利。当前,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不仅给各国人民生命造成重大威胁,也很可能给世界带来历史性巨变。倘若这场疫情能够促使以公众福利为中心的全球化取代以利润积累为中心的全球化,那无疑充当了历史前进的方向盘。
坚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信心
与在中国延续了2000余年的封建社会和在世界经历了600余年的资本主义相比,中国社会主义事业才刚刚进入青春期,尽管成绩斐然,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尚未大功告成,而且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需要长期奋斗。
理论上的清醒决定思想上的自觉,思想上的自觉决定政治上的坚定。当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正在关键时刻,推进人的全面解放则有待更长期的艰苦奋斗,都需要认真做好意识形态工作。
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建构强大的意识形态,重中之重在于正确把握并科学解答人类解放、中国道路、全球化和持久战等根本问题。以此为战略指导,进而统筹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等工作,讲好中国故事。一方面,重视当代和历史事实的传播,实事求是报道评论发展成绩、时代悲欢,推进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有据有效地反击虚无中华文明史、中国革命史、社会主义建设史和改革开放史的图谋,掌握历史书写权和阐释权。另一方面,要重视文学、影视、音乐、游戏等虚构类作品的创作,鼓励传播崇德向善求美的作品,防范颓废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腐蚀社会、诱人沉沦。
如果说意识形态是一座大廈,那么信息就像钢筋水泥,舆论就如门窗梁柱。在信息网络化时代,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热热闹闹、花样翻新并不难,但如果缺乏战略眼光和大局意识,这些活动容易沦为堆砌钢筋水泥、门窗梁柱的无用功,至多能搭建一点山水盆景、建筑小品,却无力建筑宏伟壮丽的花园大厦。因此,对争夺当代意识形态主导权而言,同样要有讲清中国道理、坚定道路自信的战略观念,使信息传播和舆论塑造的大量具体工作,服务并服从于赢得战略上的胜利。
(作者:中央网信办网络社会工作局副局长)
责任编辑:李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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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初,在中国拥有“治外法权”的国家,除了所谓“八国联军”之外,还包括巴西、秘鲁和玻利维亚,新中国诞生伊始,中国是世界上最贫困落后的国家(人均gdp排名第134),婴儿死亡率高达200‰,人均寿命只有35岁左右,成人文盲率高达80%;在共产党刚刚接手的1950年代初,旧中国的工业能力不足欧洲小国比利时的一半。
今天,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16年,中国按实值计算的经济总量将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
莫里斯•迈斯纳说,在“强权即公理”的时代,中共遭遇到的是比它强大百倍的对手,而它打败的恰恰也正是这样的对手;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绝大部分历程中,中共遭遇的则是最为恶劣的国际封锁,但在1952~1978年的25年间,中国却是世界上现代化速度最快的国家,国民收入(以不变价格计算)增加了4倍,自1952年至1972年,每10年的经济增长率达到64.5%,大大超过了德国、日本和前苏联在发展高峰期的增长速度。
出身于国民党的历史学家黄仁宇承认:中共毫无疑问“创造了历史奇迹”,而黄将这种奇迹归结为:近代中国遭遇的是高度险恶的历史环境,即“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而中共必须以非常的手段,方才有希望成功应对这种“非常的环境”。他说:“毛泽东恰是这样非凡的人物,在异常的时代,以非常的手段去对抗反常的局势。”“非凡”、“异常”、“非常”和“反常”,黄仁宇用来描述他所谓“大历史”的这一连串关键词,其实只消用一个“共产党式”的词语来囊括就足够了,这个词就是:不断革命。
今天,共产党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当今中国遭遇的发展难局与困境,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党心涣散、人心涣散、思想文化领导权的失落,更深刻威胁着具有90年光辉历史、战斗的中国共产党。在严峻的危机与压力面前,除了以前无古人的创造性实践去克服重重困难,除了“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除了“在本来没有路的地方硬闯出一条新路”之外,中国共产党人没有任何退路可走。
一、发展,超越中国传统文明
中国是一个伟大的文明古国,但是在近代落伍了。如果不能清醒地认识到中国旧文明的深刻内在危机,我们就不能改革、不能前进、不能革命,就没有觉悟和自觉。
长期领先于世界的中国,为什么在19世纪会走向衰败和落伍?长期战乱分裂的欧洲,为什么会在19世纪后超越中国、领先世界?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课题,在世界学术界,它被称为“李约瑟之谜”。
许多杰出的学者已为破解这个谜作出了重要贡献。如麦迪逊(angus madison)的《世界经济千年史》(the world economy: a millennial perspective),以及伊懋可(mark elvin)关于“高度平衡陷阱”的重要论断(the pattern of the chinese past)。按照麦迪逊的统计:中国经济1000年里一直在持续增长,并在1820年左右达到了世界经济总量的1/3;但是,尽管如此,中国经济的增长却一直是依靠不断增加劳动力投入而维持的,而1500年之后,西方的增长则主要是依靠技术和生产方式的创新来实现的。如果说西方1500年之后的增长,体现为劳动生产率的提高的话,那么观察同时期的中国,却会发现:经济增长伴随的乃是劳动生产率的下降,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人口很少的西方却创造了越来越多的财富,并最后超越了中国。
一个方面是地缘政治性的。自公元10世纪以降,在中国的推动下,逐步形成了横跨欧亚大陆,联络东洋、西洋和南洋的贸易和金融流动体系,其中,以恰克图为核心的北方贸易体系,以琉球为核心的海洋贸易体系,乃是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体系的两个重要枢纽。16世纪中后期以降,随着美洲白银的输入和帝国主义军事扩张的加剧,随着世界地缘政治态势的大变动,最终导致了以中国为核心的世界贸易和货币流动体系于19世纪走向瓦解。而中国的衰落,首先是上述世界地缘政治体系变动的结果。
第二个解释是金融性的,它基于一个简单的事实:尽管在10世纪之后中国社会就开始进入“近世”,但自宋、元、明、清到中华民国长达1000年的时间内,由于长期实行经济、社会上的放任主义,中国都没有自己的自主货币,宋代经济已经依赖南洋、西洋舶来的白银,而明隆庆之后,从美洲大量进口白银,这成为解决中国经济发展与货币短缺矛盾的基本策略,从而使得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依赖于美洲白银,这成为阻碍中国长期发展、实现革命性发展的重要瓶颈。近代中国改革的先驱康有为上清帝的第一份奏折,就是《钱币疏》,其中即提出中国四百年均没有国家主权货币,指出货币供给依赖外洋所造成的“失名、失实、失用”,乃是“旷世之大弊”。中国革命的先驱孙中山先生的革命目标之一,也便是“货币革命”,但是,直到1935年,中国国民政府才力图废除白银而发行国家法币,这非但没有取得成功,反而导致日本的侵略。因此,与1500年以降的西方相比,中国经济的增长缺乏国家金融战略的支持,这是它陷入发展困境的又一个重要原因。
第三方面的解释就是政治上的,具体说就是“国家组织能力”上的。宋代以降,经济和市场的不断发展,与国家组织能力的持续下降这个矛盾现象,是我们观察历史得出的第三个基本结论。中国政治史的经验和教训告诉我们:宋代以降之所以出现了国家组织能力下降的问题,其根源就在于国家治理能力的全面下降,中国的士大夫阶级,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不再能够担负起一个逐步近代化的国家的治理之责,即他们既没有管理经济、财政、税收、司法、军事和金融的具体能力,也不再能够担负起组织人民、教育人民的责任。华而不实、日益腐化的士大夫阶级,已日益成为中国社会近代发展的阻碍力量,而中国基层治理,早已经落在了横征暴敛的胥吏手中,即从那个时候起,中国其实已经出现了管理者、治理者“缺位”的危机。
被列宁称为“10世纪伟大的改革家”的王安石,在其政治名篇《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中,率先提出了中国面临着严峻的政治危机这个重要课题。面对着经济的迅速发展、社会结构的巨大变化和强大的外敌入侵压力等多重难局,宋王朝暴露出的核心问题并不是缺乏经济能力,而是整体上丧失了政治能力。
王安石指出:宋王朝没有政治。这就是说,国家没有真正的治理者。儒家文化的根本缺陷,在于其目标是培养道德模范和文人,而非日益近代化的国家治理者,儒家学说作为政治学是不合格的,因此,在这种思想文化体系中培养出来的官员,作为“治理者”也都是不合格的。王安石的文章开篇即痛陈中国“没有人才”,而他所谓的人才,并不是指文人,而是指治理者,并不是指儒家意义上的“好人”,而是指政治家——即治国理政的人才。王安石之所以被称为中国政治改革的第一人,就是因为他提出了培养、选拔、约束和监督治理者的一整套办法,即他力图将治理者从“文人”和“好人”中剥离出来,造成一个职业化的治理者队伍,从今天的角度来说,他的这一举措可以被称之为“政治的理性化”。像中国此后进行的一系列改革一样,王安石的改革也是自上而下的改革,这种改革无一例外地不能触动中国基层,尤其不能触动长期把持中国基层税收、司法、财政和军事的基本力量——胥吏阶级。
胥吏是从唐代的“役法”中演变而来的,按照役法,基层的事务是由人民轮流担任的,国家并不发给俸给,而唐中期以降,基层事务已由专任的事务员来把持,他们的收入不是来自国家,而是来自办事获得的“好处费”,而这种把持基层的事务员,也就是胥吏。它导致的结果就是所谓“官无封建、吏有封建”。
研究中国政治史,我们竟然发现,宋代其实主要有两种干部:一部分是王安石所谓无能、无为的“三门干部”,一部分就是叶适所谓胥吏式的“江湖老大式干部”,前者的代表是朱熹,后者的代表就是宋江。或曰:雅者朱子,俗者宋江,前者无为,后者胡为,而且又正是前者的无为,造就了后者的胡为。从三皇五帝到国民党,中国政治最大的弊端,就是放弃基层,并且放手让土豪劣绅、黑社会和非正式的“包税人”控制和鱼肉基层。
而中国共产党最大的政治成就之一,就是深入基层,在基层与人民群众建立起了血肉联系,把土豪劣绅和黑社会掠夺的剩余夺取,一部分分给广大基层群众,一部分有组织地用于国家的发展与建设,从而一举结束了国将不国的“江湖”局面。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基层建设是我们的立国之基,与基层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是我们党的执政之本,基层是中国政治的最大舞台,我们不去占领,土豪劣绅黑社会和会道门势力就会去占领。正是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在反对“三门干部”的同时,必须反对“江湖老大式”的干部作风。也就是说我们一定要以朱熹、宋江之流为戒。
而中国共产党的最大文化成就之一,就是革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命,特别是革了儒家精英政治、士大夫政治、封建等级政治的命,中国革命的根本目标就是平等,它所造成的,就是中国人民的真正解放,是“中国人民站起来了”。
二、发展,超越马克思的理论
1921年7月23日,毛泽东等13人以“北京大学师生暑期旅行团”的名义,在上海法租界贝勒路树德里3号开会,7月31日,会议在嘉兴南湖的航船上闭幕。
中共诞生伊始,只不过是林立于现代中国的200多个政党当中的一个,而与近代中国第一大党——中国国民党成立宣言中所倡言的“三民主义、富国强兵”理念(据1912年8月13日北京《民主报》相关报道)相比,中共一大宣言所诉诸的奋斗目标——以不懈的阶级革命最终消灭人类剥削制度,听起来似乎是太过遥远的理想。
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科学和理性,并非认识活动的终结和全部,它只是真正的认识活动的开始和起点。中国共产党人认为:人类的正确认识,不可能从知识和科学理论中来,即使这些知识与科学理论是正确的、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空前艰苦卓绝的革命与建设斗争,使得共产党人认识到:多元矛盾并存而又互相转化的复杂世界,是不可能用一种本质化的知识来把握的,高速变革的革命和建设进程,是不能用一种静态的科学理论来描述的,十几亿人参与其中的创造活动,是不可能作为一个客观的结果,事先已经存在在那里——并为一种客观的理论所认识、预见的。
马克思所处的时代,西方社会的“根本矛盾”和总体矛盾,便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之间的矛盾,但是,现代中国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样的。共产党人认为:现代中国所面临的是多元的矛盾,而只有从多元矛盾的互相依存和转化,即多元矛盾互动的基本立场出发,才可能观察中国问题。
马克思所说的社会主义民主,其主体和动力便是无产阶级,是单一的阶级主体,而中国人民民主的主体却是“统一战线”,而统一战线,则是动态、互动的多元主体。
1800年,无产阶级人口已经占了欧洲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二,因此,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欧洲的新型民主,必须是以无产阶级为主体的社会主义民主。
但是,同样是1800年,无产阶级人口还占不到中国全部人口的百分之十,而到1924年国民党一大召开时,中国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先生则这样指出:如果说欧洲的情况是贫富分化,那么中国的情况却是普遍的贫穷,中国的中产者,其生活程度,还赶不上欧洲的无产阶级,中国不但有世界上最严重的贫富分化,而且更有世界上最广大的穷人。
《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修改了旧的三民主义,这样指出:“近世各国所谓民权制度,往往为资产阶级所专有,适成为压迫平民之工具。若国民党之民权主义,则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人所得而私也。”孙中山先生认为,中国的新民主,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而是最广大的平民的民主,中国新型民主的基本目标,是改善最广大的平民的生活条件,而这就是他所谓“民生”,他还说,离开了改善民生,所谓的民权和民族主义,都必将在中国落空。
蒋介石背叛孙中山三民主义之后,是中国共产党人在血泊中重新举起了中国民主革命的旗帜,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民主学说。1939年,毛泽东在《中国革命与中国共产党》中这样说:中国的新民主,非但不是资产阶级的民主,也不是简单的无产阶级的民主,而是最广大的平民和穷人的民主,因此,中国新民主的不竭的强大动力,不是资产阶级,也不是无产阶级,而是“人民大众”、“人民群众”。“无产阶级领导的,人民大众的,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的革命”,这就是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这场民主革命的主体,不是一般的资产阶级或者无产阶级,而是“人民大众”的统一战线。所以我们说:中国民主革命的主体,是一个“动态联合的主体”,或“多元的主体”,而不是单一的主体,中国共产党人的民主实践,超越了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西方现代民主理论。
三、发展,超越西方道路
日本当代最杰出的思想家柄谷行人在最近的研究中,将中华帝国称为“世界帝国”,他把世界帝国的要点、要素概括为:世界帝国保持了世界货币、世界宗教、世界语言。而对中国来讲,世界宗教就是儒教、佛教、道教,世界语言就是汉文,汉文的表意系统不仅仅是在中国大陆,还涵盖了韩国、日本、朝鲜等。柄谷更认为,世界帝国诉诸的法律,应该说就是现代的“国际法”理想。因为中国周边有许多不同的国家,他们来中国进行朝贡的目的之一,当然是贸易,但另外一个重要目的,却是通过到中国朝贡,来确立自己“内部的秩序”。因为在当时,确立秩序是非常重要的,中国周边的国家,此前并不承认世界上有普遍的秩序,也就是说,不承认有国际法,于是,其内部的秩序也是靠武力来确立的,因此战争、混战和叛乱非常多,而到中国朝贡,一方面可以确立自己的统治秩序合法性,但最重要的是:使得世界存在一个“普遍秩序”的意识能够确立起来,日本虽然没有像朝鲜那样引进文官官僚体制,并且顺便通过引进文官官僚体制确立自身秩序的合法性,但是,日本引进了朱子的世界普遍秩序的观念,正是由于产生了世界普遍秩序的意识,政治结构相同,法律相同,如此才能发生。作为中心的中国和中国周边的日本、韩国的关系,正是建立在“世界普遍秩序”这个意识的产生之上的。
1795年,康德将中国世界观概括为“友善法权”,以区别于近代西方的“自然法权”,并提出,只有在“友善法权”的基础上,方才能够实现一个“世界宪政”,柄谷的研究,是对康德论断的阐发。
朝贡贸易体制和朝贡金融体制,体现了中国文明对于现代世界的第一次勾勒:其核心就是一个全球合作型社会的理想。即现代社会不仅仅是一个世界联系日益紧密、货币商品经济日益发达、能源和技术不断进步、文化思想日益具有自由和创造性的社会,而且是将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与社会团结紧密融和在一起的社会,是一个强调尊重人类共同历史文化遗产、感恩自然的社会。
人类现代社会的第二次大转型发生在16世纪,并在19世纪达到高峰,这是由欧美国家所推动并形成了以“威斯特法利亚条约体制”为核心的西方列强主宰、分割世界的强权秩序。它是对传统中国的发展模式,对天下“大一统”的和平、稳定模式的根本挑战和革命。它的基础,就是“自然法权”。
历史的真实是:16世纪以来欧洲在资源上的危机促进了新能源的采用和工业革命,其在军事和安全上的危机促进了金融革命,而一个残酷竞争型的市民社会,则推动欧洲由资本主义社会向帝国主义体制迈进。
在这样一个残酷的竞争体制中,为了生存竞争,最重要的就是占据能量转化的核心和有利地位,就必须掌握能量转换的主动权,而这就需要一个高效的组织系统,这个组织系统能够把有用的、可利用的能量抓在自己手里,同时把转换中产生的无用的熵彻底排除到自己的系统之外。而当今的资本主义社会就是围绕着这个目的被组织起来的,就是把优质的资本、人力和资源抓在自己手里,把贫困、污染和老弱病残孤排斥在系统之外,而这也就是当今世界不平等的根源。
今天,欧洲的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所谓“回到康德”,首先就是必须重新思考康德所提出的“友善法权”的意义,并且考虑如何在这种“友善法权”的基础上,去重建欧亚大陆之间被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切断的有机联系。
当然,欧洲的这种转变引起了霸权主义国家的极大不满,美国著名鹰派人物卡根(robert kagan)最近指出:“欧洲人发明了强权政治,但是,现在却相信基于良好愿望的理想主义,可见欧洲正在背叛欧洲的传统,今天的欧洲已经沦为不分是非、不分敌我的软弱势力。”中国与美国的保守主义者之根本不同是发展理念的不同,这就是我们主张和平、合作谋发展,而美国国内的保守派却依然把当今世界理解为“美国的战利品”,不肯放弃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
中国历来就有“华夏不治夷狄”的优良传统,中国从来没有想去改变美国,今天中国的发展与奋斗,与其说是要改变美国,不如说是要改造自己,即通过改变中国自己的发展模式,去超越现代世界旷日持久的不合理、不公正的局面,从经济上说,这就是要摆脱发展中国家长期依赖廉价劳动力和廉价资源谋生存的“卖血”之路,走上依靠技术、资本和创新谋发展的健康之路,从社会上说,就是发展要以民生为本,惠及全中国、全世界的普通劳动者,从文化上说,就是重建中国文化和中国文明的自信与自觉。
(作者单位:北京大学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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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历来就是热爱和平、崇尚“和而不同”、“天人合一”、“以和为贵”的理念。小编整理了为什么中国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欢迎参考借鉴。
1.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
放眼全球,世界面临的不稳定性不确定性突出,世界经济增长动能不足,贫富分化日益严重,地区热点问题此起彼伏,恐怖主义、网络安全、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人类面临许多共同挑战。但是另一方面,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大多数人口、大多数地区求和平、谋发展的愿望十分强烈,和平发展大势不可逆转,和平与发展仍然是当今的时代主题。我国应跟上这个时代潮流,与时代共舞。
2.中国自身根本利益的必然要求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通过走和平发展道路,取得了历史性成就,这些成就主要是在和平的环境下实现的。今后我们还面临着艰巨的发展任务,“海外中国”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比重不断增大,中国企业、人员“走出去”的规模越来越大,资源、市场“两头在外”,迫切需要一个和平的发展环境。没有一个和平的环境,一切发展都将无从谈起。
3.中国文化传统的基因规定
中国人的血脉中没有称王称霸、穷兵黩武的基因。中华民族历来就是热爱和平、崇尚“和而不同”、“天人合一”、“以和为贵”的理念。渴望和平、追求和谐,始终是中国人民的精神气质。
4.中国社会制度的性质使然
当年,邓小平在谈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时候专门讲了一条。他说:我们的社会主义是和平的社会主义。我们避免走苏联社会主义的老路。苏联虽然也是社会主义,但是不能说是和平的社会主义。二战后,美苏争霸40余年,结果是一个解体了,一个衰落了。中国应以美苏为镜鉴,坚持走和平发展道路。
中国道路道路字篇八
;摘 要: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对中国道路问题进行了一系列重要论述。这些论述,既有历史维度上对“中国道路”历史渊源的追溯,又有理论维度上对“中国道路”理论根基的阐释,同时亦有对“中国道路”价值诉求上的人民主体性及社会实践上之坚实基础的清晰揭示。习近平深刻阐明,“中国道路”来源于历史,来源于真理,来源于实践,来源于人民。
关键词:习近平;中国道路;中国共产党;中国历史
中图分类号:d6 文献标识码:a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就中国道路问题做了一系列的重要论述。这些论述既从合规律性的维度清晰阐明了“中国道路”深厚的历史渊源,又从合价值性的维度准确界定了“中国道路”价值诉求的人民主体性,还深刻阐释了这条道路科学的理论根基与坚实的实践基础;从而,也就在历史渊源、理论基础、价值诉求、现实依据等多重维度上,为坚定“中国道路”的道路自信提供了坚实的理论根基。究其根本,“中国道路”是中国历史逻辑与世界历史逻辑辩证统一的客观历史规律使然,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使然,是中国人民追求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及最终实现“中国梦”理想的价值诉求使然,亦为三十多年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所证实和昭示。简言之,习近平深刻阐明了“中国道路”有机统一的四重根基:历史、真理、人民与实践。
一、 中国道路来源于历史
170多年中华民族发展历程的深刻总结中走出来的,是在对中华民族5000多年悠久文明的传承中走出来的,具有深厚的历史渊源”[1](p.26)。这一论断,从历史渊源的维度深刻阐明了“中国道路”生成的历史规律性与内在必然性。
从近现代中国历史发展整体进程及世界历史发展整体进程的客观逻辑看,近现代中国之所以历经多次选择最终走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既是因为中国自身历史变迁的特殊逻辑使然,亦是因为世界历史变迁的普遍逻辑使然;是因为中国历史变迁与世界历史变迁双重逻辑的深层互动,共同规定了近现代中国社会发展的基本走向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生成。
就中国历史发展的内在逻辑而言,“独特的文化传统,独特的历史命运,独特的基本国情,注定了我们必然要走适合自己特点的发展道路” sup[2]/sup。中国五千年连续性的历史发展与积淀,生成了一个极具独特性的前现代农业文明,这是一个世界范围内规模最大、发展水平最高、发育最成熟、结构最稳定的前现代农业文明①,其社会、经济、政治、文化结构及以之为中心在东亚世界所形成的国际格局都远较前现代的欧洲更为复杂、更为独特。这种前现代的社会历史存在,作为历史的“前理解”已经先在地规定了西方现代化经验之于中国的有限性和狭隘性,也预示了中国现代化进程必然会比西方的现代化更复杂、更多维、更迥异。例如,经验事实已经表明,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农业结构的转型、农村社会的变迁、农民角色的转换、农业劳动力的转移、中国现代变迁中的城市化进程等,就与西方截然而异。其他方面,如中国现代化中权力的集散,中国现代化中的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变迁,以至于中国的制度现代化、文化现代化、社会现代化等,亦是如此。所以,要把握中国现代化变迁的特殊性,要理解西方现代化对中国历史发展之外源性冲断的意义,只有在中国前现代社会内部要素演进之趋向与西方示范效应的互动中,才可以看得更清楚、更全面。而西方现代化的经验和范式,也不能简单有效地作用于中国的现代化过程。中国的现代化只能经过对西方现代化示范效应的消化、吸收、转化生成,并经过对自己文明内部要素的扬弃、重估与出新,才能融和二者而形成新的有中国独特内涵的现代化范式,走上真正的现代化道路!毕竟,中国道路是建立在特殊的中国体制、文化传统和社会结构之上的,“中国的文化、历史等有很多特色,很难照搬任何外国的现代化模式,中国只能走自己的路”[3](p.104)。
就现代社会变迁的世界历史逻辑看,以科学革命、工业文明、理性主义、民主主义、世界市场等为核心动力的现代文明,不可逆转地极速推进了“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人类历史进程。这一大潮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然而,这一历史进程同时亦伴随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现代战争等血腥与罪恶,其本身即具有鲜明的“善”“恶”二重性。这种二重性的历史事实表明:“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的大趋势是不可逆转的,现代化是必然的;但在世界历史深入发展的进程中,扬弃、超越西方国家的现代化经验,建构更合理、更正义、更高水平的现代文明,同样既具有历史的必然性,亦具有价值的正当性,这已为既有的世界历史及其经验所证实。例如,世界历史进程中针砭、批判西方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伟大思想与社会运动——始于托莫尔、康帕内拉、闵采尔等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经温斯坦莱、摩莱里、马布里、巴贝夫等人到三大空想社会主义思想家,再到马克思恩格斯创生科学社会主义,直至当今世界的连绵不断的社会主义思想与运动,在后发国家现代化进程中出现并与民族主义甚至文化复古主义结合在一起的世界性的“反现代化思潮”,绵延于20世纪直到当今仍然方兴未艾的反省现代性的各种思潮,乃至晚近大兴的后现代主义、生态主义、社会批判理论等质疑、批判现代性的思潮与运动等——其生成的深层根源不能不说即在于此。
在上述双重历史逻辑的共同规定下,近代历史开始后,中国作为世界最大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国家,在现代西方的冲击下,民族危机、政治危机、社会危机、文化危机叠加并发,还叠加进了西方现代化进程中形成的于中国而言外植性的现代性危机。在多重危机叠加并发的历史处境中,在双重历史逻辑的内在规定下,近现代中国始终面临着“双重”超越性的历史任务:一方面,在西方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中国需要超越自身的前现代农业文明达到西方现代文明发展的既有水平,走向现代化;另一方面,又必须同时直面西方现代化既有水平下缺陷、负面的现实,寻求超越其现代发展的既有水平,以达到其将要达到的更高水平的现代化。因此,近现代中国在选择自身发展道路之时,既必须直面自身历史、文明的独特性问题,又必须直面世界历史的普遍性问题;中国发展道路必须集中国品格和世界历史性品格于一体而具“中国特色”。
近代以来中国波澜壮阔的历史,中国共产党领导革命和建设的九十多年艰苦奋斗的历史,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历史,都贯穿性规定于这种“双重”的历史逻辑与历史任务下sup[4]/sup。各历史阶段虽有不同的历史实践表征,但其深层的或本能或自觉的历史实践取向,却不能不说是连续递进的。这实质上反映了近现代中华民族对这一问题的不同觉悟程度、认知水平及理论建构、实践战略所达到的高度。正是在各历史阶段的承继与超越中,中国最终走向了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可见,“中国特色”的历史之根,在中国文明独特性所规定的“中国国情”、“中国问题”;“社会主义”的历史之源,在“世界历史”,在“历史向‘世界历史’转变”中,在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矛盾规定下现代性自我否定、自我超越的内在历史必然性,及世界人民追求建构更合理、更正义、更高水平现代文明的价值正当性。
二、 中国道路来源于真理
社会发展的实践形态既取决于客观历史逻辑的内在必然性与规律性,亦源于科学的理论建构。列宁指出: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中国道路的历史生成亦如此。它既源于中国历史逻辑与世界历史逻辑的有机互动,亦奠基于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真理。因此,习近平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根植于中国大地、反映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科学社会主义”[1](p.26)
鸦片战争后,中国历史脱离封建王朝更替的旧有轨迹,被动地走向以工业化、现代化为发展取向的世界历史性的现代变迁进程,其直接的动因无疑是在外而不在内,在世界历史的节律而不在中国历史的节律。中国是被裹进世界历史的大潮流中的。这是一个被动性的而非主动性的中国近代历史开端。
正由于这样的一个近代历史开端,使近代中国历史处境截然不同于古代历史上曾经面对的任何一次变局。这是“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因此,如何有效应对现代西方的强势冲击,如何科学认识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与大势,进而科学选择中国社会发展的模式与道路,也就成了无法回避的极重大的课题。
为此,近代中国一代代仁人志士进行了艰难的持续探索与尝试。从“师夷长技”、“中体西用”的器物修补,到“戊戌维新”、“辛亥革命”的制度鼎革,再到“民主”、“科学”维度上“全盘西化”,他们走的不可不谓勇敢、决然,也不可不谓悲怆可泣!但中国落后、衰败、屈辱的境地依然如旧,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状态依然如旧。原因何在?一方面,这根源于历史实践的成熟程度。毕竟中国历史与世界历史的深入互动对近代中国问题本身的特殊性、复杂性和多维性的充分暴露总要有一个过程。另一方面,实践发育成熟的水平亦制约着理论建构的成熟水平。受历史的局限,当时的仁人志士还未能完全科学辩证地认识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和大势,还不能在世界历史与中国历史发展的双重逻辑规定下科学建构中国社会发展的模式与道路。
艰难踯躅中,中国历史走进了20世纪初。辛亥革命胜利与夭折的悲喜剧,揭示了中国问题的复杂性、多维性;“一战”及其惨局,充分暴露了西方现代性鲜明的“善”“恶”二重性;“十月革命”及苏俄道路,呈现给世界一种别样的现代性理想。中国历史发展的实践与世界历史发展的实践亦有了更深入的互动,中国现代社会变迁问题本身的复杂性、多维性亦得以更全面的实践凸显。实践的成熟水平推进了理论选择与理论建构的成熟水平。因之,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强势传播开来,它呈现给中国一个崭新的理论图景和实践前途。作为真正的“世界历史”理论,它科学辩证地揭示了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和大势。
第一,马克思主义建立在唯物史观基础上。唯物史观科学地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找到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动力,指明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根本趋势和发展方向。
第二,马克思主义对现代资本主义进行了科学解剖,对世界现代变迁矛盾二重性的分析亦具有鲜明的辩证统一性。它既充分肯定了现代资本主义取代封建主义的历史必然性和巨大进步性,又无情地批判了其罪恶性和极大的负面效应,从而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必然产生又必然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所取代的规律性。在此基础上,它亦建构了指导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革命实践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找到了革命的主体力量——现代无产阶级。
第三,马克思主义关于世界现代化中矛盾二重性问题的解决策略是最理性、最客观、最具建构性的。其一,它明确批判开历史倒车的复古主义,这使其根本区别于现代文化保守主义、文化复古主义。其二,它对西方现代化中罪恶性、负面性的批判、针砭,又是最坚决、最革命、最彻底的。这使其根本区别于各种资本主义的改良流派。其三,它强调要解决世界现代化的负面性问题,必须建立在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辩证否定的扬弃基础上。既不能简单地拒斥现代社会发展的既有成就于不顾,情绪化地炸毁现代性简单了事;也不能忽视建构现代社会应有的必要基础,在落后的前现代社会基础上浪漫化地建设空想的现代社会。它还指出了后发国家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的现实可能性。这使其明显有别于后现代主义、无政府主义及其他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与各种民粹主义。
马克思主义既揭示了人类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指明了人类历史发展的根本趋势;也揭示了现代世界历史发展的基本规律,指明了世界现代化进程的辩证路径。这也就从根本上解开了近代中国不得不学西方却又始终为西方之“恶”所困扰的心里纠结,从而为中国指明了发展的最佳前途和历史的最终归宿。
虽然发展前途与历史归宿已经明晰,但要进行中国革命和建设,还终究要立足于中国现代变迁的具体国情与具体问题。毕竟,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说到中国的事情并不多,在中国进行革命与建设的事,“马克思的本本上找不出来,列宁的本本上也找不出来”[5](p.260)。因此,马克思主义必须中国化而生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于是,在实践的多次曲折与艰难探索中,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国情不断实现一次次深入结合;因之,有了毛泽东思想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等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也有了其指导下的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和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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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中国革命道路是中国共产党人在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相结合,通过总结革命斗争的经验教训而开辟的独创性革命道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然而,这条革命道路的形成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它是同党内各种错误思潮的斗争中逐渐形成的。它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集体创造,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是中国革命取得胜利的唯一正确道路。
关键词:中国革命道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错误思潮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实际出发,把马克思主义普遍原理具体运用到中国实际,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理论和革命发展阶段论同“城市中心论”、“革命悲观论”等各种错误思潮进行坚决的斗争,开辟了一条适合中国实际的革命道路。那就是 “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它是中国共产党集体智慧的结晶,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典范。中国共产党就是依靠这条革命道路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
1840年英国帝国主义发动鸦片战争,用炮舰打开了中国的门户。接着,几个帝国主义国家接踵而来,强迫腐朽的清政府签订多个不平等条约,使中国社会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里,帝国主义与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与人民大众的矛盾成为主要矛盾。中国革命的主要任务,就是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统治,争取民族独立与解放。1915年,先进的知识分子开始掀起了新文化运动,他们高举自由民主的大旗,对长期封闭的中国人民进行了启蒙教育。自此,资本主义、社会主义、自由主义等各种思想和思潮涌进中国。1917年俄国爆发了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在世界上建立了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社会主义国家。“走俄国人的路”,成为中国先进青年的救国口号。1919年5月4日,在北京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五·四”爱国青年运动,唤醒了广大的中国人民。从此,中国的先进青年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并努力将马克思主义结合到工人运动中去,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促成了中国共产党的诞生。
中国共产党从成立的那天起,以解放全国各族人民争取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为己任,坚持马克思主义不断革命论和革命发展阶段论,结合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实际,努力探索了中国革命道路。1921年党的一大纲领明确规定:“革命军队必须与无产阶级一起推翻资本家阶级的政权”。[1]可见,党主张走俄国人的路,但未能提出符合中国社会实际的革命任务——推翻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反而提出了脱离实际的推翻资产阶级政权的错误纲领。1922年召开的党的“二大”全面分析中国社会性质,明确提出:“党在现阶段的纲领即最低纲领是打倒军阀;推翻国际帝国主义的压迫;统一中国为真正的民主共和国。” 之后,党总结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失败尤其是京汉铁路工人罢工引发的“二·七”惨案的深刻教训,使党开始意识到要抗衡武装到牙齿的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反动军阀武装),就必须建立自己的革命武装。1923年党召开了三大,根据共产国际的建议提出了建立革命统一战线的号召,并开始改造国民党建立国共党内合作的国民革命联合战线,党通过第一次国共合作建立了工农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联盟的革命武装——国民革命军。从1926年开始,党积极推动北伐战争,并在战斗中起到先锋模范作用。
正当北伐战争节节取得胜利,几乎解放半个中国的形势下,蒋介石、汪精卫相继叛变革命发动反革命政变,使轰轰烈烈的大革命遭到了失败。自此,国共第一次合作彻底破裂,中国共产党被迫转入地下,革命处于低潮。这次血和泪的教训让共产党坚定了走工农武装割据道路的意志和决心。1927年8月1日,中国共产党联合国民党左派,发起了著名的八一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为探索中国革命新道路迈出了第一步。 1927年8月7日,在关系党和革命事业前途和命运的关键时刻,共产党在汉口召开了紧急会议,这就是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有着重大转折意义的“八七会议”。“八七会议”批判并且改正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确立了进行土地革命以及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总方针。毛泽东在会议上提出了著名论断——“枪杆子里出政权”。[2]尽管此时中国共产党认识到了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但是党的工作重心并没有因此由城市转移到农村,而且在反“右”倾时忽视了“左”倾情绪的滋生,为后来的 “左”倾盲动主义埋下了伏笔。
尽管中国共产党在大革命时期就开始逐渐重视起武装斗争和武装农民。但是,党在这个时期并没有走上“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是因为其他地区的无产阶级革命斗争经验显示出城市都是他们革命的重心。第二是国共统一战线的建立可以让共产党在大中型城市进行活动时有机会充实自己的力量。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由于当时的共产党属于建立初期,并不能认识到当时中国的实际情况,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领导的实际上是以农民为主力的武装斗争,所以共产党也就不会在这时走上“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革命道路。
1927年9月,毛泽东领导的攻占长沙的秋收起义也失败了。秋收起义失败后,他毅然决然的率领起义部队向井冈山进发,开始建立井冈山农村革命根据地,党的革命重心也开始由城市转移向农村。中国革命道路的内涵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毛泽东选择在井冈山开辟农村革命根据地是因为井冈山有着独特的优势,首先是它属于湖南,江西两省的交界地区,远离大城市,而且有着许多树林,有许多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这是开辟根据地的先决条件。其次,井冈山地理条件优越,物产资源丰富,党员队伍在生活上可以自给自足,不给当地的百姓增添负担。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有一支属于党领导的农民武装在井冈山上,可以为创建革命根据地、探索革命新道路提供有力的武装支持。
二、中国革命道路是在与错误思潮的斗争中形成的
大革命失败以后,党总结了失败的经验教训,开始自己掌握军队并开展武装斗争。但是,在展开武装斗争的问题上由于长期受十月革命的影响,城市中心论依然干扰着党中央的决定。可以说,中国共产党为了克服“城市中心论”所带来的不利,历经了许多年残酷曲折的斗争。党就是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完善着对中国革命道路的探索。
由于长期受共产国际的影响,党领导的斗争大多以攻占城市为目标,“城市中心论”在党内流毒甚广。所谓城市中心论,也就是瞿秋白说的“夺取首都,一击而中”的形式。这一理论被其他国家的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特别是俄国十月革命成功实践。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在中国可以畅行无阻。事实证明,城市中心论在当时的中国是不可行的。由于当时党内还存在着许多错误地信奉“城市中心论”的教条主义者,加上共产国际从一开始就对毛泽东在农村发展革命根据地的问题上持否定态度,受此影响,我们党内的一部分领导人更是错误地以为,“农民占党的组织成分百分之八十以上,这是我党的绝大危机”!共产国际这种对待我国的错误的态度,使中国共产党没能真正了解中国国情,严重妨碍了对适合我国国情的革命道路的探索。
因为对实际情况缺乏理性的认识,“不断革命论”也对我党对革命道路的探索有着严重的干扰。瞿秋白把土地革命当作了第一任务,但同时却把工作的重心放在了城市,想要依靠城市的工人阶级来推翻资产阶级。在这“不断革命论”的影響之下,党只能继续错误的坚持“城市中心论”。尽管当时在毛泽东等人的努力下党的农村方面的工作有了长足的进步,但瞿秋白等党的领导者依然错误地坚持“城市中心论”,忽视甚至无视农村的重要性,这严重干扰了党对正确革命道路的探索。1928年,瞿秋白的“左”倾盲动主义在中共六大上受到了严厉的批判,会议上明确了当时中国革命的性质仍然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因此在六大以后,党中央依旧把城市作为革命重心。1930年6月1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通过了李立三起草的《目前政治任务的决议》。决议中反对以农村包围城市,以根据地推动全国革命高潮的思想。李立三错误地认为中国革命和世界革命都到了大决战的前夜,主张在革命工作中不需要再积聚和准备革命力量,可以直接举行全国性的武装暴动,在革命道路问题上,坚持中心城市武装起义模式。
在李立三占据党内领导地位的时期,毛泽东并没有执行中央攻打南昌的命令。这一时期,毛泽东在反对“左”倾错误的同时,也对党内的右倾悲观思想进行了严肃的批评。针对党内的消极思想,毛泽东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批判了怀疑“红旗到底打得多久”的右倾思想,文中系统地指出中国现阶段社会的各种尖锐矛盾。
1930年9月24日至28日,中共六届三中全会上通过了《关于政治状况和党的总任务议决案》。全会纠正了李立三对于中国革命形势的极“左”估计,但“城市中心论”在党内依然很有市场。以王明为代表的“左”倾教条主义者坚持攻占大中城市,并鼓吹要同国民党反动派打正面战争。这也直接导致红军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红军被迫开始了二万五千里的长征。
在抗击日寇、保家卫国的革命实践中,共产党的中国革命道路理论不断被丰富和发展,“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思想更多被应用于人民战争当中,并产生了强大的正面效应。这一时期,我国北方许多大城市和交通枢纽为日军所攻占。在此情况下,毛泽东从实际出发,写下《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论新阶段》等文章。毛泽东在这些文章中系统地阐明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重要性,标志着中国革命道路的思想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
解放战争时期,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稳扎稳打、步步为营,逐步在全国范围内完成了攻占大中型城市的任务。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在我党即将取得胜利的形势下召开,并且宣布党的工作重心开始由乡村转移到城市。“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的思想理论的正确性再次于革命实践中得到验证。
三、中国革命道路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大成果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将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情况相结合,从而发展出适合中国国情新的理论观点。中国革命道路理论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理论成果,是党在长期革命实践中经过不断探索、思考、总结提炼出来的,既贯穿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脉络,又饱含着中国特色的文化基因,因此具有与众不同的魅力和与时俱进的活力。马克思在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中提出的暴力革命学说也对中国革命道路的探索和形成起到了一定的指导意义。《共产党宣言》中说到:“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他们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现存的社会制度才能达到。”马克思主义暴力革命是一种普遍规律,但是要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解决中国革命问题时,具体的实际情况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中国究竟要采取什么方式进行武装斗争,马克思的经典著作中并没有详细的表述,但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却凭借集体的智慧和团队的力量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开辟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符合中国国情的革命道路——“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道路,并将武装斗争和农民革命相结合,创造性地提出“工农武装割据”思想,将旧时封建社会的农民起义改造成新式的工农联合武装斗争,成为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光辉典范,极大推动了中国革命的发展。
邓小平同志曾经说过:“中国革命为什么能取得胜利?就是以毛泽东同志为首的中国共产党人,独立思考,把马列主义的普遍原理同中国的具体情况相结合,找到了适合中国情况的革命道路、形式和方法。”“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这条有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揭示了中国革命发展的客观规律,指导党取得了革命最后的胜利。在民主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明确指出:“认清中国的国情,乃是认清一切革命问题的基本根据。”中国革命有着属于自己的与众不同的发展规律,这种独有的发展规律源于自己独特的国情,农村包围城市理论的建立显示了我党对中国独特国情的精准把握,并且在此认识的基础上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暴力革命的学说,为其他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提供了重要经验。
在中国革命道路的探索过程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伟大的中国共产党人表现出了集体的勇气和智慧,对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行了有益尝试和艰苦探索,在引导中国革命走向胜利的同时,也留给后人以启示与反思。脱离实际,就会看不清真实情况从而走上错误的道路,就会给国家的革命事业带来损失。我们还不能仅根据已有的经验行事,要把实际与经验相结合,理性科学的探索适合本国的道路。只有在立足中国具体国情的基础上,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具体实际相结合,并加以改造和创新,才能真正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才能在改革与创新的道路上少犯错误,少走弯路,才能解决实际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制定出符合本国国情的路线、方针和政策。
参考文献:
[2]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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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学科化;体系化;范畴化;异质性;中国文学批评;中国化
中图分类号:i0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08)02—0227—08
一、学科化、体系化、范畴化:中国古代文论的西化之路
(一)“学科化”:在学科“史”与学科“死”之间
中国古代文论本来就是中国的,为什么还要“中国化”?事实上,当代的中国古代文论研究作为一门学科,已经西化了,这门西化的学科,正规的名称叫“中国文学批评史”。要谈论中国古代文论的中国化问题,必然要从这样的追问开始:“中国古代文论”(或称为中国文学理论批评、中国诗学、中国传统文论、中国文学批评史)作为一门学科,在现当代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会形成这样一门学科?在“西方化”之前它又是以怎样的一种面貌现身?为什么要把中国文论中国化?沿着这样一条路子去摸索追寻,也许能寻找到当代中国古代文论研究中的某些最坚硬的症结所在。
毋庸置疑,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这门学科的产生与五四新文化运动有着不解之缘。从某种意义上说,五四运动可以简单概括为两个思想倾向:一是对以儒家思想为主导的传统中国古代文化进行空前深刻的质疑、检讨和反思。在对这一切文化现象背后的思想根基进行价值重估的同时,用一种革命性的激进态度审视中国文化的发展样态。二是“西学东渐”的文化思潮的形成。随着对西方思想的大规模引介,中国学界开始在这种中西文化的碰撞、交流、对话中解构对传统文化既有的观念,开始用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介入对中国文化的理解。在这个思想“内发自省”与“外在进攻”的过程中,往往呈现出“是西方化还是东方化”这样的矛盾论争。中国古代文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就是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中形成并发展的。
对文学理论的清理,最初产生于20世纪的欧洲,以英国学者森次巴力(saintsbury)为代表。他的《欧洲批评和文学趣味的历史》(3卷本)在1900至1904年之间出版。在这本书中,他对文学批评史这一门学科的基本研究范式进行了初步的勾勒。森次巴力对中国文学理论批评研究的影响,主要还是《文学批评史》这本书。正如罗根泽先生在其《中国文学批评史》中所指出的:“近来的谈文学批评者,大半依据英人森次巴力(saintsbury)的《文学批评史》(the history of criticism)的说法,分为:主观的、客观的、归纳的、演绎的、科学的、判断的、历史的、考证的、比较的、道德的、印象的、赏鉴的、审美的十三种。依我看是不够的。按‘文学批评’是英文literary criticism的译语。criticism的原来意思是裁判,后来冠以literary为文学裁判,又由文学裁判引申到文学裁判的理论及文学的理论。文学裁判的理论就是批评原理,或者说是批评理论。所以狭义的文学批评就是文学裁判;广义的文学批评,则文学裁判以外,还有批评理论及文学理论。”①他认为,在中国本来没有文学批评这样一种称谓,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中国没有自己的文学批评,而是说,从一种学理上进行系统清理,或者说,从学科理论高度进行观照的学术行为,还是在西方学者的研究思路影响下开始的。他把西洋的批评论理论与中国古代的文学理论思想展开对比,认为“西洋所谓criticism,中国古代名之曰‘论’。……由此知‘论’是‘就世俗之书,订其真伪,辨其实虚’正是西洋的criticism”②。
而古代文论或中国文学批评史真正作为一门学科,则是以陈锺凡1927年出版的《中国文学批评史》为标志的。他在这本书中第一次将这个范畴理论化,并且运用西方知识体系去统摄中国古代的文论思想。后来者几乎都是按照这个路数去发展的。方孝岳的《中国文学批评》(1934)、郭绍虞的《中国文学批评史》(1934)、罗根泽的《中国文学批评史》(1943)、朱东润的《中国文学批评大纲》(1944)、蔡仲翔等人的《中国文学理论史》(五卷本)、复旦大学王运熙、顾易生主编的《中国文学批评通史》(七卷本)这些研究大多是从“史”的角度来进行清理的,按照时间线索来进行划分,把每一个时代具有代表性的文论思想从传统的文学史和思想史角度独立出来,成为一个单独的学科。例如方孝岳的《中国文学批评》,在三卷的论述中,其时间跨度涵盖了从《尚书》到清代袁枚的各个时期的批评思想,从思想史的角度对各个时期文学批评做出了系统的概括和理论上的归纳。虽然所涉及的批评家只有六十人左右,但是,基本上都是具有代表性的重要文论思想家。他从学科对象的角度奠定了中国文学批评的基本研究范畴。
从这个意义上推断,学科化究竟是意味着中国文学批评史这一门学科的产生,还是中国古代文论的灭亡?事实上,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这一学科的奠基人,几乎都有着深厚的中学和西学功底,他们用这种学贯中西的理论素养去进行“界定”和价值重估的时候,可以大量地引用西方资料,但是这种富有历史承担力的尝试后来还是遇到很多尴尬的问题:“大多数人以后又从理论探索方面撤退了。他们的研究著作,不用马克思主义时,能与之暗合;试图用马克思主义标榜一下的时候,就常常闹笑话。”⑤而且,我们通常都认为,历史就是一种符合客观事实的陈述,这种陈述是普遍性的具有史料文献价值的。但是,对中国文学理论思想的这些“史化”性工作,从当今的新历史主义批评(new historicism)看来,不过是构建一个历史文本,这个文本与文学文本从本质上说都是一种个体话语言说,其客观有效性是相当局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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